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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九江風雲起 第二十八章:宜昌縣公盧承祖,就是我了 文 / 讓風吹

    其實悟空這話也確實是有點冤枉周紹德,父親死了,兒子守孝是必然的,但是要守多長時間就不一定了。對於悟空他們范陽盧氏這樣的千年世家大族來說,三年那是最起碼的,甚至守個十來年乃至幾十年的也不是沒有。

    子曾經曰過,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

    對於世家子弟來說,守孝的時候是不是恭敬,守了多長的時間,這個不但是品德問題,更是不可以通融的底線問起就像漢朝末年的世家子弟陳紀,多牛的人啊,他和他爹陳定,他弟弟陳湛三個人的名氣就蓋過了荀氏八龍八個人,講話這十一個人一碰頭,就連朝廷的太史都被驚動了,跑去跟皇帝說,賢人們今天扎堆了啊!

    **吧,這才是世家大族中間的領袖人物啊!但就是這麼一個牛叉的人,在他爹死了之後他守孝的過程中,因為他媽可憐他守孝守的太辛苦,於是偷偷給他蓋上了一面綢緞被子,就被來訪的有道先生郭林宗給差點罵死:

    你爹死了你居然還蓋綢緞被子,你小子有沒有人性的啊!

    守孝這種事情,要求的就是這麼苛刻!

    當然,這也僅僅是世家子弟的做法,對於類似周法明他們家這種在五胡亂華時期才竄起來的暴發戶來說,其實對於守喪要求的並不是這麼嚴。

    父親死了守個幾十天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沒必要一下守個好幾年。

    畢竟周家有胡人的血統,大家知道,胡人那是什麼人,那是老爹死了兒子不說歡呼雀躍也差不多,跟著兒子立馬就上手去接收他老爹的老婆,口味重點的順帶連自己老媽都一塊接收下來的胡人啊,守孝神馬的完全沒有壓力啊!

    事實上,自五胡亂華之後,中國北方就很難找到沒有胡人血統的家族了。比如說關隴李氏,不管他再怎麼標榜自己是太上老君李耳的後人都掩飾不了他們其實有胡人血統乃至胡人風俗的事實。

    比如說李淵帶著裴寂玩**無遮大會啦,李世民娶自己弟媳婦啦,李治娶自己後媽啦,李隆基娶自己兒媳婦啦之類的事情關隴李氏畢竟是大族你說這種門第,出一個沒有廉恥的傢伙也就算了,難道還能代代都是沒有廉恥的人嗎?

    當然不是!事實上在隋唐時期的中國北方,性自由和性解放的程度是很誇張的!

    所以,周紹德其實還是守孝了的,不多也不少,四十九天整。但是結果在悟空這麼一陣的破口大罵之下,他竟然結結巴巴的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話來了。

    當然了,其實他解釋不解釋都是一樣的,悟空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他敢還口,說什麼自己其實守了四十九天等等之類的事情的話,立刻接著罵回去。諸如神馬你父親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竟然就只守四十九天,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不是**,你不是**誰是**等等這類的事情。

    「另外你剛才居然還好意思說你沒有在船上丟下你父親一個人跳水逃走。」悟空一講正義凜然的樣子,「如果你不是一個人跳水遊走的話那麼為什麼你父親這樣的英雄死了,而你卻毫無廉恥的活下來了?你為什麼沒有去替你父親擋一刀?」

    周紹德感覺到一陣的鬱悶,其實他當時的確是想替自己父親去擋一刀的但是張善安早就收買了自己父親的心腹,然後那個刺客第一刀就直接要了自己的那個毫無準備的父親的命自己又不是刺客,也不知道他要刺這一刀,自己怎麼去擋!

    「你這種毫無廉恥的**,小衲和你說話簡直就是髒了門、衲的嘴!」悟空哼的一扭頭,右手好像趕蒼蠅一樣的對著周紹德揮了揮,「你趁早給小衲圓潤的離開。」就在悟空大義凜然的斥責周紹德時候,從周紹德剛才出來的那間屋子裡,又走出來了好幾個衣冠楚楚的人。悟空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隨便掃一眼他們的穿著,悟空就可以確定,這些人應該都是黃梅縣的領導人。

    因為在唐朝,乃至再往後的封建王朝裡,服裝的款式,顏色是有著嚴格的硯定的,比如說黃色就是帝王專用,這個地球人都知道。但是類似紫色,綠色,紅色,青色之類的也都不是平民百姓能穿的顏色估計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老百姓能穿什麼顏色呢?

    白色或者與白色接近的顏色,比如說灰色啦!有點黑的灰色啦!稍微白點的灰色啦神馬的都可以。

    所以事實上如果在唐朝的時候,一個懂行的人只需要掃一眼你穿的衣服,就能知道你大概是什麼身份。當然,如果你故意穿老百姓的衣服這種事情例外。

    「這位小師傅請慎言。」旁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說話了,而且一開口就是對悟空的恐嚇,「你要知道,對朝廷命官這麼說話,是犯王法的事情,是要被抓進牢房去打板子的。」

    「你居然說小衲我對朝廷命官這麼說話就犯王沁…」悟空嗤的笑了一聲,然後掃了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一眼,慢條斯理的說「被我這麼說了的人,嗯,就是你們縣令都不敢說小衲我犯了王法,你一個區區從九品下的縣尉倒是敢說。」

    說著,悟空輕蔑的對著這個傢伙勾了勾小拇指,「沒錯,小衲我就是這麼對朝廷命官說話了,你來抓抓我看看啊?」

    「你這個該死的小禿驢!」這個尖嘴猴腮的縣尉也許是喝了點酒的關係,膽子很壯,立刻把袖子一挽,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過來,「你當我不敢抓你,我告訴你,不要說你,就是你師傅道信和尚在這裡,老子也敢抓他」

    「嘖嘖嘖嘖!」悟空在嘴裡嘖嘖了幾聲,「不錯,三年前你們周縣令也是這麼雄心勃勃的想要抓小衲我,結果最後未遂,搞得小衲我想進牢房看看都沒有機會,想不到三年後的時候小衲我終於有了這個機會。」

    「只不過,不知道這位縣尉大人你打算用什麼罪名抓我呢?」悟空從容的向前邁出了一步,手裡那一疊名帖拍的啪啪作響。

    「抓你們這種和尚要什麼罪名,一個妖言惑眾就足夠了。」縣尉獰笑著,腳底下有點拌蒜的朝著悟空邁了兩步,伸手對著悟空的胸口就抓了過來。

    「是嗎?這個罪名對別人或許足夠了,但是對小衲來說,不夠!」悟空輕飄飄的一把拍開了縣尉伸過來的爪子,然後順手從自己這張名帖的最上方拿起了一張,啪的一聲,拍在了縣尉的臉上,「縣尉大人你先好好的看看這張名帖上寫著什麼,再來找小衲我說話。」

    「你這個無恥的小禿驢。」看到悟空這個熟悉的動作,周紹德在一邊恨的牙癢癢的,「你難道就不能不要總是仗勢欺人嗎?」

    「仗勢欺人,你錯了!」悟空擺出了一副很欠扁的嘴臉,對著周紹德擺了擺手指頭,「我三年前就說過,小衲我從來不是那種會仗著別人的勢欺人的人啊,你們先衲我的那張帖子,咱們再來說話。」

    縣尉從臉上把悟空拍上去的帖子拿下來,然後轉身對著窗口的光線,在那裡晃著腦袋一個字一個字的辨認著,「宜昌縣公,盧承祖。」

    「賓果!」悟空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宜昌縣公盧承祖,沒錯,那就是小衲我了!你看,周少……,縣令,小衲我說了不會仗著別人的勢欺人,就是不會仗著別人的勢欺人。

    所以小衲我現在用的都是自己的名帖,怎麼樣,我沒有打誑語吧。」

    周紹德看著悟空,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唉,周縣令啊,沒事不要亂磨牙,你又不是齧齒類動物,亂磨牙的話很容易損傷自己的牙齒的。」悟空一臉惋惜的看著周紹德,然後朝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縣尉點了點,「你看看,你首先得長成這樣,然後才有資格競選齧齒類動物的資格,就你現在的這個尊榮……。」

    雖然說周紹德不知道什麼叫齧齒類動物,但是這個其奕也不需要懂,聽聽悟空那挖苦的語氣他也就知道了,這個所謂的齧齒類動物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了,這位長的神似齧齒類動物的縣尉。」悟空一臉笑容的沖這個縣尉勾了勾手,「小衲我雖然不才,但是假假也是正三品的散官,不知道這位縣尉大人你是正幾品啊,就想用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來抓一個正三品的縣公,恩?」

    「你這個小禿驢不走出家了嗎?什麼時候成了安昌縣公的?」周紹德忽然反應了過來。

    「讓小衲我想想!」悟空裝出了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上個月?不對,上上個月?也不對,個月……。」

    看著悟空的這幅摸樣,周紹德氣的兩隻眼睛通紅,彷彿再多一點力氣就可以燃燒起來了一樣。

    「哦,小衲我想起來了!」悟空一臉的恍然大悟,「我是去年十一月的時候當上的宜昌縣公的,很抱歉啊,周縣令,我當時以為你在守孝,所以就沒有給你下帖子。唉,小衲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個禽來…啊不,小衲我要是早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你爹的死活的話……。」

    「你給我閉嘴!誰說我不在乎我爹的死活的?」周紹德向前一步走,大聲的吼道,「老子沒有問你這個,老子的意思是說,你這個和尚怎麼可能繼承你父親的爵位的?」

    「我是和尚?你開什麼玩笑?」悟空一本正經的看著周紹德,「我既不在僧籍,也沒有度牒,這算什麼和尚,我說周縣令你知道不知道我大唐對和尚的定義是什麼?尼瑪你自己腦殘不要影響周圍的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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