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99章大棒加蘿蔔 文 / 自由的老槍

    馬鴻賓打眼一望，發現前面黑壓壓的騎兵虎視眈眈的靜候。前有埋伏、後有追兵，馬鴻賓仰天長歎說：「弟兄們，我們山窮水了，媽的這是閻錫山早就預謀好的。」屬下們紛紛請戰，要求拚死一搏，可是馬鴻賓卻顯得麻木、呆傻。

    這時，前面馬隊上來一騎，一位年輕的軍官大聲說：「前面的馬家軍聽著，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如果頑抗到底殺無赦！」

    這功夫，後面追擊的馬隊也潮水般的撲了上來，距離大約1000米左右，追擊馬隊停了下來。對方意圖非常明顯，正如方纔那位年輕的軍官所說，只要停止抵抗便相安無事。馬鴻賓見大勢已去，同時顧及手下人的安危，便命令全體下馬，放下武器投降。

    馬鴻賓乖乖地就範了，緊接著魯大虎率部馬不停蹄奔向銀川，趁此機會搶佔銀川正是時機。接著馬鴻賓及部下被押往羅平縣城，並和先前被抓獲的人員會合押。一場完美的戰鬥，誰也沒有想到這般順利，令人稱道的馬家軍也不過如此。

    當天夜裡，馬鴻賓他被軟禁的房間，一頭霧水。自被押進這個房間，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搭理他，好自己也是一個將軍，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兵敗他可以接受，深受其辱他可受不了。雖然自己面前擺著好酒好菜，可是他哪有心情獨飲。

    馬鴻賓大聲咆哮，並讓看押他的士兵，去找高長官，他要親自質問為什麼晉軍無緣無故的進軍寧夏，他要迫切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看押他的士兵，似乎充而不聞，對他大喊大叫，一直保持沉默狀態。馬鴻賓喊累了也發洩夠了，只好坐那裡生悶氣。

    不明事情的真相是折磨人的，馬鴻賓對於閻錫山明目張膽向寧夏用兵，其軍事佔領的目的，已經昭然若知。莫非閻錫山是得到蔣介石的默許，不然的話他甘冒天下大不違，公然武力佔領寧夏。馬鴻賓越想越可怕，難道馮玉祥也默許了？

    想到這一層，他頓時有些心灰意冷，深切感受到人世間的險惡。內心的淒苦又使他聯想到馬家勢力將寧夏魂飛湮滅，自己是馬家的罪人。與此同時，他又開始擔心遠山西的兄弟馬鴻逵，也許他和自己一樣，同樣失去人身自由成為階下囚？他甚至想到，家人、老婆、孩子，命運真能捉弄人，昨天還高朋滿座，今天什麼都失去了。

    天亮以後，備受煎熬的馬鴻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聽門一響，只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將軍，神采奕奕走進來。馬鴻賓匆忙站起來，瞪著一雙迷瞪的眼睛望著穆亞平，此人的軍階比他高而又十分陌生，內心頓時有些慌亂。其實穆亞平涼他一宿，就是要殺殺他的銳氣。

    果不其然，馬鴻賓理直氣壯說：「你是誰？為何擅自率部攻打寧夏？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是何道理？」穆亞平笑說：「古人云：勝者王侯敗者寇，勝利者是不講道理的。我是國民革命軍第44軍軍長穆亞平，同時也是閻長官委任的大同、綏遠軍政長官。」

    馬鴻賓暗自吃了一驚，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他眼珠轉了一下接說：「這麼說是閻錫山命令你佔領寧夏的？」穆亞平仍然笑說：「實不相瞞，閻長官並不知情，對寧夏用兵完全是我個人行為，目前閻長官和馮玉祥正五台山商討反蔣事宜，哪有閒心搭理這種小事，你有不滿就衝我來吧！」

    馬鴻賓不屑說：「你好大的膽子，冒天下之大不韙擅自用兵，簡直是無法無天。」他明知對方是撒謊，但是也不得不這麼說。穆亞平輕蔑說：「古人又說：將外君命有所不受，為閻長官排憂解難是我的職責。閻長官想到的、但是不能做的，自然由我來承擔了。」

    馬鴻賓一時語塞說：「你……，無理狡辯！」穆亞平果斷說：「馬師長，現擺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是歸順於我，你仍然做你的師長，仍然做你的土皇帝，寧夏的政務我不插手，但是軍權必須聽我調遣，二來如果歸順與我，我會讓你寧夏活得很自，仍然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馬鴻賓問：「否則那？」穆亞平發狠說：「否則，我軍事佔領寧夏，寧夏的所有事物全面接管。我請你記住，現是亂世，有槍就是草頭王。我會改組你的軍隊，並扶持一位接班人，就是所謂的傀儡，而你什麼都沒有。」

    馬鴻賓試探說：「我要是歸順你會怎麼樣？」穆亞平說：「表面上什麼都不變，但是你的部隊只能定員5000千兵力。另外我可以告訴你，歸順我以後，部隊的武器彈藥、後勤給養、軍餉我來承擔，並且納入統一管理，我給你時間考慮一下。」

    穆亞平轉身離去後，馬鴻賓大腦縮水迷瞪了，這不會是真的吧！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馬鴻賓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證明自己不是做夢。他仔細想：這位從不謀面的年輕將軍是傻子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那嘛他為何要這麼做那？馬鴻賓開動腦筋，突然他靈機一動，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原來此人就是想收服我。仔細想想，現馮玉祥一紙命令，自己也得馬首是瞻。況且自己也沒什麼損失，相反好處多多。這年頭有奶便是娘，先答應他看看情形再說，想到這馬鴻賓喊了一句：「衛兵！」

    走進穆亞平的房間，見酒菜早已擺滿一桌，顯然此人已經料到自己會就範，內心生出佩服。穆亞平笑臉相迎說：「馬兄，你我是不打不相識，說明我們有緣。古人還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來來來！請坐！」馬鴻賓表情尷尬的坐下。

    穆亞平分別倒滿了兩杯酒接說：「馬兄，當你踏進這間屋子，我們就是兄弟了。俗話說：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來乾了這杯酒為馬兄壓驚。」雙方一飲而，馬鴻賓臉色有些發紅說：「既然穆軍長如此有誠意，馬某悉聽尊便，我們**是講誠信的。」

    穆亞平大喜說：「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現正式委任你為國民革命軍第44軍，第38師師長。當然我們之間的合作，先不要對外宣佈。目前閻長官正和馮玉祥商討聯合反蔣的問題，為了掩人耳目，一切保持原狀為好，防止出現混亂的局面。」

    雙方幾杯酒進肚，顯得融洽起來，別說酒是好的媒介。穆亞平為了讓馬鴻賓吃定心丸接說：「馬兄，你的騎兵部隊作戰勇敢，但是訓練不足、軍事素質落後、武器裝備是雜七雜八。正好我淘汰了一批毛瑟九八步槍，先暫時獵裝你的部隊。日後時機成熟，再全部換上制式武器，而你的部隊要從進行整編，老弱病殘要淘汰出去，同時要吸納年輕力壯的兵。」

    馬鴻賓聞聽心中狂喜，心想這主太有錢了，說換裝就換轉。便死心塌地說：「軍座，我馬鴻賓今後絕無二心。不過淘汰老弱病殘會引起軍心不穩。這些人當了一輩子兵，沒有任何手藝，若離開部隊無法生存，這年頭不是實混不下去，誰願意當兵。」

    穆亞平說：「馬兄，這些問題我已經為你想好。由我出錢寧夏辦幾座榮軍農場，這些退下來的軍人，可以安置進榮軍農場，他們戎馬一生，必須老有所養，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而且日後傷殘的官兵，也要安置榮軍農場，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馬鴻賓呼的站了起來，表情明顯激動說：「穆軍長，想不到你如此深明大義、愛兵如子。我馬鴻賓今天發誓，今後以你馬首是瞻。」雙方舉杯慶賀，越聊越投機。隨著時間的流逝，穆亞平淵博的知識和精闢的見解，讓馬鴻賓徹底臣服。

    幾日以後，雙方大軍開拔。此時，馬鴻賓羅平縣的部隊，經過初步整合。全部換上了暫的軍服和毛瑟九八步槍，起碼軍容風貌發生了顯著的變化。穆亞平把大部隊留了羅平縣城，只攜帶警衛連前往銀川。路上穆亞平給馬鴻賓灌輸了許多建設軍隊方法。並答應派一支教導隊，幫助馬鴻賓進行正規軍事訓練。

    到達銀川，馬鴻賓見到穆亞平的部隊佔領銀川後，軍紀鮮明、買賣公平，沒有一件騷擾當地百姓和強取豪奪的現象發生，由此他堅定了跟隨穆亞平的心思。穆亞平沒有食言，到達銀川不久，便派人匯同馬鴻賓的人開始選址籌辦榮軍農場。

    截止到七月底，大批物資和人員從河套地區來到銀川。馬鴻賓親眼見識了什麼叫財大氣粗，且不說如何整編部隊和籌辦榮軍農場。首先穆亞平圖謀寧夏是一箭雙鵰，軍事目的達到了，經濟目的便接踵而來。籌辦榮軍農場就是經濟上的滲透，並利用榮軍農場的示範作用，爭取使寧夏塞北江南的基礎上，成為米糧川，繼而輻射甘肅。

    若想使西北經濟繁榮起來，首先要解決糧食問題，這是困擾西北經濟發展的瓶頸，長久以來，西北貧瘠的土地，一直被人們所遺忘。但是西北地區也有眾多的適合糧食作物生長的地區，因此穆亞平打算，西北有條件的地區，大力推廣高產水稻。起碼水稻不用完全靠天吃飯，只要不是大旱，水稻基本上能保證良好的收成。

    八月中旬，穆亞平辭別依依不捨得馬鴻賓、打道回府。羅平縣穆亞平命令廖輝和紀雲飛率領3000人馬駐紮此地，同時也起到震懾作用。穆亞平回大同的路上，突然接到王德彪的電報，穆亞平一時有些難辦，同時也為王德彪的安危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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