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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國共合作 第十三章 國家利益至上 文 / 沈清平

    民族根源使然,但凡居高位者,極為看重獎賞「分寸」,蔣委座亦然。

    前番何部長率團褒揚熱河抗戰軍民軍,授予黃顯聲中將軍銜,實任熱河駐防軍軍長。

    甚至不惜授予宋任窮、陳光等「赤匪」少將軍銜,承認其熱河駐防軍師長、副師長「合法」,甚至「一視同仁」地與張慶余、張硯田、沈克一樣授以二等寶鼎勳章。

    獨獨缺了吳毅、高志航等人,還有實際上挑大樑的特勤旅將士。

    其用意很明顯——挑起爭鬥,分化瓦解!

    你姓吳的是「赤匪」,且帶的是「赤匪」隊伍,則蔣某人視若無物!

    你姓高的屬「罪人」,既然私自投靠「赤匪」,我國府不予追究已是法外開恩!

    一概不予承認,是為以儆傚尤。

    時勢造英雄,能改變人的觀點與觀念,乃至引發時局變化。

    充分聽取何部長一行所見所聞匯報,綜合戴笠特務處的情報佐證,蔣委員長不得不相信。

    熱河駐防軍之所以能夠在熱河發揮作用,歸根結底居然是「赤匪」深得民心,且戰略戰術十分得當。

    進而收縮戰略預期,不再意圖策反熱河駐防軍,為中央軍進駐鋪路。

    甚至在縮減預計派往海南島合作之「**」隊伍規模同時,盡量彌補之前對特勤旅的「失措」之舉。

    大度地實授吳毅少將軍銜,並允諾特勤旅編製為國民政府正式序列,待國共合作談判事宜商定,即頒布正式番號。

    屆時再授予所部將士相應軍銜、勳章,以嘉許禦敵抗侮功績。

    「吳旅長,前番委員長下令褒獎出於倉促,未能很好體現抗戰功績實況,還望海涵。」

    簡短且有些冷清的授銜、授勳兼頒發「熱河國共合作模範區」牌匾典禮後,陳次長有些歉疚地客套。

    「陳次長蒞臨,實已是難得至極!

    「場面話無需多說,請陳次長移步一敘。

    「能為國家、民族計,個人虛榮何足掛齒。

    「呵呵,少尉排長、少校營長、少將旅長,對於晚輩來說,不過是個噱頭!」

    腹黑卻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說著。

    應景合照任由中央日報等記者拍上幾張,立即邀請陳次長商談與戰事相關的話題。

    甚至連空運過來的少將軍服,代表榮譽的二等寶鼎勳章,都不屑應記者們的請求,穿戴整潔留個「威武」形象。

    「吳旅長,這,這……」

    陳次長明白人,覺得哪怕敷衍一下記者們,給蔣委座、國府要員帶去一副溫良恭儉讓的風範也好。

    「陳次長,我可收到情報,日寇謀劃對上海發動第三次作戰。

    「狗屁印象撇一旁垃圾堆去,把軍民性命掛心上吧!

    「你我都是軍人,當知咱們的使命就是維護國家、民族利益。

    「虛妄無度的狗屁調調,丟給勾心鬥角的文化人們去哼哼唧唧、依依呀呀吧!」

    腹黑不僅一副鄙夷狀,回頭還真就揮揮手。

    示意特勤旅那些經歷戰火,變得成熟許多的學生兵,分頭盛情邀請跟來的隨員、記者,去看看焦土抗戰的慘狀。

    小半年浴血奮戰,特勤旅、熱河駐防軍勝是勝了。

    可控制區內,除了日偽倉惶退出的一些重要城鎮、未能到達的部分村鎮,基本可以說是沒有完好的房舍、建築。

    上一回何部長率團前來,特勤旅方面所安排的「視窗」,除了瀏覽式軍事,主要是就日偽慘絕人寰的屠殺為突出重點。

    意圖通過媒體,喚起全國上下對日寇的清醒認識。

    不要以為日寇果真像其鼓吹的那樣,是為拯救落後、愚昧的中國而來。

    更不要相信,那些缺德無恥的漢奸雜碎所鼓噪,什麼「皇軍」文明友善、秋毫無犯。

    可惜,某些無良、無恥、不要臉之極的記者,文字配圖嘰歪的,居然說是特勤旅、熱河駐防軍不顧民眾死活。

    將興隆縣城被日寇殺死、活埋的漢奸及其家屬,統稱為日軍試圖保護的社會賢達。

    說是特勤旅人等炮轟,導致藏身所在坍塌掩埋所致,而非日軍有意所為。

    宣稱道,玉石俱焚之下,死傷百姓幾乎達到日軍數目,如此抗戰不如不抗!

    更有甚者,指責特勤旅以焦土名義抗戰,將無數百姓趕進深山,過起暗無天日的穴居、洞居悲慘生活。

    儘管大多數記者具備良知如實抨擊回應,而且幾個扛著電影攝影機的還製成影片放映強烈聲討。

    但是神經質式的歪傳一經散播,總有神經質人群繼續擴散。

    陳次長這次帶來的記者中,依舊有這類神經質,要緊軍事項目還是避開的好!

    「吳旅長,你就不做些辯白?」

    到達赤峰轉乘汽車到承德,陳次長被那些神經質勾起的一絲懷疑,早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憤怒與不滿,覺得有必要實地教訓一下這些吃人飯不說人話的東西。

    「呵呵,陳次長啊!咱們國家人口眾多。

    「人到多了,就什麼鳥樣的都有,不在乎他們這些鳥嘴嘰歪。

    「還是以咱們的國家、民族利益為要,戴笠搞到的材料擺開來,咱們商量一下對策吧!」

    腹黑只能報以苦笑,一副無所謂態度。

    這批「社會賢達」之死,俘虜、當事人、現場俱在,不是些許鳥人能歪曲。

    更不在乎「後世」鳥人子孫繼續哭號——鳥人及其子孫不嘰歪,那還是鳥人嗎?

    倒是『共產』國際通報的情形,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日寇在「盛怒」之下,有對寧滬杭一帶實行不計手段突襲的計劃。

    儘管清楚鬼子的細菌研究此時還在起步階段,誰又能保證這些禽獸不鋌而走險,來個另類的南京大屠殺,提前進行遺患無窮的細菌戰?

    「歷史上」小鬼子多次在浙、閩、贛等地投放致命病菌,即便到了網絡時代到這些地區走走。

    依舊能聽到不少關於「老鼠瘟」、「爛腳門」之類,令人聞之色變的疫病。

    就像哈爾巴嶺、珠江口等地日寇化學武器遺毒一樣,不時張嘴噬咬咱們民族一口。

    「吳旅長,有這可能嗎?」

    核對印證『共產』國際與戴笠分別弄來的情報材料,再佐以腹黑先期派出的情報人員監視匯報,陳次長有些臉色蒼白地疑問。

    其實他的軍事素養不差,知道這是必然的事,只是不願相信而已。

    「呵呵,陳次長,有備無患。

    「咱們還有點時間,加快防範準備就是,該來的終歸要來,想躲也躲不過。

    「怕的就是蔣委座依然沉迷幻想,不容許各項準備開展,你來了正好啊!」

    腹黑其實也懸著一顆心,只不過還有勉力而為的幾分信心而已。

    「兄弟,你這是高看我陳誠了。」

    陳次長搖搖頭,額頭汗珠子紛紛甩落。

    國民政府派系林立,相互掣肘拆台不惜「引進外援」,他還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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