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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地主,小日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孫將軍府 文 / 柳一條

    第一百一十七章公孫將軍府

    柳一條微笑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不過房遺愛卻從柳一條略帶自信的神情中看出,這柳氏書法,定是與他柳一條大有淵源。

    「這柳氏書法,乃是柳先生所獨創!」李如似見柳一條不語,便巴巴地站出身來,替柳一條申明,說話間神情頗為得意,好似那書法是由他所創出一般。

    果然如此,房遺愛恍然,心中不由暗自慶幸,好在剛才沒有出言難為柳一條。不然就是他們家的老頭子也不會輕易饒過於他。要知老房那老頭兒,對柳一條這柳氏書法可也是極為歎服,常歎,恨不能與那書寫之人一見。

    「柳先生在上,請受遺愛一拜!」房遺愛恭恭敬敬地向柳一條施了一禮。其他的一些書生,也都掃去了剛才的畏懼之色,紛紛上前來跟柳一條見禮。能開創一代書法之先河,並得歐陽詢,虞世南幾位當世書法大家的讚歎,柳一條堪稱是一代書法宗師。這些書生平時雖然居傲,但對於那些有實才的人,還是極為禮遇的。

    「方纔子籐言語之間多有冒犯,還望先生見諒!」伍子籐這時有些尷尬地走到柳一條的跟前,彎身向柳一條行了一禮,道:「子籐在這裡給先生陪罪了。」

    「子籐兄不必如此,」柳一條輕扶了伍子籐一下,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咱們二人這也算是打出了些交情。之前的事過去就算了,子籐兄不必介懷。」

    對於這些長安城中的紈褲,如沒有必要,柳一條也不想與他們惡交。天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會是哪一個大佬。要是讓他也碰到一個跟公孫武達一樣護短的主兒,那還不被人給整得脫掉一層皮?

    「柳先生大度!」房遺愛親自倒了杯酒,遞與柳一條,而後轉身舉杯對周圍的各位書生說道:「來,各位兄台,咱們共敬柳先生一杯,以示剛才的無禮之罪!」

    「柳先生請!」「柳先生請!」三十幾人共同舉杯,柳一條不好推遲,沖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便仰脖將杯中的酒水灌下。

    之後柳一條向還在那裡發呆的李紀和使了個眼色,便向李如似拱手告辭道:「李公子,多謝今日的盛情招待,柳某感激不盡,本想再與李公子多痛飲幾杯,不過看這天色,已時近傍晚,柳某還要急著趕路,不便在此久呆,咱們只有再次再敘了。柳某先告辭了。」

    一直不停地被人吹捧著,誇讚著,讓柳一條覺得很不適應。

    一是這細明體字實屬是盜版,並不是由他原創,雖然在這個朝代不必擔心會有人拆穿,但在他自己的心裡面,總歸還是有一些陰影。二一個則是,柳一條很不喜歡這種氛圍,夾雜在這一群酸不拉嘰的書生之間,滿耳朵的子乎者也,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所以,溜之大吉,成了他現在唯一的選擇。

    「柳先生有大事要做,如似也不好挽留,如似送柳先生出去。」李如似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知道柳一條此來長安的真正目的,不好也不敢阻攔,遂起身將柳一條送出了清風閣。

    目送著柳一條與李紀和遠去,李如似與小僮站在清風閣的門前,李如似輕輕地向小僮問道:「小僮,你說這柳公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這次見到他,覺得他比之前似更加讓人難測了?」

    「他?」小僮小瓊鼻往上一翹,不屑在說道:「在小僮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大色狼,哼!」

    「呃?你這死丫頭,看我不掐爛你的嘴。」聽了小僮的話,李如似的小臉不由得又紅了起來,抬手在小僮的臉上輕掐了一下,腦袋裡也不由想起之前與柳一條握手時的情景,感覺柳一條的手,很大,很溫暖。

    與李如似辭別後,柳一條側坐到柳無痕的背上,對李紀和說道:「紀和,你久在長安,想來定然知曉公孫將軍府的位置,勞煩紀和帶柳某去一趟,來到長安城,不去拜會一下公孫老將軍,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嗯,有可能的話,在長安的這幾日,柳某便就要在公孫將軍府借宿了。」

    「是,神醫,神醫請跟小人來。」說話間,李紀和心中難免會有些失望,原本他還想帶柳一條去他家居住呢。不想柳神醫竟與公孫將軍也有交情。而且交情還是不凡,不但與公孫賀蘭結拜,還得了公孫家的銀月令。

    這個柳神醫之前真是一個農夫嗎?要不是親看到柳一條家中的狀況,李紀和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

    公孫將軍府位於長安城的北面,距長安城北門也就只有不到一刻的路程。所以,在李紀和的帶領下,柳一條很快便來到了將軍府的門前。

    李紀和下馬叩門,片刻間,一個看門的小廝從府內走來,小廝上下打量了柳一條與李紀和一番,見兩人一驢一馬,一樸一華,知定不是什麼大人物,指不定又是一些走後門兒的人,便仰著腦袋,傲然道:「不知兩位來將軍府,有何貴幹?我們家將軍可忙得很,兩位要是沒有什麼大事還是請回吧。」

    「你!」李紀和剛在清風閣內受了一肚子的鳥氣,心中正是不快,現見一個看門的小廝都敢這樣輕看自己,壓在心中的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雙目一瞪,上前便拎起了那小廝的衣領,怒道:「你個小兔崽子,信不信爺一拳廢了你!」

    當然,李紀和這也只是說一說而已,這裡是將軍府,他又怎麼敢真的動手。

    「你打啊?有膽子你就往這砸!」那小廝竟也不甘示弱,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臉上的狠厲之色一點也不比李紀和差。

    不愧是將軍府的人,柳一條搖頭輕笑了笑,這小廝的德行,竟跟公孫賀蘭那小子一般無二。

    「紀和,」柳一條出聲止住了李紀和,翻身從柳無痕的身上躍下,把銀月令從懷中掏出,遞於那小廝,道:「勞煩這位小哥,將這塊令牌遞於公孫老將軍,就說三原故人來訪。老將軍要是不願見,我們立即就走。」

    「銀月令?!」小廝驚異地叫了一聲,打掉李紀和還握著他胸襟前的手掌,收起了剛才那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樣子,雙手接過銀月令,彎著身恭敬地向柳一條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可是從三原縣來的柳一條,柳少爺?」

    見柳一條點頭,小廝忙躬身向柳一條行了一禮,道:「小的公孫禮,見過柳少爺,剛才小的多有得罪,還望柳少爺見諒,還有這位爺,」公孫禮又衝李紀和拱了拱手,道:「是小禮多有得罪,小禮在此給您賠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小的計較才是。」

    這小子的腦子倒也活泛,幾句話便打消了李紀和先前的怒氣和不滿,也拱手向他回了一禮。

    「柳少爺,還有這位爺,快裡面請。」公孫禮側身讓開去路,熱情地上前接過柳一條與李紀和手中的韁繩,恭聲對柳一條說道:「昨天大老爺就已經吩咐下來,說柳少爺這兩天便要到府上來,讓小的在這裡安心地恭候著,不想柳少爺這麼快便到了。小的該死,竟還差點攔了您的大駕。」

    公孫禮說著,把柳一條他們給請到了將軍府內。把馬匹和驢子交別的下人,之後便領著柳一條與李紀和直接進了公孫府的客廳。

    為柳一條二人沏上茶水,公孫禮又彎身沖柳一條說道:「柳少爺請在此稍候,小人這便去裡面請大老爺過來。大老爺要是知道您來了,定會很高興的。」

    果然,這才一會的功夫,柳一條便聽到公孫武達的大嗓門:「一條賢侄!這麼快便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總算是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哈哈哈」

    柳一條與李紀和趕忙站起身子,恭候著公孫武達跨進了屋裡。

    「小侄見過公孫伯父!」

    「下官見過公孫將軍!」

    兩個人紛紛彎身給公孫武達行禮。公孫武達豪放地一擺手,笑道:「行了,行了,不必這麼多禮。都坐吧!咱們這是私人會面,哪有那麼多的禮節?!」

    坐下後,公孫武達笑呵呵地掃了李紀和一眼,不經意地問道:「這位小哥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那個侍衛麼?叫什麼來著?嗯,李紀和,你怎麼也跟我這一條賢侄混到一塊去了?」

    見公孫武達問起,李紀和急忙起身回道:「公孫將軍好記性,下官惶恐。下官此次是奉太子殿下之命,特到三原邀請柳神醫入宮的。」

    「柳神醫?」公孫武達詫異地看了柳一條一眼,這才幾天不見,這小子怎麼就成神醫了?擺手示意李紀和坐下,扭頭看著柳一條問道:「一條賢侄,老夫怎麼從未聽聞過,你竟還會醫術?」

    「呃,這個,」柳一條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時至今日,神醫這頂帽子他算是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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