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619章南京 文 / 自由的老槍
小客輪緩緩的靠上南京碼頭，穆亞平站船欄旁舉目眺望，碼頭上同樣熙熙攘攘，此處繁華的景象絲毫不遜色武漢江岸碼頭。穆亞平看到這番情景，內心感覺非常高興。剛剛光復的城市，能出現如此人脈，說明國人已經開始自的行動起來，經濟的大潮，以各種角色出現。
「真是朝古都，幾乎看不出戰爭後的創傷！」站身旁的江秀麗忍不住出感慨。穆亞平說：「當年日軍南京屠殺了我三十萬手無存鐵的民眾，看到雄偉的鍾山，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坦率說我不應該掃興，可是血的事實不得不讓我心潮澎湃。」]
「這筆血債我們應該牢牢記住，千秋萬代不能忘記！」少奇也沉痛說。夫人江秀麗說：「亞平，日軍犯下的罪行那一筆都是血債，你就不要耿耿於懷了。歷史已經翻開了的一頁，日後你不能總是沉寂這種情緒。尤其是你現的地位和身份，會加劇這種仇恨的蔓延，你的想法會影響別人的。」
穆亞平說：「夫人，這個我會把握好的，但是並不意味著我不清算日軍的罪行。冤有頭債有主，日本人做的孽不能輕易放過他們，這是我的底線。」少奇贊同說：「穆先生說得對，懲罰日本人，也是為了保證子孫千秋萬代不遭受蹂躪。若想讓日本人吸取教訓，必須重重懲戒。」
看到少奇贊同自己的想法，穆亞平感覺這幾天的功夫沒有白費。日後穆亞平必須打造一支精英團隊，而前提是必須讓他們接受現代思維方式，這樣穆亞平的構想才能順利實施。眼下國內各種黨派建國後如何達成的共識，這種嚴峻的課題又擺穆亞平面前。穆亞平深知，政治是沒有人性的東西，但是現實擺面前不得不面對。
穆亞平轉移話題說：「少奇先生，南京光復了，我想問你我們的都還建南京嗎？」少奇不假思說：「穆先生，我認為都建南京不好，應該建北平。」穆亞平問：「少奇先生，我想聽聽你的高論？」
少奇沉吟一下說：「建都北平是通過歷史的稜鏡折射出來的結論。歷朝歷代，戰火絕大部分都是北方爆。北方民眾彪悍、勇猛、南方民眾惜弱、理智、尤其是較大的災害幾乎都是生北方地區，而南方基本上是風調雨順。說白了北方的安定，國之安定。明清兩朝建都北平絕不是偶然的，因此我建議建都北平為宜。」
穆亞平大喜說：「少奇先生，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你說的太好了，北方之安定，國之安定。看樣子建都北平是戰略上的考慮，並不是心血來潮。我也傾向建都北平。」江秀麗擔心問：「亞平，萬一委員長不同意怎麼辦？」
穆亞平說：「大勢所趨，他的意見已經無法左右政局，因為未來的國是一個民主和法制的社會，封建君主專權的時代該結束了，孫山先生倡導的共和時代真正的到來，而且我們手構建。我非常有信心開創暫的政治格局。」
少奇看到穆亞平睿智的、充滿自信的雙眼，心裡湧起別樣的心情。未來的國有穆亞平這樣的人物領導，乃國之幸、民族之幸。少奇暗下決心，如何實現穆先生描繪的未來美好社會藍圖，這種超乎想像的戰略帷幄，非穆亞平莫屬，任何人無法取代。
客輪靠上南京碼頭已經是黃昏，南京一間旅館下榻後，穆亞平提議到飯店吃飯。少奇知道，穆亞平旅行完全是自費，沒有花費政府一錢。穆亞平如何消費都是可以理解的，他接受沒有心理障礙，況且穆亞平並不奢侈，不久他們一間不錯的飯店就餐。
雅間內放了一大一小兩張桌子，幾名屬下一張小的桌子就餐，穆亞平和夫人及少奇大得桌子就餐。酒桌上穆亞平談起了南京的歷史，談性正濃之時隔壁雅間進來人。噪雜聲穆亞平的談話被打斷，隔壁之人清晰的談話聲傳過來。俗話說隔牆有耳，這話一點也不假。
「我說老兄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沒收的敵偽財產就不能少報一些。你的位置可是肥差，怎麼變得膽小起來。」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傳過來。接著一位江浙口音的聲音傳過來：「老弟，你有所不知，上任的那位劉主任，雖然是從延安來的，可是此人是穆副司令欽點的。此人是共黨方面的人，貪墨上絲毫不留情，我可是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公鴨嗓子繼續說：「這種事情你知我知，我擔保萬無一失。眼下南京城的敵偽財產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你只要睜一眼閉一眼，下面的事情我來操作。」江浙口音說：「老兄！你是送我上斷頭台呀！眼下穆副司令頒布的戒律，任何人一旦觸犯，就是槍斃。目前我的待遇不錯，我不會幹的！」
公鴨嗓子譏諷說：「你呀！守著金飯碗要飯，這輩子沒啥出息！」「你是孔祥熙的表弟，為什麼不他身上下功夫。孔大老闆難倒不趁機撈一把。」「別提了，我這表哥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他不僅不讓我財，而且還把我訓了一頓。我真不明白，我這個表哥金盆洗手了。」江浙口音的聲音又傳來：「老兄，對不起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穆亞平笑說：「少奇先生，有一名是你的屬下，另外一名顯然是孔祥熙的人，去把兩位請過來！」警衛立即站起身來走向隔壁。少頃，一名戴著眼鏡的年男子和一名肥胖的傢伙走進來。戴眼鏡的年男子見到少奇坐雅間內大吃一驚。
「劉主任，實對不起，沒有想到你隔壁，你是什麼時候來南京的？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們？」戴眼鏡的男子恭恭敬敬說。少奇微笑說「我是今天傍晚到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們，請不要介意。」穆亞平看到兩個人都穿著山裝，顯然是政府官員。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劉主任，久仰久仰，劉主任這是微服私訪！」公鴨嗓子微微躬身見禮。少奇微笑說：「微服私訪談不上，我是前往上海路過南京！」這時穆亞平話：「我想問你，你南京擔任什麼官職？」
公鴨嗓子扭過臉有些傲慢說：「你是誰？有什麼權利知道我的官職！」這時一名警衛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接著掏槍頂公鴨嗓子腦袋上。公鴨嗓子挨了一嘴巴子暈頭轉向，接著現槍頂自己腦門上，頓時嚇得不知道北了。
這時戴眼鏡的年人，現坐穆亞平身旁的江秀麗面熟，定晴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說：「穆夫人我見過你，莫非這位是穆副司令？」穆亞平揮手讓警衛下去，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把眼光再次投向公鴨嗓子。
此時公鴨嗓子已經嚇得癱倒地上，警衛大聲呵斥：「問你話那，你啞巴了？」「穆副司令，卑職是上任的南京財政部長，請恕我不敬！」公鴨嗓子臉色變得煞白，渾身不住的顫抖。穆亞平不客氣說：「你這樣的人物，居然擔任南京財政部長，簡直給政府丟人。我現宣佈罷免你的官職，你回重慶直接向你的上司提出辭呈！記住南京見過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後果自負明白嗎！」「是是是！卑職這就回重慶！」
公鴨嗓子戰戰兢兢退出去，兩個褪好像不是自己的，一名警衛跟了出去，免不了外面又要敲打他一番。接著穆亞平臉上露出笑容對少奇說：「少奇先生，你的這位屬下不錯我很滿意！」戴眼鏡的年人滿頭大汗，顯然也是嚇得不輕說：「穆副司令，你的教導卑職不敢忘，卑職兢兢業業絕不會幹貪墨的事情！」
穆亞平說：「你走！今天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有關我們的行蹤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只是路過南京前往上海，只想安靜的南京遊覽一番！」「穆副司令、劉主任，卑職尊令。」戴眼鏡的年人說完告退，今天晚上恐怕難以入眠了。
客人走後，穆亞平和少奇相對，忍不住大笑起來。少奇說：「穆先生，真痛快，沒有人會做到你這一點，乾脆果斷，非常有戲劇性！」江秀麗有些惋惜說：「是挺精彩，可是今晚的飯局被攪和了。」穆亞平說：「這是好事呀！我們現了問題！」
穆亞平接說：「少奇先生，戰爭剛剛結束，光復區上任的官員，難免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正好你可以全面的捋捋上任的官員，凡是不合格的一律清理。就像剛才那位蛀蟲，現一個清理一個。政府形象不能讓這些人敗壞。」
江秀麗說：「為什麼不全國範圍審查一番，這樣不是徹底嗎？」穆亞平笑說：「不可！如果聽到風聲，有些人會夾起尾巴做人，日後危害大。現正是讓這些人充分暴露的時候，我們可以慢慢的收網。少奇先生，我授權你考察武漢、南京、上海的官員，記住決不能手軟。」
這個小小的插曲，也許給微服私訪帶來了目的性。隨後他們南京城走訪了很多地方，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材料。期間穆亞平沒有忘記遊覽南京的名勝古跡。
離開南京時，，天氣開始寒冷，季節不可抗拒的進入11月份，從北部吹來的冷風江面上肆掠，小客輪又開始向東航行。江面上的貨輪和木船似乎多了，長江這條黃金水道，不因寒冷的來臨而銳減熱，水運反而加紅紅火火。
從南京出後，少奇很少上甲板，因為到達上海後，他要暴露身份走馬上任，因此他躲船艙內整理和穆亞平出行以來的心得。穆亞平說過的很多話他要記錄下來，不斷鞭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