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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270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文 / 七色郎

    正如大隈重信猜想的一樣,松本一郎死了,死得乾脆,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了過去,這一招壁虎斷尾讓張山長的計劃付之一炬之餘,又讓他自討沒趣一番,畢竟這些計謀上不得檯面,還非常噁心。

    當日本人決心要忍辱負重的時候,外人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激怒他們。

    總之,日本人處處ia心,讓中國人抓不到什麼把柄。

    但是,中國有一句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誠心要找你的不是,又如何躲避得了呢?

    松本一郎事件,只是引起中國民眾關注日本的導火線罷了,當人們的熱情被提起來之後,就很難熄滅的了。

    如果沒有人刻意地引導,中國的媒體對於松本一郎的關注,多象《時事要聞》的那些八卦報紙一樣僅僅挖掘一些松本一郎的秘聞,以滿足讀者的好奇之心,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不過張山長的有意引導之下,很快就激起了民眾對日本人的仇恨。

    《山東日報》有一篇文章報告說,松本一郎曾經參加過甲午海戰,並海戰中立下大功,擊沉過北洋水師的軍艦和運兵艦,是殺害北洋水師官兵的劊子手之一。

    甲午海戰是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這個傷疤被揭開之後,一時之間是停息不了的。

    又有報告說,松本一郎參加日俄戰爭的時候,旅順參與屠殺了幾萬名中國老百姓,松本一郎還親自殺害了一百多人,做成了人ru壽司。

    接著,張山長請了幾個御用文人,報紙上發表一些文章,仔細跟日本人算了一下滿清以來日本人欠下中國人的血賬。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的血賬真是觸目驚心。讓人一看就目眥欲裂,不能自制,誓言與日本人不共戴天。

    接著又請一些軍事專家,分析目前日本的軍力,正建造的什麼軍艦,實力如何。

    總之,歷史告訴我們,中國與日本有一筆血賬還沒有清算,專家又告訴我們,日本人正摩拳擦掌準備再次企圖征服我們,我們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賬舊賬要一起算。

    兩個星期之後,國人的仇恨就被調動起來。

    其實所謂的戰爭借口,歸根到底只是為了得到國內民眾的認同和支持,至於日本人服不服,那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國內支持,就是不宣而戰的戰爭也會變成是正義的,何況日本人還欠中國人這麼多的血債。

    國內反日情緒日益高漲,擔心的當然是王兆名了,因為僅僅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把他苦苦奮鬥了兩年,剛剛有一點起e的中日友好事業粉碎了,他如何不急。

    要阻止這種仇日情緒的漫延,唯一的辦法就是請張山長出面禁止,又或者請他不要推波助瀾,王兆名雖然知道張山長不一定會認同他的看法,但是為了中日兩國人民永遠友好下去的偉大事業,總是要試試。

    但是大總統不是他這種副部長級別的人說見就可以見的,自從他上次帶來一個松本一郎,給張山長帶來了難堪之後,總統府的人對他都不怎麼熱情了。

    如果有一個人說,他帶來了一籃子狗屎給你做午餐吃,你會怎麼樣?

    這個世界盃上也只有大總統這麼有修養的人才能夠忍,如果換成作別人,恐怕當場就要暴起殺人了雖然這個松本一郎已經羞愧得自殺死了,但是大家都認為王兆名也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

    王兆名是一名大才子,才思敏捷不張山長之下,只要他肯想,辦法總是有的。

    王兆名的辦法就是緊緊地跟著正部長王寵惠,根據他的觀察,王寵惠幾乎每隔一兩天就要去見一下張山長,而且王寵惠是一個老好人,看到王兆名能幹,又的確有才華,於是把他當作自家人一樣看待。還準備向大總統推薦他為下一任的外jia部長呢。

    張山長對王寵惠這個老**還是非常尊重的,一般王寵惠有事求見的話,張山長不會讓他久等,很快就可以跟他會面。

    王兆名跟著王寵惠還是見到了張山長,只不過會見的結果是他意料不到的。

    張山長是豐澤園的頤年堂會見王寵惠和王兆名,王兆名還是第一次來到鼎鼎大名的頤年堂,不禁多看了一眼。

    張山長正坐沙發上看報紙,見到王寵惠和王兆名,也不起身,只是用手作了一個手勢,說了一聲「請坐」。

    王寵惠是習慣了,而王兆名知道張山長不喜歡他,記得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張山長還用上過廁所沒有洗手的手跟他握手,握手之後,還當作他的面打水洗手,這換作別人,恐怕會被視作奇天大辱,但是我王兆名當作沒事一樣,聖人說,宰相肚子能撐船,我忍

    王兆名坐下之後,看清楚張山長看的是什麼報紙了,他手上正看的是《時事要聞》報,王兆名這家報社當過主編,知道這家報紙的品味不高雅,雖然這家報紙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王兆名平時是不會看的,好像這有失他的身份。

    沒有想到的是,張山長作為大總統,也看這種八卦報紙,王兆名暗暗搖搖頭,再往面前的桌子上胡uan放一起的報紙雜誌一看,全部都是那些不入流的報紙和雜誌。

    張山長放下手中的報紙,向王寵惠和王兆名問道:「兩位王先生,對於《時事要聞》報,你們有什麼看法?」

    王兆名搶先說道:「大總統,雖然我《時事要聞》工作過,但還得實事求是地說,《時事要聞》是一家不入流的報紙,整天報道的都是那些捕風捉影的八卦,比如近對日本的報道,就有失偏頗,對中日友好關係造成了影響,我希望大總統懲戒他們,停止他們的出版權,此外還有很多報紙都出現了這種苗頭,我希望大總統出一個行政命令,禁止發表對中日關係造成損害的報道。」

    王兆名一口氣說完,繼而緊張地盯著張山長,看張山長的反應。張山長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暴怒,他很平靜地說道:「不錯,中日兩國是要永久世代友好下去,中日兩國一衣帶水,兩國友好和平符合兩國的根本利益,只有和平共處才能讓兩國人民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張山長背了一通大道理,然後口風一轉,「不過,人民有言論自由,這是一項基本權力,什麼是基本權力?你知道嗎?就是說不能夠以任何理由取締的,所以,中日要繼續友好,但是人民的言論自由加要維護。」

    王寵惠哈哈打斷說道:「大總統說得對,中日要友好,但是人民的言論自由加重要,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就不妨礙大總統了,我們告辭了」

    經驗告訴王寵惠,張山長不緊不慢、似笑非笑的情形有一點不對勁,好像正挖著坑要他們踩一樣,他本人跟張山長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不怕的,可是王兆名就不一樣了,為了保住王兆名這個外jia部的精英,王寵惠拉著王兆名就要走。

    不料張山長卻說道:「兩位稍安勿躁,我還有一件事情跟你們商量。」

    王寵惠只好坐下,問道:「大總統什麼事?」

    張山長說道:「《時事要聞》和那些八卦ia報雖然不入流,但是通俗易懂喜聞樂見,重要的是發行量大,對於社會的影響很大。」

    張山長把《時事要聞》的報紙遞給王寵惠,繼續說道:「這幾天,《時事要聞》上登出了幾版廣告,是兩位老太監出錢登的,說他們很仰慕王副部長的才華」

    王寵惠說道:「王副部長是有一點才華,但這也很正常的呀」

    「本來是很正常,但是跟其它報紙連一起看就不正常了。」張山長又把其它的八卦ia報推到王寵惠和王兆名的面前。

    那些八卦的ia報和雜誌捕風捉影說,王兆名跟這兩名出錢登廣告的太監有一腿。

    王兆名差點一口熱血噴出來,氣急叫道:「這絕對是污蔑」

    王寵惠倒是非常冷靜,他靜靜地問道:「大總統你說應該如何處理?」

    張山長說道:「這是你們外jia部的事,丟的是你們外jia部的臉面,你是外jia部長,你說應該怎麼辦?」

    王寵惠說道:「我建議立刻撤消王兆名外jia副部長的職務,直到事情查清楚為止。」

    張山長聽了之後,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不想再ang費時間,馬上站了起來,跟王寵惠握了一下手。

    王寵惠把傻呆了的王兆名拉出頤年堂,王兆名這才叫出來,「王部長,你應該知道,我是被人冤枉的」

    王寵惠當然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兩個老太監怎麼敢招惹一個副部長級別的政府官員,他甚至懷疑這件事是張山長指使別人幹的。但是知道又能夠怎麼樣?這個張大炮平時雖然是笑嘻嘻的,但是也是有底線的,只要得罪了他,一定死得很難看,眼前這個王兆名就是榜樣。

    想到這裡,王寵惠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了自己的政治抱負,他必須跟這個王兆名徹底地撇清關係。

    王寵惠冷冷地說道:「你一點也不冤枉,全國人民一片聲討日本人的呼喊聲中,你卻還一個勁地鼓吹你的中日友好論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得罪了多少人?如果全國有五億人的話,你起碼得罪了四億九千萬人,今天撤消你的部長職務,其實是為了保護你。」

    「想想吧,年輕人」王寵惠扔下這句話,就不再理會王兆名,像躲避瘟疫一樣,自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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