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625章北平市長 文 / 自由的老槍

    霍林院長陪著穆亞平夫婦醫院瀏覽了一番，夫人江秀麗遊覽完後對唏噓說：「亞平，真沒有想到，博愛醫院的名聲絲毫不遜色協和醫院，可是我現博愛醫院幾乎就是貧民醫院，來這裡看病的不少都是窮苦姓！」

    穆亞平說：「霍林醫生是一位富有愛心的德國人，他從小診所起家，接觸了大量下層窮苦姓。後來我的資助下，開辦了有名的博愛醫院。通過醫院的名字，就能看出霍林行醫的宗旨。因此這樣的醫院我們應該大力扶持，這種好的傳統應該揚光大。」

    「是呀！沒有想到一名外國人如此有愛心，尤其是我看到診費非常便宜，此舉真讓某些國人汗顏！」江秀麗歎息說。穆亞平似乎想起什麼說：「奧忘了告訴你，今天下午，顧也平和夫人到達北平，我們去機場迎接。」隨後穆亞平夫婦與霍林院長告別。

    午後，幾輛黑色轎車前往南苑機場，眼下穆亞平北平的活動，由情報處長苟德勝負責安全保衛，幹這一行他是輕車熟路、行家裡手。夫妻倆坐轎車裡，外面是蕭瑟的曠野，天氣日漸寒冷，道路兩側的樹葉早已經光禿禿，預示著寒冬的光臨。

    公路兩側仍然能看見戰爭的痕跡，巨大的彈坑，被燒焦的樹木和黑的土地。大約一個小時後，轎車通過哨卡駛進機場。穆亞平夫婦下車不到10分鐘，西面的天空便傳來轟鳴聲。目前通往北平的鐵路幹線，仍然沒有通車，鐵路運輸遭到極大破壞，目前來自西部的鐵路工程部隊正全力搶修。

    一架運輸機平穩降落，少頃，顧也平攜夫人李韻竹及挑選的西部官員的身影，從飛機上走下來。見此情景，江秀麗按耐不住歡喜的上前，先和顧也平打了一聲招呼，接著撲向顧夫人：「李姐姐，可把你們盼來了，北平我誰也不認識，想找人逛街都沒有人，你來了我也不寂寞了。」

    李韻竹也欣喜的拉著秀麗的手說：「原來是秀麗妹妹，我也沒有想到你北平。西安接到調令，我們就匆忙來了。不過妹妹我可能讓你失望了。這次隨也平來北平，上面讓我擔任北平教育局女子部部長，恐怕也沒有時間陪你。」

    「李姐真羨慕你，我們家那位顧及影響，不讓我工作，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嗎······。」秀麗趁機抱怨。

    夫人之間唧唧喳喳，使氣氛格外活躍，穆亞平和顧也平親切擁抱說：「歡迎你我的任北平市長。路上辛苦了！」顧也平說：「穆先生，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呀！我擔心我的能力能否勝任北平市長。接到重慶的任命，我是徹夜難眠呀！」

    穆亞平笑說：「我的顧大市長，為天下黎民蒼生謀福祉不是你的理想嗎？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隨後穆亞平和前來上任的西部官員官員見面，並表了簡短的談話，總之是勉勵他們克己奉公，早日恢復北平的持序，快醫治戰爭帶來的創傷。

    隨後穆亞平招呼大家進城，告知明月酒樓為大家接風洗塵。大約黃昏一溜車隊停明月酒樓門前，那位酒樓老闆今天恐怕狂喜了。上任的北平市長又光臨本店，日後他的生意恐怕上一層樓。

    其它跟隨的官員及隨行屬下一起，穆亞平夫婦和顧也平夫婦單獨一個房間。幾杯酒下肚，顧也平或許受到酒精的刺激感慨道：「穆先生，時光荏苒，往事不堪回。當年我離開北平是被人追殺，今天我又回到故里是走馬上任，反差之大簡直難以想像。」

    穆亞平說：「往事已經成為歷史，同時他時刻提醒我們，一個暫的國就要誕生了，難倒你沒有感覺時代號角吹響了嘛。打敗了日本強盜，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眼下國大地千瘡孔、廢待興，的矛盾、的問題，恐怕比軍事戰場複雜、難以駕馭，我們肩上的擔子很重哇！」

    顧也平說：「雖然我西部擔任官員多年，但是擔任一方市長是第一次，如何把西部的先進經驗根植北平這塊處女地上不是哪嘛容易的。」穆亞平贊同道：「和平時期和戰爭時期不同。對日作戰能掩蓋很多矛盾，可是和平時期很多認為不痛不癢的東西就會變成主要矛盾。」

    穆亞平接說：「先恢復北平的經濟持序，鼓勵實業家大量經辦工廠、鼓勵商人把流通領域盤活，要迅速吸納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先不能讓老姓餓肚子，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如何恢復北平的經濟，一定要尊重經濟展規律，這方面經驗，西部的運作已經非常成熟，你可以鑒戒。」

    見顧也平點點頭穆亞平繼續說：「如何保證良好的經濟持序，這是政府的問題。我的設想是小政府、大社會，政府機構要精幹、人員不能臃腫。今後全國都要採用這種模式，我看先北平做一個試點，一年以後全國推廣。」

    顧也平說：「建立一個廉潔、高效的政府機構迫眉睫，這個問題我考慮很久了。穆先生，沒有想到你早就胸有成竹。我對經濟外行，我想把吳忠和調過來，主抓經濟工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

    穆亞平笑說：「吳忠和確實是商貿上的人才，好我先借給你。說好了借給你兩年，日後吳忠和我將重用。目前吳忠和天津處理約翰森的產業，我通知他把業務移交，然後到你這裡報到。」「哈哈！有了吳忠和經濟上把關我就放心了。」顧也平趁機和穆亞平乾了一杯。

    次日，顧也平還沒有走馬上任，一大早穆亞平便打來電話，邀請顧也平夫婦遊覽香山。顧也平有些迷惑，這寒冬臘月的，穆亞平哪來的這份雅興。幾個小時後，他們驅車來到香山腳下。不久爬上香山之巔。兩位夫人氣喘吁吁累得夠嗆，到山頂後便找地方坐下休息。

    「真是的，這麼冷的天氣非要來香山一遊，真不知他哪來的雅興！」江秀麗喘著氣埋怨說。李韻竹附和道：「香山美的時刻是漫山遍野的紅葉，十月旬來欣賞香山紅葉是佳季節，現季節已經過了，若想看香山紅葉只有等來年了！」

    夫人之間的議論，穆亞平似乎充耳不聞，他欣喜的望著四外的崇山峻嶺和皚皚的白雪，再一次感交集、思緒萬千。良久，穆亞平閉上眼睛似乎陶醉其。「穆先生，莫非當年你和香山有不解之緣？」站旁邊的顧也平迷惑問。

    穆亞平聲音緩緩說：「一晃20年了，當年我大病初癒，尤其是死而復生。迷茫來到香山，就我的腳下，我立下了宏偉志願。當時國大地風起雲湧，舊勢力的交鋒席捲大地、越演越烈，一場偉大的社會變革正華夏大地掃蕩。」

    顧也平吃驚問：「穆先生，你當時就預料到今天的結果嗎？」穆亞平沒有正面回答說：「我當時站香山之巔曾揮斥方遒，經過反覆思考我決定為了拯救災難深重的華夏大地另闢蹊徑，選擇了一條不同的道路。事實證明，這條路管艱難，可是能取得今天的成果，是我不曾想到的。因此我的構想是我的實力一天一天擴張，我的政治智慧一天天成熟的過程而不斷修改完成的。」

    顧也平有些崇拜說：「我當時一直沒有搞清楚你的所思所想，今天活生生的事實就是鐵證，它讓我真正明白了你的偉大理想是何等震撼。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的所作所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可是我幾乎相信你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是下凡來拯救華民族的。」

    穆亞平望著顧也平真誠的臉暗忖：要是告知我來自未來，靈魂是穿越而來的，他恐怕要驚掉下巴。穆亞平繼續說：「顧先生，你我相識20年了，我們共同見證了華夏大地的變遷，同時我們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香山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對外人說，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我希望你是唯一知道的。」

    顧也平坦誠說：「穆先生你放心，我會把友情珍藏心裡。」穆亞平握住顧也平的手動情說：「顧先生，今天我帶你來香山，是再一次謀劃宏偉藍圖。也許香山是我的福地也是來還願。展望未來，一個暫的國出現了，今後我們不僅要和世界上敵對勢力纏鬥，要面對國內的各種矛盾。日後的國不僅要強盛，還要富裕，走全民富裕的道路，構建一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興明社會才是目的，讓我們並肩來完成這個神聖的使命！」

    顧也平鄭重的點點頭，使勁握住了穆亞平的手，眼睛忍不住濕潤了。身後兩位夫人也大受感動，她們緊緊地擁抱一起，眼淚忍不住淌了出來······。

    11月底穆亞平打點行裝，準備啟程。他要前往太原，迎接從大洋彼岸歸來的科學家。這天穆亞平正和夫人談論家務事，這時顧也平匆忙走進來。看見顧也平臉色非常難看，穆亞平知道生了事情，他讓夫人迴避。

    「穆先生，今天上午，八大胡同的妓女上街遊行，並且到市府示威！」「什麼情況？你具體說說！」穆亞平迷惑問。「他們高喊要自由、平等，他們要吃飯並且強烈反對政府取締八大胡同。真是莫名其妙，我並沒有頒布取締妓院的佈告，肯定是敵對勢力的人搗亂！」

    穆亞平聞聽立馬知道了怎麼回事，他立即吩咐把苟德勝找來。不一會兒苟德勝慌慌張張跑來，一見面穆亞平劈頭就問：「瞧你幹的好事，妓女上街遊行是不是你幹的，」苟德勝說：「我是說過日後要取締妓院的話，可是哪裡想到這幫娘們居然上街遊行，而且還到市府示威，我建議把鬧事的妓女全部抓起來。」

    「胡鬧！你以為抓起來就沒事了。你的妓院解散了，問題不大。可是你散佈要取締妓院，你想想妓女們能幹嗎？既然是你惹的禍就有你來處理。你馬上前往市府，代表政府向她們賠禮道歉，並反覆強調政府根本沒有取締妓院的措施，現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望著苟德勝離去的背影，顧也平說：「穆先生，我確實有取締妓院的想法，看來這件事情很難辦呀！」穆亞平說：「萬事開頭難，不能操之過急。你可以先宣佈八大胡同所有的妓女都變成自由身，他們來去自由，妓院老闆不許干涉。另外從良的妓女要提供一筆安家費，幫助她們從嫁人。」

    顧也平眼睛一亮說：「你的意思是逼迫妓院老闆無法再經營下去，好辦法。」穆亞平臨走之前，生了一段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