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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浴血奮戰 第376章、兄弟也講杯酒釋兵權 文 / 馬臉微漾

    第376章、也講杯酒釋兵權

    當天晚上,騎兵團便在雲虎的嚮導下,將郝游龍順利地帶回了基地。

    不過,在雲虎的堅持下,郝游龍並沒有像俘虜那樣五花大綁,只是被下了他的槍和身上所有的刀具,並且還是首先去覲見了奇俊峰。

    對於孟遙為何點名要郝游龍,奇俊峰雖然心裡很奇怪,但還是在簡短問了幾句之後,便命雲虎又將他親自看護著送到了孟遙面前。本來她是想跟著一塊去看看到底是一回事的,但臨出門的一瞬間,她卻又改變了主意。

    或許,上山時發生的那一幕,多少還是需要一些來緩衝才行的。

    然而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還沒到一炷香的工夫,雲虎便氣喘吁吁地跑,蹦著腳嚷嚷著要大家操傢伙。等到奇俊峰弄清了原委,不覺也是怒從心起,拔出一對駁殼槍便尋著孟遙找了。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簡直跟額寶齋他們沒區別。說要人,給了人,但一見面不問緣由就要處決人,就是南京的老蔣也沒有這麼霸道吧。

    「孟將軍,之前你要人我二話沒說。好吧,是我的不對。現在我得告訴你一聲,你要殺的這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他不僅是烏拉特旗前旗原旗主的親生,而且他的母親滿德爾瑪在石王故去前已經定下了要侍奉我們未出生的小王子。所以,我想請問將軍,他犯了,您都不講就要問斬呢?」

    話說蒙古女子溫柔起來很可愛,倔強起來那也是驚天動地。尤其是眼下這位正亡命天涯的大肚子蒙古女子,毫無畏懼地闖進來,直接就將槍口頂在了孟遙的胸前。手下的動作不慢,而且嘴上的言語同樣是句句在理,擲地有聲。

    然而,她的潑辣似乎一點不起作用,孟遙甚至連瞅都沒瞅她的那一對瓦藍瓦藍的駁殼槍,僅僅是嘴皮子輕輕動了一下,冷冷地問道:

    「狼崽子永遠是狼崽子,這個道理奇福晉不會不吧。你若不信,好吧,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已經任命他為保安團長?」

    奇俊峰一愣您、您?」

    雲虎一聽,眼睛瞪得更大。這件事情,從頭至尾可以說只有王爺本人和他,而且現在任命書都還在手上,突擊營又是的呢?

    這時,孟遙方才輕輕撥弄了一下奇俊峰手裡的槍桿子,轉身回到的座位上,隨手又指了指另一張椅子。

    「請坐吧,尊貴的奇福晉王爺。我還的事情,也許連你都不。這位您信任的、而且準備放到警衛你未來王府所有安全的保安團長大人,是不是從包頭投奔的,您他在包頭做?」

    「做,也不會為日本人做事吧?」奇福晉說著,忽然很不自信地扭頭看了看郝游龍。

    孟遙聞言一笑,抬起手指道既然如此,您就親自問他吧。」

    話音剛落,郝游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望著奇俊峰便是一陣痛哭流涕王爺,是我糊塗,有一陣子實在走投無路,我在日本人包頭的特務機關幹過幾天。但我發誓,後來我又馬上逃了出來,而且還拉了20多號人馬,這您都是親眼看見的呀。」

    奇俊峰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插回的駁殼槍,一支白嫩嫩的手便顫抖著伸向了一旁的雲虎。

    雲虎不敢含糊,而且同樣也是一臉憤恨地抽出懷裡的皮鞭,雙手高舉過頂,一隻腿半跪著將皮鞭呈給了奇俊峰。

    奇俊峰接過皮鞭,也不搭話,眼裡忽然噙著淚水,猛地一鞭子抽了出去。

    只聽啪地一聲,郝游龍臉上頓時閃出一道血淋淋的鞭印。

    又狠狠地抽了十幾鞭子之後,奇俊峰方才將血糊糊的長鞭一卷,隨手扔給雲虎,然後轉身盯著孟遙一福道:

    「孟將軍,多謝您幫我查出這些情況。您看這樣可以了嗎,我帶他,再行懲戒?」

    孟遙搖搖頭,「不行,這個人必須處決。」

    「你——」

    奇俊峰雙眉倒豎,猛然長喝一聲,忽然身體一軟,緩緩跌坐到椅子上:

    「孟將軍,您的大名我不僅早有耳聞,而且一直都是我想要效仿的英雄。我願意你絕不是無緣無故這樣濫殺,但您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孟遙長歎一聲,搖頭道我不能給您任何理由,但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個你不的消息。」

    奇俊峰抬起頭,手扶額頭虛弱地道孟將軍,您說。」

    孟遙還是一搖頭,用下頜點點郝游龍道還是讓他說吧,說說那個額寶齋大人,為偏偏看上了他,偏要將那位如花似玉的孫女,下嫁到他這個沒落的扎薩克家族吧。」

    此言一出,奇俊峰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量,一下子坐直身體,就像白日見了鬼似的死死盯著郝游龍,探出一根手指便顫抖著無聲地指向了郝游龍。

    別說奇俊峰了,就是這位郝游龍也是大吃一驚,居然一下子忘掉了所以恐懼,難以置信地瞪著孟遙,嘴裡喃喃地說了一句:

    「你、你到底是人,連這個事情你也呢?」

    他這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嘴,立刻讓他的蒙古族人全部都是對他側目而視,奇俊峰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已是全然明白了。

    很顯然,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沒有巨大的交易和黑幕,此刻正與日本人**而勢力如日中天的額寶齋,是絕無可能看上這樣一個窮途末路的傻小子的,即使他同樣也是曾經的草原貴族。

    「對不起,孟將軍,是我的一顆心被飛揚的灰塵蒙住了望向太陽的一雙眼睛,而且還把您怪。這個人,您、您就根據您的意思辦吧。」

    當即,奇俊峰起身便向門外走去。

    然而還走到門外,孟遙卻長笑一聲留住了她:

    「奇福晉,請您留步。我們說要處決這個狼崽子,只是判明他的罪行和即將帶您和族人的危害性。但要執行處決,我們卻沒有這個權利。因為有您和族人在,還輪不上我們。所以,此人還請您著人帶回,但請務必要聽我一句,此人狼子野心,決不可多留。」

    奇福晉哪裡還有臉面回身而視,揮手對雲虎等人示意著,便匆匆一副滿臉羞憤快步而去。

    其實她哪裡,正是這個郝游龍,後來在額寶齋一步步的設計下,最終向她舉起了屠刀。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以巧言花語將其誘捕在家中,隨後便以2000塊大洋僱傭了殺手田小山,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她,同時為斬草除根,又捅死了其幼子奇法武。

    而奇法武因為正好是孟遙所說的男孩,所以南京政府在奇俊峰生產後,便正式行文承認了其合法的王位繼承權。其子一死,無疑將使突擊營的棋子計劃全面落空。

    可以說,孟遙這一古怪的行動,目的就是一個,將罪魁禍首尚在萌芽中順手滅掉,從而不僅保全了奇俊峰母子的平安,也為突擊營在內蒙留下一顆最大的火種。畢竟,奇俊峰本身就是一面巨大的旗幟。

    處理完著艦事情,孟遙這才長舒一口氣,隨即又連夜召集了從各地已經趕來的團以上指揮員,在高志遠的主持下,首次與這些常年都在馬背上馳騁的騎兵軍見了面。

    在一雙雙激動而好奇的目光注視中,高志遠與楊茂明對視一眼後,兩人搞了一個突然襲擊,雙雙起身齊齊命令道:

    「騎兵軍全體都有,立正,向右看——齊,聽我口令,向前看,向我們的營長、教導員敬禮。」

    靠,這個高志遠,沒想到也學會了來這一手,呵呵,進步不少嘛。

    陸濤用腳在桌下踢了踢孟遙,隨即筆挺地站起身,與孟遙一起向在場的騎兵軍所有團以上指揮員還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雙方禮畢,高志遠忽然又拿出老突擊營在老部隊裡的那套做法,鼓掌慫恿著喊道:

    「各位指揮員弟兄們,呱唧呱唧,都給我拿出揮舞戰刀時的勁頭,歡迎營長為我們講話。***,這都多少年了,身為一號首長的營長,才第一次來到我們騎兵軍,看望大家。不說兩句,豈不讓那些嚼舌頭根子的人更是要說,我們騎兵軍是整個突擊營隊伍裡唯一後娘養的單位了。」

    話音一落,在驟然狂風暴雨般響起的掌聲中,孟遙、陸濤不禁相顧愕然。

    這個高志遠,今天看來成心是要出一口惡氣啊。

    說是要按老部隊的做派來歡迎他們的到來,可出口的卻是

    「」這樣不倫不類的稱謂。請人講話吧,卻又怨婦一般的陰陽怪氣,看來高志遠同志扎根邊疆確實是吃盡了苦頭,嘗遍了人間心酸呀。

    也罷,咱就是祖國內地來的親人,這見了親人誰還不趕緊倒倒苦水訴訴衷腸。說起來,老子的確也是有愧,雖然的確是在那邊一口氣都不曾歇過,但真要擠來看看騎兵軍還是有可能的。

    「弟兄們,各位騎兵軍的指揮員同志們,請稍息——」

    呵呵,既然不倫不類,那索性也就不倫不類下去吧,不過「同志」這兩個字還是講一下的,這叫以示區別。

    「騎兵軍作為我突擊營最新成軍建制的新生武裝力量,雖然成立最晚,但卻勞苦功高,成績斐然。這不僅是各級指戰員努力的結果,也與今天在座的各位高級指揮員的得力領導分不開的,更是高志遠同志這麼多年事無鉅細地操勞和精心指揮密不可分。所以——」

    孟遙說著,忽然舉掌齊眉目視著所有指揮員,再次敬禮道:

    「我和陸濤教導員今天聯袂而來,不是來視察和檢查工作的,更不需要講話。弟兄們,同志們,今天我都看到了,面對威武雄壯的騎兵軍,面對忠誠有力的指揮員,我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感謝。感謝我突擊營序列所有的英勇的騎兵,感謝在座的所有不畏艱難、不怕困苦甚至是孤軍奮戰的指揮員,感謝我突擊營政治部主任、兼騎兵軍長的高志遠同志,騎兵軍的光榮屬於你們」

    高志遠忽然抹抹眼角,側過臉對楊茂明說道:

    「小楊,我們一眨眼都老嘍,小虎崽也都變成了老狐狸。不過你還別說,你的這位原來的小營長,現在的老營長,有的話還真是叫人聽著心裡暖洋洋的。」

    楊茂明仰著下巴,起勁地鼓著掌隨口應道那是,想當年我們時,我們營長才多少歲,我們每個人才多少歲。還有你,第二年的吧,現在不也一天天越來越老奸巨猾了。嗯,不對——」

    說完,楊茂明忽然狐疑地扭頭打量著高志遠,這才高志遠臉上不僅有些怪怪的,而且神情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傷感,不覺關心地趕緊問了起來:

    「老高,不會吧,說你老你還真倚老賣老起來,非要在我們面前悲傷一把呀。得了,營長比你年輕不少吧,可你沒吧,他腦袋兩邊也有不少白髮了吶。」

    高志遠搖搖頭,黯然地一笑,隨手重重一拍楊茂明道:

    「小楊,我在草原8年了,一個抗日戰爭都打完了,不傷感是假的。因為我們三個已經全票通過,我和教導員馬上就要互換一下崗位,我也該去上海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楊,以後這騎兵軍,可就全靠你了。」

    楊茂明一聽,反而驚喜地叫了起來,興奮地一把抓住他的雙臂就用力搖晃開了。不用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頭老黃牛也的確該歇歇氣了。

    「老高,別說我跟你沒感情趕你走啊,如果是真的,我可真要替你高興了。休息兩年,然後可以再嘛。只要你願意,我還當你的副政委,你還是我們的騎兵軍長。」

    高志遠搖搖頭,忽然一本正經地挺直腰身,嘴裡跟著又像往常那樣教訓了起來:

    「行啦楊茂明同志,別忘了你的身份。現在整天一口一個騎兵軍、騎兵軍的,突擊營才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最大核心。以後注意點,嗎,別讓我們的騎兵老是以為他們是孤獨的孩子似的。騎兵軍可一點不孤單,我們有老大空降兵,老2空軍,老三海軍,家裡多了去啦……」

    第376章、兄弟也講杯酒釋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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