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58章面見閻錫山 文 / 自由的老槍

    山西位於太行山以西，黃河以東。山西知名，因居太行山以西而得名，巍巍的太行山成為山西東部的天然屏障。而位於西部的黃河貫穿山西南北，同樣西部部形成了天然屏障。得天獨厚的條件，使山西有如「表裡河山」而聞名。

    春秋時期，山西大部分地區為晉國所有，戰國初期，韓、趙、魏三家分晉，因而又稱三晉。山西是中華民族發祥地之一，其歷史悠久，人文薈萃。迄今為止有文字記載的歷史達三千年之久，素有「中國古代博物館」之美譽，還被譽為「華夏文明的搖籃」。

    「精衛填海」，「女媧補天」，「禹鑿孟門」美麗的傳說就發生山西。上古時代三個帝王堯、舜、禹均山西南部建都，為「堯都平陽」{今臨汾市}，「舜都蒲阪」{今永濟市}，「禹都安邑」{今夏縣}。春秋時期，晉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北魏時，大同{當時稱平城}曾作為北魏的都城名重一時。太原，被譽為「龍脈」所地，向來乃兵家必爭之地。明清時，晉商和山西票號的崛起，其繁榮程度著稱中外。

    山西境內多山和河流，而境內的高山、丘陵、高原、盆地、台地呈現出多種地貌類型。山西是一個夾峙黃河中游峽谷和太行之間的高原地帶。境內有連綿的山脈，起伏的丘陵，溝壑縱橫、雄險巍峨。東界太行山，西有呂梁山。北部有北嶽恆山、五台山。南聳中條山，中立太岳山，其中五台山是華北高的山峰。

    山西境內的河流，主要是汾河、沁河、桑干河、漳河等。其中汾河貫穿山西境內，並和沁河注入黃河。而桑干河、漳河匯入海河水系。整個山西境內大小河流有1000多條，其中流域面積大於100多平方公里。

    穆亞平把眼光瞄向山西，無非是想利用山西絕佳的地理條件，和閻錫山山西的人脈，未來反侵略戰爭中發揮重大作用。閻錫山自幸亥革命以後，經過他幾十年的經營，已經儼然成為山西這塊土地上的土皇帝，其執政理念溫和，並且得到山西百姓的愛戴。

    閻錫山這個人，中庸之道的「庸」字，可以說玩的爐火純青。他善於採納各所長，不斷地進行革，同時他能巧妙地站各種勢力面前周旋，再加上山西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歷次戰火很難燒到山西。但是日本侵華戰爭，日寇的鐵蹄還是踏進了山西。穆亞平就是想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戰略目的。

    太原省政府官邸，閻錫山的桌子上放著幾枚型手榴彈，而且經過檢測，「專家」一致認為這款型手榴彈的爆炸威力大，並且得出結論，該手榴彈國內絕對是首屈一指。閻錫山望著手榴彈，思緒開始信馬由韁。

    閻錫山累呀！經營山西十幾年了，這塊土地他投入太多的心血，每時每刻都提放陰溝翻船。去年8月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他審時度勢站直奉的立場上對馮玉祥的自民軍發動了攻擊。這樣做的目的即是自保，也是做樣子給別人看的。至於如何拿捏得準確，這裡面學問大了，閻錫山這方面把握的很有分寸。

    今天和誰同盟，明天和誰做對，閻錫山利用自身推崇的「中庸之道」哲理，其游刃有餘的本事沒人能比。但是作為閻錫山本人來說，他知道自己的勢力不足以稱霸一方，關鍵是上天送給他一塊風水寶地，要不然他不可能做到今天這種程度，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面對四面楚歌的國內形勢，閻錫山可謂是小心翼翼選擇對手，謹慎的尋找合作夥伴。早袁世凱去世以後，閻錫山為了保住地盤、鞏固統治。苦於武器彈藥的匱乏，他太原軍人實習廠的基礎上建立了太原兵工廠。前幾年他讓人從上海高倉廟機器局購進子彈機，自己造子彈，日產1萬發。與此同時他也仿製步槍和製造火炮。

    去年日本留學的化工博士張愷回國，目前正研製型火藥，有關式火藥硝酸銨**，號稱無煙火藥，成本低廉，但是張愷恐怕要明年才能研究出來，現他遇到不小的難題。關鍵是太原兵工廠的手榴彈要兩年以後才能問世，而穆亞平抓住契機讓他提前面世，正是機會。

    攻打石家莊時，傅作義率部戰鬥中繳獲了自民軍的手榴彈，很快手榴彈便擺閻錫山的桌子上，後來經過傅作義的多方打聽，他才瞭解了是京城一名商人，私自製造手榴彈，吃驚之餘，這才促成了穆亞平的太原之行。

    尤其是穆亞平送給傅作義大量西藥和針劑，這種西藥生意，閻錫山簡直是求之不得。因此才促成他說服穆亞平來太原合資辦廠。另外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手榴彈廠建成後，就扎根太原了，它自己不會長腿飛走的，完全自己的控制之下。

    此時，閻錫山正想得出神，一名屬下進來報告說：「閻長官，城門報告。傅團長陪同京城來的穆先生，已經進城。」閻錫山聞聽忙說：「快，出門迎接。」閻錫山禮賢下士、籠絡人心方面，其「造詣」堪稱一流水平，不然的話怎會有一大批人為他死心塌地的賣命。

    到達省政府官邸，傅作義早早下馬上前稟報：「報告閻長官，第四旅第八團長奉命護送穆先生安全到達太原，請閻長官訓示。」閻錫山拿出籠絡人心的架勢，拍著傅作義的肩膀說：「傅團長一路辛苦了！」接著傅作義的介紹下，他笑容滿面的轉向穆亞平。

    穆亞平雙手抱拳說：「閻長官，久聞大名。昔日反清鬥士，今日國家棟樑。閻長官不愧為開國元勳，其威名遠播，永冠華夏大地，晚生有幸前來拜會，乃三生有幸，此時言語黯然失色，無以表達我的心情。」穆亞平的馬屁，雖然有些誇大其實，但是閻錫山聽得很舒服，只見他顏面大開，心花怒放的表情顯露無疑。

    閻錫山笑說：「穆先生過獎了，閻某不過如此。倒是穆先生如此年輕，氣度不凡。不愧是商界精英。今日先生能屈就貧地，閻某惶恐之時，頓感慶幸。穆先生請！」隨後穆亞平介紹隨行人員，場面很是熱烈，不明真相的人以為閻錫山歡迎遠道而來的大人物。

    官邸內，閻錫山設午宴為穆亞平接風洗塵。席間沒有見到傅作義的身影，穆亞平知道，像他這種級別的人，還不能榮幸享受閻錫山的家宴。由於有女眷，閻錫山的夫人出來作陪。閻夫人見湘雲青春靚麗，美麗大方，甚是喜歡。頓時酒席的氣氛搞得其樂融融。

    閻錫山閱歷豐富、觀人無數。他見穆亞平談笑風生，其神韻似乎與實際年齡極不相符，這讓他感到非常震驚。尤其是穆亞平身上根本看不出商人的做派，倒像風度翩翩的學者。管旅途的風霜穆亞平的臉上留下了印記，但是仍然無法掩蓋他斯文、儒雅的神態。

    閻錫山神情愉悅說：「穆先生，閻某知榮寶齋，京城名聞遐邇，古玩加文房四寶，熠熠生輝。而穆先生有如此儒雅、飄逸，看樣子榮寶齋絕不是徒有虛名。」閻錫山壓根不提生意的事情，這倒讓穆亞平很意外。

    既然閻錫山談起榮寶齋，他自然心知肚明說：「知道閻長官喜歡文房四寶，並且對字畫頗有研究。晚生專程帶來一幅字畫，送給閻主席略表敬意。」說完他讓禾平把字畫呈上來。很快一幅仿製的《清明上河圖》出現閻錫山面前。這幅清明上河圖，雖然是贗品，但是榮寶齋也珍藏了幾十年，穆亞平把它獻給閻錫山，可謂是費心機。

    「清明上河圖，穆先生讓閻某受用不起呀！」閻錫山嘴上說，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他只知道即使是贗品，也價值連城。關鍵是這是榮寶齋的珍藏，這幅贗品已經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穆亞平說：「這幅畫伴隨閻主席身旁，絕對是物有所值，閻主席就不要謙虛了。」閻錫山大喜說：「恭敬不如從命，閻某就笑納了。」

    閻錫山很會做人，他絕口不提生意上的事情，就是不想破壞酒宴的氣氛。酒宴過後，他吩咐屬下，官邸安排穆亞平一行的食宿，並讓他們休息。他的意思是說，穆亞平遠道而來，旅途疲勞，地主之誼是他的本分。

    當天下午，傅作義又向閻錫山作了詳細匯報。「什麼，你是說京城博愛醫院，是穆亞平和德國人合辦的？確實難以想像。這就不難理解了，他從事西藥生意。這對我們太重要了。以後我們通過他可以買到大量西藥和針劑，真是意外的驚喜。」

    傅作義說：「穆先生與我說，他可以幫助我們生產型**。」閻錫山說：「目前張愷博士研製型火藥遇到了困難，明天我帶他參觀兵工廠，聽聽他怎麼說。關鍵是合辦手榴彈廠的事情要和他談妥，明天你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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