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318章殷殷學子 文 / 自由的老槍

    九月初，日軍佔領張家口，相繼佔領沽源及兔兒山後，便暫時停止了進攻的腳步。&原因是日軍的進攻部隊已經相當疲勞，後續師團要輪換作戰，另外，日軍也要重排兵佈陣，為下一階段大規模進攻做準備。日軍準備攻勢的期間，軍事調動及作戰物資等也加緊前線囤積。

    九月初日軍的南線部隊佔領石家莊，而滯留石家莊的、以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為首的2000名清華師生，如願以償的進入娘子關並撤退到太原。原計劃南京方面要求清華大學撤到武漢。哪成想清華師生艱難的撤到石家莊後，便爆發了淞滬會戰。這期間顧也平親自大到石家莊遊說梅貽琦。

    梅貽琦猶豫不決仍然難下決心，可是日軍不給他時間猶豫，其兵鋒很快兵臨石家莊城下。正像太原戰區司令部分析的那樣，29軍石家莊抵抗了5天，然後向河南撤退。由於南下的火車都被軍隊和達官貴人擠占，他們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登上南下的火車。萬般無奈下，校長梅貽琦只好率領清華師生選擇向山西撤退。

    石家莊至娘子關中途，第三十二軍派出一支部隊迎接他們，並安全的把他們迎進山西。一進入山西，這些清華學子不僅受到熱情的歡迎，而且受到了其它逃難者無法享受到的款待。很快他們被送到太原。這些清華學子太原逗留了兩天，接著分批經北部大鐵路前往寧夏銀川。眼下太原城內遲留了大批從北平、天津、保定、張家口及石家莊撤退下來的大批商人、官員，尤其是青年學子，他們太原城做短暫停留，然後有計劃的把他們分散到西北各地。

    山西方面組織了眾多機構，接待這些青年學生，起碼他們的衣食住行有充分的保證。這些青年學生來自淪陷區，遠離親人突然來到這生疏的地方，肯定情緒不穩。穆亞平親自安排顧也平等官員，把安排青年學子作為東等大事。這期間**方面也廣泛宣傳，讓有為的年輕人去延安發展，別說太原城的宣傳鼓動工作相當熱鬧。

    太原省政府，穆亞平親自接見了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等校方官員，雙方進行了親切的交談，氣氛相當友好、熱烈。

    坦率說：對於清華的嚮往，穆亞平大腦深處是揮抹不去的印記。學生時代曾對清華大學深深的眷戀和嚮往，是每個青年學子嚮往和攀登的高峰。此時，穆亞平見到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不知什麼原因內心有些激動，也許是昔日的大學情結作祟，讓他產生了某種聯想，坦率說當年那個學子不想考上國內的高學府——清華大學。

    歡迎場合下，穆亞平代表山西政府，並以第一戰區行政長官的名義說：「梅先生！國難當頭，這民族存亡之時，我有責任保護你們，因為你們是祖國的未來。雖然日軍進攻瘋狂，但是我有信心擋住日軍的鐵蹄。請各位放心，我們的大後方會是一張安靜的、安全的課桌。我希望座的各位塑造靈魂工程師的精英們，拿出你們全部的聰明才智，為祖國培養可用人才。各位，我們銀川為你們準備了校舍，大家放心，你們的衣食住行我來承擔。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的任務就是把優秀的人才選拔進學校，讓有才華的年輕精英彙集到一起。我承諾今後凡是考上清華的學子，戰爭期間全部免費上學。另外我要說明一點，各位教授，我們現實行戰時經濟，是不發薪水的。但是教授們及家人將得到好的生活待遇，請大家放心。」

    頓時下面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前段時間的委屈、被冷落及對國家前途的擔憂，剎那間化為烏有，場的教授們紛紛激動地熱淚盈眶。此時梅貽琦眼裡沁滿淚水說：「穆司令，老夫真不知如何表達我的歉意。當初貴部派人來勸說我們，我們根本不相信你們提供的條件，今天見到穆司令的坦誠和厚愛，我代表校方全體同仁，表示真誠的感謝。同時對貴部英勇阻擊日軍表示深深地敬意。」

    隨後，穆亞平安排梅貽琦等太原好的酒樓就餐。席間，穆亞平說：「梅先生，我可以給你交個實底，你們銀川就放心的育人吧。目前山西大學已經整體搬遷過去，其它撤往山西的高等學府也都銀川陸續集中。銀川的各種設施都準備的非常完善，你們很快就會開學。不過我想對梅校長提幾點建議？」

    梅貽琦說：「穆司令，什麼建議？只要能為國家和戰爭出把力，我們義不容辭。」穆亞平笑說：「教書育人，你們主要是著眼未來。但是為了打造祖國的科技人才及日後的迅猛發展，我們必須要有長遠的戰略眼光。世人皆知，清華學府是理工科的搖籃，其彙集了大批理工科的人才。我建議梅先生親自主抓，馬上學子中間選拔精英，動手組建化工研究所、物理研究所、地質研究所、石油化工研究所。有關這方面如何運作，我寫了一份發展綱要，日後梅先生可以鑒戒。」

    梅貽琦大喜說：「穆司令，真是相見恨晚。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之，曾數次向南京方面提出建議，唉！南京方面那幫官老爺根本不當回事，口頭上說給我下撥經費，計劃到列出來，可是經費很快挪作他用。穆司令，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不愧是山西大地的英才，此番舉措，中國之幸、中國之幸呀！」穆亞平說：「梅先生，科研經費你不用操心，我會滿足你們的只需。眼下我銀川儲備了大量的科研設備，這一塊你不用操心，而專項經費我也準備妥當，並且有專人負責，梅先生的職責就是專心育人、搞科研，同時加快培養大量合格的科學人才。」

    梅貽琦感動說：「穆司令，士為知己者而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寧可少活幾十年，也要完成穆司令的重托。」穆亞平搖頭說：「梅先生，此想法要不得，你們的身體健康重要，拚命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我絕不容許你們把身體搞垮了。」穆亞平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梅先生，現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馬上承辦。」梅貽琦問：「穆司令，什麼事情這般急迫？」

    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1898年生於天津，其父中過前清秀才。後來家道落敗，甚至淪為準無產階級。即便這樣，父親仍然沒有放棄對子女的教育。梅貽琦的記性非常好，幾乎是過目不忘，他天生的才華從小就嶄露頭角。憑著他自己的勤奮和老師的賞識，他有幸成為第一批公辦留美學生。他美國東部一座有名的工業大學學習，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或許梅貽琦本身是學理科的，科學救國的思想使他成為一名嚴謹的學者，同時也深深的影響了清華校園的辦學風格。梅貽琦以嚴謹、務實、科學的辦學風格，短短十年時間使清華大學成為國內有名的大學，尤其是理科方面培養了眾多的合格人才。應該說清華大學動亂的中國大地上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績，梅貽琦功不可沒。

    穆亞平說：「隨著戰爭的深入，日後我們和日軍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掌握敵方情況，瞭解敵方戰略部署及兵力調動，電報密碼將成為雙方暗戰的焦點，我們不僅要破獲敵方隨時改的密碼，同時也要編撰自己的密碼。梅先生！我迫切希望你清華學子中間，挑選數學方面的優秀人才，組建一個密碼小組。我要求短時間內發揮作用。」梅貽琦點點頭表示立即就辦這件事情。

    次日早晨，太原火車站，一列火車準備發車。此時，站台上彙集了大批學生和商人等。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人們有井然有序的上車。「丁振中！丁振中！」一名戴眼鏡的學生回頭，見一名學生滿頭大汗擠過來便問：「瞧你一驚一乍的，馬上就要上車了，你喊叫什麼？」被喚作丁振中的學生笑著問。「李教授找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滿頭大汗的學生急說。

    不一會兒丁振中來到李教授面前，見李教授身旁還站著四名學生，細一看原來都是他的學弟。這幾人由於酷愛數學，因此經常來找數學怪胎的丁振中求教，所以丁振中認識他們。「李教授，匆忙找我有什麼事情？」李教授說：「丁振中同學，梅校長吩咐我交給你一封信，你車上看吧！另外這四位同學從今天開始歸你領導。」話音剛落，火車響起汽笛聲，站台上的憲兵大聲吆喝，讓人們抓緊上車，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列車崇山峻嶺間穿行，丁振中沒有心情向外面欣賞風景，此時他手裡拿著梅校長親自給他寫的信，臉上出現了嚴峻得表情。此時，一名學弟收回向外面查看的眼光，發現丁振中一臉怪模樣便笑著說：「學長，梅校長讓你帶著我們幹什麼呀！不會是去和小日本拚命去吧！」丁振中苦笑說：「學弟，日後我們將數字的海洋裡和日本人拚命了。」「學長！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到底幹什麼」「學長！你就不要打啞謎了！」大家七嘴八舌。

    丁振中說：「梅校長答應穆司令，讓我們幾人組成一個密碼小組，主要是破譯日軍的密碼，同時編撰我們自己的密碼。遺憾的是我們誰也沒有接觸過密碼，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我們，我們能勝任嗎？」

    一名學弟說：「學長，教授說密碼就像我們平時解題一樣，就是一組組數字，表面看似乎很難，其實就像一座山，你攀登上去了就覺得簡單了。」「真想你這麼說，好像世上沒有難題了。有關密電碼我瞭解一些，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不過你說的有點道理：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來我們幾個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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