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432章順水推舟 文 / 自由的老槍

    從青海回來後，穆亞平和彭德懷商議，考慮到現沒有什麼大的戰事，除了部隊整合、訓練上下功夫外，要切實關心八路軍年齡較大軍官的婚姻問題，他要以點帶面彰顯人性化的一面。另外要以此為契機，以點帶面回歸人性的本來面目，而婚姻就是良好的催化劑，能體現他的倡導現代文明的觀點。

    其實延安地區的思潮影響下，以及婚姻方面發生了悄然的變化。穆亞平倡導的的審美觀和價值觀有推波助瀾的作用，延安地區的女子無論穿衣打扮和對美的評判，無形中和山西及西部日月異的變化接軌。關鍵是人們愛美的天性，束縛的無形枷鎖得到解放的同時，發生了顯著變化。由於延安地區女性數量不多，打扮時髦、漂亮的女性，無形中成為延安高官尋覓的對象。

    穆亞平蘭州產生的衝擊波，延安地區引起一場有關真理的大討論，繼而引起了一系列變化已經不可阻擋。借此東風，穆亞平決定從生活入手，觀念上進一步施展手段。他吩咐彭德懷命令八路軍團以上軍官，山西呂梁市集中，他要充當一次大的媒人。

    本來他要和彭德懷一起走，可是突然重慶方面轉發了一封電報，促使他不得不暫時留蘭州。情況是這樣：重慶方面認為，疆盛世才不宜再擔任省主席職務，單方面發出罷免盛世才的電報。此舉也是試探延安方面。如此變化完全是穆亞平蘭州騰挪所產生的結果。電報宣佈撤銷盛世才的職務同時，讓他回南京述職。

    另外電報中要求穆亞平推薦一位官員，前往疆上任。坦率說這是老蔣試探穆亞平，同時也給延安方面出了一道難題。穆亞平接到電報後，很快知道了重慶方面的目的，他很快把眼光鎖定彭先雲身上。這等小事怎能難住他。接著他給延安方面發報，告知了重慶方面的決定，同時推薦了人選。延安方面對於彭先雲沒有任何異議，應該說皆大歡喜。

    「報告穆司令，我正準備出發，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穆亞平的居所，彭先雲一身戎裝稟告。穆亞平親自給彭先雲倒了一杯茶水說：「彭參謀長，你要脫下這身軍裝了。」彭先雲吃驚說：「穆司令，難倒延安讓我回去？」

    穆亞平笑說：「重慶方面撤消了疆省長盛世才的職務，我徵得延安方面的同意，推薦你擔任，我想聽聽你個人的想法？」彭先雲有些鬱悶說：「穆司令，我還想留部隊！」「個人必須服從大局，我推薦你原因是你的才華，尤其是你寶雞期間，積累了豐富的農墾和經辦實業的經驗，同時你也長期接受了現代行政管理的熏陶，因此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勝任。」

    彭先雲說：「我是軍人服從命令！」穆亞平說：「為了建設邊疆和鞏固邊疆，你要把西部的先進理念帶到疆去，尤其是軍官培訓對你的洗禮，以此加速邊疆的發展。目前，大量難民向疆疏散，以後陸續還要讓人口向邊疆遷徙，歷史給了我們鞏固邊疆、開發邊疆的機遇，我們必須牢牢把握住。另外，進疆鐵路鋪通後，邊疆經進入快速發展的軌道，歷史給了我們如此好的機遇，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哇！」

    彭先雲說：「穆司令，我沒有從政的經驗，我怕做不好。」穆亞平笑說：「古人云，治大國如烹小鮮，你寶雞就做得很好嘛！什麼事情不是要你親自動手去幹，你的任務就是改善經濟發展環境，營造一個健康、合理的商業和大開發氛圍。另外一定要貫徹好民族政策，大力發展民生產業，我想對於你來說不是難事，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彭先雲保證說：「穆司令，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快把疆的經濟搞上去，不過請司令時常指點我。」穆亞平說：「記住！發展經濟是重中之重，不要害怕任何干擾。另外，經濟發展有他的規律性，不要操之過急，欲速則不達。你先把基礎的東西建立起來，一旦鐵路修通後，疆的經濟發展就會進入快車道。」

    穆亞平接說：「我會抽調各方面的好手，隨你一同進疆。另外，我已經打電話讓五原農科所抽調幾名農業技術員，初步疆構建現代農業格局。疆的日照時間長，地表溫度高，非常適合種植棉花。疆的礦產資源十分豐富，鐵礦石、有色金屬、石油儲量豐富。」

    穆亞平說完拿出一張疆地圖鋪桌子上，然後拿出一支紅色的鉛筆說：「這個地方叫克拉瑪依，該地區儲藏了淺層石油，開採非常容易。你開採油田的同時，鋪一條向北的鐵路。」隨後穆亞平地圖上劃了不少紅圈，大致把各種礦產資源的位置，標地圖上。然後穆亞平告知，他要利用十天的時間，對彭先雲詳細灌輸疆的人文地理，其中包括很多歷史上的知識和各少數民族的分佈和生活情況，起碼讓彭先雲有感性的認識。並說等待期間，各地抽調的人要蘭州集中。

    傍晚，彭先雲回到居所，早已等待不耐煩的魯丹問：「先雲，今天不是啟程回潼關嘛！你瞧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搞到一部軍用卡車，我蘭州採購了不少生活用品，就等著你出發了，到你是怎麼回事，今天不走了你應該告訴我一聲。」

    彭先雲有些鬱悶說：「魯丹，明天你帶著孩子回潼關吧！我回不去了！」「怎麼回事？」魯丹吃驚問。彭先雲把穆司令的決定簡單敘述了一遍。魯丹一聽急了說：「不行，我找穆司令去！」彭先雲急忙拽住了魯丹說：「穆司令的命令已經下達，我也同意了！」

    魯丹一聽使性子坐下生悶氣。彭先雲安慰說：「委屈你了夫人，等條件好了我再回來接你。」魯丹鼻子一酸抽泣起來，彭先雲頓時手足無措，不知怎樣安慰魯丹。大概聽到動靜，隔壁剛回到家的魯大虎和夫人杜亞芬敲門匆忙走進來。

    「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事，踐行酒都喝了，你們不是今天走嗎？這是演的哪一出。」「怎麼了妹妹！彭參謀長欺負你了。」對於來自大舅哥、嫂的質問，彭先雲只好如實向魯大虎轉告了穆司令的決定。大虎一聽大喜說：「喜事呀哭什麼，趕快準備酒菜我要和彭省長喝一杯、慶賀一下！」「瞧你真沒有出息，你老公當上了封疆大吏，你怎麼還哭鼻子！」魯大虎訓斥魯丹。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認為好你去！什麼破地方、什麼封疆大吏我不稀罕！」魯丹說。這功夫杜亞芬把酒菜端上來，接著把魯丹拉到桌前說：「妹妹，穆司令的命令已經下達，軍令如山倒，你鬧有什麼用。現的問題是，你們夫妻又要天各一方，恐怕見上一面都難。」

    魯大虎眼睛一亮說：「魯丹，乾脆你和先雲一起去！」「虧你想得出來，路途如此遙遠，那邊生活很苦，你讓妹妹帶著孩子怎麼行？」魯大虎說：「你呀沒有吃過苦，我妹妹沒有哪嘛嬌怪。妹妹！難倒你真忍心把老公一個人扔疆。況且迪化是省城，能苦哪兒去，頂多水土不服。」

    夫人杜亞芬分析說：「大虎說的有道理，迪化畢竟是省城，不會委屈你的。日後若是鐵路修通了，我去看你們也方便，你也可以隨時回來。關鍵是你們夫妻就不必兩地分居了。」魯丹心情好了許多輕歎一口氣說：「我想不明白，穆大哥為什麼就看中了先雲！」

    魯大虎剛要解釋，這功夫有人敲門。杜亞芬打開門發現穆亞平和夫人出現眼前。江秀麗首先說：「亞平想到了彭夫人肯定想不開，因此我們過來看看。」穆亞平看到滿桌子的酒菜說：「大虎，去把廖輝兩口子叫來，今天晚上我們痛快的喝一頓，也算給彭先雲踐行。」

    此時魯丹負氣說：「穆大哥，我要求和先雲一起去疆？」穆亞平聞聽大喜說：「好哇我支持，想不到乾妹子如此識大體，我會提議你擔任迪化電報局局長，怎麼樣這個官不小吧。」彭先雲說：「穆司令，這恐怕不妥當吧！」

    穆亞平說：「我就尋一把私情，舉賢不避親。況且魯丹是科班出身，是電報方面的的專家，這也是量才適用，沒有什麼不妥的。關鍵是你們夫妻二人能朝夕相處，這是重要的。我們不僅要努力工作，也要學會生活，我告訴你們，夫妻兩地分居是不道德的。」魯丹聞聽臉騰地紅了。

    夜深人靜，彭先雲難以入眠。此時，軍服掛衣架上，他站軍服面前久久凝望，一絲糾結一絲留戀。「你怎麼還不睡，想什麼那？」魯丹問。彭先雲歎了一口氣說：「明天我就要脫下這身軍服，軍旅生涯結束了。我再也不能馳騁沙場和敵人鏖戰，你說我的心裡是什麼滋味嗎？」魯丹走過來，挽住丈夫的胳臂說：「先雲，我理解你的心情，同樣我也脫下了軍裝。我把咱們的軍服保存好，好好地珍藏這份記憶。」彭先雲攬住妻子，一股難捨的思緒湧上心頭。

    十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從各地趕來的人員會齊。隨彭先進疆的各路專才大約有20來人，其中數十人還帶著家屬。這些人都很年輕，有三對帶著孩子，其餘的女眷明顯稚嫩，不難看出他們是匆忙成婚的。轉眼之間這支隊伍人員膨脹到四十多人。

    這天車站站台上，穆亞平攜夫人等給他們送行。魯丹趴嫂子的肩膀上哭了一場。列車加掛了兩節平板車，上面排列一輛轎車，五輛卡車，這是穆亞平特意送給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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