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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四章 陳圓圓投奔吳三桂 文 / 三十二般變化

.    第二十四章陳圓圓投奔吳三桂

    被閻王擺了一道的南京城,此時已經進入了全面的戒嚴之中,南京城的十三道城門,全都緊緊關閉,城內開始了風風火火的清查內奸行動。

    喧嘩熱鬧的秦淮河畔此時一片冷清,閻王軍大軍就在城外的傳言一浪高過一浪,使得南京城裡人人自危,這種時候當然沒有人還有心情造訪青樓。

    「知道麼?那個開川舫的李公子就是閻王大人本人」茶樓裡有人小聲議論著。

    「看上去也不凶啊,我還以為他長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呢。」

    「噓我聽說他會順耳朵,誰敢說他壞話,千里之外飛劍取人頭。」有人胡扯道:「真是厲害得不得了」

    「是啊,我聽說閻王還會捆仙索的仙術。」有個老頭跟著胡扯道:「聽說總督大人被他使法術捉去了,現在命在頃刻之間。」

    茶樓裡的男人們話題大抵離不開鄭曉路、閻王、熊文燦一類的人物。

    但此時的秦淮河上,無數青樓姑娘們卻聊著另外一個話題:

    「聽說了嗎?公孫鶯其實是閻王手下的大將九指皂鶯」

    「嘩,原來那就是說書先生說過的九指皂鶯啊,那天我也沒仔細看,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有九根手指。」

    「不管是不是九根手指,那套《西河劍器》和《劍器渾脫》是不會假的。」

    「是啊,好美的劍舞,若是她能教我……」

    「別傻了,人家是女將軍,哪有時間來教你跳舞」

    此時的江南總督府正廳裡,堂中最大的那把椅子空著,熊文燦被人抓走,那椅子自然沒人有資格坐了。熊文柄熊二爺挺著一身肥肉,在大廳裡打著轉兒,沒一刻能安靜的坐下來。

    「斥候有消息回來了嗎?」熊二爺對著屋外大聲叫道。

    守門的士兵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還沒有消息回來。

    熊二爺大怒,抓起桌上一個上好的紫砂壺用力一摔,茶水濺得滿屋都是。他如何能不急?熊文燦是他最尊敬的大哥,同時也是熊家的保護傘,沒有了熊文燦這個江南總督的大哥,他熊二爺連屁都不是,整個熊家都要覆滅在即。

    如果熊文燦就這麼死了,熊二爺以前飛揚跋扈惹的仇家就能把他的皮給剝掉。

    他急得團團轉,但有人不急。

    氣定神閉的神秘道人李浮屠此時正盤腿坐在大廳裡的一張椅子上,人雖然在那裡,但全身氣息渾然天成,融入天地之間,就似不存在一般。

    李浮屠輕聲道:「熊二爺稍安勿躁,閻王賊寇既然只是抓走熊大人,而沒有當場將他殺死,那說明賊人必有所求,等賊人到了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一定會和我們聯繫的,此時只需要平心靜氣,等著賊寇的信使即可。」

    熊二爺嘶聲道:「李道長,您已經修得天人合一之境界,自然不為這些凡俗之事所擾,但我等常人,七情六慾哪能斬得乾淨,雖然明知敵人必有所謀,但想著哥哥落入敵手,我真是寢實難安啊。」

    李浮屠歎了口氣,從後背上取下一隻潔白的拂塵,隨手一甩,只見那佛塵如被一隻手揮著,飛過大廳,啪地一下扇在熊二爺的臉上,將熊二爺打得一楞。

    李浮屠緊跟著喝道:「悟道明心,守念無為,心靈就可以平靜下來。」

    熊二爺被他一喝,頓時清醒了一下,走到側邊一張椅子邊,重重地吐了口氣,坐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道:「李道長,現在我該怎麼辦?我哥不在,我才發現什麼都不會。」

    李浮屠道:「等吧貧道會陪您一起等的,這次的事與偏廳裡關著的兩個孩子脫不了關係。」

    熊二爺是個草包,沒聽懂,張口問道:「李道長,和那兩個孩子有關?」

    李浮屠雙眼一睜,精光暴閃,他冷冷地道:「熊大人請我出山幫他守著兩個孩子,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保證鄭芝龍聽咱們的話乖乖入川去打閻王,現在閻王突然出川來劫走熊大人,明顯是為了和咱們談交易來了。」

    「他不想和鄭芝龍打,鄭芝龍也不想和他打」李浮屠道:「所以,這兩個孩子他們勢在必得,只要貧道死死守住這兩個孩子,任他們翻出多少浪花來,主動權也在我們手上。」

    正在這時,總督府門跑進來一個衛兵,這衛兵大聲道:「熊二爺,大事不好,田畹那個混球,又去糾纏陳圓圓姑娘了。」

    「什麼?」熊二爺大怒,有人騷擾陳圓圓,在他看來比抓走他大哥還要讓他憤怒。

    熊二爺怒道:「李道長,麻煩你留守府中,看好那兩個孩子,我去去就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點起府中的兵丁和幾十名錦衣衛,向著陳圓圓的畫舫衝來。

    「唉,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顧著女人。」李浮屠長歎一聲道:「雖說那陳圓圓的確是個紅顏禍水……但這熊二爺也確實太不成氣候了。」

    熊二爺點了五十幾名家丁,三十名錦衣衛,直衝向秦淮河畔,此時秦淮河畔已經絕了遊人,人人都擔心城外的戰火波及到自己身上,因此街上行人稀少,門庭冷落。

    熊二爺一路跑得飛快,還沒到地方,就聽到陳圓圓的畫舫邊上傳來一陣喧鬧之聲。原來熊二爺留了兩個得力的心腹,終年累月給陳圓圓守著門。以防哪個不開眼的官兒借勢欺人,敢染指他心中的女神。

    普通的富商大官,都得給江南總督賣個面子,看到這兩個守門的人就知道這畫舫碰不得,但田畹是崇禎皇帝妃子的哥哥,國舅爺,他怕得誰來?

    這兩天傳說熊文燦被閻王賊寇抓走,田畹更是冷笑連連,帶了幾個僕從,今天非要上舫,並且揚言要把陳圓圓帶到北京,送給崇禎皇帝當秀女。

    熊二爺的兩個心腹其中一個飛速回報熊府,另一個就在畫舫前的獨木橋上死守,不讓田畹上去。

    熊二爺趕到時,畫舫的獨木橋邊已經打了起來,田畹的其中一個僕從不耐煩了,衝上去就給了熊二爺的心腹一個大耳光。那心腹倒也忠心,挨了耳光也不反擊,也不退縮,仍然張開雙手,死死守著上畫舫的獨木橋。

    田畹大怒,指使兩個僕從上前亂打,不一會兒就把那個守橋的打得鼻青臉腫,但那人還是死也不肯退讓,將一條獨木橋護得四平八穩。

    熊二爺正好趕到,大怒吼道:「他**的田畹,你敢打我的人?兄弟們上,打死那群小丫的。」

    熊府人多勢眾,衝上去一陣拳腳*加,頓時把田畹的手下打得橫七豎八,擺在地上十八般模樣。但大家腦子裡沒全堵住,知道僕人打得,主人打不得,國舅爺要是被他們打了,那他們以後也別想活了,所以田畹站那兒沒事,但他的手下全被打成了豬頭。

    田畹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大怒道:「好你個熊二,不要太過放肆。你哥已被賊寇抓走,不論他就這麼死了,還是能被放回來,他這總督的位子都坐不穩了。此時你還敢囂張?我回頭帶人抄了你的家。」

    熊二爺也知道自家的情況岌岌可危,但輸人不輸面子,他吼道:「那又如何?我熊家雖然眼看要不保,但現在我哥還是江南總督,皇上還沒撤他的職,我今天打了你又如何?」

    他痞氣大發地道:「如果我哥死了,我就一刀子捅死你這混球,和你拚個同歸於盡,看看田舅爺的血是不是也是紅色的。」

    田畹被他唬了一跳,心想,這瘋子莫真的發橫,今兒個還是走吧,他罵道:「姓熊的,你給我等著。」說完他叫起自己被打得五花八門的手下,匆匆走了。

    見他退走,熊二爺鬆了一口氣,他對著陳圓圓的畫舫長歎一聲,道:「陳姑娘,讓你受驚了,唉,都怪我熊二沒用。」

    任那田畹如何鬧騰都沒開窗的陳圓圓又一次滑開了花窗,她絕美的淒容出現在窗口上,輕聲道:「賤妾能得熊二爺多次回護,此恩終身不敢或忘。」

    熊二爺癡迷地看著她的臉,嘴上道:「陳姑娘……這次……我只怕也保不了你多久了,很快熊二就自身難保,恐怕整個熊家也要覆亡。」

    陳圓圓心中一痛,她雖然對這個男人並無情義,但卻知道熊二爺對她的一顆心是真的,就算皂鶯的一曲《劍器渾脫》奪走了秦淮兩岸所有人的心,也沒有動搖過熊二爺對陳圓圓的癡迷。

    她在窗口輕輕一福,道:「熊二爺,您為賤妾做過的事已經很多了。但賤妾沒有奪到花魁,不但沒能邀請到熊二爺上畫舫為您唱上一曲,還害得閻王奪了花魁去,間接地害了你們熊家,賤妾實在是……唉」

    熊二爺搖搖頭道:「這事怪不得姑娘,只怕熊二的金花太少,無能力挽狂瀾。」

    他想了想,又道:「陳姑娘,我熊家沒落在即,恐我去後無人護你。我有一好友,現在北京城為官,手上兵馬眾多,被皇上依為長城。我想修書一封,你攜帶著去北京城找他,有他護著你,保管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陳圓圓呆了一呆,歎道:「賤妾哪能隨意亂走,這身子還困在舫裡呢。」

    熊二爺咬了咬牙道:「莫擔心,不過是十萬兩銀子的贖身錢罷了,我熊家反正已經要完了,與其讓朝廷抄家滅族,不如把這些錢給你用來贖身。」

    熊二爺叫過一個心腹,要他立即去把熊府的家財變賣用來給陳圓圓贖身。然後他咬破手指,以血寫成一封書信,信上囑咐他的好友一定要好好保護陳圓圓。寫畢將血書用一塊石頭包著,扔進了陳圓圓的花窗。

    陳圓圓看著這矮胖男人為自己付出到如此地步,忍不住雙目淚落,也不去撿那血書,只是哭道:「賤妾得大人如此傾力相助,無以為報,願為大人撫琴一曲。」

    啊,船上的丫鬟和船下的錦衣衛、家丁們全都大吃一驚,這世上誰人聽過陳圓圓撫琴?就算是花魁大賽,也只見陳圓圓微笑,不見她有任何動作,熊二爺的真情還真是打動了陳圓圓啊。

    然而這種天降好事熊二爺卻無心享受,他雙目赤紅地叫道:「我大哥被賊人抓去,實無心情聽琴,有負姑娘美意。趁著我手上還有權力,姑娘趕緊出水門,順著京杭大運河去北京找我朋友吧,若是我哥真的出了事,我連開城門放姑娘逃走的能力也沒有了。」

    他叫來幾個心腹手下,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財,要他們立即開了水門,護著陳圓圓進京。

    「陳姑娘,你記清楚我那好友的名字。」熊二爺大聲吼道:「他叫吳三桂,你一定要記清楚,他叫吳三桂,他和我是過命的交情,有我的血書在,他一定保你一世平安除了他之外,你切莫相信旁人。」

    陳圓圓歎道:「田國舅是什麼身份的人啊,我莫連累了這位叫吳三桂的大人。」

    熊二爺大聲道:「莫怕,吳三桂勇冠三軍,昔年曾帶著二十個家丁,從四萬東虜的包圍中救出他的父親。田畹什麼東西,在他面前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你趕緊拿了我的血書去投他。」

    陳圓圓長歎一聲。

    熊二爺轉身即跑,悶聲不吭地回了熊府,剛回府在大廳上坐定,心情還沒平靜下來,就見一個士兵進來通報道:「熊二爺,錦衣衛千戶劉柒回來了,他送了一封賊首寫的信回來。」

    熊二的屁股剛剛挨著椅子,又刷地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人呢?信呢?」言罷又大吼道:「快去偏廳請李道長來議事。」

    不一會兒,李浮屠背著雪白的拂塵,穿著青布道袍走入了大廳中,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一坐,又融入虛無,就似不存在一般。門外的衛兵鬧鬧嚷嚷了一陣,領進一群人來。

    當先一人正是劉柒,他穿著一身金色的飛魚服,但飛魚服上滿是泥濘、沙子、草汁,還有一塊被江水浸泡過的污漬,繡春刀和標示身份的玉牌不在腰間,看來是丟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劉柒的身後跟著他那二十幾個一起被抓走的錦衣衛手下,這些人的藍色飛魚服也全都髒兮兮的,就像從水窪裡爬出來。

    熊二爺看到劉柒,氣就不打一處來,衝上前去就是一腳踢在劉柒的小腿上。但是劉柒雖然在張逸塵面前乖得像貓,好歹也是練過功夫的錦衣衛千戶,他的小腿不是普通人能踢的,熊二爺一腳踢實,感覺自己好像踢在鐵棍上,震得他整個腳疼痛不已。

    「好你個混蛋劉柒,我哥呢?」熊二爺大罵。

    劉柒趕緊摸出熊文燦寫的信給熊二爺過目,同時嘴上道:「熊大人被閻王賊軍抓到了崇明島,現在崇明島南岸邊紮營等著咱們去換人。」

    「換人?」李浮屠輕飄飄地閃身過來,與熊二爺一起看那信件,只見上面是熊文燦的筆跡,寫著三天之內拿鄭成功和施琅去換他,如果逾期,就要準備給為兄收屍云云。

    「果然,他們要的是兩個孩子。」李浮屠眼中精光閃動道:「這兩個孩子是關係到鄭芝龍態度的關鍵,他們志在必得。」

    熊二爺是個沒能力的人,此時兩眼一抹黑,他拖住李浮屠的道袍道:「李道長,您給出出主意,我現在該怎麼辦?」

    「熊二爺莫急。」李浮屠道:「咱們就和他們換」

    熊二爺呆著臉道:「萬一賊寇在換人的時候玩花樣怎麼辦?」

    李浮屠高深莫測地一笑,道:「咱們也可以玩花樣」——

    崇明島的夜色很美,天空中有月如鉤,有星如點。

    閻王軍最終還是沒有進入崇明縣城去打擾當地的沙民,聽說崇明島沒有海港之後,鄭曉路放棄了將這裡作為第一個基地的念頭,開始考慮別的可用之處。

    兩萬閻王軍在沙灘上紮下了營地,規模龐大,但本地的沙民並沒有將閻王軍當成敵人,反而當成了朋友。

    上一次螃蟹大餐之後,不少士兵喜歡上了這種特殊的食物,於是在鄭曉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許多士兵用藏在衣服夾層裡的兵糧丸向當地沙民換取蟹肉解饞。

    這兩天閻王軍的軍營都快變成菜市場了,這讓皂鶯非常憤怒,她擔心有奸細混進來,於是睜著一雙美麗的眼睛四處巡視。

    鄭曉路嘴上不說,心裡卻想: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在,我才不擔心有奸細呢,哈哈。

    這奇異的軍民一家親,被正在閻王軍裡當客卿的李香君通通看在了眼裡。官兵要蟹肉吃的話,只會搶劫或者奴役沙民,怎麼可能用以物易物的方法換?閻王軍與官兵,實在是差別甚大。

    如果是這只軍隊……說不定可以救得了百姓……我就不用再……劉香君趕緊止住了自己瘋狂的想法,搖了搖頭,一雙迷離的眼睛又變得清澈了起來,她趕緊在心底裡念叨道:「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她連續念叨了數遍,才將心中的雜念驅散。

    「我不能假手於人,百姓的幸福,得靠百姓自己來爭取……」劉香君如是想道。

    這時,在崇明島東面放哨的一隻小船飛也似地劃了回來,船頭上一人驚喜地叫道:「閻王大人,陸馳他們又回來了飛虹將軍和孫文宇軍師領著艦隊,已經到了崇明島東邊。」

    鄭曉路精神一醒,趕緊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還在休息中的金竹水軍立即登船,全都凝神戒備了起來。

    威震天、擎天柱、通天曉、大黃蜂,以及繳獲的十隻大福船,數十隻海蒼船和蒼山船,全都燈火齊明,炮彈上膛,等著海上霸王鄭芝龍的到來。

    沒過多久,東面的水上,慢慢地開始出現船影,一艘、兩艘、三艘……沒過多久,黑壓壓的船影已經將長江入海口的地方擠了個密密麻麻。

    鄭芝龍為示友好,同時打開了所有大船上的燈光,只見黑壓壓的船影突然一亮,一隻雄壯無雙的船隊就出現在了閻王軍諸人的面前。

    船隊最前方,一艘巨大的三桅大帆船陡然而現,此船長二十丈,寬五六丈,船上有船樓高如城牆,立著三根巨大的桅桿。其中最高的一根主桅桿高達四丈,巨大的船帆迎風鼓起,威風凜凜。

    **,這……這就是傳中說的荷蘭三桅大帆船?鄭曉路心想,果然厲害,甲板上的空間看起來就和後世一個中學的操場一樣巨大,組織幾百個水手在甲板上做第七套廣播體操,一定很爽。

    這艘巨大的帆船光是單邊側舷上肉眼能看到的炮口,就有二十門,兩邊側舷加起來就是四十門大炮,船首能看到巨型的紅衣大炮四門,看那炮口,和自己的威風威武大將軍炮相差不遠,估計船尾還有四門這樣的紅衣大炮。

    算起來全船有四十八門大炮,**,這樣的怪船,若是和它打*戰,普通的小船頃刻間就要被炮彈從頭到尾洗刷一遍。

    鄭曉路心裡用最快的速度盤算了一番,自己的四艘新型戰艦可以靠著水輪的速度和線膛炮的射程與這樣的巨艦周旋,但依著現在這個時代的炮彈技術,短時間內要想擊沉三桅大帆船是不可能的。頂多在大船上打出許多洞洞,開花彈也許可以傷到對方的水手,但是開花彈射程很近,對方船頭的巨型紅衣大炮射程並不小,若是進入到開花彈能打到的射程,對方的紅衣大炮也已經可以還擊。

    若是接舷戰就更不靠譜了,三桅大帆船的船身非常高大,若是接舷,自己這些內河船全都比人家矮上一頭,只有人家的水手向自己船上跳的,自己船上的水手只能仰望人家,被對手居高臨下,十分不利。

    幸虧鄭芝龍暫時與我是朋友關係,若是打起水戰來,這一艘船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再看這艘巨船的後面,福船五十艘,中型滄船三十艘,小型蒼山船七十艘,帶炮的戰艦就有一百六十一艘之多,另有許多不帶炮,吃水淺的微型小船,例如子母船、火龍船、赤龍舟等等,這些小船的數量根本無法數清,它們散佈在一百六十一艘戰艦旁邊,將整個長江入海口的水面布得滿滿的。

    **,鄭芝龍,你擺出這樣的架勢,是來打我還是來救你兒子的?鄭曉路心中大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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