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396章新的起點 文 / 自由的老槍
火車仍然崇山峻嶺間穿行，車頭只懸掛一節車廂，因此火車頭跑得非常輕鬆。不經意間車速已經達到五、六十公里，若不是受區間限制線路曲折，恐怕要跑上上百公里。不言而喻，即使平道上這個時代火車跑上七八十公里也是很快的。畢竟車上坐著戰區司令官，如此重量級的人物，火車司機恐怕也要小心翼翼駕駛。
連日的極度疲勞，一旦放鬆穆亞平的大腦緊張工作後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車門打開一名參謀從外面進來，他剛要張嘴說話，李雲龍用手嘴上虛了一下，示意他小心點。作戰參謀見穆司令正沉睡小聲說：「李隊長，潼關快到了！」李雲龍點點頭走到穆亞平面前。
李雲龍看到司令清瘦、蒼白的臉頰，內心感到十分難受。他深切感到面前這副並不魁梧的身軀，幾番大戰、幾番危機，承受了多麼大的心理壓力，可是他從沒有司令的表情中看到一絲軟弱和頹廢。穆司令始終都保持一份淡定，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一生追隨和呵護的領路人。
此時火車開始減速，李雲龍俯身輕聲說：「穆司令，潼關到了！」穆亞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錶說：「方纔還三門峽，一覺醒來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李隊長，你有這種感覺嗎？」李雲龍苦笑說：「穆司令！我感覺是不能上前線和日軍鏖戰，為司令減輕壓力心情苦悶而已。」
穆亞平笑說：「怎麼著急了，你們大顯身手的日子後面那，跟隨我這麼多年了這點全局觀念還不明白？我的特種大隊長，關鍵的時刻我才能把你們拉上去，而且要發揮奇效。」李雲龍說：「你的意思我懂，看到司令背負壓力我心疼。」「行了不要和我矯情了，讓弟兄們安分守己的履行自己的職責。」穆亞平伸了一下懶腰，似乎想起什麼。
接著穆亞平對準備收拾行裝的李雲龍說：「年初選拔的人員正青海湖訓練，我吩咐馬麟青海湖籌建蛙人特種部隊訓練基地已經建成。我思前想後這個任務還得交給你，目前你的特種兵大隊暫時作為司令部警衛部隊使用，你選拔部分成員前往青海湖，要快把蛙人特種部隊建起來。未來幾年我們訓練的蛙人特種部隊要適應海上作戰，人員嗎我看暫定500人！」
李雲龍面色有些不爽，穆亞平站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我知道你想和日軍廝殺，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個人必須服從全局，幾年以後我們大反攻，才是你們大顯神威的時候。記住未來我們不僅僅是把日本強盜趕出去，而且要一舉奠定中國世界上強國的位置，以血百年來中國的恥辱，仔細的琢磨我的話。」李雲龍點點頭，其實他一點也沒有聽明白其深奧的戰略意圖。
天氣陰霾，天上又飄下雨水。列車停穩，穆亞平從打開的車廂門裡探出頭，一名警衛打開雨傘，穆亞平用手挪開雨傘走下車，他仰臉讓清涼雨滴打臉上感覺非常愜意。伴隨一陣腳步聲，穆亞平見等候站台上的彭德懷和一群將官微笑的注視著他。
此時此刻，大家心照不宣，他們靜靜的迎接穆亞平凱旋而歸。場面沒有喧嘩、沒有掌聲，但是場的所有的人都沉積激動之中。
彭德懷隻身走過來，兩人站雨水裡微笑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穆司令！」「彭副司令！」頓時雙方擁抱一起，所有人看到這番場面，不禁百感交集。現場若是有記者恐怕會把這珍貴的歷史鏡頭留下來，遺憾的是記者是不讓出現現場的。「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此情此景，一股濃濃的戰友之情雙方心頭激盪，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穆亞平握著彭德懷的手說：「彭總你廋了，眼圈也黑嘿的！」彭德懷詼諧說：「還說我那，你也不怎麼的。」穆亞平笑說：「也許是好事，你我都減肥了！」
這時穆亞平發現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面孔，「報告穆司令，八路軍暫編2師師長劉志丹向你報到，請指示！」「報告穆司令！八路軍暫編第3師師長某某向你報到，請指示！」穆亞平上前握住二位的手說：「哈哈劉師長，榆林一別整三年，時間過得真快呀！現我們並肩作戰成為同一戰壕的戰友。你們是幾時到的？」劉志丹回答：「報告穆司令，我們是昨天晚上到的。」
彭德懷旁邊接過來說：「穆司令，我準備把他們拉到前線，擔任宜陽一線的防守替換騎兵第四師，日後大水退了以後，我打算讓129師、暫編第2師、第3師洛陽從組織防線。目前防區內各支部隊要進行整編，因此各部目前狀態下不宜前線擔任防禦任務。」穆亞平說：「彭總，真是不謀而合，正好有關部隊從整合的措施我要和你商量，晚上咱哥倆好好的喝一頓細聊。」
這時穆亞平突然看見眾將官身後站著一位女兵，女兵打著雨傘長髮飄飄，手臂上還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孩子。穆亞平走過去表情變得嚴肅。「穆大哥！」對方說完眼淚便流了出來。穆亞平掏出手絹輕輕替對方擦起眼淚問：「魯丹！你是什麼時候到的？這是魯月的孩子吧！」
魯丹點點頭哽咽說：「我是今天早晨做運輸機到達潼關的，我把姐姐的孩子帶來了！」穆亞平說：「魯月葬中條山她犧牲的地方，你不要太難過了魯月是好樣的，她履行了一名戰士應有的責任。彭參謀長還中條山，你去吧魯月的墳前替我燒上幾柱香，表達我的緬懷，日後有時間我再去祭拜。」說完穆亞平親自攙扶魯丹上了自己的轎車。
當天晚上，穆亞平和彭德懷小酌，幾杯酒下肚穆亞平說：「大戰結束，戰後工作是困難重重，下一步日軍肯定要實施大轟炸，西安城恐怕要遭受戰火的蹂躪。糟糕的是救災工作，屆時將有大量難民蜂擁而至，我們的壓力將難以想像。」
彭德懷說：「是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延安方面已經動員起來，全力安置難民工作，今天我已經接到主席的報告，大努力接受難民。」穆亞平搖頭說：「延安地區本身就是窮鄉僻壤，難民可以此過渡一下，安置萬萬不可，為了防止難民的衝擊而造成的不良後果，難民必須向西部疏散。」
彭德懷說：「現西部地區難民已經飽和，各地接受恐怕都成問題。」穆亞平笑說：「我們的邊疆地廣人稀，現正是機會。雖然疆路途遙遠，但是我們如果組織得力，仍然能把大量難民輸送到疆去屯墾戍邊。」
彭德懷說：「穆司令的意思是讓我們組織力量向疆輸送難民？」穆亞平說：「正有此意，難民的口糧問題我會讓沿途籌措，貴黨組織人力即可。關鍵是疆適合開墾土地的地方非常多，接納幾百萬難民沒有任何問題，另外，貴黨正籌措進疆鐵路，你們可以難民中選拔青壯勞力修建鐵路，這樣鐵路費用會非常小，一舉兩得。」
彭德懷眼睛一亮說：「你真夠精明的，居然打起難民的主意。」穆亞平無奈說：「沒有辦法，非常時期必然要採取非常手段，下一步要出現百萬人遷徙的景象，這中國歷史上也是偉大的壯舉。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幾十年後遙遠的邊疆將不再荒涼，我們的邊疆將加穩固。」
彭德懷聞聽大喜，雙方連喝了兩杯。穆亞平接說：「河南和山西劃入第一戰區後，我們現的部隊編制已經不合時宜，我初步擬定了一個部隊改編方案，成立西北方面軍，並下轄三個兵團，彭總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彭德懷一聽高興說：「太好了，我早有此意，這樣便於今後指揮作戰。」
其實穆亞平一路上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幾番舉措精彩的騰挪，尤其是連番大戰，徹底顛覆了原有的歷史格局，尤其是中國西部戰場。也就是說原有歷史局部上被徹底改變，今後自己賴以鑒戒的東西越來越少，也就是說他將要面對一個全的格局。
戰爭是好的教科書，他的信服程度不亞於所謂「真理」共識。眼下八路軍經過殘酷的大戰，對自己的認知不知要上升多少台階，這種震撼的效果，不是蒼白的說教就能明辨是非的。那麼下一步舉措就要提上日程，抓住此機會組建正式的國防軍。
穆亞平開門見山說：「我的想法是，每個兵團下轄5個軍又一個後勤師，每個兵團組建兩支野戰炮兵師，而騎兵部隊暫時就近歸建。」隨後雙方喝著酒很快敲定了部隊編制。所有部隊定名西北方面軍，並下轄三個野戰兵團，地方部隊除外。
第一兵團位於中條山及河南西部和陝西境內，兵團司令由王德彪擔任，兵團副司令由李服膺擔任，劉伯承擔任軍長的問題上，彭德懷認為不妥。可是穆亞平當仁不讓一錘定音。第一兵團參謀長由彭先雲擔任。第一至五軍以此類推，第一軍軍長由劉伯承兼任，副軍長由彭雪楓擔任，考慮到八路軍的特殊性，政治委員由肖勁光擔任。第一師原129師、師長由陳賡擔任，第二師原八路軍暫編2師、師長劉志丹擔任。第三師原八路軍第三師順延，第四師······。第二軍軍長由岳林擔任，以此類推組成五個軍的編制，每個軍定員5萬人馬。第一兵團包括兩個野戰炮兵師及後勤師、騎兵部隊，人員暫定30萬人。
第二兵團位於太原一線，兵團司令由楊效歐擔任，副司令由黃光華擔任，參謀長由鄭東國擔任。第六軍軍長呂玉峰、第7軍軍長紀雲飛、第八軍軍長譚鵬、第九軍長郝俊峰、第十軍······。第二兵團包括第一重炮旅及兩個炮兵師和後勤部隊，人員暫定32萬人。
第三兵團司令官仍然由傅作義兼任，由林擔任副司令長官，，參謀長由陳長捷擔任。第十一軍軍長由吉鴻昌擔任。第十二軍軍長由原八路軍120師師長賀龍擔任，該軍設政委由羅榮桓擔任。第十四軍軍長由原120師副師長肖克擔任，政委是關向應，第十五軍軍長······。包括騎兵軍、重炮野戰炮兵師、後勤部隊，第三兵團總兵力暫定36萬人。
西北方面軍總司令為穆亞平，傅總司令彭德懷、傅作義，傅作義同時還兼任方面軍總參謀長。至於師以下主官的任命，穆亞平交給彭德懷處理，總之根據他們各自作戰時的表現酌情考慮，同時兼顧各方利益。另外改編後的部隊，納入方面軍統一指揮。下一步穆亞平要處理政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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