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只想守著你，守到我死的那天 文 / 落籽七
第一百六十九章我只想守著你，守到我死的那天
星空用鉛筆在紙上圖畫，低頭歎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沈之曜，我有時候真恨你，我在你手裡，像個被牽住的木偶，我有時候被你逼的緊了，會崩潰的想，乾脆扯斷一切跑掉算了，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沒機會再控制我。」
沈之曜盯著她，走過去，把她摟入懷裡，撫摸她的頭髮，「別說這樣的話……小星，我自私，我霸道，是因為我怕失去你……你知道我愛你就行了，恨我也沒關係，我只想守著你，一直守著你到我死的那天……」
星空在他襯衣上蹭了蹭臉頰，推推他，「你回公司吧，我等下聯繫裝修公司的人過來，我得做點什麼了，不然白學了四年的文藝。」
沈之曜撫摸她的臉，低頭吻了她。
星空的藝廊弄得很快，她很上心，什麼都自己來弄，幹勁十足。
那天午後她坐在窗口畫展位設計圖，就聽見門上的鈴鐺響了。
抬頭，看著門口的貴婦。
丟下鉛筆，她有些驚訝，「姑姑？」
沈之媚看著星空，有些感慨，「四年沒見了，你都變成大姑娘了怎麼，這次回來都沒有來看看姑姑呢，我還是聽別人說你回來才知道的，哎，一家人，現在弄得跟陌生人一樣。」
星空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走過去，「姑姑，我這裡還沒整理好，有點亂，我們出去找個茶館坐著說話吧。」
沈之媚點點頭，掃了一眼有模有樣的藝廊，笑笑，「還是你有出息，我家那個軒程進，現在天天的吃喝玩樂，一點上進心也沒有。」
星空交代了工人幾句，就和沈之媚出去了。
在茶館找了個幽靜的地方，沈之媚打量著星空，她變漂亮了很多，長開了，不像以前那樣一臉稚氣，現在看著是個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女人了。
沈之媚看著星空手指上的戒指，淡淡笑著，「星空，你是要和阿曜結婚了嗎？」
星空摸了下戒指，點點頭，「嗯，在選日子，吳伯母說最近都沒有特別好的吉日，所以叫我們再等等。」
沈之媚點點頭，攪著杯子裡的咖啡，想了想，才說，「你跟那個吳知玉關係怎樣？她應該會很難伺候吧。」
星空笑笑，「還好吧，她畢竟是沈之曜的媽媽，我總要對她好些。」
沈之媚笑得有些勉強，「星空，你回家的時候，看到你爺爺的情況了嗎？他最近怎麼樣？」
星空有些奇怪，「爺爺還是那樣子，不好不壞怎麼你不知道他的情況嗎？我回來也有些日子了，都沒看到你們過來吃飯呢。」
沈之媚搖頭歎息，「那個吳知玉，她誠心不讓我見爸爸，她每天給爸爸吃的用的都是她說了算的，我們根本插不上手，我有時候說接爸爸去我那裡走走，她死活不同意，之前有一回，爸爸冬天的時候從樓上摔下去，是我在身邊，那時候他還沒癱瘓，我不知道小星你信不信我，雖然我之前也對你不太客氣，可是畢竟我們才是一家人，我也被爸爸養了這些年，我也是有感情的，我那次來，聽爸爸說不想住那裡，所以我就要帶他走，可是吳知玉不許，我偷偷帶爸爸出去，結果吳知玉叫人追過來，撕扯之下，爸爸才從樓上摔下去」
沈之媚喝了口咖啡，「也怪我，我要是保護好他就沒這麼嚴重了打那以後，吳知玉就不許我見爸爸，我在公司的股份也被她們母子以各種名義來壓縮。我丈夫的公司你也知道什麼樣子，我們家看起來挺風光，其實就是靠信陽國際的支援過日子。可是現在日子越來越難過，爸爸從前雖然也恨我們不爭氣，可是他不會不管我們家，現在倒好，一個小老婆都頤指氣使統治沈家了。我現在爸爸見不到，公司沒地位，我真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沈家人了。」
星空看著她，有些吃驚於事情的複雜，「姑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剛回來的時候也覺得爺爺在那邊受了委屈，但其實，是我太武斷了，他的病情就是如此，吳伯母其實對他還挺細心的。」
沈之媚看著星空直搖頭，「星空，我也知道跟你說這些沒有用你是吳知玉的兒媳婦，你又一條心的跟著沈之曜，可是你也總是我的侄女，是沈信陽的孫女，我跟你說幾句話你聽著，信不信隨你」
星空看著她。
「那個吳知玉絕對不是好人，她表面上一會兒好人一會兒壞人，但我敢肯定她是要來把給沈家改朝換代的，而事實也的確，現在信陽國際和沈家再也沒有人能和沈之曜一爭高下，從前你爺爺是最疼你的，他把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你了，可是幾年前你爺爺病重那會兒，有律師在場，重新做了財產分配，那時候只有律師在，那時候你爺爺的精神怎麼樣，誰也不清楚，吳知玉一直照顧他，我敢肯定遺囑肯定已經和從前的分配方式大大的不一樣了。」
星空低頭喝了口茶，「姑姑，爺爺的財產，應該會很合理的分配的，他的子孫，都會有合適的一份我有自己的藝廊，我還真的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沈之媚抿了抿嘴唇，「我當然知道你不缺錢，你嫁了沈之曜，什麼不都是你們的可是星空，你覺得你爺爺死後可以瞑目嗎？他的意思被篡改了，他現在的情況也是水深火熱，我告訴你，現在沈家的傭人你沒發現都換掉了嗎？現在的都不知道是吳知玉哪裡來的親信，我有問過你爺爺最開始的醫生，他跟我說，你爺爺的情況不像是單純的腦出血後遺症，他好像是藥物中毒後來沒多久，那個醫生就被換掉了，而且被開除出醫院。我想這不會是意外事件吧，那位醫生你爺爺用了很多年了，有問題為什麼早沒有，跟我說了幾句話就有問題了？還有，我知道吳知玉有弄了偏方給你爺爺泡腳，我懷疑就是那裡面有問題。」
星空蹙眉，看著她，「姑姑，這件事不能空口說吧，也沒有實際的證據，這樣的猜測真的很嚴重。」
沈之媚看著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紙推到她跟前，「這是我買通沈家傭人偷拿出來的藥水樣本。我送去化驗了，你看。」
星空打開化驗單。
「這裡面有微量的成分是能夠透過皮膚長期累積在人體內的醫生說，這種藥少量沒有什麼影響，如果越積越多，很可能會損害人的智力和精神。」沈之媚歎氣，「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但是也許不信的面更大吧，我也知道你會更信任那對母子，我畢竟之前也讓你很討厭，可是我真的害怕爸爸就這麼被他們害死了。你說我是為了財產也罷，虛偽的孝順也罷，我終究是不希望爸爸變成今天這樣的。」
星空疊起那張單子，看著沈之媚，「姑姑，坦白講，我剛剛和吳伯母吵了架，我回來的時候她一直說爺爺快死了之類的話，我很生氣，和她的衝突讓我們幾個都感到煩惱，現在剛剛緩和了一些，我不會貿然的就找她興師問罪。你今天說的話我會當回事，我也會好好的查清楚，如果有人真的要害爺爺，我不會坐視不理，不管是誰但是，我也不會蠢到被人當槍使，我再天真也不會在這麼大的事情上馬虎。」
沈之媚看著她，歎息似的笑笑，「大了四年前你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也不打擾你忙了，你的藝廊什麼時候開業記得給姑姑發請帖，我家客廳的花瓶前幾天被客人弄破了，你看看有沒有類似的給姑姑找一個送過來，我捧捧你的場。」
星空笑笑，「我做一個送你吧，別忘了我學的就是制瓷。」
沈之媚點頭，「好，我等著。」
星空目送她離開，看著天空朵朵行進的白雲，心裡面莫名的有些沉重。
沈家。
廚房裡漂浮著濃濃的湯香。
吳知玉圍著圍裙，站在湯鍋前將食材按部就班的放入砂鍋裡。
星空從樓上下來，往廚房裡看了一眼，想了下，走了進去。
吳知玉回頭看了她一眼，「油煙大，出去等著吧。」
星空看著她，她不說話的時候，不尖酸刻薄的時候，其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尤其是對著沈之曜的時候，慈愛的不行，被他哄得笑成了一朵花。
星空瞅著她的背影，心裡面想著，這個人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她是盼著爺爺去世，還是真心希望他好起來？
她一點也不敢確定。
吳知玉看她還在那裡，拿了調料罐，硬邦邦的說，「你們倆就敷衍我吧，什麼醫生建議半年後再要，哪有那麼多說道，我懷阿曜的時候沒人照顧，還要提心吊膽的怕你奶奶帶著兒子上門來鬧，我那時候連生活都是問題了，可是生的兒子不還是一樣有胳膊有腿嗎？是你想弄什麼藝廊所以不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