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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614章 、白宮伸出橄欖枝 文 / 馬臉微漾

    「達令,你說什麼,美國人竟然直接要求我出面,陪那個什麼美國特使國際安全事務特別秘書約瑟夫赫爾去找孟遙談,娘希匹,這是羅斯福的主意還是杜魯門的想法?不去,不去,我哪裡也不去,即使要去也是我自己要去,而不是哪個人對我指手劃腳。」

    老蔣在他的小辦公室裡,惱羞成怒地揮舞著手臂,若不是心裡也早有要去蒙古一趟的想法,恐怕他桌上的那只水杯又該遭殃了。

    隨著與白宮關係的全方位進展,原本層面的溝通與磋商,逐漸在往來中出現了許多難以協調的問題。後來在美國的暗示下,早已諳熟西方世界的宋美齡便很快成為中國外交上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影子推手。所以按照這些年的慣例,每逢中美有重大問題要交流溝通,在正式會談之前,宋美齡將會有一個提前介入式的禮節拜會,而美國也會根據自己的需要將一些不便桌面會談的內容甚至直白的要求,通過這個雙方已經心照不宣的「夫人平台」進行一番預熱發佈。

    但是像這樣直通通地要求一個國家首腦馬前卒一般為美國跑前跑後,這樣多少有些違背外交禮儀甚至有不尊重他國嫌疑的事情,除了上一次決定二戰最後走向的中美蘇三巨頭會議,倒還真不多見。不過話又說回來,越打越順的美國人,放眼世界他們又對誰真正尊重過呢?

    這一點。別說在中國戰區那些趾高氣揚的美國將軍們。就是深諳外交之道的美國大使又做的如何。

    然而這一次宋美齡似乎也很反常,竟然沒有一絲安慰老蔣逆鱗的意圖,甚至還極其罕見地直視著一旁垂手而立的蔣經國,目光凌厲地暗示著什麼。很顯然,在這個只有蔣家自己人參加的場合下,作為最核心成員的宋美齡、小蔣已然提前達成了某種共識。

    果然,蔣經國目光閃爍中,嘴唇一張發出了聲音:

    「父親,這一次美國人空前的失禮,倒也不能全怪於他們越來越強烈的霸權意識。而是他們也因為東京都大爆炸方寸大亂,所以才有這一番霸權主義的無理要求。」

    老蔣冷哼一聲,剛要繼續敲打他手中的枴杖,宋美齡卻及時地走了上來。這次像以往那樣挽住老蔣的手臂,將一張素雅的信箋攤放在桌上溫言道:

    「達令,你看看這個你就知道我們的處境了。」

    老蔣掃了一眼,不滿地嚷嚷了一句:「達令,你知道我不懂英文,你要我看什麼?」

    宋美齡嫣然一笑:「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引起注意,這是美國總統親筆信。」

    「那又怎樣?」老蔣說著,脖子不覺就是故作強硬地一挭。

    宋美齡無奈地搖搖頭,拈起信箋讀了起來:

    「親愛的夫人。為了再次表達我此刻內心的不安,在我們派出特使赫爾先生的同時,我還是決定親自寫這封信給您。我想您從赫爾那裡已經全面瞭解到了我們和貴國具有的同樣危機,也相信夫人能從全球的角度給予蔣先生總統閣下一個正確的建議。願上帝保佑美國,阿門,也保佑中國。羅斯福。」

    「唔,這樣子說來東京都的大爆炸一定還有隱情囉——」

    老蔣聽完,終於心有觸動地看了看宋美齡和蔣經國,嘴裡一面漫不經心地敷衍著,思緒卻不覺慢慢回到了多年前那場海南的三人談。現在他不得不正視這個自己一直都在迴避的問題。孟遙說的歷史時刻,還有那個足以毀天滅地的超級武器,的確已經正式出現在了突擊營手中。

    世界,正在變得讓他越來越難以掌控,自己領袖的位置已經開始面臨最現實的巨大挑戰。並最終會因此丟掉整個中國。娘希匹,娘希匹。這一切難道真的無法挽回,還是本身就不是真的?

    還有,這些來自未來的、完全叫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要不要說出來。畢竟,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相濡以沫的夫人,總悶在鼓裡也沒法交流呀。

    就在老蔣患得患失之際,陳佈雷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蔣公,戴局長打來緊急電話,,美國特使國際安全事務特別秘書約瑟夫赫爾,與蘇聯特使朱可夫大將不知何時偷偷摸摸自己聯繫上了,雙方正在商討在某個合適地點舉行一場會談。」

    什麼,老蔣、宋美齡以及蔣經國都是大吃一驚,幾乎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並罕見地親自打開了密談的房門,一臉驚惶地望著同樣神色緊張的陳佈雷。

    「佈雷先生,戴雨農可還曾說過些什麼?」

    看著小蔣急匆匆地搶在前面,明顯比以前與蔣宋在一起時主動和融洽多了,陳佈雷看在眼裡倒是心裡頓時寬慰了不少。只可惜,這時可不是誇獎人的時候呀。

    「噢,雨農倒確實說過一句,他將親自趕去,爭取在美蘇會合之前——」

    誰知就在這時,老蔣卻突然悶頭來了一句:

    「他去,他去能幹什麼?好啦,叫侍從室的人馬上準備出發,經國你和我一起,夫人你在家坐鎮。」

    看到老蔣一副邂逅模樣出現在自己眼前,將自己深藏在車中的朱可夫不覺挑起嘴角偷笑了一下,隨後衝著自己的副官擠了擠他那雙狡猾的眼睛,方才在車外警衛慇勤的幫助下,一頭鑽將出去。

    哈哈,看來延安的那位**的確還是很管用的嘛,只用一個計策便調動了這位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一國領袖,林,未來不可小覷呀。

    朱可夫一面雙手整理著筆挺的軍裝,一面借助著這個動作瞇眼打量著攜仗而來的老蔣。並在心中對照著在莫斯科時從**留蘇將領那裡描繪而來的印象。不斷修正著他心中的那點小九九。

    也許這世上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在那場十分困難的衛國戰爭中,因被晉綏軍哨兵誤傷的**,恰好在莫斯科治傷。

    也不知是哪個好事之徒攛掇,亦或是還是那位克里姆林宮的鐵腕大人好奇心突發,林竟然與一大批來自各個戰線上的方面軍將領都進行過一兩次短暫、但卻時效性很大的兵棋交鋒。而他,卻是唯一單獨在一起交手並待在一起超過半天時間的蘇聯高級將領。

    後來他被匆匆派到了各種各樣的戰場,並在不久後聽說了那個養好傷的林,也順利回到了延安。

    不過遺憾的是,幾乎每一次戰役作戰計劃的醞釀和制定。似乎都有一股外來者的氣味貫穿其中。那味道,也只有他知道,那是某位大人特別喜歡的某個人的戰術味道。

    嗯,讓布瓊尼去那邊。自己到這邊,也許只是一種安排上的巧合吧?

    至少他可以如此近距離看一看,眼前這位中國統帥,同時還是中國最好的軍事學府的校長,當年他怎麼就放走了那麼多優秀的學員,並把他們培養成自己一個個難以應付的對手。

    「朱可夫將軍,沒想到我們就這樣提前見面了,還是這樣的邂逅。不過這也正符合我們中國的一句諺語,有緣街角就能相見呀,呵呵。」

    朱可夫看到一雙傳說中略顯枯瘦的手禮貌地伸過來。為了將之前的戲份演足一些,只能裝作略顯慌亂地哼哈了一番,方才依足了禮節正式相見。

    至於另一條街上,正在緩緩駛來的一個神秘車隊是何人所有,那就不是他再考慮的問題了。

    中國人不是常說,相約不如偶見。那麼,既然作為統帥都出來見面了,還有什麼不能拿出來擺在桌上談的呢?

    卻說朱可夫逮住機會,終於引得老蔣自己送上門來,並因此不得不改變此前定下的「引蘇軍出兵東北」戰略。而放下自己一過統帥的身段來與自己周旋。單憑這一點,他就對素來很不感冒的什麼契卡組織有了一些好感。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小小的較量,美國人便吃了一個暗虧,讓那個自以為是的總統特使約瑟夫赫爾當了一回槍使。那就說明他們在重慶的情報系統與他們相比還是略遜一籌的。

    將老蔣撈在手中,就撈住了前往突擊營的光明大道——就在朱可夫自以為得意之時。另一街區上的那支神秘車隊戛然停了下來。

    很快,在戒備森嚴的警衛之下,頭戴墨鏡的約瑟夫赫爾鑽出車外,然後快速地打著只有他才知道的手勢:

    「快,快,混蛋,你們這些蠢球,動作不能再快一些嗎?」

    罵聲中,一群轎夫裝扮的人,慌慌張張地從幾條隱蔽的巷道中鑽出來,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著,直到猛然發現路旁的車隊,他們這才大喜過望地跑過來,將兩頂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轎子,以最快的速度抬到了車隊前。

    約瑟夫赫爾也不搭話,直接彎腰一頭鑽將進去,隨後聲音才從轎子裡面焦躁不安地傳出來:

    「快,他媽的,快,蘇聯人就在我們不遠處,你們不知道嗎?」

    「放心吧,特使先生,重慶就是我們的東方華盛頓,蘇聯人在這裡沒法跟我們比。」

    「是的,特使閣下,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一個最大的殺手鑭。有他在其中左右局勢,蘇聯人這一仗是輸定了。」

    赫爾不耐煩的聲音,終於有了一些喜悅的成分:

    「很好,我會記下在重慶你們每一個人的表現,當然,我們的殺手鑭你們一定要繼續做好保護,千萬不要輕易使用。大戰即將結束,但另一場大戰,至少是中國自己的內戰,看來是很難避免的,你們懂嗎?」

    「當然,特使先生,當然,我們非常懂得保護好我們的最要害之物。」

    在一陣忙亂之後,這片小小的街角終於恢復了平靜。

    人去樓空的一幢小閣樓上,一扇小窗不易覺察地打開了一條小縫隙。只見戴笠那張熟悉的臉孔一閃而過,隨即消失在窗簾之後。

    少頃,一個人敲門而入,低聲報告道:

    「局座,目標已按路線正確進入,障礙也被沿途清除。」

    戴笠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揮手命令:「知道了,告訴所有小組,目標進入一號官邸之後,立刻全部撤離。」

    卻說老蔣、小蔣帶著人一走,宋美齡便接到了她的那位老朋友赫爾利同時也是美國駐華大使的一個未曾預約的電話。電話中,赫爾利同樣有些一反常態,不僅要求馬上面見宋美齡,而且他還將陪同剛剛到來的美國特使,對她進行一次非官方的拜訪。

    非官方正式拜訪,嘻嘻,這可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一條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宋美齡是何許人也,一雙妙目轉了轉,立刻便咯咯笑著答應了下來。當然,很自然的,她也馬上將老蔣被迫的出門,看做了是這一環中的必然。畢竟,對國事而言,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一切其實都是相互之間的算計。

    不過,宋美齡還是對兩個美國「客人」到來時的特殊行頭給震驚了一下:

    保鏢們都變成了轎夫,一個特使,一個大使,都成了坐轎子的觀光客,嘻嘻,這明顯是要做給什麼人看的呀。

    兩個美國「客人」看上去卻十分的得意,臉上甚至還有一些少年般的頑皮和成功捉弄了人的喜色。

    當然,在正式分賓主落座之後,兩人很快就紳士地向宋美齡做了一番贖罪。

    見慣了西方式虛偽的宋美齡,自然也是嘻嘻哈哈一笑,將這份尷尬不露痕跡地一帶而過。

    美國人如此這般,其實更能襯托自己對他們的重要性,甚至不可或缺。

    嗯,目前國際大事,似乎件件樣樣都少不了突擊營的影子在裡面。那個越來越讓世界刮目相看的小傢伙,看來手中已經真正掌握了令美國人都害怕的東西。當年,還真虧得沒有看錯他。

    就是左芳那個丫頭,卻是真正黃鶴一去不復返了,這些年竟然隻言片字都沒有一個給她。

    不知不覺中,宋美齡的臉上,忽然有了一道神奇的光暈,竟讓一旁的兩位美國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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