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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卷 游石柱 第二十八章 告白(2) 文 / 三十二般變化

.    馬祥雲收拾了一下心情,換上冷冷的面孔,對向蘭索道:「是真的,我和鄭先生只是演戲,我們不會成親!」她這句話故意說得很大聲,讓鄭曉路也聽了個明明白白,這便是明確地向鄭曉路擺明了立場了,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立場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她仍然義無反故地說了出來。

    「那……那……那我……」向蘭索大悲之下又復大喜,但這大喜又似乎沒什麼根據,就算馬祥雲與鄭曉路不會成親,那也不能代表她能心想事成。向蘭索結巴了幾下,硬是沒能再說出一個詞來。

    鄭曉路聽懂了馬祥雲的話,他毫不費力地就做出了決定,立即用斬釘截鐵的聲音道:「阿妹,你願意嫁給我嗎?」

    「啊!」向蘭索驚呼了一聲:「我,我怎麼能,我長得又醜,又不像馬將軍那樣文武雙全,以後我的胸口又會留下難看的傷口……我怎麼配得上鄭公子。」

    「原來阿妹不願意嫁我!」鄭曉路淡淡地道。

    「不是,我怎麼會不願意……」向蘭索急道:「我是怕鄭公子看不上我,但我是非鄭公子不嫁的!」她一旦焦急,頓時牽動了傷口,疼得全身猛地一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鄭曉路嚇了一跳,暗暗責怪自己這個時候還在用激將法,趕緊溫言安慰道:「阿妹,嫁給我好麼?我不是說笑,很認真的!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土家族小阿妹。」

    「真的?不是騙我?不是看我快要死了,所以說些軟話兒安慰我麼?」向蘭索硬是不敢相信地道。

    鄭曉路很想過去抱抱她,但全身無力,連手指也動不了,只得輕歎道:「我騙過你麼?我說你家田里的玉米今天會多收兩成,是真的麼?我說你家的荒地可以種紅薯,是真的麼?」

    向蘭索大喜,一張蒼白無血的臉上笑容綻放,有如梨花盛開:「可是我胸口以後會留下長長的疤痕……」向蘭索畢竟是女人,這種大事之下,還在關心的自己的皮膚。

    鄭曉路見她開懷,自己也開心起來,哈哈一笑道:「那是為我而傷的,這天下間,便只有我覺得那疤痕好看,你除了嫁我,還能嫁誰?阿妹,你要好好休息,早點把傷養好,才能早點嫁給我啊。」

    向蘭索乖乖俏俏地應了一聲,她發著高燒,本來就極虛弱,此時安下心來,眼皮頓時沉重,一轉眼就睡熟了過去,房間裡能聽到她因為發高燒而時急時緩的呼吸聲。

    見向蘭索睡了,馬祥雲輕聲道:「鄭先生,回頭我就去告訴母親,我們兩人的婚事作罷,你安心地娶這位小阿妹吧。」她將這句話盡量說得平靜,但語音卻微微地顫抖著,出賣了她的內心。

    鄭曉路雖然痞氣,但心思卻很細,一聽這話,便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鄭曉路突然想起後世的一首歌來,歌詞是:「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鄭曉路心裡一軟,歎道:「馬將軍……」正要說些什麼對不起你一類的話,突然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裡是明朝,又不是後世,我可以一夫多妻的啊,何況我家裡本來就有一個妻子了,娶這向蘭索不也是二婚麼?何必搞得這麼一幅清純得要死的樣子,老子可是後世來的大流氓。

    一想到這裡,鄭曉路突然來了膽氣,流氓氣,**氣,趕緊道:「祥雲……不嫌棄的話……你也嫁給我吧。」

    馬祥雲一聽這話,頓時大惱,剛剛還叫我馬將軍,叫得我心裡一陣刺痛,現在突然又轉口來叫祥雲,還明目張膽地在向蘭索旁邊向我求親!這什麼鳥人?咦,不對啊,剛才他也當著我的面對著向蘭索求親,哇呀呀,這人太無恥了。

    馬祥雲還沒來得及為了求親而歡喜,先就惱怒了起來,沉聲道:「你以為我們土家姑娘這樣隨便的麼?」

    鄭曉路愣了一下,他此時痞氣發作,說話便隨意了起來,輕笑道:「什麼隨便不隨便的,你是我打擂台搶回來的老婆,就算你不願意,又能奈我如何?就算我現在就把你輕薄一番,鬧將起來,你猜秦將軍和小馬超會幫誰?」

    馬祥雲愣了一愣,她沒想到鄭曉路居然來這招,兩朵紅霞瞬間飛上她的臉頰,她從床上爬起來,拖著一條傷腿,慢吞吞地挪到鄭曉路床前,也不知道從哪裡刷地抽出一隻短槍,指著鄭曉路道:「現在你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還敢要挾說要輕薄我?我捅你兩個透明窟窿,看你怎麼輕薄法!」

    「何苦這般要強!」鄭曉路一點也不怕她,笑道:「就算你明年再擺擂台,後年再擺擂台……以後年年都擺擂台,也要擺上四百年才能再碰上我這麼好的人,除了嫁我,你又能嫁誰?」鄭曉路倒沒胡說,他來自四百年之後,馬祥雲如果想要碰上他這樣的人,真的得四百年。

    馬祥雲槍尖一顫,這人雖然胡說八道四百年,但其實真的是少見的好男兒,若是錯過,也不知道還要擺上多少年的擂台才能再碰上。她舉著短槍其實甚是吃力,內腑傷勢牽動,十分難受,便把短槍又放了下來。

    馬祥雲自嘲地笑了笑,對著鄭曉路道:「你們漢人可以一次娶兩個,我們土家族人卻不能一次嫁兩個。這裡是石柱,便得按石柱的規矩來,我和小阿妹,你這次終究只能娶一個。」她心中想著,若是你不娶我,我便是傷心罷了。若是不娶這小阿妹,只怕她立時就要死了。

    馬祥雲收了短槍,轉過身去,冷冷地道:「你還是娶小阿妹吧!」

    「那我們?」鄭曉路道:「我們兩人又如何?」

    馬祥雲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床頭,輕聲歎道:「若你真的有意,過得一年兩年,再來石柱娶我便是。若你本沒那意思,就不必勉強了。」

    「嘿,祥雲,那你好好洗乾淨等著!我很快就來娶你。」鄭曉路得意的聲音在屋子裡迴響著。

    等就等罷了,為什麼要洗乾淨?馬祥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第二天,鄭曉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可以動了,雖然全身還有些酸痛,但已經可以正常的行動。他從床上爬起來,看到金色的陽光穿過偏廳的木窗灑進來,照在向蘭索的睡臉上,向蘭索的高燒似乎退了,一張潔白的臉頰睡意安詳。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撫了兩下。

    便在這時,馬祥雲的聲音嗔罵道:「別一大早起來就當著我的面動手動腳的!你忘了我是你的什麼人?當著我的面搞這些,就不怕我吃醋麼?」

    嘿你個死小丫頭,居然大清早就在一旁裝睡偷看。鄭曉路大搖大擺地走到馬祥雲的床前,笑道:「你別這麼得意,現在我能動了,但你卻有傷,我們兩個之間的局勢好像調轉過來了吧。」

    馬祥雲臉色大變,趕緊伸手去抓她的短槍,但她內傷未癒,手上酸軟無力。還沒等她碰到槍桿,鄭曉路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你不讓我對小阿妹動手動腳,看來我只好對你動手動腳!」鄭曉路邪邪地笑道。

    馬祥雲驚惱交加,正要罵人,鄭曉路已經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一隻鬼手,瞬間撫在了她的腰上。入手處溫潤柔滑,好一握盈盈柳腰。馬祥雲從未受過這種輕薄,一張臉頓時飛紅,但她怕驚醒了向蘭索和彭巴沖,只好低聲怒道:「放開我,你這流氓。」

    「不放又怎樣?」鄭曉路嬉笑道:「你要叫人就只管叫,昨天我就說過了,如果我輕薄你,你猜你母親和哥哥會幫你還是幫我呢?」

    馬祥雲頓時無言,她知道如果鬧騰開來,沒人會幫她,因為她名義上已經是鄭曉路的未婚妻,被這男人吃了豆腐,鬧開來只怕全是幫他的,反而會讓自己大大的丟臉。馬祥雲見硬的不行,只好立即換成軟的,顫聲道:「別,你還沒娶我,別對我亂來,求你了!」她在幾年前的松藩之戰中,何其英雄,在戰場上殺了個幾進幾出,眼也沒眨一下,現在女兒清白之身落在男人手裡,卻忍不住告起饒來。

    鄭曉路卻是個超級流氓,管你軟也好,硬也好,反正吃定你了,馬祥雲不求饒還罷了,這一求饒,頓時把鄭曉路的某一根禽獸神經調動了起來,他的手腕一翻,那隻鬼手從馬祥雲的腰上直探了上去,穿進了衣衫裡面,順著她柔滑的肌膚一路向上,一把抓住了某個高聳如雲的峰丘。

    溫柔酥軟,頓時滿掌滿握。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呻吟了一聲,鄭曉路是爽得呻吟了起來。馬祥雲卻是感覺到自己謹守了許多年的驕傲,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她的身子一軟,認命地放鬆了一切戒備,只好用一聲呻吟,抒發出一點點毫不爭氣的抵抗。

    鄭曉路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將馬祥雲徹底地打垮了,這一吻之後,母老虎變得比瓷娃娃還要乖巧,縮在被窩裡再也不敢動彈,只是拿一雙黑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鄭曉路。

    「你若明年不來娶我,我就帶著白桿兵去攻打鄭府!」馬祥雲將頭也縮進了被窩,扔出了最後一句撐場面的話,只在枕頭上留下了她的滿頭青絲。鄭曉路輕輕拍了拍她在被窩裡凸起來的肩膀,柔聲道:「放心,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過?」

    不過大流氓接下來的一句話破壞了美好的氣氛,「摸到了才發現,比我眼睛看來要小一點!」鄭曉路砸巴砸巴嘴唇,沒心沒肺地道。馬祥雲沒受傷的那只腿猛地踢了出來,她的聲音在被窩裡憤怒地吼道:「滾,馬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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