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506章血戰 文 / 自由的老槍

    由於漓江防線堅固，造成進攻大瑤山和6萬大山的日軍停滯不前。坦率說日軍考慮到這一線地形複雜、山勢陡峭，不是主攻方向。因此日軍南方佔領軍司令部電令由越南北上的兩個師團，務必突破鎮南關和老街防線，徹底摧毀中**隊的防守體系，進而達到戰略目的。

    李宗仁麾下的第35軍、36軍、37軍，雖然是廣西部隊的王牌，但是武器裝備同樣雜七雜八，用萬國牌武器裝備來形容一點不為過。裝備落後不說，無形中給後勤補給增添了麻煩。李宗仁把35軍放老街。36軍放鎮南關，37軍擔任南寧南部防守，並且策應36軍。

    37軍放南寧一線防守，主要是擔心南部北部灣沿海一帶日軍發動進攻。日軍雖然佔領了北部灣沿海一線城市，但是日軍兵力有限，並沒有選擇沿海一線進攻。而日軍選擇越南境內發動攻勢，力求短時間達成進攻雲南的目的。

    就漓江防線打響兩天後，日軍同時鎮南關和老街發動了強大的攻勢。李宗仁的三個軍雖然表面上看兵力比日軍多，但是每個軍也不滿三萬人。而且部隊沒有來得及整編、換裝，戰鬥力就很難說了。由於漓江防線的穩固，李、白二人把全部精力都投到南部防禦作戰上面。

    面對日軍的進攻，南寧人心惶惶，不少有錢的人都選擇逃離，顯然他們對李宗仁的防禦沒有信心。位於南寧市中心第六兵團指揮所，作戰參謀忙成一團。「什麼？日軍佔領了右翼陣地，我命令你組織部隊把陣地奪回來。什麼？需要援兵，現沒有援兵，難到你讓我去支援你嗎？」白崇禧丟下電話怒氣沖沖。

    李宗仁臉色嚴肅問：「36軍事孤軍奮戰，老街萬萬不能出現鬆動。38軍和41軍到達什麼位置了？」白崇禧說：「剛進入廣西，估計3天以後能增援上去。」「我們必須做壞的打算，嚴令黃德軒，務必堅守到後天傍晚，告訴他後天傍晚38軍能到達老街。」

    白崇禧歎了一口氣說：「岳林部漓江防線8天之內，擋住了日軍兩個師團的瘋狂進攻，如果我們手裡那怕再有一個師這樣的部隊也好。如果老街守不住，日軍長驅深入，鎮南關防線也會崩潰。」「一旦老街防線被突破，有什麼補救措施嗎？」

    白崇禧沉吟一下接著對一名作戰參謀說：「命令38軍加快行軍速度，如果老街被日軍突破，速靖西一線從組成防線。如果實不行，我們放棄鎮南關，南寧構築的防線，這是後的補救辦法。」李宗仁聽完陷入沉默。

    實際上李宗仁和白崇禧對來自越南境內進攻的日軍兵力判斷有誤。日軍擔任進攻鎮南關的225師團和擔任老街進攻的228師團，是日軍本土組建的野戰兵團。他們的兵力大大超過常規師團規模，總兵力大約35000千人，這一點他們判斷失誤繼而造成防禦被動。

    老街位於鐵路線附近36軍軍指揮部，周圍日軍的炮彈不斷的爆炸，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不絕於耳。連續6天鏖戰，35軍260000多人馬，已經傷亡過半。倒霉的是軍屬炮兵團被日軍炮火摧毀。此時軍長黃德軒雙眼佈滿血絲，渾身落滿了塵土，正聲嘶力竭打電話。

    全線戰況十分危急，他心裡迷惑，日軍難倒有援兵？日軍怎麼越打越多？電話鈴聲響起，「什麼？右翼陣地沒有搶回來，我命令你親自帶隊發動衝鋒，否則提著腦袋來見我。」黃德軒丟下電話有些氣急敗壞。伴隨激烈的槍炮聲，前方傳來吶喊聲。不久一位頭上纏著繃帶的少將旅長狼狽的走進來。「你的右翼陣地那，你的部隊那？」黃德軒大聲咆哮。

    少將旅長低著腦袋一言不發，黃德軒拔出手槍，「軍座！你不能這樣，我為黨國······，」隨著兩聲槍響，這位少將旅長應聲倒地。這時參謀長一身塵土走進來，看見兩名警衛往外拖少將旅長屍體嚇了一大跳。「命令所有官兵人陣地，你立即召集人馬，把右翼陣地給我奪回來。」黃德軒手指著參謀長大聲命令。

    參謀長試圖想說點什麼，但是軍令如山二話沒說，拔出手槍便衝了出去。不久前方傳來吶喊聲，士兵們前仆後繼勇敢了衝入敵陣，瞬間雙方爆發肉搏。士兵們抄起各種武器和日軍混戰一起，隨著我軍士兵不斷增援，終於把陣地奪了回來，好一場慘烈的肉搏戰。

    傍晚日軍停止了攻勢，參謀長手臂上纏著繃帶走進指揮部。「看樣子你我都得戰死這裡，你看這是司令部發來的電文，38軍後天傍晚才能到達老街，開什麼玩笑，我們現傷亡了大半人馬，明天恐怕守不住了。」黃德軒對於參謀長奪回陣地絲毫也不感到高興，因為他心裡清楚，陣地雖然多回來了，一個衝鋒傷亡了500多人，這種損失根本經受不起。

    參謀長手裡拿著電文，忽然眼前一亮說：「軍座，電文嚴令我們堅守老街，並沒有追究我們丟失陣地的責任，我看我們放棄前沿陣地，收縮兵力堅守老街，實不行和日軍打巷戰，我想堅守到明天傍晚沒有問題。」「只能這樣了，你就發佈命令吧！死馬當做活馬醫，！」黃德軒無力的坐椅子上，他心裡清楚，如果老街丟失，他自己的腦袋也得搬家。

    次日日軍再次發動進攻，意外發現前沿陣地空無一人。日軍面對突然變故，有些措手不及。就這樣日軍經過一上午折騰才向老街城區發動的攻勢。硬頂根本頂不住，很快我軍退入城區的和日軍糾纏一起，激戰的場面開始變得混亂，此番有利的一面是，造成日軍炮火無法發揮威力，日軍進攻受阻。

    短短六天戰鬥，36軍傷亡了14000人，而日軍只傷亡了3000多人。打巷戰我軍防守士兵熟悉地形，有效地遏制了日軍的進攻，截止到黃昏日軍才佔領了三分之一城區。按照慣例，日軍突進城區防守一方早就撤退了，可是日軍沒有想到遇到了視死如歸的對手。

    「黃德軒好樣的，我要給他請功！」李宗仁看到36軍的電文大喜說。白崇禧也高興說：「黃德軒雖然丟失了前沿陣地，但是他選擇退入老街頑強防守，阻擋了日軍兵鋒長驅直入，為我增援部隊贏得時間。只要老街不失我們就能扭轉被動局面，就能粉碎日軍進攻廣西的計劃。」

    李宗仁緊張的心情似乎有些放鬆，本來他的顴骨就高，連續緊張和精神疲憊，他的眼眶深陷，顴骨高了。白崇禧也好不那去，十來天指揮作戰，沒有睡一個好覺，幾乎吃飯都是指揮作戰氛圍渡過的，因此他的臉頰塌陷，人也廋了一圈。二人心裡十分清楚，廣西得失關係到雲南安危，繼而關係到中國遠征軍能否緬甸作戰的問題。

    要以前，李宗仁面對日軍重兵壓境，面對日軍瘋狂的進攻，面對如此危機，他早選擇撤退了。現正式加入國防軍序列，關鍵是穆司令長官如此器重自己，以往的本位和山頭思想已經煙消雲散。李宗仁非常清楚，只要保證廣西不失，自己就是功臣。因此對於部隊遭受損失他完全可以接受。

    「報告！鎮南關35軍急電！」一名作戰參謀急報。白崇禧接過電文看後說：「司令！日軍夜間發動了進攻！」「馬上給我接35軍，我要隨時掌握日軍進攻情況。」李宗仁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態。如果鎮南關有失，日軍進入廣西，馬上會和南部沿海城市欽州的日軍，形成遙相呼應之勢。哪嘛己方只好南寧阻截日軍，戰局就會變得相當被動。

    中越邊境口岸鎮南關，是老祖宗和老天爺給我們留下的天然屏障。日軍雖然攻勢如潮，但是絕佳的地形條件限制了日軍的進攻勢頭。由於老街日軍突破，刺激了這邊的日軍。白天連續進攻受阻，日軍改變打法選擇了夜間進攻。

    坦率說李宗仁的部隊不善於夜戰，而日軍是夜戰的好手。日軍發起進攻不到兩個小時，鎮南關長達幾十公里的防線被日軍突破多處，但是高大的關牆限制了日軍向縱深發展，而關牆絕大部分還我軍手裡。接著殘酷的一面出現了，暗夜中雙方關牆上展開了短兵相接的廝殺。

    雙方不斷地投入兵力，展開殊死搏鬥。日軍雖然刺殺技術了得，但是關牆上無法施展。如果你空中俯視，彷彿看到古代士兵拚殺的場面。雙方不時的有士兵摟抱滾下關牆雙雙斃命。關鍵是關牆上拚殺是不能開槍的，非常容易誤傷自己人。

    戰至天明，日軍招架不住退了下去，好一個驚險的夜晚，與其說是我軍士兵英勇頑強，不如說是鎮南關奇特的關隘發揮了作用。當天白天日軍休兵，畢竟日軍連續發動了7天的進攻，已經疲憊不堪，可是連續作戰能力也是相當可怕。

    由於日軍兵力充足，不斷的換進攻部隊，白天日軍又發動了攻勢。日軍228師團長決定，組織兩套進攻梯隊，分別於白天和晚上連續發動攻勢，他要率先突破鎮南關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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