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32章新事物 文 / 自由的老槍
「為什麼把工廠建在鄭州？賢侄我不太明白？」柳不同吃驚問。穆亞平笑說：「柳叔，把農業機械製造工廠建在中原腹地，是站在全局高度和地緣優勢來考慮。你看鄭州的地理位置位於國土中心地帶，日後無論是向那個方向輻射，都可以兼顧。」「有道理！」柳不同表示同意。
穆亞平接道：「在鄭州建專門生產農業機械的工廠，不是小打小鬧，要形成浩大的規模。將來鄭州要成為生產農業機械的基地，要成為全國聞名乃至世界知曉的城市。首先你要陸續投入巨額資金把基礎設施建起來，要初步形成產業鏈繼而逐步形成規模化生產。另外科技研發團隊也要建在鄭州，研發的新產品要快速投入生產。」
柳不同籌建完成農業開發集團後，接著帶領部分人馬前往鄭州，開始籌建工廠事宜。其實鄭州有不少廢棄的工廠，柳不同可以利用這些現成的設施升級改造，快速的把製造農業機械的主要工廠建起來，目標選定了運作起來就相對容易。
晚飯後穆亞平在屋裡查看北平市長提交的城市規劃圖，圖上標示的十分清晰和醒目。主要街道地下排澇工程基本結束，以長安街為核心，今年要鋪設標準的水泥路面，初步設計是8車道，兩邊有人行道，而且路面中間有花壇，形成左右相反通行格局。
既要保持古城的風貌，又要具備現代化城市標準，首都的近期規劃，其輪廓在這張圖上充分體現出來。目前整個北平內外城已經變成大工地，到處都在搞基礎建設。三通即路通、上下水通、電通是關鍵，穆亞平正看得津津有味，門響姜森匆匆走進來，目前他和夫人暗香暫時居住在穆府。
「瞧你興高采烈的樣子，又遇到喜事了？」穆亞平抬起頭來笑問。「我剛得到消息，兩車皮大約3000台五原生產的電視機到貨了，這難道不是好消息嗎？」姜森狡黠說。「是好消息！看樣子北平電視台可以提前開播了！」穆亞平顯的很淡定。
姜森看到穆亞平淡定的面孔道：「大哥！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事情嗎？感覺你一點也不興奮？」或許穆亞平對「電視」太熟悉了，熟悉的近乎沒有感覺。他意識到有問題道：「我不是不高興，而是心如止水。能做到喜不露色、怒不於形，才算修煉到家！」穆亞平不得不撒謊。
「大哥！什麼時候對佛教感興趣了！莫非想頒依佛祖？」姜森調侃。「扯談，風馬牛不相及，和佛教能挨上嗎？我問你電視機怎麼分配？」姜森如數家珍道：「政府大員每人一台，各大部委一台，在北平的各使館送一台，各大中小學送一台，這樣算下來恐怕要去之一半。」
「另一半你準備出售？」穆亞平笑問。姜森狡黠說：「我總不至於做賠本買賣吧！最起碼我要把成本賺回來，估計1500台投放市場要打破腦袋了。我準備電視台試播後，產生轟動效應，再把電視機投放市場！」「你小子真夠狡猾的，先把人們的胃口吊足！」穆亞平搖搖頭，這麼多年姜森商人的本性絲毫沒有改變。
次日，穆亞平夫婦驅車前往北平電視台，目前電視台由於信號傳輸瓶頸，只能局限在某一區域內，若想在全國播放，需要建設眾多的信號接收塔，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因此穆亞平打算至少要在三年之內，全國主要大城市形成自主的電視轉播格局，5年之內中小城市，10年之內全國鄉鎮，最後形成全國並網的格局。
穆亞平知道即便電視產業在全國實現規模，若在十年之內達到目的也是相當困難的。最關鍵的是，這十年發射人造衛星恐怕沒有問題，可是能否解決地球同步衛星是技術難點。如在10年之內無法解決地球同步衛星問題，那麼電視產業在全國實施覆蓋就會受阻。
萬事開頭難，眼下只能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在北平率先實施電視台信號覆蓋，以現在的水平電視畫面會非常差勁，尤其受到自然因素的影響，如：雷雨、大風、閃電等等，會大大影響電視的畫面效果，快速普及更是空中樓閣。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坦率說穆亞平也沒有好的辦法。
進入北平電視台大樓，這是位於長安街一棟三層的洋房。洋房後面拔地而起的90米高的電視信號發射塔已經高高聳立、直插雲天。電視發射塔完全是鋼樑製造，為了穩固電視塔底部成三角形，而且佔地很大。
今天是正式調試信號，在三樓一間簡陋的播音大廳，各種設備即笨重又凌亂，一對男女播音員表情非常緊張就位。為了增加人氣、吸引力在民間還請來了京劇演員、像相聲演員等民間藝人。整個三樓人滿為患、好不熱鬧。穆亞平的到來引起轟動，大家都站在走廊上鼓掌歡迎。此舉把警衛人員嚇了一跳，他們緊張的注視所有人，以免發生不測。
姜森和北平市長顧也平已經在此等候。「穆先生，就等你來了！」顧也平和穆亞平握手說。「電視信號調試的怎麼樣了？」走進演播室穆亞平問。顧也平說：「經過三天的調試，基本上沒有問題，播放完全具備條件！」
看到顧也平興奮的面孔，穆亞平注視著帶有雪花點的黑白熒屏畫麵點點頭。姜森喊道：「開始播放？」少頃，熒屏出現了一對男女播音員的畫面：「現在是北平時間上午9時正，請大家記住這振奮人心、劃時代的時刻······。」儘管播音員因緊張，流利程度、感染力不好，但真實的畫面仍然鼓舞人心，現場響起掌聲。
穆亞平看到一半電視熒屏畫面十分清晰，一半熒屏畫面不穩定並時常伴有雪花點問：「這是怎麼回事？」顧也平、姜森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去把工程師找來？」穆亞平提醒。不一會兒一名戴眼鏡、年齡大約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出現在視野裡。
姜森介紹道：「這是五原來的王工程師，是前年從美國回來的，他是總負責人！」穆亞平伸手握住對方手說：「幸苦了！」對方有些激動說：「穆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回國後發現我們自己的電子工業如此先進，這麼快就普及電視真是令人驚歎，我們的技術甚至超過了美國，我為祖國趕到自豪！」
穆亞平單刀直入問：「王工程師，一組畫面清晰、穩定、一組畫面跳動、有雪花點是怎麼回事？」王工程師回答：「這一組畫面清晰是有線連接傳輸信號，一組畫面是無線信號接收，所以才產生這樣的差異和效果。目前外面無線接受的信號畫面就是這樣的效果，應該說非常不錯了。」
「閉路電視！有線電視！」穆亞平腦海中跳動出來清晰的記憶，頓時有些興奮說：「我看你們可以搞兩組傳輸方式，其一無線信號接受，其二線路接收。」「穆先生，你是說線路連接千家萬戶，如果這樣太好了，無論颳風下雨、閃電雷鳴都不會受到干擾。」
姜森露出苦相道：「這樣投入太大，我們辦不到！」穆亞平笑說：「我們在主要街區鋪設線路，若誰想看有線電視，那就要花錢架線，線路成本要讓用戶買單。另外，有線電視不僅畫面清晰，還要延長播出時間。比如：無線接受時間是5個小時，那嘛有線播出時間就延長到10個小時。我想京城內有錢人會掏出錢來架設有線電視來滿足傳輸方式。」
姜森眼睛一亮道：「太好了，架設有限線路我們又能大賺一筆。」穆亞平嗔怪道：「你就知道賺錢，要知道電視作為新的媒體工具，未來的新聞媒體將產生革命性變革，因此它的劃時代意義無法估量。我建議微利即可，迅速推廣才是我們的目的。」
當天的電視播出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如此新鮮事物在政府機構以及外國使館產生轟效應，可是在民間反響不大，畢竟他們對電視瞭解不詳。儘管前期做了大量宣傳，仍然沒有引起廣泛關注。
次日，維多利亞商場以及京城內幾家分店，在商場門口擺上電視機，開始播放電視畫面。此舉引起了客人圍觀，繼而水洩不通。人們爭相觀看，有關電視的消息開始迅速傳播。就在當天，1500台電視機被搶購一空。
應該說搶購電視機的都是有錢人。幾天以後五原電視機廠，又運來一千台電視機，投放市場不到一個上午便被搶購一空，京城百姓的情緒被調動起來。如此商機刺激姜森把新組建的電子技術開發集團的高層人員召集在一起，讓他們立即在京城立項，盡快在京城籌建電視機廠及相關電子工廠。
中央政府搬遷到北平不到一個月，京城便出現了更加迅猛的建設大潮，尤其是各種新事物層出不窮，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伴隨中央政府的搬遷，有錢人大有跟風之勢，他們都為擁有京城一座房產為榮，頓時京城的房價也開始一路飆升。
繼而有的實業家開始瞄向京城，那就是在京城籌建工廠。與此同時京城的物價也開始上漲，反過來刺激京城周邊的種植業、蔬菜生產以及小商品等以井噴形式，出現新的發展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