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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公孫瀚南 文 / 柳一條

    第二百一十八章公孫瀚南

    讓家裡人都有肉吃,不就是他以前的奮鬥目標嗎?

    柳一條輕笑著拿起筷箸,挑了一塊最肥的肥肉給駱寶兒夾到碗裡,然後對駱李氏和駱賓王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也開始吃吧,趕了一天的路程,我這肚子,還真是餓了。」

    說完,柳一條便不客氣地也夾了一塊肥肉放到嘴裡,大口地咀嚼了起來。

    看他這般豪邁的吃相,桌上的人也都不知覺得放鬆了下來,有樣學樣地學著柳一條,大口地吃喝了起來。

    「娘,你也多吃些肉食。」駱賓王跟著柳一條他們已小有半月,對柳一條的脾氣自是已經熟悉,所以在柳一條的面前,做起事來,也便沒了多少顧忌,他站起身,往駱李氏的碗裡也夾了一大塊的雞肉。

    「嗯嗯,我兒有心了。」駱李氏端起飯碗接過,慈愛地看了駱賓王一眼,感覺現在的這個大兒子,真的長大了,比之以前,確是懂事了很多。

    要知,以前的駱賓王,別說是給她這個二娘夾菜了,就是同桌而食,他都是不願。

    這一頓飯,因為有駱賓王一家人在,吃得倒是很溫馨,母慈子孝,這才像是一家人嘛。

    晚飯後,駱賓王給柳一條和張楚楚安排好了房間之後,便被柳一條給打發著,去找家人敘舊了,離家了這麼一年,他們定是有許多話要講。

    「夫君,阿瞞的家事你也知道了吧?」入夜,張楚楚躺在床上,頭枕著柳一條的胳膊,側身面對著柳一條,輕聲向他問道。

    「嗯,聽阿瞞說起了一些。」柳一條輕應了一聲,道:「時間太久,無憑無據,地契又在他那三位叔伯的手中,是一件很難纏的事兒。」

    「是啊,剛才在灶房聽李姐姐講起的時候,楚楚真是不敢相信,這個世上,怎麼還會有這種人在?連對自己的親戚都這樣絕情,無賴。」

    張楚楚說起來也就才十六歲的年紀,即使古人再早熟,但是在思想上,總還是有一些不足,說白了,就是還是個孩子。

    「一樣米養百樣人,這個世上,好、壞、忠、奸,只有人心最是難測,為了利,為了權,有時候甚至是為了一口飯菜,很多人甚至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謀害,更何況是十頃田地呢?」

    柳一條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已故的李泰來,殺兄害母,惹人齒寒,自是死有餘辜。但是一想到,殺死他的,竟是他的親生父親時,柳一條就是忍不住一陣的心寒。

    最是無情皇家人,想想玄武門,想想日後的武則天,殺兄害子,有多少人為之陪葬,這,也是為何柳一條不願與他們走得太近的原因。

    「夫君,」感覺到柳一條似乎有些不妥,張楚楚輕輕地伸出雙臂,將柳一條摟抱了起來,想用自己的身體,給汲柳一條一些溫暖。

    「嗯,為夫沒事。」柳一條輕拍了拍張楚楚的手臂,回神輕笑道:「只是略微有一些感觸罷了,你不用擔心。」

    「嗯,這件事情咱們若是管不了,就不要管了,大不了咱們再出些銀錢,幫著阿瞞他們再置辦一些田地。」張楚楚也感覺到事情的難處,便輕聲地對柳一條說道。

    「這個娘子不用擔心。」柳一條扭頭看了張楚楚一眼,溫聲說道:「娘子可知這烏傷城的縣令,是為何人?」

    見張楚楚搖頭,柳一條又接著說道:「公孫瀚南,長安城公孫將軍府的大公子,公孫賀蘭那小子的大哥。」

    「啊?這麼巧?」張楚楚張著她的小嘴,臉上露出了一種意外的喜意。

    朝中有人好辦事,既然是熟人,那駱家的事情說不定還會有些指望呢。

    「明天,我便帶著阿瞞一起,去一趟烏傷城,拜會一下這個公孫家的大公子。」柳一條往上拉了下被子,側著身,雙臂環抱住張楚楚,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娘子,咱們這便睡吧。」

    「嗯,」張楚楚在柳一條的懷裡扭了扭,找了一個特別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悄悄地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柳一條與駱賓王吃過早飯後,便跟駱李氏和張楚楚辭行,兩人一起,坐著馬車,便去了烏傷城。

    烏家塘就在烏傷城的邊上,相距不過十里,趕著馬車,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柳一條他們便來到了烏傷城內。

    在烏傷縣衙的門外,柳一條下得馬車,拱手向守門的衙役說道:「兩位差大哥請了,不知公孫縣令現在可在府衙之內?」

    看柳一條的穿著與舉止都是不俗,守門的差役也不敢怠慢,拱手向柳一條說道:「我家大人正在後衙處理公務,不知這位公子尋他所謂何事?若是嗚冤求訴的話,可有狀紙在側,我可幫公子代為遞傳。」

    「呵呵,這位差大哥誤會了,」柳一條擺手輕笑道:「我與公孫縣令乃是三原故人,此番是來訪友的,嗯,勞煩差大哥把這個交給公孫大人,公孫大人見後自會知曉。」

    說著,柳一條把懷裡的銀月令掏出,遞於那差役。

    「銀月令?!」那差役接過令牌,竟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塊令牌的來歷,之後,他便恭敬地向柳一條施了一禮,道:「這位公子爺請稍待,小的這就進去稟明我家大人知曉。」

    「有勞了,」柳一條輕點了點頭,看這個差役的樣子,能一眼認出銀月令,應該是公孫瀚南從將軍府帶過來的家人。

    「師父,你真的與這位公孫縣令相熟?」駱賓王見到那差役對柳一條恭敬的樣子,不禁湊上前來向柳一條詢問。

    「從未見過面,說不上是相熟,不過為師與公孫將軍府卻是向來交好,也算是有些交情吧。」柳一條輕點著頭,微笑著向駱賓王解釋道。

    正說話間,就見一二十幾歲的年青官員,從縣衙裡面迎了出來,他的手中,正拿著柳一條剛遞出去的銀月令。

    這個便就是那公孫瀚南了麼?

    柳一條看著他輕點了點頭,身材適中,面旁英俊,身著一身青色的縣令官服,看上去倒也是正氣十足。

    這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人,柳一條在心裡給公孫瀚南做出了這樣的評價。書生之氣,華貴之氣,也難怪公孫賀蘭那小子會向著他學,這個公孫瀚南整個人看上去,確是有幾分瀟灑之態。

    公孫瀚南見外面站著的竟是兩個陌生的年輕人,神色之間頗有些意外,能得到將軍府銀月令的年輕人,似乎不多。

    緩步及到柳一條的近前,公孫瀚南拱手向柳一條二人說道:「兩位公子請了,不知兩位怎麼稱呼?為何會有我公孫將軍府的銀月令?」

    「小民柳一條,見過公孫大人!」

    「學生駱賓王,見過公孫大人!」

    柳一條與駱賓王紛紛給公孫瀚南見禮,民見官,這是正規的禮節,不可偏廢。

    「柳一條?!」公孫瀚南猛地睜大了眼睛,遂上下地打量了柳一條一番,這就是那個名動長安的柳一條?

    果是如長安來信所說一樣,好年輕的一個奇人。

    「原來是柳賢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賢弟莫怪!柳賢弟快請進!」公孫瀚南把銀月令復還到柳一條的手中,熱情地拉著柳一條的手臂,請柳一條師徒進入縣衙之內。

    「來來來,柳賢弟請坐,嗯,這位駱小哥也請坐。」在首座上坐好之後,公孫瀚南笑著請柳一條與駱賓王入座,並著下人端送上茶水來。

    「多謝瀚南兄,」柳一條輕身在公孫瀚南的下首坐下,接過下人遞上一茶水,笑著跟公孫瀚南攀起了關係:「早在在長安之時,小弟就時常聽聞公孫伯父還有賀蘭賢弟提及瀚南兄,只是瀚南兄一直都外地為官,小弟心中雖想,但卻無緣與瀚南兄一見。昨夜及到義烏之時,聽聞此地的縣令竟是瀚南兄坐鎮,欣喜之餘,便一早趕來拜會,打擾之處,還請瀚南兄海涵。」

    「都是自家兄弟,賢弟就莫要見外了。」公孫瀚南看了柳一條一眼,含笑道:「為兄在此任職三載,雖極少回家探望,但是與家裡的書信卻是從沒斷了來往,對於一條賢弟,為兄也是神交久矣,賢弟即是小蘭兒的結拜兄弟,那也就是我公孫瀚南的兄弟,在為兄這裡,賢弟不必拘禮。」

    雖不是武人,但是公孫瀚南的性格卻是深受到了公孫武達的影響,接人待物之間,也隱有一些公孫武達的影子。

    開朗,豪放,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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