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30章 衝突 文 / 七色郎

    山東德州，原先駐紮著兩支部隊，一支是德國僱傭軍，當時起到了隔離滿清軍事進攻的作用，不過這只軍隊近被解散，僱傭兵們重回到青島德**事基地去了，他們本來就是從德**隊出來兼職的。

    另外一支部隊就是原來北洋陸軍第二鎮投誠過來改編而成的第四師，現改稱為國防軍104師。

    104師現的師長是莫如聰，參謀長是張世膺副師長是周維楨，兩人都是從陸軍第六鎮投誠過來的。

    自從林泰調到總參謀部擔任後勤部長之後，104師師長就空缺了，後來調南京駐守的莫如聰北上擔任104師的師長，莫如聰本來就是104師的前身第二鎮的一個標統，加上他是張山長的大舅子，讓他擔任這個職務，無論是原先第二鎮的人或者是軍中那些老資格軍人都服氣。

    104師裡面有一些刺頭，資格老功勞大，而且個個是愣頭青，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降服得了的。

    其中一個就是林大爽，從劉家莊開始就跟著張山長了，後來還當過一陣子張山長的警衛排長。再後來被張山長派到第二鎮去做臥底，又立了大功，現已經是104師第1團的團長。

    還有一個就是林小虎，年紀輕輕的他現是104師第2團的團長。

    104師絕大部分都是山東子弟，個個腰粗膀闊，特別是林大爽和林小虎的兩個團，全部都是通過挑選的，皆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之輩。

    1912年7月15日，國防軍第104師奉命調防天津。

    莫如聰從吉普車上跳下來，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一下眼前這座古老的宅院。

    這是一座天津舊城內的風格樸實的大院，莫如聰踱步走進了裡面，師部的參謀們正緊張地佈置著，正往牆角掛軍事地圖，拉電話線，架設天線、調試無電通訊設備。

    警衛旁邊擺了一張茶几，莫如聰拉過兩張椅子，坐茶几旁邊，並招呼參謀長張世膺坐一起。

    張世膺卻如何坐得下，他皺著眉頭煩燥地走來走去。

    張世膺雖然到104師不是很長的時間，但是他已經徹底摸清104的底，說到底這些山東大兵就是一群惹禍精。

    德州的時候，就經常惹事生非的了，跟德國僱傭兵們打架是家常便飯，好德國僱傭兵也是受山東節制的，否則非弄出外交事件不可。

    現駐防天津，天津可是外國人雲集的地方，放這些惹禍精出去，不一會兒准出事。

    張世膺憂心忡忡地對莫如聰道：「如聰兄，我不放心呀，天津外**隊這麼多，我看量不要放士兵的假，不要讓他們出軍營，以免除釀成不愉快的外交事件。」

    莫如聰則淡定了許多，他叫警衛徹了壺極品的毛尖好茶，然後招呼張世膺坐下，拿起茶杯慢慢地品嚐了一口，接著一飲而，然後才說道：「華飛兄，我的參謀長大人，稍安勿燥，這是頂級的雨前毛尖，先品一杯如何？」

    莫家底深厚，是目前中國數得上的富豪之家，雖然軍中不能夠搞特殊化，不能錦衣玉食，但是帶一些好茶葉卻是可以的。

    張世膺沒有心情品茶，拿起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絲毫沒有感覺到茶的滋味，「我說師長，你還有心思喝茶，你為什麼把林大爽和林小虎團安排南門和東門駐防，那邊可是日本人的租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人就是兩個惹禍精，我擔心他們會跟列強軍隊造成衝突，特別是日本人！」

    莫如聰搖搖頭，「我操心什麼，林小虎和林大爽就是捅破了天也自然有人替他們收拾，用不著我們為他們操心。「

    一句話提醒了張世膺，林大爽和林小虎這兩人後台太硬，他們兩人是張山長名義上的小舅子，而且一開始就跟著張山長混，論資格比莫如聰還要老，如果不是年紀輕文化水平低的話，104師師長的位置恐怕要從他們兩人之間的選一個人來坐。

    而且總參謀部讓104師這兩個惹禍精專門進駐天津，莫非有什麼企圖？

    莫如聰替張世膺續了茶水，張世膺這次放下心情仔細品嚐了一下，讚道：「果然是好茶！「

    莫如聰：「這就對了，你放心好了，林大爽和林小虎兩個團4000多人，小日本才1000多人，如果這都打不過的話，正好藉機把這兩個惹禍精掃地出門，讓他們兩個回家種田去，還當什麼兵呀，丟人！」

    莫如聰話音未落，就有參謀進來報告說：「林大爽和林小虎團的士兵跟日本人打起來了！」

    莫如聰放下茶杯，驚愕道：「這麼快？」

    他早就知道遲早會跟列強的軍隊產生衝突，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他剛剛到天津，屁股都沒有坐熱，估計林大爽和林小虎團也還沒有安定下來，難道日本人專門找碴？

    事實上確實是，林大爽和林小虎的兩個團剛剛來到天津舊城的南門北門交界的馬路上，就接到先頭部隊的報告，說原先預定的駐地卻給日本兵給佔了。

    雖然《辛丑條約》沒有規定中國政府不能夠天津駐軍，但是由於當時的清政府害怕外國列強，怕造成外交事故，給列強找到侵略的借口，所以天津一直沒有駐紮中國的軍隊，只有一些由於綠營改編成的巡警，北洋軍隊也只駐紮天津郊外的馬廠的地方，離天津遠遠的。

    這樣加驕縱了列強的軍隊，他們完全把天津當作了他們自己的國土，國防軍104師進駐天津就好比侵略了他們的國家，損壞了他們的利益一樣。

    這猶以日本人為甚，日本軍隊提早一步佔領了天津的舊城南門和東城門，通往兩門的必經之路上布下了警戒，用沙包堆起了幾道防線，架起了重機槍，用冷然的槍口對準了率先抵達的先頭部隊。

    林大爽團的先頭部隊是一連，全連乘坐5輛汽車，見前面有路障，且有鬼子的機槍陣地，連忙停下車來，士兵們迅速依據汽車、街道、房屋房角組成阻擊陣地。

    1連連長叫王永年，是原先第二鎮的一名排長，三十歲不到，長得人高馬大，寬闊的臉膛漆黑得像鍋底，當下連忙下命令進入戰鬥狀態一邊派人向上級報告。

    林大爽和林小虎連忙碰了一個頭，兩人低頭密語商量了一陣。

    林大爽氣極地叫囂道：「這些小鬼活得不耐煩了，我不去找他的麻煩他們居然主動找上了我，真是豈有此理，小虎，既然是小鬼子主動找碴，不如我們搞大一點，你們團佔領東門，並從東門出發佔領日租界，我們團打退南門的鬼子，然後包圍海光寺，把這一千小鬼子一網打！」

    團參謀長劉元洲勸戒道：「團長，這事關重要，我們應該先報告上級再由上級決定怎麼做」

    林大爽不喜歡這個參謀長，總是吱吱歪歪的，這也不應該做那也不應該做，人家林小虎的參謀長蘇正卿就不一樣，總是笑瞇瞇的，這也贊成那也贊成，從來就不反對，多爽！

    當下林大爽黑了一下臉，反問道：「那麼按參謀長的意思是任由小日本鬼子佔了我們的軍營了？如果連自己的軍營讓別人人佔了都不敢吱聲的話，那麼我們這支部隊還有什麼用，乾脆都回家種田算了。「

    劉元洲不回嘴了，因為林大爽這句話是現的國防部長張山長經常掛嘴邊的，雖然說法有一些不同，但是意思完全相同。

    但是職責所，劉元洲於是又說道：「但是這事關重大，處理不好的話會釀成外交事件，引起兩國的戰爭，我看不如先到現場瞭解一下情況，再把詳細的情況報告師部，由師部的怎麼做如何？」

    林大爽點頭道：「我正是這樣想的，好吧，就這樣決定吧，小虎，如果這邊打起來，記得我們剛剛的約定，佔領日租界！」

    林小虎不耐煩地揮揮手，「別囉嗦，快走吧！」

    看著林大爽坐著吉普車匆忙離去，蘇正卿皺眉道：「團長，我看我們要做好打仗的準備，林大爽這一去，沒事他也要找一些出來，不打也得打。」

    林小虎哈哈笑道：「蘇參謀長，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

    林大爽和劉元洲來到南城門前的南馬路，中日兩**隊對恃的地方。南馬路邊的一間鋪子裡，1連連長叫王永年介紹了具體情況和部隊的戰備狀況。

    林大爽點點頭，「你做得對，繼續讓弟兄們注意警惕，隨時準備戰鬥！」

    林大爽雖然年輕，愣頭青一個，但目前為止應對還是到位，部隊隨時準備戰鬥是對的，劉元洲也不是迂腐之人，這點他還是認可的。

    這時候，前方的戰士報告說，有兩人日本人要過來談判。

    林大爽就問：「有沒有舉白旗？」

    戰士說沒有，林大爽就皺了一下眉頭。

    林大爽是一個惹禍精，一個不好，他就借這個名頭髮飆也說不定。

    劉元洲連忙搶先說道：「先讓他們過來說說看吧，能不衝突解決問題好。」

    林大爽點點頭，劉元洲又吩咐道：「要仔細一下他們的身。」

    戰士敬禮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著兩個日本軍官走了過來。

    這兩個鬼子軍官也許是長得矮的緣故，高仰著頭，眼睛向上仰視，給人一種目無一切的感覺，但是林大爽這些高大的人面前卻又不同，因為如果日本人平視的話，他們只能夠看到林大爽的胸部以下的位置，根本看不看不到林大爽的臉部表情，這日本鬼子也夠憋屈的，沒料到他們目空一切的仰視卻給林大爽他們帶來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但是此刻，這兩個小鬼子眼露凶殘的目光，其中一個黑沉著臉一言不發，另外一個一邊走進來一邊咆哮道：「八嘎，你們竟敢侮辱大日本…」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永年就他臉上狠狠地刮了一巴掌。把這名小鬼子打得轱轆轱轆地原地打了幾個轉。

    王永年罵道：「小鬼子，我們團長面前你也敢稱大，活得不耐煩了！」

    王永年這馬屁拍的，讓林大爽心情大暢，滿心歡喜，連連向王永年豎大拇指，大讚有前途，大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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