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73章白山黑水7 文 / 自由的老槍
5月份的茫茫林海，已經披上了綠裝。天剛剛亮，位於山腳下、林子邊上的一座窩棚裡，二虎睡眼朦朧的走出來。背後是大山和濃密的樹林，前面是開闊地，偶爾能看到少許的耕地。昨天半夜時分，趕了一天路程的二虎和5名隊員，便宿營這間窩棚裡。
二虎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接著招呼隊員們起來。5名隊員爬起來後二虎說：「這裡距離葦河鎮還有20里地，我們爭取趕到葦河鎮吃早飯。」上次葦河鎮與郝貴林約定10天後再見面的日期到了，二虎自然不能失約。
眾人簡單了收拾了一下行裝正準備上路，突然從山左側傳來自行車鈴聲，隊員們不用打招呼，各自迅速尋找隱蔽點潛伏，所有隊員掏出手槍紛紛打開保險，警覺的向前注視。少頃，一隊騎自行車、身穿黑衣頭戴禮帽的人出現他們眼前。
騎自行車的人很快來到他們眼前，二虎細查發現這些奇怪妝素的人每人斜挎著一支駁殼槍，大搖大擺的騎著自行車，似乎沒有任何警惕性。顯然這個區域，他們認為很安全。二虎出於職業習慣查點了一下人數，正好12個人，二虎斷定從這些人的裝束上來看是敵人無疑。
也許這點人馬二虎根本沒有放眼裡，正像人們常說的那樣，藝高人膽大。只見二虎身形一晃便穿了出去，其他隊員就像早就商量好似得，跟著現身並紛紛搶佔了有利地形。這隊騎自行車的傢伙見此情景，頓時亂成一團，隨著辟里啪啦一陣亂想，他們紛紛丟掉自行車，其中有兩人試圖拔槍反抗。
「啪啪」兩聲槍響，子彈就像長了眼睛準確的擊中對方腦袋，只見兩個傢伙仰面倒地上，紅的白的淌了一地。面對突然打擊，這幫傢伙頓時嚇傻了。二虎大聲說：「都不許動，否則格殺勿論。」接著二虎擺了一下頭，兩名隊員迅速上前收繳武器。
驚嚇過後，其中一位傢伙說：「各位好漢別誤會，我們是大日本皇軍麾下的便衣隊，請問你們是幹什麼的。」二虎一聽是日本人的便衣隊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他強忍住接問：「你們便衣隊從哪裡來，到這裡幹什麼？你們有多少人？」
對方選擇沉默，二虎抬手一槍，前面的傢伙應聲倒地，這幫傢伙嚇得全都蹲地上。先前說的傢伙忙說：「請好漢手下留情，我們是近從長春派來的便衣隊，是協助黃軍專門對付抗日分子的。」二虎接問：「你們為何只有12人？匆匆忙忙幹什麼去?」
對方老實回答：「我們共分四個隊，主要葦河、橫道河子一帶活動。昨天晚上我們探知一處抗日分子的據點，正要回去報信。」二虎馬上意識到便衣隊的危險，這些人有可能熟悉當地的情況，而那些剛剛拉起的抗日隊伍，恐怕要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望著眼前一群敗類，二虎異常憤怒，沒有猶豫便開了火，其他隊員自然不能落後，一頓亂槍下，剩下的便衣隊成員全部被打倒地。二虎吩咐沒死透的補槍，然後把死屍和自行車全部拉到林子裡藏起來。接著二虎帶領隊員火速上路，現他對郝貴林這支組建的抗日武裝產生了擔憂。
走進葦河鎮那家飯館，這時一個角落裡郝貴林站起來打招呼：「魯掌櫃，好久不見了，來這邊請。」二虎上前抱拳說：「郝掌櫃久仰了，多時不見了一向可好。」兩人寒暄的同時，其他兄弟依次入座。接著郝貴林低聲介紹身旁一位面相斯文的漢子說：「這位叫李兆麟，是我們支隊的政委，今天特意來會晤魯兄弟。」
李兆麟和二虎熱情握手說：「魯兄弟，感謝上次出手相救，我代表全體支隊再一次感謝你。」二虎說：「李政委，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現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抓緊吃飯趕緊出鎮，這裡已經不安全。」大家心領神會不吱聲，吃飽喝足後大家分頭出鎮。
鎮子西北方向一處地點，大家再次彙集。郝貴林豪爽說：「魯兄弟，你上次答應支援我們可不能食言呀！走上我們的營地去看看。」這時李兆麟拉了他一把說：「恕我冒味，我想知道魯兄弟到底是什麼人？何方高就？」顯然李兆麟十分警覺，並對他的身份存有異議。
二虎笑說：「李政委，我有紀律恕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坦誠相告，我們彼此同樣肩負著抗日的重任，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這一點請李政委放心。」二虎此言增加了李兆林的懷疑，他打量了二虎手下的隊員，發現他們似乎與眾不同，心裡加疑惑。
李兆麟說：「魯兄弟，我們都不願做亡國奴，都是打日本人，有什麼不好說的，希望魯兄弟以誠相待。」二虎看出李兆麟不相信自己猶豫說：「我們是國府的人，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坦率說我們肩負著特殊使命。本來我們之間是不能聯繫的，但是我考慮到都是抗日的武裝，而你們又是剛剛拉起隊伍，正處困難時期，因此我想幫助你們。」
李兆麟仍然半信半疑說：「你能用事實說話嗎？」二虎隨手從身邊一名隊員包裡拽出一把槍套，然後打開，頓時散發著藍漆光澤的槍身，吸引了人們的眼球。二虎說：「來的路上，我們消滅了一支日軍便衣隊，這是從他們身上繳獲的手槍，一水的德國造都是槍，就算我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吧！」
郝貴林手快，馬上搶過一支駁殼槍賺為己有說：「真是好槍呀！我做夢都想有一把這樣的槍。」說完他愛不釋手熟練的擺弄起來，臉上流露出貪婪的表情。李兆麟問：「這支便衣隊有多少人？俘虜那？」二虎笑說：「便衣隊共12人，12把槍可以對上。不過沒有一個活口，他們就藏東邊的林子裡，你們可以前去證實，自行車也歸你們了。」
李兆麟聞聽有些吃驚，看到二虎輕描淡寫的述說，他現相信二虎的話了。但是他也判斷出二虎是國民黨的人，不然的話不可能如此血腥，竟然一個活口不留。另外他也看出二虎等只有6個人，竟然輕鬆的對付12個人，顯然眼前這些人身手了得。
二虎有些著急說：「李政委，現時局混亂，我也知道現打著抗日旗號的隊伍多如牛毛、良莠不齊。但是我們沒有時間爭論這個問題，你必須相信我們。日軍便衣隊的出現、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們熟悉當地情況，熟悉這裡的地形地貌，勢必對你們產生致命的威脅。我消滅的那只便衣隊，就是探知了一支抗日隊的的營地，只是沒有來得及報告。我從便衣隊口裡得知，他們一共來了50人，分成四個小隊，現被我消滅了一隻小隊，還有另外三支小隊活動，因此我擔心你們的營地有可能暴露了。」
李兆麟再次握住二虎的手說：「魯兄弟，千萬別怪我矯情，我們支隊有200多人，目前缺少槍彈，隊伍十分不穩定，因此我們必須小心翼翼。」二虎說：「李政委，我理解你的心情。現我們馬上去你們的營地，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們下一步先考慮消滅鬼子的便衣隊，絕不能讓鬼子的便衣隊成氣候，現趁他們立足未穩，徹底消滅他們。我估計我們消滅的這支便衣隊，如果運氣好，至少三天時間他們發現不了，這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好機會。」
可是他們哪裡料到，就郝貴林和李兆麟動身前來葦河鎮的時候，一支鬼子便衣隊探知了他們的營地。就二虎和他們返回營地的時候，一支日軍討伐隊和200偽軍，從亞布力出發前往延壽縣槐樹屯，因為第一抗日義勇軍的營地就槐樹屯。這些情況他們一無所知，情形頓時變的險惡起來，這支剛剛誕生的義勇軍面臨危險之中。
槐樹屯位於延壽縣城大約20公里，螞蟻河從屯邊流過，山清水秀，這裡的自然景觀散發出獨特的魅力。此時河水清澈的岸邊，幾名女戰士一大早便來到這裡洗衣服。姑娘們唧唧喳喳笑成一團。「韓姐姐，瞧你細皮嫩肉的，城裡的人跟我們就是不一樣，要不是可恨的日本人，你們能到這山溝裡遭這個洋罪。」一位大手大腳的姑娘對一名長相秀氣的姑娘說。
白淨俊俏的韓雪臉上飛起一片紅霞說：「城裡人就不能吃苦了，為了把日本人趕出家園，我什麼苦都能吃。」韓雪是長春人，曾哈爾濱女子師範就學，黨組織組建義勇軍第一支隊，她被派到第一支隊當文化教員。姑娘們正說笑著、嘻鬧著，河岸邊出現了一副浪漫的的場景，給荒涼的槐樹屯一絲特有的嘈雜。
這時，姑娘們仍然說說笑笑，一名姑娘站起來，寧干了衣服上的水，然後使勁甩了甩。不經意間她突然發現上游出現了一隊人馬，姑娘失聲說：「快看，那邊是什麼人？」姑娘們紛紛站起來眺望，少頃、韓雪大聲說：「不好！是日本人，趕快回去報信。」姑娘們來不及收起衣服，撒丫子就往屯子裡跑，這時後面響起了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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