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516章、意想不到的璧山空戰 文 / 馬臉微漾

    第516章、意想不到的璧山空戰

    張澤雄以極快的音爆速度，在曾經是突擊營天下的上海天空之上，穿梭往來畫出用七彩雲霧編織的大大兩個「中國」字後，便立刻拋掉了機身下的煙霧發射器。而煙霧發射器在下墜到千米高空時，裝置在上面的降落傘自動彈開，隱藏其間的定位器也已開始工作，按照上海情報組標定的數據，在風力和降落滑翔傘的帶動下，徐徐飄向日寇上海派遣軍在上海的總司令部。

    當還有百米高的時候，整個裝置中的微型定時炸彈突然點燃，將整個街區籠罩在下面，數千張傳單雪片般紛紛揚揚飄下。

    這一景象，不僅讓附近中國百姓看的興奮不已，而且被早已等候在左右的中外記者抓了個正著，在無數鎂光燈閃耀之後，一幅幅特寫鏡頭，以上海派遣軍本部為背景的傳單，一下子成了當天眾多報紙的熱點新聞。

    然而還有更驚人的，正當人們大呼過癮之時，一團快速炸開的黑影，在數十米的半空上，突然再次爆響。

    緊接著，人們頭頂赫然出現了一隻大氣球。

    氣球之下，是一幅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大字：

    「警告上海日軍，即刻起立即交還我在上海所有產業、商貿自由區以及所有人員的人身自由。否則，爾等皇宮將再次遭受遠程打擊。」

    地上的小鬼子自然手忙腳亂，個個奮勇爭先，搶奪著人們爭先恐後爭相傳閱的傳單。但天上的小鬼子卻看不到這些了，一個個晃動機翼，磨刀霍霍撲向仍在藍天之上搖曳、漂浮和閃動著的「中國」二字。

    只不過，這些已經準備為天皇赴死一戰的小鬼子，將最大速度、最高昇限的吃奶力氣都使了出來，趕到目標區域，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而張澤雄卻將如蝗蟲般撲上來近百架日機，看得明明白白。

    呵呵，好傢伙，整個上海防空區的飛機總數才多少，為了一個連影子都找不到的目標，看來小鬼子不僅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而且將超過半數以上的防空驅逐機都派了上來呀。

    「營長，怎麼辦，到嘴的肥肉，我們要不要啃兩口？」

    孟遙看來也想摟草打兔子，順手撈一筆，不假思索地便打開了伊爾機組的話道：

    「劉鵬，這群跟蒼蠅一樣嗡嗡叫的日機，都什麼情況，海軍部分有多少？」

    「有趣呀營長，阿貓阿狗的全都上來了，連20年代的中島九一式、川崎九二式這樣的垃圾戰鬥機都在在其中，當然還有目前鬼子的主力戰機ki-8中島戰鬥機，以及ki-10川崎九五式這款小鬼子最後的雙翼型號陸軍戰鬥機。」

    「噢等等，還有ki-10三菱戰鬥機海軍型的陸軍版。嗯，營長，看來本次升空攔截的主力機型是ki-28川崎戰鬥機、ki-27中島九七式戰鬥機，以及這款應該是剛剛裝備的ki-43中島一式陸軍戰鬥機。」

    「至於海軍方面，從南雲那個老賊航母上起飛的鬼子戰機嘛，基本都是三菱重工九七式海軍艦攻1號機型，還有中島九七式海軍艦攻2號機型。與上海國土防衛的鬼子陸軍機型數量相比，基本是五五開。呵呵，營長，看來你們得繼續拉升了。海面上又起飛了一批鬼子戰機，裡面似乎有彩雲11型艦載偵察機，這貨算得上是當今唯一能飛到12000米的飛機。」

    張澤雄聽著聽著，忽然在前面嘀咕了一句：

    「劉隊，搞沒搞錯，這彩雲不是小鬼子偷襲珍珠港之後才出現的機型嗎，怎麼才40剛剛冒頭就跑出來了呢？」

    「你個***張澤雄，又忘了老子的軍令？什麼劉隊，老子現在是空軍司令，任何場合都得這樣稱呼老子。至於狗屁彩雲嘛，出來了又怎樣，你稍稍拉一下，放個屁給他他都聞不到，所以他連個屁都不是。」

    「說得好哇，劉大司令員，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妙語連珠了呀？」

    孟遙一下子咧嘴笑了起來：

    「張澤雄，劉鵬說的很對，零戰都提前出來了，一個破彩雲提前幾年又算得了什麼鳥事，這還不是咱們做的好事。好啦，兩位飛行員同志，既然客人這麼熱情，咱們也就順手表示一下，給上海最大的鬼子西尾壽造，以及那個正雄心勃勃要在南進途中狠狠咬咱們一口的狗屎南雲，留下一點紀念吧。」

    「好勒，營長大人，你怎麼說咱就怎麼做。」

    孟遙立刻揉揉鼻子道：

    「老規矩，用航炮再給鬼子上一堂表演課，嚴禁使用用於濟州島的各類導彈和制導炸彈，嚴禁攻擊所有艦載機即可。哦還有，既然是表演就要有觀眾，更要有喝彩和傳說。下降高度，爭取在3000-4000米空域將鬼子飛機全部吸引下來，讓咱們底下的中國老百姓看清楚，小鬼子是怎樣被蹂躪的。」

    「哈哈，營長，這話我們最愛從你嘴裡聽到。」

    劉鵬、張澤雄說完，各自操控著自己的戰鷹，開始了一連串的動作。

    殲20戰機銀光一閃，一個俯衝便到了鬼子密密麻麻的的戰鬥隊型之中，隨即整個機身猛然往後一坐，突然來了一個空中停車，漂亮的戰鷹輪廓，完美的流線型機體設計，以及雙翼間掛滿了各式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武器的威勢，所有日機幾乎全部本能地做出了各種戰術規避動作。

    等到小鬼子所有飛行員反應過來，不顧一切地拉回機頭，跑在最前面的一圈8架ki-27中島九七式戰鬥機，第一次有幸地成為全世界唯一見到殲20的幸運兒。

    不過他們又是不幸的。

    在睜眼發現一款鮮艷的紅星加八一的新奇圖案，剛剛映入眼簾，8個正在慶幸不已，並人人奮勇呼叫著發現那種傳說中的中國神龍之鬼子，就眼睜睜地看著一顆顆吐著火舌的炮彈，清晰無比地一頭撞了過來。

    卻說第二圈趕到的小鬼子飛行員，只來得及看到一道魅影，猛地憑空噴射出一道藍得發紫的光焰，恰似閃電般一頭剛剛顯現，便在另一頭隱匿不見。

    留在原地的，是當空漫天飛舞的無數或炙熱、或漆黑的碎片，伴隨著依稀可辨的機頭、機尾，迅速向地面栽去。

    第二圈圍攻上來的共有9架三菱戰鬥機海軍型的陸軍版ki-10，相對於目前階段已在中國大開殺戒的陸軍戰鬥機而言，此刻海軍方面的戰鬥機飛行員無論是在戰場經驗、技術還是臨戰時的反應，二者都有不小的差距。

    當然，一旦太平洋戰爭打響，小鬼子海軍飛行員所出的王牌飛行員那就一撥接一撥，而不像此刻這樣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了。

    重新飛過來一看，明明剛剛還有紅星影子的空域，留下的卻只有己方殉爆的戰機碎片，而且根本就沒有戰鬥場面，這如何不叫他們心驚肉跳？

    不過更令人不解的是，在他們飛過來之前的那片空域，正被陸續重新趕回來的數架ki-28川崎戰鬥機，以及8架剛剛才裝備到上海的ki-43中島一式陸軍戰鬥機所填塞，同樣像一群沒頭蒼蠅似的，迂迴了幾大圈之後，剛要心有所感地機頭一仰，欲爬升到5000米高空，一圈線路十分清晰的炮火，便像點名一般辟辟啪啪敲在這8架幾乎還是最新型號的ki-43中島一式陸軍戰鬥機上。

    恰在這時，彩雲11型艦載偵察機終於如火如荼地趕來過來。

    不過迎接它的卻是一場絢爛禮花的爆炸尾聲，而且不知是那名飛行員的軀幹，竟然堪堪地斜飛而來，幾乎是擦著彩雲駕駛艙飄向了遠方。

    「八格牙路——」

    駕駛艙內的西尾尾魚可不是一般飛行員，其家族不僅是關西最富盛名的世家，就連當前上海派遣軍總司令西尾壽造都還得叫他一聲叔叔，雖然他年齡比他還小。而他個人經歷更是令許多飛行員羨慕，不僅畢業於小鬼子最高的航空帝國大學並被留校任教一年，而後更是報送至德國數家空軍學府進修交流，因而彩雲11型艦載偵察機這種堪稱世界飛得最快、最高的機型一出現，這倭寇便理所當然地成了第一任駕馭它的王牌飛行員。

    可惜這倭寇生不逢時，儘管出色地幾乎在第一時間便罕見地做出了一個剪式動作，其驚人的果斷和超人的非粘性戰場思維，將他連人帶機飛快地甩出了這片空域的是非之地，並一瞬間便爬升了兩個千米高度，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南雲忠一的聲音出現了：

    「西尾大佐，西尾大佐，我的命令你，立刻返航，立刻返航。」

    八嘎，西尾尾魚一下子怒了。剛剛從航母旗艦上起飛，轉了沒幾圈，看到的都是自己的飛機凌空爆炸，還有那本不在空戰中多見的血肉橫飛的場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一個，怎麼可能就要這樣無功而返呢？

    「將軍，我的請求再擴大一個搜索範圍。」

    「八格牙路，西尾大佐，彩雲一個搜索範圍有多大，你的比誰都明白，快快地都要跑到天邊了。現在發生的戰場狀況大大地詭異，動靜之大，卻無任何大機群、大編隊穿越跡象，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是的，西尾君，這一定是支那突擊營那種大大地神秘的神龍般的飛行物，時隔多年又一次出現了。」

    不知為何，岡村寧次的聲音，竟突然反常地出現在了艦隊指揮系統中，並繼續罕見跟著發號施令，信道中嘶嘶的電子嘯叫聲，很明顯是由於手持者之間的劇烈動作所致。

    「西尾大佐，你的聽我說。彩雲雖然是我帝國當前最先進和精緻的一款新式戰機，意義非凡價值巨大，但與支那突擊營神秘飛行物相比就是螢火蟲對滿月之光。所以，為了帝國的未來，為了天皇陛下神照用在，你的必須堅持戰鬥，須彌不能離開本空域半步。因為你的很清楚，目前所有在天上的帝國飛機，只有你和彩雲，是唯一有可能看到並捕捉到支那神龍影像的唯一機會。」

    其實，西尾尾魚早就開始對戰場一邊倒的形勢有些懷疑了，現在從岡村寧次空中得到某種確認，這倭寇立刻就是一陣熱血沸騰。

    像木村一樣，雖然不是一方面大員但因其特殊的背景和身份，西尾尾魚也是有幸目睹過殲20似是而非的真實模糊影像，還有那種軍方、特高課以及曾在「訪日事件」中參與警戒、地勤直至後面的反目、圍攻倖存士兵，多方勢力所畫出的臨摹圖、想像圖。

    當然，最珍貴的自然還屬那個成功偷盜而回的什麼盤，只可惜無論是軍方技術組還是科學家、著名教授和高級工程師團隊技術組，至今對其仍然一籌莫展，僅僅打開了外殼卻始終無法讀懂內核是什麼。

    現在，假若彩雲能夠成功拍攝到圖像，並記錄下所謂神龍的外形特徵、氣動佈局或者飛行軌跡，捕獲也許是異想天開，但只要搞到上述其中的任何一樣，那都是了不得的科技貢獻啊。

    「是的，岡村寧次將軍，我的也是這樣的思路。所以，我需要您幫我要到南雲將軍的親自授權，以及海軍本部的直接命令，我萬死不辭。」

    岡村寧次馬上在地面上陰冷地一笑：

    「西尾大佐，你的立刻展開地毯式搜索，不要對發生在你眼前的任何事情所迷惑。我的不妨提醒你一下，天上的飛機哪怕一架都回不來，只要你和彩雲成功，你就是帝國大大的第一號功臣，天皇陛下一定會接見與你。」

    就在幾個敵酋嘰裡哇啦地密謀之時，上海的大街小巷早已佔滿了翹首相望的人群。萬眾矚目中，這地上的熱鬧絲毫也不天上的熱鬧遜色。

    隨著一架架日機冒著黑煙，接二連三地被揍下來，每一次都要引得地面一陣地動山搖般地歡呼。

    雖然，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看得清戰鬥的發生過程及其可觀的細節。

    當然別說地面上熱血沸騰的民眾，就算已像氣球一般被吹足了氣的西尾尾魚也不可能知道，就在最後一架隸屬於日寇陸軍航空隊的戰鬥機凌空爆炸的一剎那，殲20銀灰色的戰軀早已與與天際遙遠的一抹流雲渾然一體。

    數分鐘前，伊爾截聽到了一則日寇大本營發往山西運城日本陸軍航空隊的「101號作戰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