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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486章、嚇了小鬼子一跳 文 / 馬臉微漾

    第486章、嚇了小鬼子一跳

    送走幾乎是深夜趕來的那位老毛子所謂的政治局大員,孟遙卻怎麼都想不起這一時期斯大林操控下的蘇維埃政治局還有這號人物。

    他叫什麼?多麼囉哩囉嗦夫斯基,哈哈,名字起的還真是貼切。

    不過,老毛子把自己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卻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語,「喂不飽的北極熊,灌得醉的老毛子,只認拳頭的斯大林」。

    呵呵,這是這次重慶之行的最大收穫了吧?

    斯大林看來這是變相承認了突擊營在世界上的話語權,同時又以搶先拜訪的方式在給他一種暗示和示好。

    沉思中,孟遙突然下達了一個死命令:30分鐘以內,就算老蔣親自來了,也不許打攪他。

    現在,是時候盤點和清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的時候了。

    美蘇兩個當今最大、最強的帝國,在小鬍子希特勒突然出人意料地提前發動了波蘭閃擊戰,雖說沒有按親密關係通知與他,而且還同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以至於很多按1939年設計的發展預案,很可能都要為之作相應改變。

    但可能就連希特勒本人都沒有想到,他卻無形中給突擊營送來了一份如此之大而及時的大禮包。

    世界格局,往往就是這樣充滿玄機,而又步步驚心,同時又牽一髮而動全身。

    原本三天的三國六方會談,每個人都知道孟遙其實早就身處重慶,只是不肯在會議中露面罷了。幾天來大家都是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都把自己本國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就連老蔣,作為東道主,無論是從隸屬關係上,還是從會議本身而言,即使孟遙憋著一股氣不參加會議,但至少應該有所表示吧?

    結果三天會議都開完了,歐洲那邊卻突然傳來希特勒開打的消息,這下所有人屁股都坐不住了。

    呵呵,今晚剛剛入住的突擊營重慶公館,果真就像這幢半山小別墅剛剛易手一樣,徹底迎來了一個不眠之夜。你方唱罷我登場,老美一來,老毛子接踵而至。估計接下來就該老蔣同志了,不過憑他對老蔣的瞭解,老蔣同志應該還在自己的屋子裡患得患失吧。

    暫且不去想他了,閉關30分鐘,想的可不是這個問題。

    孟遙足足吸了兩根煙後,按鈴叫人送進一張突擊營自己的世界全圖,然後又獨自一人,端著一杯茶,在地圖上細細地品味起來。

    美蘇兩大帝國特使的接踵到訪,現在看來,已不是一個簡單的外交勝利了,而是一種戰略上的勝利。

    是的,準確地講,甚至可以說是孟遙作為突擊營最高決策者個人的勝利。

    因為這足以證明,從上海戰役趕跑日本佔領軍的那一天起,由孟遙力排眾議制定的十年戰略計劃,終於在今天看到了實效。

    希特勒一動手,美國佬就急了。

    而此後很快就要出兵在波蘭分一杯羹的斯大林,看似因為與希特勒早早就定下了互不侵犯條約而順手撈了一個便宜。但他絕不會想得那麼簡單,對德**力的警惕,只會更大程度地加深他內心的猜疑。

    所以,突擊營這股誰都不敢輕視的力量,自然而然地便進入到了兩大巨頭的心中最為至關重要的位置上。

    當兩人因此而都有求於突擊營的時候,孟遙的戰略不可謂是成功而具有超高前瞻性的。

    就在孟遙不斷玩味著這種戰略勝利上的快感,並進一步謀劃著這個戰略構圖中的細節和可能的遺漏之處,海南的急電很快打到了重慶。

    看完電文,馬路遙在孟遙的門口轉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敢推門而入。

    可是,這手裡卻還拿著加急電文哩。

    轉悠了半晌,馬路遙最後只好找到了穆思華。

    因為現在的整個重慶,曹飛彪一走,除了她之外,還真沒有相當級別的人物趕去闖門而入了。

    「穆部長,這是高主任發來的急電,可是營長又下了死命令,您看——」

    穆思華掃了一眼電報,看到有著軍方標誌,急忙變色道:

    「馬秘書,按照規定我不能查看軍方往來電文,除非是營長召開的聯席會議。請你趕快把電文收起來,不要害我。」

    馬路遙一愣,急忙解釋道:

    「穆部長,電文是密封著的,我作為機要秘書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你放心,我只是證明一下,確實事出有因,特來請你幫助的。」

    穆思華這才釋然,點頭應道:

    「營長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

    馬路遙看了看手錶,苦笑道:

    「還不到十分鐘,你知道戰場瞬息萬變,又是一分鐘就可能改變一個戰役的成敗。所以——」

    穆思華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去。

    兩人來到門口,穆思華一伸手握住門把,忽然回頭問了一句:

    「哦對了,馬秘書,營長沒有大女人的習慣吧?」

    馬路遙不覺一陣愕然,緊接著險些就要笑出聲來。看來,不僅是他們這些大男人,就連弱不禁風的娘子軍們,對營長的敬畏也越來越盛了。

    好不容易咬緊牙關,馬路遙趕緊憋出一句話來:

    「這我哪兒知道呀,穆部長,你到突擊營也兩年了吧,而且分配的住房好像就緊鄰營長的住房,他們家裡打不打架,你不知道嗎?」

    穆思華一聽,頓時白他一眼,嗖地一下縮回了手來。

    「對不起馬秘書,這個忙我幫不了,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望著蹬蹬澄而去的穆思華,馬路遙盯著遠去的背影,竟然呆呆地看了半天,方才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抓了一把。

    一轉身,馬路遙進了電話室,直接將電話打到了海南,用明語說道:

    「高主任嗎,營長有要事脫不開身,天大的事,20分鐘後再講。」

    高志遠一聽就明白了,放下電話默默瞅了一眼一直盯著他看的黃老邪,挪步在房間裡走了幾步,隨後果斷地說道:

    「老黃,軍機如火,我就做主了,不等營長的意見,叫孫浩波他們立刻返航,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黃老邪兩眼一下子瞪得溜圓,好半天方才恨恨地轉過身去,操起話筒吼道:

    「孫浩波嗎?現在聽我命令,全艦隊不許有任何戰術動作,馬上按原計劃返航。誰敢違抗命令,就地正法。」

    18號艇上的孫浩波,話還未聽完,便把話筒默默地交給了鄒國。

    鄒國接過話筒,直到聽完了命令,方才認真地應了一句,隨後走到了孫浩波跟前,伸拳搗了搗他。

    「下命令吧,作為行動總負責人,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呀。」

    砰地一聲,孫浩波一拳砸在了指揮台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麼傳話的,這麼好一次機會,整個第二艦隊啊,我不相信營長會下出這樣的命令來。」

    鄒國臉上一寒,提高音調道:

    「孫司令,信也好不信也罷,不要質疑統帥部的命令,趕快返航吧。」

    ***,仗著營長一路看好他,而且聽說又有計劃要送他去英國皇家海軍學習航母編隊指揮,真以為他就可以往老突擊營身上看齊了?但憑著一條,他就遠遠不夠格。

    孫浩波拿起話筒,從牙縫裡惡狠狠地擠出兩個字來:

    「返航——」

    然而,話音未落,他卻突然又下達了另一條命令:

    「16、17號艇請注意,16、17號艇請注意,編隊按照原計劃返航,航線不變,隊形不變,但返航方式現做如下調整。」

    「命令,16、17號艇保持航速,保持巡航深度不變。18號艇,將在五分鐘後上潛至海面,全體編隊一等戰鬥準備,全體編隊一等戰鬥準備。」

    話音未落,鄒國撲了上來,探手就要去搶艇長話筒。

    「孫浩波,你瘋了!我警告你,馬上收回你剛才的命令。」

    孫浩波淒然一笑,推開鄒國道:

    「鄒政委,一切與你無關。返回基地後,我自會向營長請罪。」

    孫浩波、鄒國甚至包括榆林基地的高志遠、黃老邪等人,其實根本都沒有想到,已經總基地重新駐紮在上海的日本第二艦隊,這次幾乎傾巢而出,還真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大行動。

    原來,隨著希特勒在歐洲的提前行動,不僅讓羅斯福、斯大林以及遠在英國的丘吉爾等巨頭,不約而同地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氣味,但卻讓日本軍部欣喜若狂,整個日本軍隊猶如注射了一針雞血一般,變得異常騷動起來。

    而就在這時,兩國原定於1941年才展開的一個秘密合作計劃,也隨之提前了兩年。

    日寇第二艦隊這次傾巢而出,甚至不惜冒著穿越瓊州海峽的巨大風險,突然出上海、穿過杭州灣,一路向南海深處挺進,龐大艦隊掩護的竟然不過是他們區區的兩艘最新潛艇。

    而在德國,同樣也有兩艘最新研製而出的德軍潛艇,一路向東,正向南海深處某個海域挺進。

    這個計劃,希特勒當然不會讓突擊營知道。

    不過希特勒卻沒有想到,他與日本達成的這個秘密合作計劃,其實對突擊營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因為歷史上早已記載的清清楚楚,小鬍子的兩艘潛艇,和小鬼子的兩艘潛艇,如此神神秘秘地在南海碰頭,不過是要通過彼此的最新型號潛艇,驗證一下各自新武器的效能,以便找出各自的優劣,然後進行相關的技術合作。

    誰知,突擊營偏偏有這麼一位愣頭青,而且還是最見不得小鬼子在自己領海中橫行的原來的中國漁花子孫浩波。

    就在孫浩波怒髮衝冠,冒著殺頭的風險強行帶出18號艇,宛如一條突然躍出海面的大黑魚,突然漂了上來,並強橫地橫亙在第二艦隊前行的航道上,竟讓整個第二艦隊突然為之一驚,隨即竟整個地停泊了下來。

    不過,就在小鬼子心驚膽顫地觀望了半天,戰戰兢兢地派出了數艘驅逐艦、魚雷艦和掃雷艦之後,18號艇卻突然大搖大擺地一個轉身,緩緩向西駛去。

    也是孫浩波怒氣當頭,同時也是藝高人膽大,18號艇足足在海面停泊了有十多分鐘以後,小鬼子的驅逐艦、魚雷艦才一步三回頭地趕了過來,而且在十多海裡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原來,孫浩波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看到日艦逼近,早已身在艦橋的孫浩波,手拿望遠鏡,牢牢地將目光遠遠地放在最遠處的兩艘航母上,最後才不緊不慢地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升旗,掛突擊營軍旗,返航。」

    直到這時,一直守在指揮艙的鄒國,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上岸,鄒國二話沒說,拿起自己的軍帽和航海日誌,再也不看孫浩波一眼,跳上等在碼頭上自己的小車,揚長而去。

    孫浩波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倒也不以為意,如出一轍地登上岸來。不過,他的車子顯然已被等在碼頭上的黃老邪趕走了,甚至連他的警衛員都無影無蹤。而黃老邪從他一上岸,便拿著一雙眼睛,一直遠遠地瞪著他。

    呵呵,就這一下子,孫浩波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可真夠喝一壺的了。

    這小子倒也很光棍,還沒靠近黃老邪,便遠遠地伸出了自己的一雙手,兩眼眨都不眨一下地道:

    「給我戴上吧,我知道有人已經把情況都說了。」

    黃老邪背著兩手,聞言就是兩眼一黑,嘴裡猛然冷哼一聲:

    「屁話,別說政委了,就是一名普通水兵,他都有權將當時的情況向基地越級呈報。老子警告你,這可不是打什麼小報告,而是每個士兵都應該這樣去做的事情。」

    孫浩波點點頭,看到沒人理他,隨即悶頭鑽進了黃老邪的車裡。

    「司令員同志,你走不走哇,不走我可讓你的司機送我去禁閉室,我自己先處理自己然後等待你來看我的頭啊。」

    過了好一會兒,黃老邪才氣哼哼地一頭鑽了進來,揮手趕走他的司機,摸出香煙,吧嗒吧嗒地吸著,直到最後將煙頭扔出了車窗,他才猛然轉身,一巴掌拍了過來。

    「混蛋小子,把你的狗耳朵伸過來。」

    「幹嗎?」

    孫浩波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更加往裡縮了縮身子。***,老子怎麼說也是一個司令了,還要像以前那樣犯錯就揪人家耳朵呀。

    誰知,他的耳朵到底還是被黃老邪給揪住了。

    「聽著,老子也冒著殺頭大罪,給你說一下營長為什麼不准動小鬼子海軍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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