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大帝西行,專渡美女妖精(四) 文 / 雨飛揚
第五十七章大帝西行,專渡美女妖精(四)
一女妖喝叱出聲,剩下的妖精也都反應過來,紛紛七嘴八舌地接聲。
「就是就是!」
「無故跑到女子住所,是何道理?」
「你到底是什麼人?留下名來。」
忽然,周海冷哼一聲,聲音之中蘊含著一股法力,直震得腦中嗡嗡作響。七名妖精這才大吃一驚,慌忙住了口。
周海收了臉色,面無表情地掃了七妖女一眼,道:「我乃上界天庭五帝之中的北冥大帝,近日聽聞下界盤絲洞有七蜘蛛精,傷天害理,其實難容。今日便特來替天行道,斬除爾等。」
那些妖聞此言,魂飛魄散,她們幾個不過化形不久,法力也不見高深,可不像一些大妖王一樣不將天庭眼裡。在她們眼中,上界乃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而上界大帝自然也一個了不得的存在。
想到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說要來斬除自己姐妹,七妖女頓時臉色煞白,面無血色,也顧不得許多,就在水中沖周海跪拜道:「帝君開恩,帝君開恩,我等姐妹新近化行,不懂規矩禮數,偶有失禮,卻也不敢造大惡,萬乞帝君憐我等修行不易,放我等一條生路。」
「哦?果真如此?」周海作沉思狀,又道:「若真如此,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理上卻依舊無可饒恕……」
七蜘蛛精聽得清楚,對方雖然口裡說不饒,語氣卻緩了幾分,均感覺到一絲生機,急忙磕頭不已,攪地池塘水浪翻飛,連連道:「萬乞帝君大發慈悲,饒我等性命,我等願意今後侍奉帝君左右,以報帝君大恩。帝君開恩啊。」
卻是一群怕死的妖怪,周海心中暗笑,不過這樣正省得他用強。如那琵琶精一般,卻只能用神念強行壓住她的意識,不能有絲毫反抗念頭,才肯歸順,卻是麻煩。
當下便又做沉吟了片刻,才道:「嗯,如此,你們若真有棄惡從善之心,本帝就暫時饒你們一命也無妨。也罷,以前之事便暫且記下,且看日後表現,若無再犯,便不再追究,否則便二罪處罰,決不輕饒!」
七名女妖精慌忙連道「不敢」。
周海道:「你們且起來穿好衣服。」
七個女妖精聽得撿回了性命,頓時大喜過往,連連磕頭道謝,隨即便依言起身穿衣,卻也顧不得羞澀了。
待把衣服穿好,便見周海早已按落雲頭,忙上前見禮,便有一個年紀最大的,約莫二十七八歲模樣的美艷女子道:「我等姐妹拜見帝君。」
周海見七個妖精美人年齡從十六七到二十七八不等,貌美如花,成熟、端莊、大方、羞澀、清純、火辣,形貌氣質各不相同,卻不下於瑤池七仙女。周海看了看七名蜘蛛精,又看看琵琶精與杏仙,卻是個個美艷非常,不由暗自讚歎。
這些妖精個個如花似玉,但比起嫦娥那等絕色天顏來,終究還要差上許多。剛剛淺品了天宮第一仙子的滋味,再見這等姿色的妖精,周海雖然驚艷,倒也沒有納入房中的念頭。
不過,就算如此,收了帶回府中,平日養養眼,賞心悅目,倒也不錯,而且還沒什麼負擔,不怕沾因果。畢竟,就算他不動手,這些妖精不久之後怕便是要難逃一劫。
因道:「不必多禮,你們姐妹叫什麼名字?」
還是那名看上去最大的美女妖精道:「回帝君的話,小女子名為風玲兒,這是我二妹風慧兒,三妹風蛛兒,四妹風藍兒,五妹風真兒,六妹風燕兒,七妹風蓉兒。」
周海點點頭,目光掃了眾美女妖精一眼,連帶琵琶精與杏仙,道:「也好,從今以後你們九個便在本帝府中侍候,非但可免殺身之禍,更有一番福緣,且不可生出二心。」九名美女妖精不敢不聽,均是稱是。
周海微微點頭,彈指迫出一點精血,化成自己模樣,又道:「此乃本帝化身,你們可與他一起先回本帝帝府,之後本帝自有安排。」
眾美女妖精應聲從命,而後便見那化身一揮手,便有大團仙雲將美女妖精們托起,向著上界飄去。
畢竟他此行是去挖人牆角,帶著一群妖精多有不便,雖然前方還有目標,卻也不如先將幾妖遣至天宮的帝府中。
剛剛那雖然不過是周海的一點精血化身,卻也有真仙以上修為,不容小視,帶著一個被法力被禁的金仙級妖精,以及八名天仙修為的妖精,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
眼見化身漸漸遠去,周海這才飄身繼續西行。
陷空山。頂摩碧漢,峰接青霄。崎嶇峻嶺,削壁懸崖。直立高峰,灣環深澗。
山上有一洞,名無底洞,洞如其名,深不見底,不知其幾百幾千里之深。內中明明朗朗,也有日色,有風聲,有花果草木。再往裡走,又有一座二滴水的門樓,四周松竹環繞,內有許多屋舍。
便見眾屋舍中間的一方亭子之中,正有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只見她:發盤雲髻似堆鴉,身著綠絨花比甲。一對金蓮剛半折,十指如同春筍發。團團粉面若銀盆,朱唇一似櫻桃滑。
卻說這女子來歷卻不一般,本是一金鼻白毛老鼠精,號半截觀音,又作地湧夫人。三百年前得道,後因在靈山偷吃如來佛祖香花寶燭,如來命托塔李天王並哪吒捉拿,那六耳獼猴也摻了一腳。並因此得封。
只不過,當將這女妖押往靈山後,因那如來吩咐道,積水養魚終不掉,深山喂鹿忘長生,故而放掉,卻是又來到這裡為妖。
實際上,那如來也未必有多大慈悲善心,只是想讓這妖精在西遊之時添點亂,好多幾分功德而已。
不過,那佛門打得好算盤,今日卻偏偏出來個攪局的。
那地湧夫人此時正在亭中閒坐,神色悠然,眉睫微垂,似在小憩。忽而抬頭張目厲喝道:「什麼人?」
卻是她感應到一股陌生而龐大的神念探來,不由悚然驚醒。定眼望去,卻見一金冠錦袍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亭中,距離自己不過丈許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