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扇滅火焰山 文 / 雨飛揚
第十章扇滅火焰山()
這一去,方向卻正是那火焰山附近,卻是周海心血來潮,忽然想要將這八百里火焰山熄滅,提早解除那西遊中三掉芭蕉扇的隱患。
同時,這也是周海的一招投石問路。以此探探天庭與佛門的反應,藉以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早就為西遊準備。
反正他是要行善舉,名正言順,不怕人來為難。
不過,周海來到火焰山附近,卻並沒有直接將這火焰扇滅,而是尋了處人跡較多的地方,浮在半空,又在身側以自身法力幻出道道仙光,滿天雲霞,耀眼醒目。
這樣一來,下方的人自然不會注意不到半空中的異象,一驚之下,但覺那光霞仙氣縈繞,只令人如沐春風,分明是得到真仙,而不是妖怪。便漸漸放下心來,紛紛對著指指點點,議論不已。
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聚到附近的人越來越多,周海見是時候,方才收了些法力,在無數驚訝的目光中,獻出自己的身形。人群頓時一片嘩然,爭相前湧。
「看,神仙下凡了。」
「神仙!真是神仙啊!」
「嗨,神仙,敢問你老人家仙鄉何處?」
有的人更絕,乾脆直接拜倒在地,磕頭不已。
「神仙爺爺,請收我為徒吧。」
「神仙神仙,收我吧,端茶倒水,捶背揉肩,我……」
「收我吧……」
周海見狀心中大是得意,有點本事就是不錯,要是再以前哪裡會有這等待遇。
唯一讓他鬱悶的是,那些哭著喊著「收我吧」的人裡面卻是一個像樣的美女都沒有,否則,周海還真不介意收上幾個。
美女徒弟?貼身侍女?嘿嘿,想想都覺得刺激。
心裡轉著這些齷齪的念頭,臉上表情卻是可比那慈悲老佛。
「無需如此,你們且安靜下來,我有話說。」聲音之中帶上一絲法力。眾人只覺兩耳發震,不覺靜了下來。
周海點點頭,目光四下一掃,緩聲說道:「你等聽好,我乃翠雲山芭蕉洞火雲真人是也。觀你等居於附近,幾百年受這火焰山炙烤之苦,於心不忍。今日前來,卻是要為你們滅去那火焰山之火。」
哄!話音一落,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熄滅火焰山?
彼此間相互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也沒有聽錯之後,人們頓時激動無比,身體也輕輕發顫。
不記得有多少年了,自從出生之後,這些人便時時經受著這火焰山之苦,一年四季炙熱難當不說,便是五穀也難以生長。不得已,這裡人只能十年一度,帶上貢品,千里迢迢去那翠雲山請那鐵扇仙來到此地滅火,而後及時收種,得以安生。
此中心酸苦楚,外人難知。
而今居然有位神仙稱可以將這火焰山熄滅,這些人怎能不激動?
「蒼天有眼,神仙爺爺大恩啊。」也不知是誰帶頭呼了一聲,眾人齊刷刷拜倒在地,口中連連呼頌,磕頭不已。
周海道:「你等不必如此,且看本真人手段。」
便飛臨火焰山,雖然距山頂足有十里高下,依舊覺得炙熱難當,果然不愧是太上老君的臉蛋路中的磚火。
當下不做遲疑,念動咒語,手中芭蕉扇驀然變大,對著下方連扇三下。果然是一扇熄火,二扇生風,三扇下雨。
那群人見陰雨驟至,更不懷疑,渾不顧大雨瓢潑,呼頌之聲越發大了起來。
「今日先行止火,三日之後你等在此開祭壇,擺上供品,到時本真人當再來此地,徹底除去那火焰山之患。切切不可怠慢。」
聲音回落之時,周海已然踏著雲頭回轉了翠雲山。
南海落伽山。
潮音洞中,那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正閉目端坐蓮台,忽而張目怒道:「好個孽障!竟敢壞我計較!」
隨即月眉輕皺,卻是暗道,以紅孩兒的法力,想來不可能算計到這一層。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指示。若是後者,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法力,而又故意與佛門為難呢,難道是……
非止觀音菩薩,更有不少神通廣大者也為紅孩兒此舉感到意外。
周海自然不知道這些,心裡猶自盤算,經如此一來,只怕用不了多久,這火雲真人的名號便要為火焰山附近四方之人所知。說不定,還會有人來給他建座廟宇,塑副金身,用以膜拜。
恩,火焰山熄了,就算是西遊取經至此,也在與翠雲山無關。
這番舉動,實在是一舉數得。
不多時,回到翠雲山,入得洞中,羅剎自不免詢問一番,周海將此行經過一說,羅剎不由嗟歎道:「我兒糊塗。怎可如此。那火焰山不滅,我們便可時常享用些貢品。豈能竭澤而漁?」
「母親不必如此。」周海微微一笑,很隨意地將雙手搭在美婦人肩上,邊輕輕揉捏著,邊道:「想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如你所言,固然能享受些貢品,但這火焰山不滅,終究是個隱患,周圍民不潦生不說,若是礙了一些人,只怕還要有人來尋麻煩。」
羅剎不以為然,但聽周海語氣堅定,也不欲爭持,便歎道:「既然如此,我兒隨意便是。」方此時,有侍女小蘭進來躬身道:「啟稟夫人,公子,酒菜已準備妥當。」羅剎便笑道:「本與你準備酒菜接風,你卻出去了這麼久,如今天色已晚,這卻正可以算作晚宴。」周海自無不允。
其實想想,當妖精也不錯,想過口癮時,吃多少也不嫌多。不想吃時,辟榖三五百年同樣也不成問題。
來到水晶桌旁坐下,只見桌上獐脯鹿肉,靈果玉液,色香未俱齊,許多甚至見雖未見,料想不是凡品,頓時食慾大動。
那羅剎女也在周海身旁坐下,微笑著往他杯盤之中倒酒添菜。面前美酒佳餚,身旁秀色可餐。此情此境,只彷彿在夢中,神情微醉。美中不足的是,佳人雖美,卻不可調笑作樂。
半晌,餚核既盡,杯盤狼藉,那鐵扇公主才起身方自起身回房休息,周海也回了丫鬟準備好的房間。只不過,如今他也算神仙中人,卻無一絲倦意,卻是睡不下。便躺在床上,心中卻又盤算起來:過兩天便得再次去火焰山,將那火焰徹底扇滅。而在這短時間裡,卻該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
兩天時間,說長不長,但要干躺著發愣,卻也有些磨人。而這裡又不似原先的世界,除了嘿咻嘿咻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可消磨時間的。
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坐起身來,開始盤膝打坐。
在這個世界中,仙佛妖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擁有著漫長的生命。若是總想著找樂子打發時間,未免有些無聊,時間一長也會生厭。
伴隨著漫長的生命而來的,往往是無邊的孤獨寂寞,正因為如此,修行者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煉中度過,一來提升修為,二來也是藉以打發時間。
所謂修真無歲月,一旦修煉起來,就不會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若非如此,又有幾個能夠忍受那份孤單與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