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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四百十八章 主考 文 / 柳一條

    第四百十八章主考

    「柳一條,柳一條,」

    手中拿著禮部剛翻印出來的一套『漢語拼音』書薄,李承乾嘴裡面小聲地叨念著,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這個救命恩人,即使人已經消失了個無蹤,卻還是能搞出這般的大的作用。

    「殿下可是在想柳先生了?」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的武媚,輕邁著步子,及到了李承乾的跟前,見李承乾正看著手中的書冊發呆,便開口向他問道。

    「是啊,柳先生走了這般許久,一直都沒有音訊,也不知他們現在是否安全。」李承乾抬頭看了他的太子妃一眼,放下書冊,伸手扶著武媚輕坐到自己的腿上。

    「殿下莫要擔心,」武媚伸手拿過桌上李承乾剛放下的書薄,輕聲說道:「臣妾與柳先生雖然只見過一面,對柳先生也不甚瞭解,不過臣妾卻知道,柳先生是個有大才,且又絕頂聰明之人,既然他選擇了隱蔽,那就是說明,只有隱匿起來,才是他最好的選擇,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嗯,媚娘說得不錯,柳先生不是莽撞之人,他喜歡謀定而後動,絕不做無把握之事,只是,」李承乾看了他這個很是聰明的老婆一眼,開口問道:「孤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柳先生會選擇之種方式來躲避,媚娘能為孤解惑嗎?」

    「殿下太高看妾身了,這些事情,殿下都想不通,臣妾一個女人家,哪能想得明白?」武媚乖巧地依坐在李承乾的懷裡,目光閃動著,輕聲向李承乾奉承起來。做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宮裡的女人,武媚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和不該說些什麼。

    「呵呵,你的這點小聰明,孤知道。」李承乾不以為意地輕笑了笑,並沒有勉強武媚再接著說下去。

    「其實,妾身一直都很奇怪,」見李承乾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武媚大著膽子開口向李承乾問道:「既然柳先生有大才,且又跟殿下很是親近,當初殿下為何沒有將他收入麾下呢?」

    即使柳一條是一個商賈,不能為官,但是若能得了他的真心投誠,對太子殿下的幫助,也不可小覷。

    「落花有意,流水無心,柳先生從一開始就無心仕途,不想攪進官場這個權勢圈兒裡,他是孤和母后的恩人,孤怎能勉強於他。「李承乾輕歎了一句,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婦仁之人!

    在李承乾的懷裡,武媚的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的不屑,這麼好的人才都不知道去利用,身為一個上位者,李承乾的作為,很不合格。

    「殿下仁厚,」武媚扭過頭,臉上又滿帶著笑意,把手上的書薄放下,隨手又提壺給李承乾斟倒了一碗茶水,輕端遞到李承乾的手中,開口說道:「殿下,妾身上次跟殿下提起過的那兩個哥哥,不知」

    武媚的臉上,帶著一絲討好。

    「這件事情你無須再提,孤的心中自有打算,」李承乾妝過茶碗,輕看了懷中的小人兒一眼,嚴聲講道:「若是他們真有本事,孤自是不會虧待了他們。」

    對於這種事情,李承乾有些反感,一個女人,不在家裡面一心地相夫教子,心裡面卻老是想著爭權奪利這種事情,不好。

    若不是看在武媚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肚子的份上,李承乾定會再大聲地斥責說上她兩句。

    「是臣妾失禮了,殿下勿怪!」見李承乾臉色微變,武媚忙從李承乾的腿上站起,彎身與李承乾告罪,這件事情,她卻是有些燥了。不過她也試出了李承乾對她的態度,有了這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後,李承乾對她,明顯地縱容了很多,只是,這個縱容的幅度,離她想像中的,還相去甚遠。

    「嗯,好了,你有孕在身,不便在此多侯,先下去休息吧,晚一會孤再去看你。」李承乾把茶碗輕放到桌上,微揮著手,示意旁邊的宮女,將武媚給帶了下去。

    果然,還是沒有得著他的真心。

    出房門之前,武媚又回頭向李承乾這裡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忿,想她武媚,怎麼也算得上是天生麗質,又為李承乾懷上了骨肉,可是為何,在李承乾的心裡,她始終都比不過一個死人?以前的那個太子妃,真的就那般好麼,可以令李承乾至今還對她念念不忘?

    「學生張楚聞,見過太子妃!」武媚正思量間,迎面走來的一個書生彎身衝她施了一禮,並靜立在走廊的旁邊,等候著自己先過。

    張楚聞?武媚輕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張楚聞一番,這個人她知道,聽說是柳一條的大舅哥兒,今年要參加吏部的複試,這幾天有事兒沒事兒地,都喜歡往這東宮裡面走動。很機靈的一個人,不像其他的書生那般酸腐。

    「是太子殿下叫你來的?」見張楚聞甚為有禮,武媚淡聲開口向他問道。

    「回太子妃話,確是太子殿下召學生前來,說是有些話想要跟學生交待一下。」張楚聞神色恭敬,雖然太子妃這般與他問話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做了回答。畢竟這位太子妃,是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與太子殿下最為親近之人,若是能與她攀上關係,或是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也是大有裨益。

    「嗯,太子殿下就在書房看書,你這便過去吧,莫要讓殿下久等。」武媚輕點著頭,對張楚聞的態度很滿意,見張楚聞又彎身向後退了兩步,武媚便輕邁著步子,從他的身邊走過。

    及到張楚聞身後時,武媚又停住腳步,輕輕扭身回頭,又向張楚聞問道:「若是我記得不錯,幾日後的吏部複試,張公子似也在其中吧?」

    「勞太子妃殿下記念,複試的名單之中,確是有學生的一個名額。」張楚聞也扭過身來,拱著手回答,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變化,不知這個太子妃的這般問話,究是何意?

    「嗯,這就是了,聽殿下言講,張公子的才學不俗,今年的複試似很有希望呢。」武媚半真半假地看著張楚聞說道了一句,之後便雙轉身,領著一眾宮女內侍,離去了。

    「承太子殿下,太子妃吉言!」張楚聞衝著武媚離去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又抬起頭,向武媚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這個太子妃,似像在向他暗示著些什麼?

    也許,適當的時候,也應去太子妃那裡拜會一下才是。這個太子妃,也有些不凡。

    「張公子,太子妃走遠了,咱們也快過去吧,想來太子殿下也等急了。」領著張楚聞進來的內侍,輕聲在一旁催促了一句,然後又竟直走在前面,帶著張楚聞一起,去了李承乾的書房。

    在門外稍等了一會兒,便聽得李承乾的吩咐,張楚聞邁步走了進去。

    「坐吧。」李承乾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張楚聞坐定,並抬手把手中的書冊遞放到張楚聞面前的桌上,輕聲問道:「這『漢語拼音』,楚聞可曾聽過?」

    張楚聞拿起書冊翻看了兩頁兒,心中瞭然,遂輕笑著向李承乾說道:「回太子殿下,這種符號,學生曾在我那妹婿那裡見過,乃是教導小孩子讀書識字之用,很新奇。」

    「孤想知道,楚聞初見這『漢語拼音』時,是什麼時候?」李承乾深看了張楚聞一眼,輕聲相詢。

    「哦,學生初見時,是在去年的七月中旬,在豫中水患之前,柳府裡你是就已經有了。」知道李承乾為何會這般相問,張楚聞又接著說道:「並非是近期所為。」

    「是嗎?」李承乾聞言,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輕聲說道:「孤還以為,是柳先生有了消息,這些東西便是柳先生所為呢。」

    「難道,一直到現在,柳先生都沒有往家裡傳過訊息嗎?」李承乾扭頭向張楚聞看來,臉上稍帶著些些許的希冀。

    「這,怕是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張楚聞微低下頭,拱手向李承乾說道:「妹婿他們,迄今為止,並沒有與家裡聯繫過哪怕一次,派出去尋找的下人,也是沒有任何地發現,學生與那二條賢弟,也是心如火燎,不過卻又是毫無辦法。」

    「如此啊,」看張楚聞不似在說謊,李承乾放鋒一轉,又開口向張楚聞問道:「不知二條這段時間,在著忙些什麼?複試的事情,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承蒙太子殿下掛念,二條賢弟與學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閉門苦讀,以備複試之舉,只是不知,今年的進士選拔的主考會不會?」張楚聞抬眼輕看了李承乾一眼,試探著向他問道。

    「今年複試的主考,是魏征。」李承乾淡然地向張楚聞回復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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