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道滄桑 第十六章 告別過去 文 / 天堂築夢
第十六章告別過去()
此時，在羅辰的視野中眼前一切場景都多了那麼些特殊，雖然也很真實，但總是覺得多了什麼。
坐在原地清醒一番，羅辰才發現多了什麼——不論是這個老頭還是周圍物品，幾乎每個東西上方都標了一組數字。而且這組數字並不固定，數值不斷上下浮動變化著。
就像遊戲中npc腦袋上頂著的名稱，只不過這組數字是透明飄渺的，並不顯得扎眼。
老頭子上方顯示的數字值為12000，其他物品有七八千的也有四五百的，差異巨大。
「你的眼沒有花。」
老頭這才睜開眼，像休息完畢一樣，身姿輕盈跳下桌子。
「這些數字……」羅辰伸手指著那些數字，不知該如何發問，「對了，我弟弟呢，還有我媽？那幫人該不會？」
「你放心。」老頭胸有成竹，「不管是誰，短時間是不會找你麻煩了，最起碼現在不會。」
「你救了我？」看著老頭矮小的身軀，羅辰不放心問道。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不光救了你，還……」老頭似乎是受到什麼委屈，不再說下去，搖搖頭歎口氣。
「真的謝謝你了。」羅辰誠懇說道，既然老頭子能有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救自己和自己家人應該也不困難吧，「那……這些數字是怎麼回事？」
羅辰這才舉起手，指著那些物品上的數字問道。當然他並不知道，老頭子不戴眼鏡的話根本看不到那些數字。
此時老頭在他心目中已經由科幻人士轉變為神秘博士。
「咳。」聽到羅辰對自己感謝，老頭這才感到滿意，又拿出二百五的架勢學著專業人士解說道：「算你命好，被人揍了反倒激發出部分潛能。你看到的數字額，都是這些東西自身的能量值。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能源竊賊麼，就是利用自身的奇特之處，觀察環境中各種事物的能量值，高級的能源竊賊則隨時可以把這些東西的能源竊為己有。不過目前你是沒戲了。如果沒有專門訓練的話，你的能力將始終保持在三級能源竊賊水準，僅僅能看到周圍的數據，僅僅是看，不能改變，明白了？」
「哦。」羅辰明白些什麼，原本就對這種能力不抱希望的，此時聽到老頭說只能看不能用，倒也沒多大失望感。
「不過你想開發這種能力的話，我倒是也可以幫上忙。」老頭子面帶詭異繼續道。
「你是說成為能源竊賊？」羅辰問道。
「正解。」老頭子覺得自己的事情有希望了，「就當是一種報酬，作為你幫我打理店舖的回報。」老頭自信可以用這個條件打動羅辰。
「沒興趣。」羅辰一句話就將老頭子狠狠打擊一番。
「你想好再說。」老頭揮揮手想要斬斷什麼，示意羅辰在思考思考。
「有了這種能力，今天你被人打得七葷八素的場景將不復存在，你想，只要是周圍的能源你都能轉化成自身力量，且不說對自己各方面影響多大，就光是天下無敵的感覺該有多爽？你不喜歡？」老頭子繼續誘惑道。
說實話，羅辰自己對什麼天下無敵，獨孤求敗有過幻想，他能想到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招惹是非，爭霸？貌似不適合他。
「算了，這種東西只有體驗了才有感覺，說也沒用。」看到羅辰臉上沒有顯現出絲毫興奮的預期表情，老頭子將行崩潰「不過我們說好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我給你七天準備時間，半個月後我的店舖將進入警告罰款階段，在這之前你必須養好自己幫我去打理店舖生意，明白？」
「哦，記起來了，」羅辰點點頭，思維逐漸順暢「那你既然是商人，手頭有用的商品應該不少吧？能不能用那個來作為報酬……」
……聽到這句話，老頭臉一黑，「你當我是擺攤的，哪會帶那麼些東西在身上。至於商品，也就那麼兩樣我需要用到的，但對你而言，都是沒用的東西，所以……」
「這樣啊……」羅辰無奈，原以為能要來些東西為己用，就和那個能量罩一樣，可惜還是失望了，「不過謝謝你的幫忙，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
「嗯，如果在別的事情上我能幫忙，可以找我。」看羅辰的態度並不像反悔的模樣，老頭點點頭道。
「那我該回去了，現在是什麼時候？」羅辰起身下床，想要離開。
「嗯，你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是九月十三日，星期二，中午十一點。」
「什麼？一天一夜？！」
羅辰慌了神，慌忙起身要趕回去，結果又被老頭子叫住。
「我搬家了，你從那個門口出去，可以直接到沉龍公園樹林裡。」
「搬家？為什麼？」羅辰停下匆忙腳步問道。
「這兩天總有人在湖面上撈來撈去，我怕被人發現。
「哦。」羅辰撓撓腦袋，「印象中沉龍潭不允許打漁啊？」
……
等趕到h大門口的時候，沿著那條跳騷街走過幾遍，都沒能發現母親的身影。
詢問周圍的人羅辰才得知母親這兩天都在醫院。
然後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羅辰才發現正在病房和弟弟玩耍的母親，滄桑的臉上帶著滿臉關切。
看見羅辰，母親並沒有表現出想像中的焦急詢問的場景，反而是讓羅辰趕快坐下，趕忙端來一杯白開水。
「怎麼樣，實習還行吧？那裡的人沒刁難你吧？」
正當羅辰注意到母親上方標注的數字102與弟弟上方標注的56的能量數值時，母親的一句話將羅辰徹底弄迷糊，怎麼回事？難道自己一覺醒來睡到了另一個世界？！
「哥哥有大工作了，哥哥好棒」一旁擺弄積木的羅語瞅著許久未見的哥哥，開心不已說道。
「我，工作……」羅辰又想起自己被炒魷魚的事情，兜裡還揣著最後的百十來塊工資，母親怎麼說起自己去實習了？
「對了，你不用擔心了，你單位來人說可以先預支工資，小語下星期就能安排手術了。」說這話的時候母親臉上抑制不住的開心，連羅辰自己都很久沒看到母親這般開心了。原本還想問清楚，索性直接點頭裝明白。
「既然人家對你這麼好，就好好給人家干，別偷懶，以後攤子你也不用來管我，我一個人能辦，千萬要珍惜這機會呀。」母親接著教導道。
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想到可能是老頭辦了什麼好事，羅辰繼續點頭。
「阿姨，您來這麼早。」沒多一會，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屋，「羅辰他剛才給我說馬上就……」
「老大？」看到走進來的是恭城，羅辰忍不住驚訝道。
「羅辰……你怎麼？」看到羅辰坐在屋子裡，恭城先是一愣，然後像將手裡一袋子吃的放在一旁，趕忙將他拉出病房。
直到走到樓梯邊，老大恭城這才開口問道「你小子哪去了？怎麼哪裡也找不到你？」
「我……」羅辰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一切都太玄幻了。他也注意到了恭城240的數值，看來這個數字的確代指人的綜合能量值了。
「我們知道你被餐館老闆……開除了。」看到羅辰不說話，為了不打擊羅辰，老大恭城『開除』倆字說的風淡雲輕，「但你也不用那麼消沉啊，你母親跑來宿舍找你，我們還以為你想不開去那啥了呢。」
「呵呵。」確認自己得到一門奇異能力後，羅辰擠出一絲苦笑，「我怎麼會那麼脆弱。」
「可誰知道啊，現在全班都在找你，我告訴你媽說你去找了份新工作實習，現在大家都急壞了。」
「那小語的治療費用……」
「嗯，這個是外語系名叫葉晴嵐的女孩給你墊的，她也來找過你，聽說你不見了比我們都急啊，據說都……」
「都什麼？」聽到老大說醫療費是葉晴嵐墊付的，羅辰大大吃了一驚，不知道那個女孩還會做出什麼來……
「據說她甚至找人去沉龍公園那……租船撈……什麼的……」恭城猶豫道，但馬上換了話題「不過還好，你沒出什麼事情吧？」
「嗯，去，散了散心。」羅辰大概能想到什麼……那個女孩也太誇張了吧，居然會去湖裡打撈自己……
「不過說起來，你和那個葉晴嵐什麼關係？親戚？」老大恭城好奇詢問。在他看來，也只有親人關係能解釋明白倆人間的關係了，可為什麼從沒聽說過羅辰還有個這麼漂亮有錢的親戚？還是校花？
「不是，以前在一塊工作來著。」尚沒從「被打撈」事件中解脫出來的羅辰解釋道。
「那你總該去通知人家一下。」聽到羅辰這麼說，老大恭城更加糊塗，但他實在不想猜羅辰與那個美女葉晴嵐之間還會有其他的關係。畢竟他還是瞭解羅辰的，感情方面的事羅辰一點心思都不會有。
「謝謝你們了。」羅辰點點頭，滿懷感激道。
「都同居這麼久了，還謝啥，哈哈。」看到羅辰除了目光有些無神，總在盯著周圍看，也沒什麼大礙，老大恭城骨子裡的搞笑天性又冒了出來。
一塊回到學校之後，下午的課上「羅辰回來了」的消息成了班裡最大的新聞。
看到這個勵志青年沒有選擇尋短見，原本抱有亂七八糟想法的同學們多少都鬆口氣，然後紛紛上前表示安慰。
這算是羅辰上過的最熱鬧的課了吧，就差每人拿朵小花過來了。
但羅辰的興趣，除去聽課，多了一項——那就是觀察每個人的能量數值，基本都是在一兩百左右，這時候再聯想到老頭子那一萬二的數據，羅辰終於明白接受了老頭子稱自己是「武道高手」的說法。
似乎是很久沒這麼興致勃勃聽過課了，直到下課羅辰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通過旁敲側問，羅辰從愛慕葉晴嵐的同學那裡得知英語系下午第二講還有課，正好目前「失業」的自己上完課無處可去，羅辰想要去表達一下感謝，同時提醒一下，那湖上的船可以撤了……
帶著感激的心理，羅辰一下課就跑去了英語系的教室，想要當面對葉晴嵐表示感謝。
在英語繫上課的教室門口徘徊著等待著葉晴嵐，羅辰思索著自己該如何想辦法償還她墊付的醫療費，還有貌似自己誇下過海口要送人家獨一無二的禮物來著。
很快，穿著清純靚麗的葉晴嵐夾著一本書走來，出現在上課的人流中，竟是那麼顯眼，一眼便被羅辰發現。
可能是身邊擠著其他女同學，有了那些人襯托，葉晴嵐的美愈發凸顯。
雖然一旁的人有說有笑，但懷抱書的葉晴嵐似乎並不開心，滿懷心事向教室方向走著。
羅辰猶豫了，要是這麼些人一塊過來的話，他有些不好意思把葉晴嵐叫出來，再看看自己還沾有土痕的衣服，一向不自卑的羅辰忍不住退後幾步，離開門口一段距離。
最終……
在上課的時候，思路正在神遊的葉晴嵐接到一張紙條，「我是羅辰，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也替羅語說聲謝謝。」只是最後還有一句話被刪掉了，隱約可以看清「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嗯？羅……」看到紙條葉晴嵐像是夢中醒來，美目圓睜，開口叫道，同時向門口方向張望去，但那裡空無一人。
「額，麻煩這位女生聽課認真一些。」正在帶領大家做題的教授不滿抬頭提示道。
「啊，抱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葉晴嵐臉色一紅，低下頭。
但心裡突然放晴一般，有種莫名的放心，與歡樂。那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快樂。
而羅辰在送完紙條後，就再次奔向位面網站接入點，無論如何，是該做些什麼改變現狀了。
「錢……」當看到母親為醫療費解決，為弟弟的手術能得到治療那般開心模樣，羅辰終於明白，雖然口頭上說不苦的母親，也是性情中人，終不是只知道幹活養家的女強人。
羅辰才意識到，一直以來自己對生活的需求居然那麼低，自己容易滿足，卻忽視了母親的快樂。以為只要能吃飽飯就可以。
一直以為自己長大了，沒想到還是那麼自私，一直從母親那裡索取卻很少想著多償還回去些什麼，如今這麼些機會擺在自己面前，就算自己不喜歡，也要為母親考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