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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錢了 文 / 柳一條

    第一百五十四章有錢了

    五十頭牛,那是一個什麼概念,相當附近三個村子耕牛數量的總和,當相於七百多貫的銀錢。就是富如楊伯方,家裡也才只有四十幾頭耕牛而已。

    「一條,你在長安到底做了什麼,竟能得著朝庭這麼厚重的賞賜?」老柳努力地將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看著柳一條說道。

    「這個,嗯,爹,柳氏犁坊你可知曉?」柳一條沒有直接說,而是先問了老柳一個問題,見老柳點頭,柳一條道:「那是咱們家的。」

    「呃,咱們家的?那不是朝庭開的麼?」老柳不相信,這也難怪,經過這一個月的發展,柳氏犁坊已在整個大唐真正地推廣了開來,現在幾乎每一個縣、郡都會有三到十個這樣的『柳氏犁坊』,幾乎所有的百姓都認為,那是朝庭的恩惠,就是老柳這個最先接觸到柳氏耕犁的人,也不例外。

    柳一條輕笑了下,道:「爹,那是我賣於朝庭的。而代價,就是五十頭耕牛,及三百頃永業田地。嗯,還有一些錢、帛之物。想來再過上兩天,李縣丞就會將那些東西逐一兌現出來。」

    「還有地?三百頃?」老柳的眼睛都快從眼眶裡邊凸了出來,三百頃?還永業田?這個消息比那五十頭牛還讓他難以相信。

    「這,一個『柳氏犁坊』,就能換這麼多東西?」是那些官員們傻了嗎?這不是明顯的賠錢買賣嗎?一個犁坊才值多少錢?五十頭耕牛及三百頃土地又值多少錢?

    這些東西老柳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朝庭要是肯做吃虧的買賣,那他們家的母牛早就學會上樹了。

    柳一條看出老柳的疑惑,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輕輕地向老柳道出了柳氏耕犁裡面的差價:「爹,生產一隻柳氏耕犁需錢兩百五十貫,而現在朝庭賣出的市價卻是四百五十文。你想想這個,就會知道咱們為何會得這麼些東西了。」

    「柳先生!柳先生在家嗎?李縣丞來訪!」有人在外邊叫門兒,聽那意思,是李知德來了。

    「爹,你先照看著小惠,待我出去迎他一迎。」柳一條站起身,把柳小惠放到老柳的懷裡,上下整了下衣衫,起步迎出去。

    而老柳,則抱著柳小惠進了裡屋,還是那樣,他不想與那些官員打交道。

    柳一條出了門兒,李知德與三個衙役站在門口,此次他們竟是趕著一輛馬車前來。

    「李大人到訪,小子有失遠迎,還望李大人恕罪!」柳一條急步走到門前,彎身給李知德施了一禮。然後起身把大門打開,請李知德他們入內。

    「呵呵,柳先生客氣了。李某剛從小蘭兒那裡得知,柳先生已從京師還鄉,故此李某特來拜望一番。順便再把應屬於柳先生之物,先送之一部分與柳先生。」李知德也微彎身沖柳一條還了一禮,言語之間,甚為客氣。

    柳一條在長安城的那些事兒,別人或許不是清楚,但是他李知德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救太子,醫皇后,獻柳氏耕犁,這三樣,哪一樣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勞?更何況,柳一條還有一個書法宗師的名頭。

    有這些個巨大的光環籠罩在柳一條的頭上,李知德怎麼還敢在柳一條的面前顯擺什麼官老爺的架子。要知道柳一條雖然沒有官職,但是在李知德的眼裡,他的後面卻是有著長孫皇后,有著太子殿下,甚至還有著皇上這樣的大佬為他撐腰,是一個萬萬不能得罪的人物。

    「李大人客氣,來來來,快請進。」柳一條熱情地將李知德請到屋裡,至於那些衙役,則都規規矩矩地站在院中,守著他們趕來的那輛馬車。

    「李大人請上坐。」柳一條把李知德讓到正首,為他斟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貼著他的下首坐下,含首向李知德說道:「為了小子的事情,讓李大人親自跑上一趟,真是過意不去,李大人辛苦了。」

    「誒,」李知德微笑著擺了擺手,道:「柳先生這是哪裡話來,能親自來拜會柳先生,那是李某的榮興,而且此番前來,也算是身負皇命,當不得辛苦二字。」

    李知德輕抿了一口茶水,抬頭向柳一條說道:「此番李某只帶了一些錢帛,柳先生稍待。」說完,李知德又衝著門外大聲吩咐道:「李武!你們幾個把車上的東西搬進來吧!」

    「是,李大人!」李武應了一聲,吩咐手下把馬車的錢帛之物一一搬到廳內,擺放於廳側的方桌之上。竟堆了有一人多高。

    李知德站起身,輕走到方桌旁,笑指著桌上的東西對柳一條說道:「柳先生請看,這裡有錢八百貫,金五十斤,帛一千匹,全是皇上他老人家所賜之物,請柳先生點收。至於另外的五十頭耕牛,及三百頃的永業田地,也都在籌劃當中,想來再過上兩天,便可給柳先生送來。」

    從這些賞賜上,李知德就可以看出李世民對柳一條的鍾愛鍾愛程度。那些錢帛就不必說了,光是那三百頃的永業田,就相當於當朝一個王爺所擁有的封邑了。能將此厚賜於柳一條,足見柳一條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有勞李大人,有勞李捕頭及各位差大哥了。」柳一條起身拱手相謝。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錢帛,心裡面感覺,嗯,特別的充實。

    有錢有地,有很多錢,有很多地,他們老柳家也終於脫貧致富,奔了小康了。

    「呵呵,柳先生客氣了。」李知德親熱地拉著柳一條坐下,說道:「柳先生既與我那外甥小蘭兒是結拜的兄弟,那咱們也就都不是外人,以後你就不用再李大人李大人的叫了,顯得太過生份,李某聽著也彆扭。嗯,李某托大一回,以後柳先生就叫李某為李叔,可好?」

    李知德笑靨如花,熱切地跟柳一條攀起了關係來。

    「承李大人厚愛,」柳一條也沒跟他客氣,站起身,躬身給李知德施了一禮,開口叫道:「小侄柳一條,拜見李叔父!」

    很乾脆。李知德此人雖然有些勢利,但是在三原,跟他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嗯,好好好,賢侄有禮了!」李知德撫鬚大笑,從懷裡掏出一塊銅質令牌,遞於柳一條道:「這個賢侄你且收好,日後賢侄若是有事尋找為叔,可憑此牌,無須通報,直接進入府衙。」

    「多謝李叔!」柳一條直起身子,雙手接過銅牌,輕放到懷裡。

    這塊銅牌雖不比公孫府的銀月令,但是在這三原縣,真正用起來,應該會比那銀月令還要好使一些吧?

    「嗯,好了,此間事了,為叔還有公務要忙,不便在此久呆,一條賢侄,為叔就先告辭了。」李知德站起身,向柳一條辭行。

    「公務為要,小侄恭送李叔父!」柳一條也隨之起身,彎著腰將李知德他們送出門外。

    輕扶著李知德上了馬車,柳一條拱手說道:「李叔父慢走!」

    「嗯,賢侄日後若是有暇,不妨也常到為叔那裡坐上一坐。」李知德掀著車簾,向柳一條擺手道:「好了,賢侄留步吧,為叔告辭了。」

    言罷,李知德沖李武擺了擺手,馬車遂開始走動起來。

    目送著李知德離去,柳一條輕笑了笑,便轉身關了大門兒,回了屋裡。

    當他到了屋,發現老柳,柳賀氏,柳二條及柳小惠,竟全都從裡屋出來,聚到了那裡,圍著方桌,傻呆呆地看著桌上的物什。

    地上,有他們剛打開口的一些布袋,裡面全都是一些散發著誘人光茫的『開元通寶』。

    「大哥,這,都是咱們的了嗎?」柳二條見柳一條進來,率先開口向柳一條詢問。臉上的表情是震驚,不可思意,不敢置信,就像是買了多年彩票的彩民,忽然得知自己中超級大獎一樣,深怕那只是一種幻覺。

    柳一條點頭輕笑,上前把地上的布袋提起,放到旁邊的椅子上,向老柳他們說道:「這些就是此次長安之行的收穫了,都是咱們的,誰也搶不走。呵呵,咱們先把它們搬到裡屋吧,放在桌子上像什麼樣子。」

    「對對對,搬到裡屋,嗯嗯,帛全都放到櫃子裡,銀錢全都塞到床底下,一會我再去找袁方多做幾隻櫃子來。」柳老實終於從那種巨大的驚喜中醒悟過來,點頭附和著柳一條的話,並開始思量著這些東西的擺放。

    他們家缺櫃子了。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他們老柳家竟然也有缺櫃子放錢的一天,而且缺的還不止是一個。

    聽老柳提起袁方,柳一條不禁想起他們一起合作柳氏犁坊的事情來,遂開口對老柳說道:「袁老丈那裡,一會兒我去一趟就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他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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