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11章「皇上」不急 文 / 自由的老槍
穆亞平雅爾塔執行自然引起了國內的矚目，媒體報道也好，權威人士發表評論也好，幾乎都是皆大歡喜。可是在軍人眼裡，他們再一次意識到某種危險。中蘇之間有關領土問題，伴隨歐洲硝煙的散盡，軍事對抗露出端倪。
寒風刺骨，大年初一，一架軍用運輸機停在奉天野戰機場。飛機上走下林的身影，他是專程從哈巴羅夫斯克趕到奉天的。目前蘇軍在蔥嶺一線不斷增兵，尤其是蘇軍的裝甲部隊和空軍部隊開始出現在雙方暫定邊界線一側，因此林內心十分焦急。
對於林不請自來，彭德懷、傅作義有些意外。王德彪很高興說：「林司令官！你是耐不知寂寞，跑到奉天來散心吧！」葉挺也說：「難得相聚，正好我們在一起同飲一番。」彭德懷說：「林司令官恐怕沒有心情痛飲吧！」顯然彭德懷猜出了林的心思。
酒桌上林根本沒有動面前的酒杯說：「彭總！目前歐戰很快就會結束，通過蘇方在邊境線上增加裝甲部隊和空軍部隊的跡象看，形勢非常不妙。我們不止一次向重慶方面反映，可是至今沒有任何舉措，作為軍人我百思不得其解，最起碼我們要做戰爭準備呀！」
看到林焦急的面孔，傅作義贊同說：「穆副司令前往雅爾塔了，這些情況他清楚，為什麼無動於衷那，別說林司令官擔心，我也不理解。」葉挺說：「我們兵團從朝鮮半島撤回國內顯而易見就是對付蘇聯的。常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彭總我們是否在邊境一線設防！」
王德彪說：「老大不在國內，我們應該有所行動，彭總你就下令吧，我們兵團隨時會拉到邊境線。」彭德懷說：「沒有重慶方面的命令，我不會動一兵一卒，這個問題你們不要再談了。但是我們不能袖手旁觀，現在對日作戰已經不重要了，我們的目光應該轉向對蘇作戰。林司令官，駐軍遠東後，你一直研究對蘇作戰，說說你的看法。」
林說：「根據蘇軍對德反攻投入的兵力來看，蘇軍的整體軍力大幅度提高，蘇軍的軍事生產能力已經超過戰前水平。經過研究判斷，蘇軍的總兵力已經達到1000萬人，作戰飛機至少達到3000架，蘇軍的坦克部隊發展到15支裝甲師。如果蘇軍完成歐戰，幾個月就可以向中國境內發動大規模進攻。而我們現有的部隊，其兵力總數完全處於劣勢。」
林接說：「蘇軍經過幾年鏖戰，其作戰能力大幅度提高。尤其是德軍俘獲的蘇軍百萬戰俘，會很快補充蘇軍，其野戰兵團實力更加強悍。看到蘇軍的情況，我是心急如焚呀！」傅作義補充說：「關鍵是我們現在無動於衷，國防部不僅沒與任何舉措，據透露要大範圍裁軍，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林一席話讓大家陷入沉默，良久，彭德懷說：「我相信穆副總司令，他肯定有辦法，說不定雅爾塔之行就會有眉目。」其實彭德懷說完心裡也沒有底，林說的沒有錯，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打無把握之仗，可是穆亞平到底對策在那裡，彭德懷的確想不通
儘管彭德懷嘴上如是說，但是面部表情在下屬面前不能流露出焦急的神態。林接說：「我猜測蘇軍若發動大規模攻勢，肯定是內蒙方向。目前內蒙邊界線沒有發現任何移動，這很說明問題。內蒙軍區聶榮臻的部隊不足20萬人，蒙古自治政府的軍隊不足10萬人，蘇軍若採用機械化突擊，我們根本無法抵擋。」
「你的意思是說，蘇軍若想發動大規模戰爭，目標一定是京津地區？」王德彪聞聽大吃一驚。彭德懷笑說：「蘇軍在蔥嶺一線，滿洲裡一線頻繁調動兵力，其實就是掩人耳目。林司令官說的不錯。蘇軍若想進攻，一定是外蒙方向。」
傅作義插話說：「根據我們對於歐戰分析，最快在7月份，盟軍在在歐洲戰場能結束戰事，德國的抵抗只是苟延殘喘。那麼蘇軍若進行軍事準備，年底前蘇軍在歐洲戰場的野戰部隊就會全部調往東線，而我們如果現在不準備，勢必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如果不能把蘇軍擋在國土之外，北部國土將全部陷入戰火之中。關鍵是北中國有我們眾多的工業基礎，如果陷入戰火之中，我們的戰爭潛力將毀於一旦！」
林說：「即便我們現在準備，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也遠遠不夠，我猜測蘇方在戰爭準備方面，至少準備了一年。而我們擴軍、戰爭動員，時間根本來不及。況且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彭總！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向重慶方面通報我們的主張？」
眾人紛紛附和，彭德懷似乎下決心說：「等穆副總司令從雅爾塔回來後，我直接發報陳述。看樣子這個年我們過不好了，乾脆我們研究一下對蘇作戰計劃，爭取拿出幾個應急方案，別到時候措手不及。另外你們幾個兵團隨時做好調動的準備。」
穆亞平和恩來從雅爾塔風塵僕僕回來當天，便接到彭德懷的電報。穆亞平看完電報隨手遞給老蔣說：「雅爾塔之行，中蘇之間完全破裂，如果我們的將官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更是火上房了。他們的心情可以理解，就讓蘇聯準備吧！屆時我要讓斯大林氣的吐血。」
「是否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們的主要將官，否則他們寢食難安呀！」老蔣笑說。穆亞平搖搖頭說：「不可！秘密決不能暴露，就讓他們著急吧！」穆亞平說完，在電報後面寫到：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當天晚上老蔣為穆亞平接風洗塵，女眷離席後，老蔣有些擔心說：「穆老弟！美國人真的保持中立嗎？一旦美國人投擲了原子彈，恐怕底氣十足，我擔心美國的中立立場有變化！」穆亞平笑說：「美國人防範我們，同時也防範蘇聯，這一點你儘管放心，美國人同樣需要盟友！」
奉天司令部內煙霧繚繞，連日來幾位焦急盼望，終於盼到穆亞平回來了，大家眼瞅著彭德懷把電報發往重慶。等待是那樣令人難熬，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緩慢。「奶奶個熊，這種滋味我是第一次嘗到，不行我得出去透透風！」王德彪按耐不住，披上大衣走了出去，大家望著他的身影默不作聲。
窗上結滿了窗花，粉妝如砌的窗花，晶瑩剔透、變幻莫測。透過窗花的清晰部分向外面觀察，紛紛揚揚的大雪瀰漫，視野十分模糊。正月十五雪打燈，這還沒有到正月十五，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老話講正月的大雪，預示著一年的好收成。
彭德懷掏出太原產的中華煙，拿出一顆點燃。這功夫通訊參謀手裡拿著電報走進來：「報告，重慶回電！」大家不約而同站起來，彭德懷快步上前接過電報，寥寥數語映入眼簾。彭德懷凝視著電報眉頭舒展，傅作義接過電報念到：「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這麼說穆副總司令雅爾塔之行有了結果，蘇方可能退縮了！」林說。「蘇方連續征戰，若對我用兵也會有顧慮，我們是否杞人憂天了！」葉挺分析。「問題不可能如此簡單，如果蘇方妥協了，穆副總司令在電報中，不可能這樣說，何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傅作義搖搖頭，顯然他在電報中看出問題。
彭德懷目光炯炯說：「蘇方目前兵強馬壯，絕不會選擇退縮。以斯大林的性格，中蘇一戰在所難免。穆副總司令在電報中如是說，就是告訴我們他有殺手鑭，可以阻止蘇方向我們用兵。以我對穆副總司令的瞭解，他絕不可能拿民族的危難開玩笑！」
「殺手鑭！」眾人不約而同詢問。這功夫王德彪進來恰好聽到眾人詢問迷惑問：「什麼殺手鑭？」傅作義把電報遞過去說：「穆副總司令來電報了，你看看吧！」「哈哈！老大讓咱們放心，各位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以我對老大的瞭解，對蘇早已經成竹在胸！」
傅作義說：「穆副總司令會採用什麼辦法對付蘇聯那？彭總你說的殺手鑭是什麼那？莫非耿一夫秘密從事的工作和這個有關係？」眾人聞聽自然而然把目光轉到這個問題上。「耿一夫從事的工作確實讓人蹊蹺，王司令官，你和穆副總司令關係密切，難到沒有一點信息嗎？」彭德懷發出詢問。
王德彪摸著下巴琢磨起來，林在旁邊提醒：「王司令官，你可以設想穆副總司令身邊最器重的人，有什麼異常舉動，耿一夫就是例子！」王德彪忽然眼睛一亮說：「還記得那年在蘭州軍官培訓嗎，奧對了是41年的夏天！」眾人點頭首肯。
王德彪回憶說：「我們培訓完，然後到各地參觀。彭總你帶領我們到神木鋼鐵廠還記得嗎？」「記得，當時神木鋼鐵廠讓我們十分震撼、記憶猶新！」彭德懷承認。「神木鋼鐵聯合企業的總經理是柳大茁。柳大茁你們知道吧！可是那年他神秘的離開了神木鋼廠！」
「你怎麼知道他神秘離開了！」傅作義迷惑。王德彪笑說：「桃花農莊就在神木，我自然要去拜訪老夫人。柳不同也住在桃花農莊，也順便去看望他。當時我詢問為什麼在鋼廠，沒有看見大拙，柳不同說他去執行秘密任務，不知他的行蹤。當時我們籌建很多工廠都要保密，因此我沒有在意。」
王德彪接說：「令我疑惑的是，兩年後柳大茁突然現身了，而且擔任了工業部下屬一個叫什麼能源會的主任。還有一件事情，那年冬天，老大給我打電話，讓我在直屬部隊挑選一個旅官兵，而且要求軍官、士兵一律身世清白，當時我沒有什麼想法，現在看來這二者之間受否有聯繫！」
彭德懷分析說：「有聯繫！柳大茁肯定從事一項秘密工作，而挑選的官兵一律是擔任警衛任務。大家想一想，什麼樣的秘密工作需要一個旅的官兵擔任警衛任務？」傅作義似乎想起什麼說：「我想起一件事情，大概是36年，穆亞平安排結婚不到一年的柳大茁的夫人陳紫函，帶領一批選拔的年輕學子，前往美國就學，這件事情很蹊蹺，穆副總司令什麼也不說我也不便問，現在聯想起來，他們是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大家相互對目，感覺有戲。彭德懷說：「看似孤立的點，如果串聯起來就浮出水面。毋容置疑，穆副總司令肯定在從事一項秘密工作，我敢肯定一定和軍事有關，說不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好了！大家不用擔心了，也許我們神經過敏、杞人憂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