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37章南下 文 / 自由的老槍
列車有節奏的響聲如同催眠曲，彷彿永無休止的播放同一種旋律。這列火車從北平車站發車天已經能黑了，與正常列車出發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唯一特殊的就是整個列車只有三節車廂，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列火車上乘坐的是民國政府最顯赫的人物。
大約一個小時前，彭德懷接到穆亞平的電話，說和總裁馬上動身南下，至於去往那裡沒有說明。彭德懷立即安排衛戍部隊抽調一個連前往車站蹬上專列擔任警衛任務，一切都是那麼倉促。「副總司令和總裁突然南下，事先沒有任何徵兆，也不告訴行程，真讓人擔心呀！是否在沿途佈置警衛力量？」傅作義顯得十分緊張。
彭德懷看了一表說：「列車10點準時出發，現在還差半個小時。副總司令意圖就是秘密出行，不告訴我們目的地，就是明確告知不許興師動眾。這樣也好，安全係數反而有保障」「你猜測副總司令的目的地是哪裡？」「肯定是上海？」彭德懷不假思索說。
列車在漆黑的原野上奔馳，中部車廂內燈光明亮。車廂經過改裝，一半是包廂，一半是辦公的場所。四周圍窗戶都蒙上紫色的窗簾，遮擋的嚴嚴實實。車廂內燈光柔和，氣氛也顯得靜謐。
老蔣也是在兩個小時之前，接到穆亞平的電話，非常倉促，直接到車站登上列車和穆亞平匯合。
前往上海，二人事先已經商量好，只是沒有決定出發的時間。前往上海其目的就是迎接李雲龍從日本回來，以及中國海軍舉行正式成軍儀式。另外順便參加宋子文的東亞銀行剪綵儀式。本來應該坐飛機前往上海，可是老蔣對飛機有恐懼感，坦率說穆亞平對飛機也不感冒，因此二人一拍即合。
此時，兩位夫人在一側嘰嘰嚓嚓，正在商量歌舞團的事情。歌舞團一路順風，二人風頭正濃。有關歌舞團的事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穆老弟！你這是突然襲擊呀，讓我一點準備也沒有？」老蔣不是在責備，而是感覺有些神秘。
「這樣不好嗎？你我出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安全係數越大。如果興師動眾反而麻煩，另外你我也不用頻繁應酬，豈不是兩全其美！」穆亞平笑說。「是呀！可謂是雷厲風行、說走就走，也只有你能這樣做，不過如此舉措，下面的人不知道會緊張成什麼樣子！」老蔣也笑說。
穆亞平似乎想起什麼說：「國防部總裝備部部長魯大虎已經前往美國了，既然美國人上趕著我們、我們也不能矯情呀。一次訂購10艘驅除艦、20艘潛艇已經是大手筆了，可是美國人恐怕不滿足。」「遺憾的是美國人算盤打錯了，以為我們迫不及待那！」看起來老蔣心情也很愉悅。
「魯大虎動身前，我告誡他一定要嚴格把關，我們的人要監督戰艦製造。我們需要最先進的戰艦、最先進的技術。不能讓美國人用改裝的戰艦糊弄我們，眼下美國絕大多數兵工企業面臨停產、轉產，因此我們的條件苟刻一些，美國人也會接受的！」穆亞平狡黠說。
「美國人需要多長時間能交付戰艦？」老蔣問。穆亞平不假思索說：「接著到今年初，美國強大的製造能力非常恐怖，一天能生產一艘潛艇，按照這個速度如果精心製造，估計一年之內沒有問題。李雲龍從日本回來後，我們的作戰艦艇初步能達到50多艘，先組建近海艦隊沒有問題。兩年以後我們的航母會下水，到那時中國的太平洋艦隊會成軍。海軍是高技術兵種，我們不用著急。這段時間培養海軍人才至關重要，我已經命令李雲龍僱傭日本海軍人才為我所用。」
老蔣點點頭說：「是呀！突然拉起龐大的艦隊，我們的人才短缺，僱傭前日海軍技術人員確實是立竿見影辦法。你打算原南海艦隊增加戰艦數量嗎？」穆亞平說：「美國製造的戰艦沒有交付前，南海艦隊依然維持10艘戰艦的規模。三艘戰備巡邏，三艘戰備待命，四艘正常維護暫時夠用了。我已經吩咐海軍部初步擬定南海艦隊的基地位於海南島三亞！」
穆亞平接說：「日後我們要在越南的金蘭灣建立海軍基地，對於南海的安全至關重要。」談到越南老蔣說：「我和法國大使初步接觸，並把我們善意的舉措透露。法國人沒有回應，難到法國人不願意接受如此大禮？」
穆亞平笑說：「非也！法國人是懵了，是無法接受天上突然掉餡餅的事實。前不久戴高樂總統還譴責我們在越南搞殖民統治，並大聲呼籲還越南自由。說一千道一萬法國人是對越南情有獨鍾，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你是說法國人不相信這是真的，或者說看不清我們是什麼企圖？」老蔣猜測。穆亞平笑說：「很快法國人就會主動找我們，畢竟越南是法國人的心病，我想時間不會太長。其實法國戰俘在南越賴著不走就很說明問題，你看歐戰結束快兩個月了，法國並沒有安排戰俘回國，而我們也沒有催促，你說法國人想什麼那！」
「我明白了！法國人是在等蘇聯人的舉動，如果中蘇爆發戰爭，我們戰局失利，法國人會趁機施壓提出越南問題！」老蔣恍然大悟。穆亞平笑說：「法國人夢想亂中取利，可是我們在這個時候拋出橄欖枝，打亂了法國人的算盤，你說法國人能不發懵嗎？」
穆亞平接道：「我想法國人肯定要和我們商談，雙方的談判會拖拖拉拉，法國人肯定要打蘇聯牌。對此我們也不用著急，撒手鑭一旦出世，打蒙了蘇聯人，法國人的夢想也就破滅了。到時候會乖乖的按照我們的意願行事。」隨後穆亞平分析了法國人的真實想法，同時對法國總統戴高樂本人進行了剖析。
列車到達南京對岸輪渡碼頭，大約是次日中午左右。列車要通過列車輪渡渡江，因此耽擱很長時間。此時穆亞平和老蔣及夫人正在用餐，通過列車窗戶望著外面寬闊的江面，夫人江秀麗嘟囔說：「要是有一座橋樑多便利，什麼時候長江上會出現一座大橋？」
「是呀！喊了多少年了，一座橋樑也沒有建成！」宋美齡也歎息。穆亞平說：「快了！很快長江上就會出現一座宏偉的大橋。去年我們聘請了美國的橋樑專家，勘察和設計了武漢長江大橋。估計下個月就能投入施工。」
老蔣也說：「規劃了多少年，終於可以建橋了，說起了慚愧呀！」老蔣自揭傷疤。穆亞平笑說：「歷史已經翻開了新的一頁，我們還是向前看。大橋圖紙我看了非常不錯，橋址選擇在武昌蛇山和龜山之間，主橋和引橋大約1600多米，其外觀具有中西合璧的味道。」
見兩位夫人聽得津津有味接道：「武漢長江大橋要設計成為公路、鐵路兩用橋。上面是公路，6車道通行的格局，下面是鐵路，要形成雙軌的格局，為日後鐵路復線準備。武漢長江大橋工期定位三年。就是說三年後萬里長江要出現第一座宏偉、壯觀的大橋。」
夫人聞聽興奮不已，「這麼說日後南京也要建大橋了？」宋美齡欣喜說。老蔣苦笑搖頭道：「談何容易，外國橋樑專家在南京考察過得出結論，南京的水文複雜、地質條件差，外國專家斷言，目前技術條件下南京無法建橋！」夫人聞聽高興勁兒沒有了。
穆亞平道：「古人云，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我就不信外國專家的結論。目前我已經安排國內最優秀的橋樑專家，協助美國專家參與武漢長江大橋設計、施工。坦率說我們的橋樑專家缺乏實際經驗，中華民族在橋樑建築史上曾輝煌過，北平的盧溝橋就是範本！」
穆亞平自信滿滿道：「既然外國人辦不到，那我們就自力更生。武漢長江大橋建成後，我們立即動手籌建南京長江大橋。我已經安排橋樑設計院，雙管齊下，一邊籌建武漢大橋，一邊搞南京長江大橋勘察設計方案，我相信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一定能辦到。下一步我要抽出時間親自督辦。」穆亞平知道，後世在那樣艱苦困難的情況下都成功的建成了大橋，以自己的先知先覺，恐怕要容易多了。
列車渡過長江繼續向上海飛奔，通過大橋聯想，話題自然引渡到日後國家的建設。穆亞平海闊天空、信馬由韁、精美絕倫的描繪了日後國家的建設藍圖。他的很多難以置信的「想像」和震撼的舉措，不僅讓夫人驚詫，老蔣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鑒於穆亞平的不凡，對於他描繪的前景，即便想懷疑都難。也許女人更抽像一些，她們圍著穆亞平不斷的提出新問題，以滿足好奇的心理，不知不覺列車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