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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漸入佳境 第57章、吳軍異動 文 / 馬臉微漾

    吳佩孚大量調動軍隊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被曹飛彪各個情報小組核實後,經過分析整合,陸續報到了孟遙和營指所有成員手中。

    孟遙一看情報上部隊的數字,直接就將人全部召集了起來。

    高志遠一邊敲著手指,一邊將眼睛盯在情報上,沉思地道:「短短三五天時間,洛陽周圍就集中了近三萬人馬,而且已有一支千人隊開始向我們這個方向佯動。雖然還不確定其兵鋒就是指向我們,但不能不防。我根據地方圓三十公里,勢力範圍約百多公里。這三萬人規模,如果全部作用於此,正是這個套路呀。」

    陸濤點點頭,從情報中找出其炮兵配屬部分,也用手指在上面敲打著道:「最可疑的就是這三個炮兵團,我認為,一旦確定它的最終動向,我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知道吳佩孚要幹什麼了。」

    孔學孟也列席了這個會議,不過他很有自知自明,始終三緘其口。

    而華文哲也是乾脆來了一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他猜得出,孟遙叫他們這些不是軍事主官的人來,根本不是想聽他們說什麼,而是表達一種尊重。

    劉鵬和何剛,兩人一個是飛行大隊主官,一個是特戰大隊主官,見作為陸戰主力的三個主力連隊主官傅曉沖等人,都還沒表態,所以也都沉默著,一人叼著一根煙不知在想什麼。

    或許,他們都在心裡想,殺雞何必用牛刀。

    高志遠、陸濤說完,不由得一起朝孟遙望去。

    孟遙兩眼盯在營指中央的沙盤上,皺著眉頭用標尺在唐縣與洛陽之間量了量,隨即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曹飛彪呢,他現在走到哪裡了?」

    白小莉急忙看看本子,清脆地答道:「已過羊尾鎮,估計半小時後就到。」

    孟遙抬手掃了一眼手錶,然後身子一沉,舒服地靠在一張椅子上,望著一臉緊張的眾人,緩緩地笑了起來:「戰略上重視敵人,看來大家都學得不錯。戰術上藐視敵人,大家好像還欠點火候呀。」

    他這一說,每個人不覺都在臉上笑起來,緊梆梆的肌肉好像也為之一鬆。

    「報告——」

    隨著這聲口音很重的方言落地,很久都未露面的盼弟,煥然一新地出現在大家面前。經過紅星學校的熏陶,主力連隊的捶打,以及最近才搞起來的農村工作隊的磨練,盼弟現在整個人的面貌,原有的匪氣和鄉土氣,正一點點被嶄新的知識和觀念所替代。

    「坐吧,」孟遙說著,有些忍不住地端詳起她來。

    這次向方圓數百個自然村莊派出的數十支農村工作隊,其中就有一支是盼弟主動請纓的。估計這一趟下來,她的面貌又將有一次更大改觀。

    「盼弟,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孔學孟說著,動情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這都是營長說得好,」盼弟抽回手,眼睛下意識地就瞄向了一旁的孟遙。「突擊營就是一座最好的大熔爐,一個人,只要他不是罪大惡極,或者朽木不可雕,那他一定就會在熔爐裡淬火成鋼。而我,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乖乖裡格隆,這還是以前的那個盼弟嗎?

    眾人想著,兩眼齊刷刷地朝孟遙看去。這營長軍事素質過硬,思想工作也不得了,什麼時候將盼弟調教得這般又紅又專?

    孟遙趕緊低頭在口袋裡摸煙。不過,摸了半天,也沒見他摸出一支來。

    半晌,孟遙終於一臉尷尬地向旁邊的何剛伸出手,口氣像個無賴似的道:「老何,借支煙抽抽。放心,以後一定還你一盒。」

    何剛撇撇嘴,不相信地捏著煙盒道:「你拿啥還?那好,你立字為據。」

    「營長的話你都不信?」孟遙很是惱火,不由分說地一把搶過煙盒。

    買糕的,真不知道這個盼弟,是原來的好呢,還是現在的更好。以後呀,還是不要輕易去改變什麼才為上上策。後世不是很講原生態嘛,你改變了還叫什麼原生態呢?

    就在這時,曹飛彪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暈呀,為什麼每次都要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上去好可憐。可是,誰讓他是突擊營的眼睛和耳朵呢。

    「哎彪子,快坐下。」孟遙歉疚地起身,親自端過一杯水來。

    曹飛彪也不客氣,將腦袋扎進水杯,一通猛灌之後,又舉著杯子對諸葛盾說道:「沒見過老牛飲水呀,別看了,再來一杯。」

    說完,他抹抹嘴,轉頭望著孟遙一笑:「營長,我今天遇見一個教授。」

    孟遙忽然彆扭地扭動起身子,心中的愧疚一下子消失了大半。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在這講趣聞野史,有沒有搞錯。

    華文哲聽了,倒是很及時地哦了一聲,搶過來坐到了曹飛彪旁邊,嘴裡緊跟著就問了起來:「接著說,他叫什麼,在什麼大學教書,什麼學科。」

    曹飛彪得意地瞅瞅他,「他叫徐棟良,北大機械工程系教授。」

    孟遙聽到這裡,忽然展顏一笑:「機械工程系?華總,這不是我們亟待需要的特別學科嗎?對了,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華文哲想了想,搖頭道:「沒印象,不過他的專業對我們可是雪中送炭呀。」

    孟遙點點頭,忽然沉思起來:「這邊吳佩孚大軍躁動,這邊就出現一個北大機械工程系教授,這二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呢?」

    「不會,」曹飛彪一聽就搖起頭來,「他剛下火車,還向我打聽事情哩。」

    「好,此事暫且放到一邊,但要給彪子記一功。」孟遙說著,便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現在,彪子你就將掌握的情況,給我們說說吧。尤其是你們情報組的結論,不管是怎麼分析的,但說無妨。」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分析,我們的結論就一句話。」曹飛彪說著,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這是吳佩孚一石二鳥計劃,既要展示武力,又要正面接觸我們。」

    孟遙不動聲色地望著他,「繼續說,具體點。」

    「很多跡像已經表明,吳佩孚已通過各種渠道掌握了我們的情況。尤其是對我們的實力,他一定也有了充分認識。所以,經過一定的準備,他顯然已經下決心要拔掉我們這個卡在他嘴邊的骨頭。但他也很有野心,想以武力威懾達到兵不血刃效果,讓我們主動歸順。這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因素,作為一代梟雄,保命始終是第一位的。所以,直系這次集團軍規模的集結,應該還是為吳佩孚赴京入主北洋政權保駕護航。而對我們,他可能是想來一個順手牽羊,捎帶著就把他認為的潛在威脅給順手摟了。這,就是我們的意見。」

    陸濤突然在鼻子裡一聲冷哼:「這個狗吳佩孚,他也太把自己當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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