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45章事變前夕4 文 / 自由的老槍

    九月初，穆亞平回到太原，立即召見山西教育署署長「李一軒」，這天化名李一軒的顧也平，著一身標準的中山裝來到司令部。就任山西教育署署長幾個月了，顧也平憑著自身的才華和高尚的人品以及淵博的知識，已經獲得上上下下的首肯。當然，其他人眼中，顧也平是穆亞平鼎立推薦的人，自然也就是穆亞平的人。

    顧也平其強大財力支持下，首先對太原及周邊大中城市的教育領域，按照穆亞平的舉措，進行了大力整合。本來山西的應試教育，閻錫山幾十年的打造下早已經形成規模，穆亞平期望此平台上，形成大發展的格局。因此他要求顧也平，必須營造一個良好的氛圍和平台，鼓勵、並提供優惠政策，讓民間大力辦學。同時官辦教育也要形成蓬勃發展的趨勢。

    「哈哈！李先生，瞧你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想必心情大好呀！」穆亞平一見面，熱情握住顧也平的手說。顧也平同樣高興說：「沒有想到，山西的教育基礎西北是好的。沒有想到，穆先生的舉措是大得人心。我現正忙的焦頭爛額，不知你匆忙找我有何事？」

    穆亞平沒有馬上回答他的提問，而是答非所問說：「李先生，興辦教育，涉及到千秋大計，涉及到中華民族未來走向富強的大計。一個民族如果沒有文化知識，不建立深厚的科學體系，就無從談起富國強民，民族的未來就沒有希望。」

    顧也平深有體會，這段時間和穆亞平相處，尤其是興辦教育上，顧也平真正窺探出了穆亞平是一個強烈的愛國主義者，這一點讓顧也平萬分高興。隨著時間的流逝，由一個愛國主義者過渡到**者，這中間並不矛盾，也許只是時間問題。

    穆亞平接說：「對於李先生的才華，我十分欣賞。短短幾個月山西教育界已經出現的氣象，先生功不可沒。先生這方面畢竟是專家，對於你的工作，我很滿意。」顧也平笑說：「穆先生制定的硬性指標，搞得我每天非常緊張，截止到九月初我們從外省已經招募了2000名教師，但是按照你的設想遠遠不夠。」

    穆亞平收起笑容嚴肅說：「很快會出現一個機會，大量人才會進入我們山西機會，可是這個機會卻是一場國難造成的。」「一場國難，你是說軍閥又要開戰。」穆亞平說：「根據可靠情報，日本人九月中旬很有可能奉天動手，他們的軍事目的是佔領東三省。」

    顧也平大吃一驚問：「消息可靠嗎？」穆亞平點點頭說：「涉及到軍事機密，恕我不便告訴你。面對即將到來的民族危機，我請求貴黨幫忙。」顧也平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說罷需要我們做什麼。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穆亞平說：「一旦東北發生事變，屆時會出現大量的難民潮，尤其是大批知識分子、青年學生、工程技術人員以及大批商人，他們不甘心做亡國奴，會逃亡關內。我非常欣賞貴黨的組織能力，並由貴黨負責北平、天津建立難民接待站。」

    顧也平保證說：「穆先生的愛國思想令人欽佩，我們組織人力沒有問題，只是資金恐怕難以籌措。」穆亞平說：「北平和天津接待站的資金我會讓北平的榮寶齋和天津榮寶齋分店提供，另外你們還可以搞募捐活動，我想資金肯定不會出問題。」

    穆亞平接說：「面對即將發生的國難，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另外我們也趁機獲得大批人才。記住多多益善，只要願意來山西乃至西北各省定居，一律提供食宿、路費、並有組織的向西北各省分流。還有凡是知識分子、工程技術人員、現役軍人等優先，一律送到太原來，來多少我要多少。」

    後顧也平神情肅穆說：「穆先生，不管能不能發生你說的情況，有備無患，總比到時候手忙腳亂強。穆先生，我請求把山西接待難民的工作同樣承擔起來。畢竟穆先生軍政務繁忙，為你分憂、責無旁貸。同時表達我們的誠意和你對我們的信任。」

    這時警衛團長朱日成走進來，「報告！東北來電！」穆亞平快速的接過電報看起來。顧也平見到此番情景，便知趣的告辭了。出門以後，顧也平立即前往太原女子學校。路上他猜想，穆亞平東北肯定有情報網，否則他不可能對日本人瞭解的如此詳細。這說明穆亞平的情報絕不是空穴來風，想到這他的心情焦慮起來。

    女子學校校外一家茶館裡，湘雲不滿說：「顧先生，你怎麼能帶頭違犯黨的紀律，你應該清楚，你我是不能隨便見面的。現耿一夫的手下，太原活動的十分猖獗，若讓他抓住什麼把柄，我們的處境會很被動和危險。」

    顧也平說：「情況特殊，國內形勢將發生巨變。你大哥獲得準確情報，日本人東北將採取軍事行動，一場浩劫即將發生。穆先生要求我們幫助解決難民問題，面對民族存亡問題，我們**人因該起來振臂高呼，喚起民眾的覺悟。」

    湘雲吃驚說：「這個消息準確嗎？」顧也平接說：「我相信穆先生，他是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這一點無須再考證。因此我決定迅速和上級取得聯繫，把這個情況告知。現江南紅軍面臨重兵圍剿，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呼籲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顧也平接說：「另外，讓上級通知北平和天津黨組織，京津兩地迅速建立難民接待站，資金問題北平的榮寶齋和天津的榮寶齋分店會提供。現無法估計難民的數量，因此要求平津兩地黨組織動員青年學生上街募捐，為滿足難民接待工作做好充分的準備。」

    湘雲點點頭說：「組織難民接待站，是我大哥的注意？他會不會趁此機會發難民財，或者借此機會擴充兵員？」顧也平說：「你見過穆先生強取豪奪過嗎？你大哥潔身嗜好，高貴品質令人讚歎，你怎麼現還頑固堅持這種想法？」

    湘雲反駁說：「不錯，大哥的所作所為，令人讚歎。但是他有政治野心，投靠閻錫山謀取高位，難道這不是事實嗎？」顧也平說：「好了，現不是爭論的時候，還是讓事實來說話吧！湘雲，有意見不能影響工作，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是我們黨的指導方針。眼下我們很弱小，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另外，太原難民接待工作，我就交給你了。」

    湘雲點點頭說：「顧先生，你放心吧!我會把接待難民工作做好，另外，我也想太原搞募捐活動，爭取多籌措錢款。」顧也平說：「我贊成，穆先生要求，日後所有來到太原的難民，要登記造冊，技能、知識程度、特長要寫清楚，這一點千萬不能馬虎。」

    湘雲掏出筆記本，把顧也平的話詳細記本子上。顧也平似乎想起什麼問：「湘雲，上級一直沒有和陝西取得聯繫嗎？」湘雲說：「一直也沒有消息。」顧也平說：「王德彪這支部隊太重要了，日後陝西是一支重要力量，如果這支部隊能為我所用，整個陝西乃至甘肅都將出現有利於我們的大好局面，難到上級看不到這一點嗎？」

    湘雲說：「顧先生，要不我們派人主動聯繫一下？」顧也平搖搖頭說：「這是組織紀律，我們沒有權利查詢山西黨組織的情況，由於陝西黨組織遭受了很大的破壞，是不容許我們這樣做的。他們和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也許環境惡劣。」

    湘雲說：「顧先生，我會進一步向上級反映我們的請求，爭取早日和陝西方面取得聯繫。」顧也平又說：「湘雲你要利用這次機會，加快培植我們的力量。日後來的難民，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進步青年，因此你的任務很重。」

    形勢錯綜複雜，穆亞平是萬變不離其中，他要抓緊時間整合各方勢力，為了一個終極目標而努力。他知道未來的歷史也許因為自己的參與而改變，但是所有的改變，都離不開未來國家的利益，這是他的核心目的。

    北平睿王府，趙四小姐見張學良緊鎖眉頭，手裡拿著電報沉默不語。趙四小姐關切說：「這是穆先生的第5封電報了，你準備怎樣答覆他。」張學良為整合西北軍殘部耗費了大量精力。另外，手下的將領也為爭地盤、謀求利益爭鬥不休，現穆亞平又來給他出難題。

    張學良瞅著趙四小姐說：「這個穆亞平有些杞人憂天了，管好他自己的事情比什麼都好，居然到我這裡指手畫腳，他以為自己是誰那？」趙四小姐說：「奉天到底有動靜嗎？」張學良說：「雖然日本人摩擦不斷，但是我認為不至於哪嘛嚴重。據奉天報告，日軍雖然增加了一部分兵力，但是整個南滿只有日軍一萬人馬，不足為慮。這點兵力對我產生不了致命的威脅。」

    趙四小姐說：「穆先生三番五次給你發報，也許有他的情報來源。」張學良笑說：「我已經給奉天發報，密切注意日本人的動向，對於日本人的瞭解他還嫩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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