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437章突出重圍2 文 / 自由的老槍
凌晨4時，位於龜蒙山西側的桃莊，依然顯得靜悄悄。天已經放亮，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聶榮臻又爬起來。「第一支隊還沒有消息嗎」一名參謀馬上稟報：「報告總指揮，由於電台不能啟用，我們分別派出了兩支偵察部隊，目前他們還沒有回來。」聶榮臻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聲響的電台，心裡感覺十分鬱悶。目前大兵壓境，電台仍然保持無線電靜默。
同樣這一時刻，突圍到達高檯子的一支隊，此時正一片樹林裡休息。徐海東內心焦急，守電台旁緊張的和總部聯絡。大約5分鐘後，通訊軍官稟告：「總指揮，總部依然保持無線電靜默，聯繫不上。我們發報後日軍肯定知道了我們的位置。」政委說：「總部恐怕依然處危險之中，我們繼續發報吸引日軍。」
這時，一支隊長前來稟報：「總指揮，經過激戰突圍後，我們還剩451人，輕重傷員增加到185人。」徐海東果斷說：「再聯絡十分鐘，然後馬上出發。我們繼續向東挺進，進入敵人控制區。日軍即便鎖定我們的方位，也想不到我們會向東撤退。」
一支隊長眼睛瞅著地圖說：「副總指揮，你的意思是越過汶河佔領重山。」徐海東說：「必須兵出險棋，出其不意。我們知道重山有一支偽軍的營部。自從日軍掃蕩以來，偽軍也幾乎全部出動了，我猜測重山肯定兵力空虛，如果我們運氣好能重山休息幾天。」
凌晨5時左右總部，一支小分隊回來了，同時他們也帶來好消息，一支隊已經向東部突圍。聽到一支隊的消息。聶榮臻包括縱隊裡的人長長出了一口氣。突然，村西頭傳來幾聲零星的槍聲，大家一震，「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打槍？」聶榮臻咆哮說。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接著幾名作戰參謀拔出槍衝了出去。
槍聲很快停止了，不一會兒二支隊長，急匆匆跑進來說：「總指揮大事不好，我們支隊有一位排長，殺死了哨兵帶著手下幾個人逃跑了。」「為什麼不追擊？」聶榮臻意識到不好。「警衛部隊追擊了，雖然打死了幾人，但是仍然有幾人逃跑了。」參謀長大急說：「敵人很快就會知道我們的位置，現是大白天，如果我們撤退，日軍的偵察機會很快發現我們。」
聶榮臻鐵青著臉望著二支隊長，知道現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走到地圖前果斷的發佈命令：「我們必須堅守到天黑才能撤退，現距離我們近的是東邊的日軍，二支隊立即搶佔東側的山頭，堅決堵住日軍，三支隊作為預備隊，同時向其他方向實施警戒。」
命令下達完聶榮臻又說：「立即開啟電台，向山西司令部報告，把這裡的情況詳細告知。」隨著電報聲滴滴答答，電波飛向天空。突發情況，造成了很大的混亂，桃莊頓時熱鬧起來，同時巨大的危險迅速撲來。
擔任這次掃蕩前線指揮官是日軍第五師團，山田一郎師團長。半夜時分他接到242聯隊報告，被包圍桃墟的八路軍成功向東突圍，但是只有幾百人，不是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山田一郎命令242聯隊派出一個大隊繼續追剿，他猜測八路軍的主力部隊，肯定還以龜蒙山為中心的方圓百公里範圍內，因此他命令各部繼續的同時按兵不動。
早6點30分他接到報告，一名八路軍的排長投誠，並報告桃莊潛伏著八路軍的主力部隊。山田一郎聞訊大喜，他很快鎖定了桃莊的準確位置。另外加高興的是，桃莊東部大約10公里的地方，恰好244聯隊位於此地，他火速命令244聯隊由東側向桃莊挺進，同時其他三個方向開始調兵遣將。同時他命令濟南野戰機場火速升空兩架偵察機，前往桃莊空域偵察。
早6時，山西太原司令部終於獲知挺進縱隊的消息，可是這姍姍來遲的消息確是挺進縱隊處極其危險之中。穆亞平面臨這種局面不知道如何是好。彭德懷表情嚴峻但顯得十分冷靜。他略微沉思一下說：「回電！命令挺進支隊總指揮聶榮臻，情況危急時可以臨時決斷，分散突圍。」
穆亞平忽然意識到不好，大白天分散突圍，恐怕整支部隊將被打殘，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等一等！」作戰參謀剛要離去被穆亞平喊住。「彭總！大白天分散突圍非常危險，必須想辦法讓他們堅守到天黑，這樣才能保全整支部隊，來人！」一名作戰參謀火速跑過來。
穆亞平果斷說：「命令空軍司令高志航，火速從賀蘭山機場，徵調5架老式雙翼飛機，前往太原機場，要求一定要滑翔行性能好的飛機。另外命令後勤部隊迅速太原機場準備100萬發日式步槍和機槍子彈，一萬枚手榴彈，500發迫擊炮彈。務必三個小時時間把彈藥準備好。」
彭德懷說：「穆司令，飛機前往空投支援根本飛不回來，此辦法不妥。」穆亞平說：「現沒有別的辦法，我也沒有想讓他們飛回來，而是讓他們到達目的地直接迫降。」「如果日機攔截怎麼辦？」「日本人不會想到我們會派飛機去支援，等日本人反應過來，我們的飛機恐怕已經降落了，現是臨時抱佛腳，成與不成必須一試。」
三個多小時候後，5架飛機太原機場緊急降落。早已等候的地勤人員火速向飛機加油，後勤部隊把武器彈藥迅速搬上飛機。為了減少飛機重量，每架飛機只保留一名飛行員。看到飛機上還有空間，後勤軍官擅自做主，又裝載了100把衝鋒鎗和2萬發槍彈。隨後司令部作戰參謀把飛行航線和坐標分別交給了每位飛行員。大約11點左右，飛機起飛向著東邊飛去。
山西司令部來電：命令挺進縱隊務必堅守到天黑，然後突圍轉移，並告知，午後14時左右，有五架運輸機攜帶武器彈藥前去支援，讓他們速作準備，同時選擇一處安全場地，運輸機要實施迫降。
聶榮臻看到司令部發來的電報大喜說：「同志們！司令部讓我們務必堅守到天黑突圍，屆時派五架運輸機攜帶武器彈藥實施迫降。」參謀長黃克誠高興說：「司令部想的真周全，這危難之時雪中送碳，有了武器彈藥我們一定能殺出日軍的重圍。」
這功夫聶榮臻已經查看完地圖果斷說：「參謀長，你帶領警衛營，村南面的河谷選擇迫降場所，並擺放明顯標誌，因為那裡比較平坦，一定要確保運輸機安全迫降。」黃克誠得令，立即率領人馬而去。
接著聶榮臻拿起電話說給我接二支隊，電話接通後他果斷說：「命令你部務必堅守到天黑，哪怕只剩下一個人也要堅守陣地。估計東邊的日軍很快就會發動攻擊，而其它三個方向，日軍正調動兵力。」
大約9點鐘，東側八路軍二支隊便率先和日軍爆發戰鬥。二支隊扼守了兩個山頭，日軍先頭部隊試探的攻擊了一次，便停止攻擊。日軍244聯隊長接到師團長山田一郎的命令，為了不必要的傷亡就地構築陣地，防止八路軍東竄，待包圍圈形成後發動總攻，他要一鼓作氣乾淨的吃掉八路軍的主力部隊。
日軍停止攻擊後，讓聶榮臻長出一口氣。這無疑給部隊突圍贏得了時間。他心裡非常清楚，日軍正調動部隊，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聶榮臻仔細想想這樣也好，待日軍包圍圈形成後，自己一旦突圍出去，或許很快進入安全地帶。
此時桃莊十分安靜，日軍從北線包抄上了一個聯隊，朝鮮師團一個旅團從西面包抄上來，南面同樣出現一個朝鮮旅團。師團長山田一郎跟隨北線的日軍部隊親自指揮合圍作戰，如此機會他不會放過，他要親眼見證八路軍主力部隊被乾淨、徹底消滅，同時為自己的肩上增添一枚戰功勳章。
連續三個月的掃蕩，他率領一個日軍野戰師團，兩個朝鮮師團，外加兩萬偽軍，總兵力大約有十萬人，兵力對比幾乎是十比一，可是這支八路軍部隊大大的狡猾，數次戰鬥讓他付出了代價，為此岡村寧次不止一次指責他作戰不利。現機會來了，他絕不會再讓這支八路軍主力部隊跑掉。
午後14時左右，聶榮臻親自來到南邊的河谷。這一段河谷是東西走向，其中有500米左右的河床非常平坦，迫降場所就選這裡。大家焦急等待，不住的向西面的天空張望。
14點20分，天空傳來發動機的聲音，5架雙翼運輸機顯出身影，所有官兵爆發出歡呼聲。此時聶榮臻命令點火，頓時幾十處采草發出濃濃的煙霧，煙霧迅速向天空升騰。
運輸機飛行員很快發現了目標，他們上面盤旋了一圈便鎖定了迫降地點。接著飛行員把少量的航空燃油放掉，其目的就是防止迫降後，飛機發生意外著火，甚至爆炸。
由於老式雙翼飛機滑翔性能非常好。再加上貼著水面迫降，管驚險可是飛行員的駕駛技術非常高超，看樣子這5名飛行員都是經驗非常豐富的老手。飛機降落後輪胎和支架全部折損，幾乎一側翅膀都被折斷，尤其是機腹貼著水面和河床摩擦是驚心動魄。
甚至有兩家飛機差點追尾，萬幸的是只是雙方的翅膀刮一起。由於小河水有將近半米深，減少了飛機和地面的摩擦，5架飛機全部安全迫降。當第一架迫降的飛行員從駕駛艙爬出來，士兵們忘情的衝上去和飛行員抱一起。
非常萬幸，日軍地面部隊確實發現了5架飛機，但是他們壓根沒有想到是中**隊的飛機。因為日軍早已習以為常，天空是日本人的天下，由此為這次出乎意料的空中支援，創造了絕佳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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