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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八十六章 幕後真兇 文 / 柳一條

    第八十六章幕後真兇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柳終歸還是沒有起來。心情鬱悶,吃不下飯也是難怪的。柳一條去看了幾次,見他都在蒙頭大睡之中,也就不在打擾他。讓柳賀氏給他留了些午飯,便過去了。

    下午近兩點時分,柳一條在給他的小毛驢洗澡的時候,老柳家的宅子裡來了兩位貴客。

    公孫武達,公孫文達。

    一個是當朝威名顯赫的左監門將軍,一個是三原縣高高在上的一方大佬兒。他們的到來,讓柳一條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絲的不安。

    是的,不安。這兩個人按道理是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

    公孫賀蘭昨天剛剛遭遇刺殺,並被刺客給打成了重傷,到現在還倒在床上不能行走。這個時候,身為公孫賀蘭老爹和大伯的公孫文達和公孫武達,按理應該是在全力地追察刺客背後真兇的途中,而不是來他們老柳家這座小廟。

    柳一條將手中的抹布放下,整理了下衣物,便起身迎了上去。大老遠地就拱著手,笑著說道:「公孫將軍及公孫伯父到訪,一條失迎了,望將軍及公孫伯父恕罪!」

    「哦?」公孫武達詫異地看了公孫文達一眼,向柳一條問道:「這位小哥怎麼知老夫就是那公孫武達?莫不是咱們以前在哪裡見過?」

    「小子久居三原,並未曾到過長安,自是無緣與將軍一見。剛才能認出將軍也只是小子瞎猜而已,望將軍勿怪!」柳一條打開大門兒,向公孫武達恭身施了一禮。然後接過他們手中馬匹的韁繩,伸手邀請道:「將軍和公孫伯父裡面請。小舍寒陋,讓兩位見笑了。」

    「呵呵,大哥,我說得怎麼樣?我就知道一條賢侄定會認出於你,你先前還不肯相信,怎麼,現在應驗了吧?哈哈哈」將手中的韁繩遞於柳一條,公孫文達捋著下頜的一撇小胡,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你這小娃兒倒是機靈得緊,你且說說看,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公孫武達站在門口,不肯挪動腳步,笑著對柳一條說道:「你要是說得有理,老夫這便抬腳進門,且認下你這個侄子。要是說得無理嘛,老夫可是揮馬就會離開。」

    柳一條見此,有些意外地扭頭向公孫文達看去,這個老頭怎麼還有這麼一出?瞧見公孫文達衝他微笑點頭,卻沒有要站出來說話的意思,柳一條只得彎身向公孫武達告罪一聲道:「既如此,那晚輩就簪越了。」

    直起身,柳一條上下打量了公孫武達一番,斟酌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公孫將軍今日出行,雖然著的是便服,騎的是家馬。但是一個人的舉止,氣勢,和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並不是幾件衣服和一匹普通的馬匹就能遮擋的住的。」

    柳一條道:「小子之所以能認出將軍,不外乎三點疑處。首先,在看到將軍的第一眼,小子便知道將軍是個軍人,而且是上過戰場,殺過敵寇的那種,真正的軍人。」

    柳一條進一步解釋道:「這點晚輩是從將軍的眼神,和騎馬時的動作上看出。將軍的眼神凌利,看任何人和物都像是在看一件死物。容晚輩說句不敬的話,這是一種對生命無比漠視的眼神,說直白點,就是冷血。只有那種真正殺過人且還能再殺人的人才會擁有。一般人學不來,也學不像。而殺過人,卻還能在大街上大搖大擺仰首挺胸地出行的人,指定不會是犯人。」

    「嗯嗯,有點意思,你接著說。」公孫武達點頭輕笑。

    「還有,將軍騎馬時的動作,雙腿緊夾馬肚,左手持韁,右臂虛浮,且擺於腰側,顯然公孫將軍善馬戰,且習慣於提槍至腰腹處。所以剛才將軍騎馬時,手中雖然無槍,但是右臂卻還是慣性地彎曲停留在了腰側。不知晚輩這樣猜測,可有差錯?」柳一條彎身相詢。

    「呵呵,一條賢侄,你很不錯,小蘭兒認你當大哥,沒錯!」公孫武達大笑著抬步進了院子,顯是已經贊同了柳一條的說辭。他背著手,站在院子裡向柳一條說道:「以後你便隨著小蘭兒,稱我為伯父吧!」

    柳一條聞言,心中暗喜,這可是一座大大的靠山。

    他把馬匹拴在旁邊的欄杆處,然後走到公孫武達的跟前,深深地向公孫武達施了一禮,恭聲叫道:「公孫伯父!小侄這裡有禮了。」

    「嗯,賢侄不必多禮。」公孫武達右手虛抬了一下,算是受了柳一條這一禮,也算是正式承認了柳一條的存在。

    「兩位伯父請上座。」進了屋,柳一條將公孫武達哥倆讓到首座,為他們備好茶水後,也在他們的下首坐下。

    公孫文達不客氣地端起茶水小喝了一口,饒有興趣地開口向柳一條問道:「方纔賢侄不是說老大共有三處破綻麼?剛才只說了一點,不知另外兩點又在何處?還望一條賢侄能為老夫解惑。」

    「另外兩點便是兩位伯父的相貌和公孫伯父舉止之間對公孫將軍的態度了。」柳一條看了公孫武達一眼,見他沒有什麼不快的表現,便小心地述說道:「兩位伯父是親兄弟,長相眉宇之間自然會有很多相似之處。而且公孫伯父在騎馬的時候一直居於公孫將軍的身後,下馬時也是待將軍先下馬後才翻身而下。試想,與公孫伯父長相神似,且又得公孫伯父敬重的軍人,除了當朝的左監門將軍公孫武達外,還會有誰?」

    「呵呵,一條賢侄觀察入微,思慮嚴謹周詳,真是讓人佩服!」公孫文達將茶碗放於桌上,笑道:「難怪能設計將王魁一家搞得家破人亡。」

    「嗯?」柳一條聞言心中一突,這老頭怎麼忽然提起了這件事情?他微彎了下身,向公孫文達說道:「伯父過譽了,一條愧不敢當。不過那個王魁,乃是觸犯了當朝的律法,才會被王大人給判處了刑罰,小侄只是一個受他迫害的原告而已,並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公孫伯父說小侄曾設計於他,可能是誤會了。」

    死不承認?這個小伙果然很有前途。

    公孫文達笑著說道:「老夫也就是隨口一提,賢侄不必緊張。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了,也沒有多少人會再去細緻地追究。」

    「老二,你這個人就是喜歡繞彎子,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就得了,非得搞這麼多的道道兒。」公孫武達斥責了公孫文達兩句,便直接向柳一條說道:「一條賢侄,今日我們老哥倆來此,除了是要感謝你昨日對小蘭兒的救命之恩外,還有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於你。」

    公孫武達調人味口地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那就是昨日那個刺客的主子,我們已經查到。他就是月餘前,被你謀害了的那個王魁的舅舅——劉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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