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卷 定四川 第八十七章 來復槍初顯威力 文 / 三十二般變化
. 第八十七章來復槍初顯威力
今日只有一更,6000字大章,我懶得分成兩更了——
張令看了看鄭氏的伏兵大約有一千多人,心想,如果就這麼硬拚,自己這方有兩千八百人,裝備精良,加上自己的親兵以弓手為主,應該是不吃虧,但若對方還有伏兵,那就不妙,這仗不一定好打。他對著鄭曉路拱了拱手道:「鄭先生,我可不是在追你的家眷,我是捉拿土匪。碰巧和你的家眷走在同一條路上罷了。」
鄭曉路嘿嘿一笑,伸手指著已經取下了蒙面巾的劉峻崎道:「張將軍要抓的土匪不是在這裡嗎?」
劉峻崎微微有點尷尬,這神弩將張令老臉老皮的,胡說八道不臉紅,但自己可沒這境界。他大聲道:「鄭先生,明眼人就不要說暗話了,繞來繞去不煩麼?我抓你的家眷,就為了問你一聲,你在四川搞風搞雨,究竟想要搞什麼?」
「我什麼也沒搞啊,我關掉自己的信貸所和工廠,犯了哪門法了?」鄭曉路笑道:「我最近身體不適,想舉家搬遷,所以把自己旗下的產業都收了……」
「都說了,明眼人別說暗話,我不想和你繞!」劉峻崎大聲道:「你這是在故意搗亂,想讓四川大亂,你想混水摸魚造反不成?」
「造反?」鄭曉路假裝嚇了一跳道:「哇,你可別嚇我,我就這一千家丁兵,都是訓練用來保護我的家人的,你說我要造反,這話說大了吧,我可是正經人。」
你正經個屁,劉峻崎感覺一陣頭痛,這根老油條,還在繞,他抬起頭,大聲冷笑道:「別以為你那些彎彎腸子能夠得逞,有我表叔朱燮元坐鎮成都,你什麼花樣也別想玩出來,看看你出的這些昏招吧,關信貸所,關加工廠,哼哼,我表叔不費吹灰之力,全都化解掉了。」
「喲,原來你是朱燮元的表侄,厲害厲害,可是他真的化解了麼?」鄭曉路嘻嘻一笑:「靠著關家的財力硬撐,我看不一定好吧,何況減賦稅是大事,減得了一年,還能減得了兩年?關家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何況……我如果現在打垮關峻……你猜猜會發生什麼事?」
劉峻崎皺了皺眉頭,他對商業並不太擅長,具體的細則他也搞不清楚,但他手上有兵,有上有兵就走遍天下都不怕,劉峻崎冷笑道:「關家能撐多久咱們也不用去管他,只要在這裡拿下你,什麼亂子按不平?」
劉峻崎大聲令道:「張將軍,我這裡有表叔的親筆諭令,凡四川省內軍隊,聽我號令,便宜行事,現在令你拿下鄭曉路!罪名嘛……」他的眼珠子在一千名鄭氏家丁身上一轉:「罪名就是蓄養私兵,圖謀不軌!」
張令聽劉峻崎說他手上有朱燮元的親筆諭令,想來假不了,這命令還是聽著吧,於是大手一揮,做了幾個手勢,他的一千親兵隨他日久,已經懂了他的意思,齊刷刷向後一退,把一千衛所兵和劉峻崎的八百精兵頂在前面,張令大聲道:「弓箭手,射住陣腳,衛所兵,前進破敵!」
劉峻崎本身也是一員儒將,他也趕緊指揮自己的八百精兵,向前殺來。一千名弓箭手一起放箭,這些人是張令的親兵,多年苦練弓術,射出來的箭又準又狠,閻王軍趕緊豎起盾牌,只聽「撲撲撲」一陣急響,一千隻羽箭傾洩在閻王軍士兵的方陣之上,大部份被盾牌檔住,但有小部份卻鑽過了盾牌中的縫隙,使得一部份閻王軍的士兵受了輕傷。
「既然打傷了我的人,那就沒法善了了。」鄭曉路怒道:「原本看你放過了我的三百家丁兵,我還打算也放你一馬的,既然你要打,我便打吧。」
鄭曉路高高地舉起一隻手,大聲道:「咱們不隱藏實力了,想來朱燮元那老狐狸也用不了多久就能看破我的身份,再藏著也沒勁,孩兒們!出來吧!」
「嘩啦啦」一陣響,山林裡冒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頭,兩千火銃手從兩邊的山頭現身出來。
鄭曉路大聲道:「他們打傷我們一人,我們就要打傷他們兩人,這才是為人之道,老子是睚眥必報的。火銃手,給我打!」
來復槍配著速射彈是什麼威力?這種搭配的結果是美國南北戰爭,傷了40萬人,死了第一個見證未來科技的新新人類。
正在向前衝的一千名衛所兵和八百名朱家親兵,一瞬間就被密集的鉛彈所籠罩,兩邊的山頭上,兩千名閻王軍火銃手,以每分鐘三發子彈的射速向著官兵轟出一片又一片的彈雨。
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官兵一瞬間就被打成了馬蜂窩,他的屍體還來不及倒下,第二波子彈又跟著射來,在這個馬蜂窩上打出更多的孔洞。
官兵們一見旁邊的山頭上還有伏兵,士氣就受到了打擊,待見伏兵全是火銃亂轟,頓時大亂,聰明的立即趴地雙手抱頭,笨點的還在向前衝,反應慢的站在原地……
結果就是,向前衝的瞬間死,站在原地的稍慢點也死,趴在地上的如果運氣好,還能撿一條命。
強大的火力覆蓋了所有前衝的官兵,一千八百名官兵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紛紛捂著中彈之處倒地,朱家親兵們雖然配有盾牌,而且盾牌還是鐵製的,但子彈是從兩邊的山頭傾洩而下,因此這些士兵們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用盾牌將自己防護起來。護得住左邊護不住右邊,護得住前面護不住後面。
官兵在頃刻間就傷亡慘重,不過一轉眼間,十停中去了五停的兵力。
然而閻王軍也未能全殲敵人。
在伏兵一露頭的那一瞬間,神弩將張令就向他的親兵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久經戰場,兵法嫻熟,在這種山林之地作戰,需防敵人伏兵,因此張令並沒有一開始就得意忘形,他雖然指揮著衛所兵們前衝,但他本部的一千親兵全都縮在後面放箭。
閻王軍伏兵一現,張令就知道這仗輸定了,兩千銃手,火力奇猛,張令立即開始後退,他一把抓住劉峻崎,將他拖到自己的馬背上,向後打馬就跑,他的一千親兵齊刷刷地向著山頭射出一波箭雨,然後轉身跟在張令馬後,沒命地狂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況鄭家勢大,火銃兇猛,和他們硬打就是傻x。張令明顯不傻,當年他打不過奢崇明,就假裝跟著奢崇明一起造反,等到安全了,又叛了奢崇明跟著朝廷混,後來與秦良玉合兵一處,依靠著朱燮元的妙計打敗了奢崇明,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能在戰場上混到快七十歲,沒點智慧是不行的。若是好勇鬥狠,他早就掛掉了,哪有今天的聲望。
張令抓著劉峻崎,帶著他的一千親兵狂奔,這邊鄭曉路的火銃隊還在轟那一千八百名冤大頭,鉛這玩意兒便宜,鉛的熔點又很低,子彈鑄造起來容易,因此鄭曉路故意讓閻王軍的火銃手們打個痛快,浪費點子彈沒關係,主要是讓銃手們打個順手,打個滿意,這還是閻王軍換了來復槍和速射彈之後第一次實戰,讓銃手們對自己的武器多點熟悉也是好的。
而這些第一次實戰的火銃手們,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手上的武器用來打人是多麼的爽,看著官兵在自己面前被打成一個又一個的馬蜂窩,銃手們信心大漲,原本有點緊張的心情,被一種狂虐的情緒所支配,他們裝填彈藥的手不再顫抖,而是越來越熟練,對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充足,打得越來越歡快。
等到硝煙散去,官道上滿是死人,受傷的,僥倖沒死的,也全趴在地上,不敢直起身子,場中一個站著的人都看不到了。
「停火,撤了!」鄭曉路大聲道:「這裡距成都只有三十里地,別纏鬥,趕緊脫離。」
閻王軍轟然應諾,誰都沒去理會戰場上趴著那些傢伙,管他們死了活著,反正膽子是肯定嚇破了,這種敵人今後已經沒了威脅。由得他們去宣傳一下閻王軍的凶殘吧,哈哈!
閻王軍整起隊列,開始撤回紅崖子山寨。
這個時候,地上趴著的活人才敢挪動一下身子,殘存下來的官兵大多是一開始就躲在了別的士兵的屍體下面,才藉著人肉盾牌撿回了一條性命。一千八百人,在密集的火銃陣下,只撿回了不到百條性命,這百人也都帶著點傷,有的是手臂被打穿,有的是大腿中了彈。
看著周圍滿地的洞洞屍體,這百人嚇得哇哇大哭,渾身顫抖不停。
……
鄭曉路趕緊追自己的家眷隊伍,追了一陣,終於和家眷隊伍合兵一處,諸女人見到他來,這才鬆了一口大氣,鄭佳忻本來一直堅強地給幾個妹妹打氣,此時見到鄭曉路,全身一軟,倒在他懷裡。
鄭曉路忍不住心痛地道:「都是相公考慮不周,沒有一早把你們遷出城外,這才害你們受驚了。」
鄭佳忻柔柔一笑,道:「沒關係,也不太驚!」她嘴上說不驚,全身卻顫抖個不停。
……
「這仗一打,咱們的實力就暴露了!」見鄭曉路安撫好了家人,張逸塵飄到鄭曉路的身邊,皺著眉頭道。
「早晚也得暴露,老是裝孫子也沒勁,咱們偶爾也要裝b一下。」鄭曉路認認真真地道:「而且你的繡春刀也在張令面前露了相,就算咱們不搬出火銃隊,朱燮元也能猜到我們是閻王軍了。反正我今天只搬出來了兩千統手,一千槍兵,也不是咱們的全部實力。」
這時又一隊援軍趕到,原來是彭巴沖和譚宏也帶著一隊士兵趕來接應,見鄭家的家眷無恙,雙方皆大歡喜。
彭巴沖大聲道:「大王,我一直很奇怪,咱們為什麼要關信貸所什麼的?應該在朝廷注意到咱們之前就把閻王軍偷偷潛入成都,從裡面打起,拿下成都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呵呵,問得好。」鄭曉路認真地解釋道:「天啟年奢崇明的松藩之亂就是這樣開始的,奢崇明領軍進入重慶,直接在重慶城內反叛,一舉佔領重慶城,然後以重慶為根基,發兵攻佔了幾乎半個四川,並且兵圍成都,形勢一片大好。可是……他最後失敗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彭巴沖摳了摳頭:「我哪會知道。」
「因為他不得民心!」鄭曉路歎道:「因為人心思安,但奢崇明在搗亂,所以他不得民心。他以上萬大軍圍攻只有兩千兵力的成都,久圍不克,成都軍民一心,硬生生地守得援軍到來,最終使他被朱燮元一舉打敗,逃往水西。」
「咱們要是也直接從成都或者重慶一類的大城裡內部破壞,趁著官府措手不及來佔領城市,那麼咱們就成了叛黨,朝廷一紙公文,全川圍攻咱們,就會落得和奢崇明一個下場。」鄭曉路道:「別看我們在百性心中的名聲好,如果我們這麼搞一下,百姓未必會站在我們這邊。」
彭巴沖奇道:「那我們現在這樣搞,百姓就會幫我們了?」
「人這東西很奇怪的!」鄭曉路道:「若是我比他們先造反,那麼我是叛黨,他們會罵我。但如果他們比我先造了反,我出來幫他們,我就是救世主,他們會感激我。所以,我要做的事就是,先把百姓弄得造了反,我們再出來幫他們!」
張逸塵點了點頭,拍拍彭巴沖的肩膀,道:「彭巴沖,這些事太複雜,你別想太多的好。」
他又不無擔憂地道:「今天這仗雖然打得痛快,但我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啊。山寨裡現在共有八千士兵,其中有五千是銃手。但四川有四萬官兵,如果朝廷再募集鄉勇,說不定能集起七萬以上的軍隊。咱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強攻成都城,如果咱們的商戰不能把四川搞亂,以這點實力要定四川,仍是妄想,我始終覺得我們起事得還是太早了。」
「確實,咱們的根基還說不上穩,兵力也差了點,但時不待我,此時還不定四川就來不及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鄭曉路砸了砸嘴唇,心想,還有兩年張獻忠就要入川,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張逸塵歎了口氣:「可惜四川不夠亂,咱們連續關了信貸所和加工廠,想不到姓關的都抗過來了,朱燮元不知道怎麼弄出這麼一個人來,真難纏。」
「嘿嘿,也不算十分難纏。」鄭曉路哈哈一笑道:「逸塵兄莫急,朱燮元越是依靠關家,越是要倒霉,這關家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嘿嘿,不出二十天,我就讓朱燮元頭大如斗!」
「致命的缺點?」張逸塵奇道:「莫不是要暗殺那傢伙?只怕有點難,關峻現在肯定躲在朱燮元的巡撫衙門裡,就算我親自出手,也無法成功。」
「嘿嘿,我讓閔家兄弟帶了一封信去給江百濤,對付這關家,就看我那封信了!」鄭曉路嘻嘻一笑:「這關家的致命缺點,就是……他是一個浙江富商。若他是北京,天津,山西的富商,我都無可奈何,偏偏他是浙江的,哈哈哈,這就叫天助我也!」
「浙江……江百濤……」張逸塵並不擅長謀略,他仔細地想了半天,才終於恍然大悟:「哈,原來是這樣,我們手上的人脈,不用白不用啊。」
「沒錯,孫文宇欠我一個情,我送了那麼多糧食給他,幫我做這麼點小事,想畢他不會介意的。」鄭曉路嘿嘿地笑了起來。
張令拖著驚魂未定的劉峻崎回到成都府之後,趕緊調派大軍去救援被他們扔下的一千八百名官兵,然後趕去巡撫衙門見朱燮元,將追捕鄭家家眷的這一場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朱燮元面色深沉地聽完了一切,拿出紙筆來,在桌上寫下:「火銃……使用繡春刀的高手……使暗器的女頭領……黑桿長槍兵……」
他將這幾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突然歎了一口氣,道:「這次的對手,看來比奢崇明還要麻煩得多……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鄭小路,居然就是大亂陝西的閻王。」
「閻王軍?」劉峻崎和張令都吃了一驚,他們隨著朱燮元和奢崇明玩了幾年的貓捉老鼠,對陝西的事情並不太瞭解。
朱燮元道:「你們兩個,得多看看朝廷的邸報才行,天下大勢,雙眼一抹黑怎麼能成?」
他的手指移到「火銃」兩個字上,道:「據報,第一次發現使用火銃的匪人,是在崇禎元年的陝西寧強縣,當時領匪軍的是白水王二,手下有兩百名騎馬火銃手。他讓劉應遇吃了個大虧,然後白水王二改稱閻王,向北移動。」
他將手指又移到「使繡春刀的高手」上,道:「在攻打成縣時,閻王軍派出一名使繡春刀的高手,偽裝成錦衣衛作為內應,攻破成縣城關鎮。」
朱燮元又指著「使暗器的女頭領」幾個字,沉聲道:「據傳陝西女匪首九指皂鶯,善使飛劍,在黃龍山群匪聚會之後加入閻王軍。」
最後,朱燮元指著「黑桿長槍兵」歎道:「西昌之戰,這東西又和閻王軍的火銃手一起出現過……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白桿兵有意隱瞞,這事我還是從張子元那裡聽來的。」
劉峻崎倒抽一口涼氣,急道:「表叔,你是說……白桿兵也屬於閻王軍?」
「那倒不會!」朱燮元沉聲道:「閻王軍救援了白桿兵,白桿兵出於義理,也就縱容閻王軍離去,這件事老夫早已知曉,也幫著白桿兵隱瞞了下來。因為土家族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勉強不得,若要去追究白桿兵的過失,反倒容易激起白桿兵兵變,所以我就睜了只眼,閉了只眼。」
「我一直在奇怪,閻王軍為什麼要去救援白桿兵,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鄭小路去救自己的未婚妻馬祥雲!」朱燮元其實猜錯了,不過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也就是這樣了。
「現在鄭氏關閉信貸所和工廠,想要攪亂四川的理由,我們也終於知道了。」朱燮元道:「他想乘著四川大亂,混水摸魚,行那造反翻天之事。」
「表叔,那現在咱們要怎麼辦?」劉峻崎問道。
「不用擔心,從這種種情報來看,閻王軍的兵力應該不多。」朱燮元撫了撫自己的長鬚,仔細地想了又想,道:「在陝西時,閻王軍僅只五千不到的數量,數年作戰,又有損失。在救援西昌時,只派出了兩千五百名士兵,還損失近六百名,不過鄭氏錢財非常之多,有可能招納了一些別的人手。據老夫估計,閻王軍的數量應該在一萬以下。」
他又仔細想了想,道:「雖然閻王軍火銃厲害,終究人數太少。我手握四萬兵力,要破他這區區一點兵力易如反掌,何況雲南、貴州的官兵也歸我管轄,我隨時可以召之入援。只要四川不亂,他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機會。」
張令向前一步,微微躬身道:「朱大人,末將請戰,給我兩萬人馬,必將閻王軍找出來剿滅。」
朱燮元馬著臉,搖了搖頭:「別急,自從陝西一亂,天下誰不知道閻王足智多謀,變化無窮,這個傢伙絕不是兩三萬人馬就可以輕鬆對付得了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努力維持四川的穩定,千萬不可以亂,同時四下派出探子,務必要把鄭小路這個閻王的底細摸清楚。若是不摸清他的底牌就倉促出戰,必敗也!」
「發我號令,全川戒備,所有總兵死守好自己的城池,叫探子趕緊給我活動起來。」他微微皺了皺眉,道:「從川西和川南開始找,把閻王軍的老巢找出來。」
「再傳我命令,調雲南、貴州兩省的軍隊入川!」朱燮元是五省總督,要調雲南和貴州的兵馬只需一紙文書,不費吹灰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