第94章 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文 / 三錢姑娘
第94章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早在三年前,烏蘭的兵士陸陸續續潛伏進城中,等著今晚王爺發號施令——」杜沅沅笑得淒美,「你要感謝我吧?恐怕現在皇宮已經殺戳一片,血流成河,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你又怎可以安全無恙站在這裡?」
「賤人!」
不知真假,宇文擎拂袖離開!
「不准走!」杜沅沅在背後尖叫,「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從沒有人敢用性命來威脅他!
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利用他的弱點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耐性。
宇文擎臉色陰晴難定地轉過身。
杜沅沅握住不知打拿來的玉簪,尖銳的簪子直直對著嬌嫩的香脖,「你不是一直奢望著那女人回來嗎?我死了,那女人就算要回來也回不了!」
「杜沅沅!」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給你看!」杜沅沅瘋了,「我為你背叛了惠貴妃,你卻對我不屑一顧?!留著我的姓名僅僅是為了等那個賤女人回來!她不是人!她有什麼資格當王妃?!你見過她真實的樣子,那樣的醜八怪也值得你日思夜想不能忘懷嗎?(沅沅冤:人家不就長得普通點嘛……那至於醜八怪……)」
「……」
「反正烏蘭進攻成功,惠貴妃不會放過我,以後那女人回來了,這裡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橫豎是死,宇文擎,我為你做這麼多,你不愛我,甚至連一記眼光不不肯施捨給我!我恨你!我詛咒你!我要你跟那個霸佔別人身體的賤女人生生世世永遠不能在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杜沅沅舉起簪子,毫不留情往身上刺了無數下。
「你瘋了!」
宇文擎撲身上前去奪。
太遲了!
一心求死的人不會留給他人一絲搶救的機會。
杜沅沅在血中,嘴角勾著笑,一雙飽含痛苦掙扎之色的眼眸盯著宇文擎,很久很久,緩緩閉上眼眸。
「沅沅!杜沅沅!杜沅沅!!」
宇文擎瘋了似地對一句冷冰冰的屍體咆哮。
「王爺!」
門外響起張卿焦急的聲音。
宇文紅著一雙眼射過去,「何事?」
「大事不妙,烏蘭突然攻打皇城,此時宮中一片大亂,皇上請王爺率兵平反叛軍。」
一雙拳頭攥緊又放開,宇文擎定定地看著地上的屍體,沉聲,「命令三軍,立馬整裝出發!」
「是!」
余慧心,不將你挫骨揚灰,我宇文擎誓不為人!!
……
宇文擎領兵到臨的時候,叛軍與敵軍經已被從邊疆調來的軍隊制住。
將受驚的女眷安頓好,皇帝與及時趕到的宇文王爺經已處置大半餘孽叛黨,當御林軍將惠貴妃壓出來的時候,素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惠貴妃這一刻,衣裳凌亂,灰頭灰臉,步伐踉蹌,顯得狼狽無比。
見著皇帝,她撲通一聲跪下,「皇上你救救臣妾!……」
她爬上去,一手抓住皇帝的腿,被他嫌惡地一腳踢開。
「賤人!」
「噗!」一口鮮血從胸膛噴出,惠貴妃還是不死心地可憐地瞅著皇帝,「皇上,難道你就這麼狠心不念舊情嗎?」
「舊情?朕多次給你機會,你不知悔改,現在死到臨頭還妄想朕能饒你狗命?余慧心,是你太高估自己在朕心中的地位還是你當朕由頭到尾是被你蒙於鼓裡的傻子?」
惠貴妃趕緊俯下認罪,「臣妾不敢。」
「不敢?勾結別國意圖謀朝篡位,朕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不敢的!來人——」
「在。」
「皇上!皇上饒命!」
「將這賤人押入——」
「皇上。」
宇文擎平靜的聲音插進來。
皇帝陰惻惻的視線瞅過去,「怎麼了?擎王爺難道想替這賤人求情?」
替她求情?
宇文擎勾唇,「臣懇請皇上將她交給臣處置。」陰狠的視線定在瞠目結舌的惠貴妃身上,「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行!」
沒想到出言阻止的人居然是宇文王爺。
他從一群人中站出來,澄明的目光注視到自己兒子身上。
多年不見,人沒怎麼變化,倒是那牛脾氣越發難約束了——還是像以前那樣,人敬他一丈,他敬人一丈,人得罪他一毫,他便要人痛苦一生?!
「皇上。」
宇文擎置若罔聞。
「皇上萬萬不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余慧心觸犯的是叛國大罪,必須由皇上親自判決,怎麼能交由宇文擎私下處置?」宇文王爺說話自然有道理。
只是——
皇帝很為難。
……
「讓開讓開!」
殿外傳來王妃的聲音。
意味不明的視線第一時間掃過宇文王爺,後者訕訕然,摸著後腦勺,一張臉迅速染上可以的顏色。
王妃嘴角疑是似笑非笑勾勒出一道弧度,正色望向皇帝。
「那木都魯向皇上請安。」
皇帝嘴角一抽。
那木都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守規矩?
表面波紋不興地,「請起。那木都魯氏,你來是找王爺回去嗎?事情已經圓滿結束,多虧王爺機靈,此趟有驚無險,那木都魯你隨時可以帶王爺離開。」
「回皇上,那木都魯來這裡不是找王爺的。」
「那是——?」
王妃望了眼宇文擎,「我來找皇上。」
「找朕?」
「沒錯。」王妃無視在場起他人的驚訝,點點頭。
「找朕何事?」
「關於那木都魯的兒媳婦——」王妃故意延長著說,望了眼脊背僵硬的宇文擎,逕自說下去,「是這樣的,三個月前,王府來了個孤女,我的兒媳婦沅沅見她孤苦無依,好心收留她,沒想到那孤女竟是惠貴妃派來,潛入王府為了奪取兵圖,此事被兒媳婦發覺,孤女遂起歹意,竟然囚禁沅沅,自己利用易容術假裝是沅沅並且一直與惠貴妃通信以瞞天過海,幸好此事及時被我發現,揭穿孤女陰謀,將兒媳婦救出。」
「那孤女呢?」
「揭穿之時,孤女想反抗,一個不小心被我就地正法了。」王妃四兩撥千斤地回答。
說法太牽強了。
但是王妃一絲不苟的樣子,深知內情的皇帝只好配合地點頭,「那木都魯做得好。」
「謝皇帝誇獎。」王妃坦蕩蕩,「現在,那木都魯想請教皇上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兒媳婦被人冒認期間,做出的事情該由誰頂替?」
「……那個孤女?」
「她死了,皇上。」王妃掃了眼被押跪在地上的惠貴妃。
王妃打什麼主意,惠貴妃瞬間領悟過來,還沒來得及辯駁。
皇帝已經明白了,「此事惠貴妃是主謀,理應問責惠貴妃。」叛國罪名非同小可,惠貴妃自身難保,多一項不多,少一項不少。
「皇上,臣妾冤枉!」惠貴妃喊冤。
「賤人!」
啪的一聲響,是王妃衝上去賞她一巴掌。
這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當年礙於皇帝指明要引蛇出洞,所以一直忍吞聲忍氣,如今大局已定,反攻烏蘭說圖的借口也找到了,她大可不必再忍耐下去。
五根手指頭印火辣辣地烙在臉上,惠貴妃紅著眼,「那木都魯你這賤人,竟敢對本宮動手!」
王妃冷眼相待,「死到臨頭,還自稱本宮……皇上已經下旨處死這賤人,你們還不趕快將她壓下去?!」
侍衛面面相覷,最後在皇帝頷首下有所行動。
「你們不要過來,本宮是皇上的女人!」惠貴妃極力反抗。
眼看惠貴妃被人拖下去,宇文擎想阻止,被王妃暗暗拽了一把,王妃在他耳邊悄悄說,「這賤人不要管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處理。」
宇文擎皺起眉。
「死小子!你額娘說的話也不相信是吧?快回去啊,有個大驚喜等著你!」
說到最後,王妃忍不住掐他一把。
平時沒事的時候機靈得很,關鍵時刻怎麼這麼後知後覺?
宇文擎從原先懵然到後來的狐疑,最後似乎想通了什麼,突然一聲不吭飛身出殿,朝王府方向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