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762章 與眾不同的考試 文 / 柳一條
第762章與眾不同的考試
試題一:
一、5x3=ˍˍ
二、5x3+22=ˍˍ
三、5x3+22÷2-1=ˍˍ
其中:5同五,3同三,22同二十二,2同二,1同一;
x同乘,+同加,÷同除,-同減,=同等;
要求:在每題後空白處,填上正確答案,三題全對者可以留下。
試題二:
一、一群狼中一定會有一隻羊,為什麼?
二、籃裡有6個桃子,6個小朋友每人分到1個,但籃裡還留著1個,為什麼?
三、你能以最快速度,把冰變成水嗎?如何去做?
四、孔子與孟子有什麼區別?
要求:在每題的下面寫出你認為對的答案,回答正確三題者,可留下。
以上寫在同一張紙上的兩份試題,就是柳一條對他未來徒弟的第一層考驗,一個是加減乘除四則混和運算,一個是後世最為流行的腦筋急轉彎,這些題目若是放在後世,一個五歲六歲的小朋友或是都能輕易地解答出來,尤其是試題一,簡單的加、減、乘、除,連小括號,中括號,大括號這類擾人視線的難點都沒有添加一個,只要照著書上先算乘除後算加減的方式,很輕易地就能算出答案。
不過在唐代,別說是五歲六歲的小朋友,便是三十五十的成年大人,也不定能夠輕易算出。畢竟這是一個以文章謀天下搏功名的時代,精通數術之學的人雖然有,但是也就僅只有那麼幾個而已,遠達不到後世幾是普及的程度。所以,試題一這些簡單的加減乘除,對這個時代的孩子來說,還是很有難度的。
至於試題二,則是柳一條在考較自己未來徒弟思考問題和應變問題的能力,這四道題,是柳一條所知道的所有腦筋急轉彎中最簡單的四道,若是連這些都答不出來,只能說這些學生反應遲鈍,遇事不知變通,柳一條可不想收下一群書獃子的徒弟。
當然,這裡面也不乏有柳一條想要偷懶圖個清閒的意思,若是考題出得簡單了,人人都能通過,難道真個讓他一下收上數百的學生?先不說他有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就是有,能夠抽出來去陪下家人豈不更好?何必非要收上那般多的學生來綁住自己的身子?
要知道,在柳一條本心的打算裡,收徒也只是為了應付李貞前幾天所行的逼師舉動,收上一兩個意思意思也就算了,只要能夠與越王府脫了關係,他的目的也就算是達到了。所以,考題出得難上一些,也可以說是柳一條有意為之。
「這是我們家少爺所出的考題,」命人把家長和學生分開,陳明則拿著一張試題,高舉著向坐在前院空地處的近百學子高聲說道:「題有兩套,你們可任選其一,按照題上的要求答題,達到試題上面所寫要求者,既可入我家少爺門下,無論是書法、醫術,還是算術、文章,只要我們家少爺會的,皆會盡數授予。」
低頭掃了一眼在座的百餘位年歲不一的學子學童,陳明則揮手示意拿著試題的下人將試題分發下去。因為先前並未料到會有這般多的應試之人,所以現有的試卷多是由府中識字的下人現場抄寫,一共是九十八份,考慮著這兩天應還會再有人來,所以後院還有人再接著抄寫,不過抄寫的內容,卻已不再是今日這些題目。
原定的是三日之期,這才第一日就來了近百,不知以後的兩日還會再來多少。
「陳管事,九十八人,一個不少,已經分發完畢。」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試卷發放完全,發卷的下人躬身上前與陳明則稟報。
「嗯,上圭表開始計時,」又衝著家僕吩咐了一句,陳明則正面面對座下的諸多學子,高聲道:「現在開始答題,答題時間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過,不論完成與否,皆不得再行作答,否則試卷作廢。」
「還有,」看到眾人已在提筆低頭閱卷,陳明則接著說道:「莫要忘了在試卷上寫下各自的姓名與住址,待考試過後,不管各位公子通過與否,我柳府皆會派人將各位所答試卷及正確答案送與各自府上,以示公證。」
「呼!」陳明則的話音一落,院中不由傳來一陣疏氣之聲,那些擔心考試之中或是批卷之後會有作弊或是暗箱之舉的寒門子弟,徹底地鬆了口氣,試題一樣,答案相同,最重要的是他們能後能看到自己的答卷,有沒有作弊和暗箱之類的貓膩,一目瞭然,可謂是公平至極。
「好了,開始答題!」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陳明則難得地輕笑了笑,對他們家少爺所出的試題,還有考試之後評卷的方式,他自己也是欽佩不已。
相同的試題,唯一的答案,這可要比那些單寫文章的考試要公平公正得多,到時候試卷送回,答案發放,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板上訂釘的事兒,誰也挑不出理去。
「只是,少爺所出的這些試題,著實是有些難度,別說是這些小娃娃,就是我也是沒有一點頭緒,」令人搬了椅子,陳明則彎身在正堂安坐,看了眼身邊桌上安放著的兩套試題,又瞅了瞅院中座下已是開始眉頭不展,亂咬筆頭兒的九十幾位學子,心中暗暗想道:「就是不知今日,會不會有人能夠通過。」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他們家少爺的徒弟,豈是那麼好當的?一想起他們家少爺的本事,陳明則不由得挺起了胸膛,若是本身沒有幾分本事,他們又憑什麼能夠取得少爺的青睞,可以拜在少爺的門下?
「夫君收徒,不考文章也就算了,可是這試題一的術算之學,是不是太過偏門了一些,若非是專修明算一科的學子,怕是難有人能夠全部答出。」柳府後院兒,張楚楚把孩子交到柳一條的懷裡,饒有興趣看著自己夫君今日為召生而特出的考題,看到第一套試卷的題目竟全都是術算之道,不免有些疑惑。
「為夫這般做,除了是想要尋得一個對術算之學有興趣且有天份的弟子之外,又何償不是想要給那些精通冷偏學科的學子一個機會。」抱著兒子,柳一條很是愜意地曬著冬日的溫熱陽光,道:「千萬莫要小看了這算經一科,若是論起實用程度來,這算術,可是要比那些虛華的文章要有用太多。」
「稅收,建築,財物,各類事情和人口的統計與統籌,哪一樣離得開這些數字的計算與變幻?」輕動了動身子,柳一條輕歎著說道:「只是可惜,這個時代對算術的作用雖有認識,但是卻還不夠重視,雖設了算經一科,也培養了些許算術上的人才,但是實際運用卻十分地淺顯,很多人,甚至連最簡單的三元方程都不能解出,更別說是什麼代數,幾何,微積分之類的難題了。」
「夫君是想把胸中所學盡數傳下?」雖然不知道柳一條口中所說的代數、幾何、微積份是什麼意思,不過從夫君的神情上,張楚楚已是明白,她的夫君,應真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為夫的才識淺薄,所知皆是一些淺顯的東西,像是生物,數學,物理,化學這些比較實用的學科,已是忘了七八,現在若是連這僅有的一點東西都不能傳承下去,也就枉在這個世上走了一遭。」柳一條心生感歎,略帶著些許傷感地又接著說出了一些張楚楚聽不太明白的話語。
「夫君想要收徒授業,那還不是舉手可得之事?」看到夫君有些沒落傷感的樣子,張楚楚不由一陣心疼,柔聲在旁勸慰道:「依著夫君現在的名聲與聲望,何愁會收不來好的弟子,別的不說,阿瞞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書藝上的造詣,他現在應是已得了夫君九成的真傳。」
「還有,前院兒那些正在做著試卷的孩子,不都是很好的生源?」張楚楚溫聲說道:「長安城人才濟濟,神童更是比比皆是,這麼多人之中,總會有人能夠通過測試,達到夫君的擇徒的要求。」
「呃?呵呵,娘子說得是,是為夫有些矯情了,」感覺到氣氛有些沉重,柳一條不由開聲輕笑了笑,道:「寧缺毋爛,反正為夫也還年輕,尚有大把的時間去揮霍,像是收徒這種事情,不急。」
「再說,便是真個收不到合適的徒弟,不是還有小惠,還有寶兒他們嗎?」說著,柳一條伸臂將懷中的兒子高舉了起來,道:「幾十年的功夫,便是從小教育,我也有時間教出一個好徒弟來不是?」
「夫君能夠這般著想,那是再好不過,」見夫君已然想開,張楚楚的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起身為夫君斟倒了一杯熱茶之後,再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試題二上的腦筋急轉彎上:「夫君,這道題怎麼這般奇怪,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
「哪一個,讓為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