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609章京津決戰18 文 / 自由的老槍
繼6月26日石家莊被攻佔，27日保定又易手。30日張家口對日軍的後一擊即將展開,歷時兩個多月的京津決戰即將劃上圓滿的符號。此時張家口槍炮如雷、硝煙瀰漫，殘酷的攻堅作戰歷時一個半月，日軍後被壓縮城心一塊不足一公里範圍內。楊效歐為了讓多田駿投降，特意向他布了後通牒，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滿目蒼夷，屋倒房塌，張家口城區再一次變得面目全非，一場艱苦的城市攻防戰，造成城區內的房屋幾乎沒有一間是完整的。一座堅固的地下工事內，多田駿和司令部裡的日軍眾將官，面對後時刻，木然的坐那裡。似乎外面的槍炮聲與己無關，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竭斯底裡，槍炮聲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無動於衷，他們靜靜等待後一刻。]
指揮部西面的牆邊整整齊齊排滿了木板製作的骨灰盒，骨灰盒四四方方，小巧玲玲比女人用的梳妝盒大不了多少。善於勤儉的日本人也許骨子裡就養成了習慣，他們不需要奢侈的絕不奢侈，就拿這小小的骨灰盒來說，或許能看出日本人的優良傳統。
比如說：日本人的房子小，居住的房間小。吃飯的碗小、使用的傢俱小等。甚至日本軍服都小，按照日本人矮小的特點量身定做。總之日本人節省、勤儉的精緻，幾乎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堆放的骨灰盒擺放的整整齊齊，十分醒目又淒涼。普通士兵的骨灰是沒有資格放這裡的，這裡的骨灰盒都是軍官，顯然將官戰死也要獲得特殊的待遇，等級森嚴的日本軍隊，這方面絕不含糊。多田駿眼睛望著骨灰盒，不知想什麼，大概是想自己很快要和他們作伴！
朦朧之間，多田駿眼前模模糊糊出現漂亮妻子的面孔，一雙兒女一左一右期盼，淚眼婆娑望著他。多田駿灰白的臉頰出現了一絲血色，一雙冷酷的眼睛也變得柔和。忽然多田駿意識到什麼，表清從變得嚴肅。
多田駿站起來聲音低沉說：「對方送來勸降書，就是對我帝**人的侮辱。他們說岡村寧次將軍被俘了，簡直是妖言惑眾，我相信岡村寧次大將絕不會被俘。他一直是我的師長，是我敬重的帝國勇士！」
多田駿環顧四周接說：「為天皇忠是我們後的歸宿，也是帝**人的榮耀。後的時刻快到了，大家要振奮起來，我相信有天照大神保佑，日本帝國永遠會屹立世界的東方。」多田駿說完帶頭唱起櫻花之歌，隨後眾將官一起合唱。櫻花之歌本身就淒涼，就好像送終曲。
城區心地帶，激烈的戰鬥結束了，一輛吉普車停廢墟旁，第2兵團司令官楊效歐走下車。第15軍長吉鴻昌，第8軍長鄭東國及第9軍長等將官上前迎接。「一場艱苦的攻堅戰，後取得圓滿勝利，我祝賀你們。彭總也來電報表彰你們，同時我要謝謝你們！」
吉鴻昌上前說：「楊司令官，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軍人血染沙場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其它將官也紛紛表示自己的感慨。「司令！多田駿剖腹自了，保住了軍人的榮耀，你想去看看他嗎？」吉鴻昌似乎有些惋惜。
楊效歐說：「敗軍之將，雖然死的體面，終究是敗軍之將。這就是侵略者的下場。死者無錯，人死了沒有必要再追究。把多田駿和司令部日軍軍官妥善安葬！總部來電，讓我們休整半個月，補充人員後提兵北上。這次你們3個軍的傷亡都很大，一定做好善後工作。」
一架美軍的運輸機重慶機場降落，飛機停穩後，先下來幾名軍官，接著岡村寧次走下飛機。他仍然穿著日軍軍服，沒有帶帽子。他的頭白了許多，好像衰老了十幾歲。岡村寧次面無表情，甚至有些麻木不仁。專人引導下，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不久，岡村寧次的身影出現老蔣、穆亞平、艾森豪威爾面前。穆亞平顯得非常熱情自我介紹說：「岡村寧次將軍，我是穆亞平，我相信你夢寐以求想見的人就是我。這位是蔣總裁，這是參謀長艾森豪威爾將軍。今天我們這裡見面，不知岡村寧次將軍有何感想？」
岡村寧次是一位國通，他的漢語說的十分流利。他沒有馬上回答穆亞平的提問，而是仔細審視面前這個人，這個讓日本帝國快速走向毀滅的傳奇人物。良久，岡村寧次說：「穆將軍，我不想表任何評論，我只能說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是日本帝國的災難！」
穆亞平笑說：「即便我不出現，你們終也要走向滅亡。國古代的先哲曾說：好戰必亡！你們動侵略戰爭那天起，其實就走向了毀滅。我的出現只不過加速了你們的滅亡。有神論者說，人做天看，上天早就有定論。」
岡村寧次臉頰抽動了一下，穆亞平接說：「就戰爭而言，我不否認日本軍人是非常優秀的，他們的紀律性、犧牲精神，可以說是世界上的一流軍隊，這一點我本人也十分敬佩。但是你們忘了一點，動戰爭必須有強大的基礎做後盾，可是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日本民族管堅韌、不屈，也只能是黃粱一夢。日本民族本身島國的狹隘，沒有戰略大師。一句話就是自不量力，根本不具備動持久的、大規模戰爭的條件。」
見岡村寧次似乎有些不服氣，穆亞平繼續說：「日本是一個島國，既沒有戰略縱深，資源又十分貧瘠。你們的土地甚至連自己國民都養活不了，而日本的人口也不具備動大規模戰爭的條件，因此後失敗是難免的。」見岡村寧次有些不屑一顧。
穆亞平笑說：「也許你不服氣，認為沒有美國人參戰，我們戰勝不了你們。你想錯了。美國人參戰加速了你們的滅亡，如果我們單獨作戰只不過時間長一點罷了。坦率說，我本人認為，日本加速滅亡或許是一件好事。如果美國人不參戰，我們雙方單獨鏖戰。時間長一點以10年為限，日本民族有可能滅種，我絕不是口出狂言。」
見岡村寧次瞪大眼睛，穆亞平不客氣說：「華民族本身就是漫漫的歷史征戰走過來的。華民族不僅優秀、堅韌、富有犧牲精神，但是華民族有耐心和智慧，同樣有著忘我的眾志成城。我們一旦團結起來，是任何敵人打不垮的、是任何敵人都能戰勝的。我們可以付出一億人的代價甚至多，而你們日本人是不是就滅種了！」
看著岡村寧次臉漲得通紅，不難看出，岡村寧次能接受失敗，但是無法接受羞辱。穆亞平依然笑說：「當然這只是假設，所以我說，日本帝國加速滅亡對日本民族而言，是一件好事。也許你說，日本人現控制太平洋，日本本土安然無恙，我想戰火會很快燒到日本本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頂多兩年我們會踏上日本的土地。」
老蔣也調侃說：「到時候我也來個故地重遊，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別有一番情趣。」岡村寧次臉突然變得煞白，突然一口血噴出來，頓時栽倒地上。衛兵迅速把他抬上車，到醫院後，岡村寧次氣絕身亡了。
當天晚上老蔣的官邸，夫人們興致勃勃、情趣盎然，對於岡村寧次身亡紛紛表評論。「岡村寧次是氣死的！今天各大媒體都報道了此事，日本軍人的形象要大打折扣了！」宋美齡興高采烈說。「岡村寧次為什麼不自殺那，難倒他沒有機會嗎？」江秀麗疑惑問。
穆亞平說：「自殺？他沒有機會。我們俘獲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怎麼能讓他自殺那！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岡村寧次不是氣死的，他是徹底失去了信念，極悲傷所致，因為他想明白了日本後的下場！」
老蔣說：「穆老弟說得對，人一旦失去信念，活著就沒有意義了。尤其是岡村寧次這樣意志堅定的軍人，戰敗了意味著日本民族必將遭受空前的劫難。因此岡村寧次出現這種狀況不是偶然的，也許這就是他好的歸宿。」
穆亞平轉移話題說：「我們不說他了，京津決戰圓滿的結束了，我們是不是慶祝一下。」老蔣贊同說：「是應該慶祝一下，拿酒來！」這個夜晚，恐怕重慶城又增添了有趣的談資，多少人又興奮地睡不著覺了。
日本東京皇宮內，裕仁天皇手裡拿著電報，對東條英機大聲咆哮：「岡村寧次簡直是一個混蛋，帝**人的臉讓他丟了。他為什麼不自殺，為什麼甘心受辱。自稱優秀的帝**人，都寧願臣服，我們帝國還有前途嗎？」裕仁天皇氣的渾身哆嗦，一屁股坐椅子上。
東條英機不知怎樣安慰天皇，支那戰事一敗再敗，他自己難就其責，現又生岡村寧次的事情，簡直是雪上加霜。良久，東條英機小心翼翼說：「天皇陛下，這件事情真相沒有搞清楚，我們不能妄下結論。我認為這是敵方刻意的宣傳，意圖精神上對我們進行打擊！」
見裕仁臉色緩過來接說：「以我對岡村寧次的瞭解，他的被俘肯定很突然，他是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被俘的。我認為這個消息不能擴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裕仁點點頭問：「支那作戰你有什麼打算？」
東條英機說：「堅守南滿和淞滬是贏取時間，不過朝鮮我進行了大量準備。如果退守朝鮮，朝鮮北部的山區一定能擋住他們的進攻，對此我有信心！」裕仁沒有再說什麼，聽天由命！這種時候他只能期望東條英機力挽狂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