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703章年末歲為 文 / 自由的老槍
充滿火藥味的一年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即將來到，世界反法西斯形勢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目前歐洲戰場，意大利宣佈投降，美英法聯軍已經開始從西、南兩個方向向德國本土發動進攻，蘇聯攻勢更猛並由東部向德國境內推進，德國走向毀滅成為定局。
反觀日本，伴隨朝鮮半島被佔領，日海軍太平洋主力艦隊被消滅，關島、塞班島被攻佔，日軍暫時形成本土和澳大利亞兩大塊「孤立的據點」，日本最後走行失敗僅是時間問題。在這有利局面下，盟軍突然停止了所有攻勢，硝煙暫時散盡。
重慶聯合指揮部內，充滿著歡聲笑語，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愉悅。此時美軍參謀長手裡拿著電報，挺著高大的身軀走進指揮部內。最近一段時間，老蔣幾乎很少在司令部裡，平時只有穆亞平堅守陣地。
美軍參謀長把電報遞給穆亞平說：「穆將軍，這是五角大樓給你發來的電報！」穆亞平接過電報，電報內容大致是，美軍要求單獨接管釜山機場，美空軍要進駐戰機部隊，並展開對日本本土大範圍空襲。不用猜穆亞平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沒有猶豫便答應了。接著他吩咐立即給彭、傅二位發報。
奉天司令部內依然熱浪撲鼻，平時繁忙、緊張的場面不見了。此時，傅作義手裡拿著電報走進。「彭總，重慶來點，要求我們把釜山機場讓出來交給美國空軍。另外，要求魯二虎兵團南下，要求王德彪兵團、葉挺兵團撤回國內。」彭德懷接過電文細看，最後署名是穆亞平。
彭德懷一時無語陷入沉默，「為什麼撤走兩大兵團，為什麼把釜山機場讓給美軍，難到我們不向日本本土發動進攻了！」傅作義大惑不解。彭德懷說：「電文裡要求空降部隊全部到半島南部集中，顯然是向日本本土發動空降作戰，可是這幾乎不可能，副總司令的意圖到底是什麼？莫非美軍地面部隊要進來，似乎沒有任何跡象。難到副總司令有非常之舉？實在無法明白執行命令吧！」
彭德懷無法判斷發生了什麼事情，傅作義更是迷惑，可是命令必須執行。朝鮮半島南部，一列軍列在原野上飛奔，皚皚的白雪覆蓋大地，整個世界似乎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列車中部車廂內，王德彪又開始鬱悶。撤退命令下達後，別說王德彪，乃至全軍官兵也想不通。
見王德彪悶悶不樂，副司令劉伯承安慰說：「司令官，還是想開一點，副總司令下達撤退命令，肯定有撤退的道理，不可能無緣無故。」「那你分析分析，我們不向日本本土發動進攻了？」王德彪沒好氣嘟囔。
劉伯承笑說：「不向日本本土發動進攻，是不可能的。不過兩大兵團調離朝鮮半島，的確令人費解。不過有一點似乎可以解釋，但是又解釋不通。」「這等於沒說嗎！」豎起耳朵的王德彪有些洩氣。「也許是蘇聯方面的因素，或許產生了變局！」劉伯承大膽猜想。
王德彪聞聽立馬站起來來了精神，「哈哈！你說的有道理，德國人馬上就要戰敗了，對於領土老毛子是不會善感罷休的。***，老子早就憋著和老毛子幹一場了。我們兩個兵團緊急撤離朝鮮，目標肯定是老毛子。」王德彪搓著大手興奮不已。
「司令官，我只是猜測，沒有任何根據。目前蘇聯正向德國境內發動進攻，若發動兩線作戰絕不可能。不過攻佔德國後，有關中蘇之間的領土問題肯定要反目。因此我認為中蘇之間短期內不可能發生衝突，而把我們調回國內是提前準備吧！」劉伯承繼續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暫時取消進攻日本本土作戰計劃，全力提防老毛子！」王德彪發問。「有關這方面的情況，我也無能為力，總部到底什麼意圖，我詢問過參謀長，他的心情也不好受，我估計彭總、傅參謀長也不知道總部的意圖！」「報告！漢城車站到了，估計在漢城車站停一個小時！」一名作戰參謀稟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同樣一列軍列由北向南飛奔，此時列車上了漢江大橋。被炸毀的漢江大橋已經恢復通車，但是列車必須限速。中部車廂內，**兵團司令官魯二虎和參謀長解方，精神面貌卻大不相同。二人接到命令，自然興高采烈。可是興奮過後，依然產生迷惑。
向日本本土發動進攻迫在眉睫，為什麼把兩大兵團調回國內，二人就這個話題探討了一路，也沒有找到答案。此時，解方望著江對岸，幾乎看不出完整城市的漢城內的輪廓進入視野，忽然靈機一動說：「魯司令，美軍單獨接管釜山機場，進駐美軍空軍部隊，而我空軍部隊也陸續向南部調動，下一步對日本本土的空襲勢在必行。莫非總部的意圖是取消地面部隊進攻計劃是為了避免重大傷亡，利用轟炸摧毀日本人的意志，逼迫日本政府投降！」
魯二虎搖搖頭說：「如果轟炸就能讓瘋狂的日本人投降，根本不可能。下一步對日本本土轟炸在所難免，可是即便把日本國土都炸爛了，日本人也不會選擇投降。以我對日本人的瞭解，不到最後時刻，日本人會頑抗到底。」
解方說：「自古以來，日本本土從來沒遭受戰火的蹂躪。除了當年美國戰艦敲開了日本封閉的大門以外，日本國民一直處於和平的環境內。如果炸彈突然落到日本人頭上，日本國民的神經是無法承受的，或許能產生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許總部有這方面的考慮。」
魯二虎感覺解方說的有道理，這功夫列車進站了。「司令官，你瞧對面的軍列，好像是第1兵團司令部的車，站台上走動的將官級別不小！」解方嘟囔說。魯二虎伸頭一看，猛然發現王德彪正站在站台上閒逛那。
「哈哈！那不是王德彪嗎？瞧他悠閒的樣子，就像沒事人似的！」魯二虎忍不住喊叫起來。解方有些迷惑，他不知道魯二虎和王德彪是什麼關係，居然相識到這種地步。車還沒有挺穩，魯二虎便蹦了下去，接著向王德彪快步走去。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恐怕要跑動起來。
「王兄、王兄！」聽見喊聲，王德彪扭頭張望，見魯二虎那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視野裡。「原來是二虎兄弟，你小子真是迫不及待南下的速度好快呀！」魯二虎上前和王德彪一個熊抱說：「老哥！我以為你神情萎靡蔫巴了，瞧你神采奕奕的真有度量。」「你小子是不是想看我笑話。進攻朝鮮你搶了我的頭彩。如今我屁股還沒有坐熱，又得拱手讓給你，你小子的命真好！」
魯二虎歉意說：「老哥，這你怨不得我，老大下達的命令，有意見你找老大申訴去！」王德彪無奈說：「我知道老大照顧你，這麼多年你勞苦功高。我是老大哥自然得讓著你。也就是你小子和我爭，換成別人我可不幹！」
「老哥你就不要矯情了，仁川登陸酣暢淋漓，那像我捧著一塊骨頭猛啃。好了不說了，有時間我們哥倆好好的喝一頓，這麼多年我想你們每一個人！」魯二虎摘下棉軍帽，頭上冒出熱氣。王德彪愛惜說：「二虎兄弟，你獨自在東北戰鬥，那種困苦可想而知。老大沒有看錯你，這次兵出東北，首功因該是你！」
魯二虎笑說：「老哥！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什麼時候你服氣過！奧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陳占山就在我的部隊，目前是軍需處一位處長。他做下一趟列車到達，你想不想見他。」王德彪臉色大變說：「那個混蛋，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見他，當年要不是老大攔著，他早就成為槍下之鬼。想起當年之事，我現在後脖頸直發涼。」
「這說明老大有神靈保佑，行了你還是大度一些。陳占山現在已經痛改前非，他不止一次和我說。沒有臉面見你和姜大哥，畢竟陳占山面對日本人很有骨氣，你還是諒解他吧！」「以後再說吧！老弟沒有時間陪你閒聊了，後會有期！」王德彪看見一名作戰參謀向自己走來，知道列車就要出發了。「後會有期！」魯二虎再一次張開雙臂熊抱。
魯二虎從新登上列車，列車又出發了。「魯司令官，沒有想到你和王司令官如此熟悉。你在東北，他在大西北。你們之間怎麼會有故事？」解方好奇詢問。魯二虎笑說：「說來話長，那年我18歲，王兄30歲，是穆副總司令讓我們相識並走到一起。彈指一揮間，20年過去了，我們幾乎是在征戰的歲月度過，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感慨萬千。」
往事歷歷在目，記憶的閘門奔湧而出，伴隨魯二虎娓娓道來，那些難忘的歲月，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不久，解方被帶入其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