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三十八章 精靈族的往事 文 / 枉為鼠
第三百三十八章精靈族的往事
「這是……生命之心？不錯，是生命女神的氣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秦傷剛剛拿出那片綠葉，庫德菲兒便一下站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秦傷手上驚呼道。
「這就是我這次來找大長老的目的。」見到就庫德菲兒如此失態的表現，秦傷心裡直嘀咕，看來這中間還有自己不曾理解通透的內情。
旁邊的邁西斯和老者沐風在秦傷拿出那片綠葉的時候還是滿臉疑惑，在庫德貝絲喊出生命之心這四個字後，臉色同時一變，看著秦傷手上，眼光不由變得炙熱起來。
似乎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態，庫德菲兒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緩緩坐下，再次用眼光深深打量了下那片綠葉形狀的生命之心，才把目光轉向秦傷：「現在，你可以仔細說說你的來意了。」
「是！」秦傷想不通其中的緣由，只能強壓下自己的疑惑，將自己怎麼遇見生命女神分身，然後接受她的任務，到最庫德貝絲讓自己來精靈森林找庫德菲兒的過程仔細地說了一遍，在敘述的過程中，秦傷仔細打量著在場三人的神色，庫德菲兒在伊始的失態後便保持著一副平淡的臉色，但是眼中偶爾流露出的一絲異芒卻洩露了她此時心中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旁邊的邁西斯和沐風倒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震撼，在秦傷敘述過程中臉色連連變幻莫測。
「那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精靈族移民去外面，好讓你建造生命神殿？」在聽完秦傷講述完整件事情後，庫德菲兒沉吟了一會，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秦傷說道。
「是的，還望長老成全。」秦傷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忐忑。
「想不到，她還記得這裡是她的家！」庫德菲兒並沒有直面回答秦傷，而是幽幽歎了口氣，看向秦傷手中那種的生命之心，臉色複雜至極，「你想聽聽我姐姐和我之間的故事麼？」
又是講故事？秦傷愣了愣，然後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其實他也蠻是疑惑，為什麼庫德貝絲作為精靈族大長老的姐姐，反而去地下城當了個城主。
「兩位不是外人，也順便聽聽吧。」庫德菲兒又轉向邁西斯和沐風，後者對視一眼，連連點頭，臉色也慢慢嚴肅起來，顯然，這個即將從庫德菲兒口中講出的故事應該並不簡單。
「我們精靈族的人口並不多，至少比起你們人族來說，可以算是少得可憐，但是在百族時期，我們精靈族始終是最大的幾個種族之一，這其中，固然是因為我們精靈族的壽命比較長，所以平均實力比別的種族都要高，但是最重要的，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那就是我們精靈族有直屬神靈——精靈神！」庫德菲兒醞釀了下情緒，緩緩開了口，在說到精靈神三個字的時候，一抹特異的亮光從她的眼神裡一閃而過，讓旁邊的三人清楚地知道精靈神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高大。
「擁有種族直屬神靈的，也就只有我們精靈族了，而在精靈神的保護之下，並沒有哪個種族敢貿然向我們精靈族發起戰爭，當然，從精靈族分支出去的暗精靈除外，但是他們的實力和我們比實在太過弱小，根本對我們夠不成多大的威脅，於是我們精靈族就在精靈神的庇護下，超然獨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精靈族的族類信條，是每個精靈之間，都是完全平等的地位，除了精靈族的大長老，精靈族的大長老，是侍奉精靈神的一個職位，負責聆聽傳達精靈神的旨意，因為精靈神的超然地位，所以連帶著大長老這個人選，也成了精靈族裡獨一無二的地位。」
「雖然因為精靈神的存在，沒有什麼種族敢向精靈族貿然發起戰爭，但是在戰亂時期，總有個別的團體和個人，想精靈族發起挑釁，於是為了維護精靈族的安慰，大長老又在下面組建了一個長老團，輔助大長老調度精靈族的一切事物，這就是我們精靈族的框架構成。」
「大長老的選擇不是由族人推選，而是又精靈神直接降下神諭，在我們很小的時候，便被精靈神挑選出來，成為精靈一族的聖女，便在上一代大長老任期滿後，直接繼承大長老一職。」
說道這裡，庫德菲兒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臉上的榮光一黯：「本來每一代由精靈神挑選的聖女都只有獨一無二的一人，但是在我們這一代，卻變成了我和姐姐兩人。」
秦傷聽到這裡，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那個地下城城主庫德貝絲，竟然也是大長老的候選之一，不知道後面出現了什麼變故，讓她竟然跑到了人類世界。
「上一代的大長老和長老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一次出現兩個聖女是精靈族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在幾次確定了精靈神的旨意的確如此之下，他們只能將我和姐姐一起當做了聖女培養起來，等待上一任大長老任期滿後精靈神再次降下神諭。」
「姐姐從小比我懂事，事事遷就我，而我，從小比較頑皮，因為想起上面有姐姐在，所以聖女時期必須要要學習的某些事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姐姐不同，她從小就是一個合格的聖女，本來長老團的所有成員都幾乎認為姐姐作為下一任的大長老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也就沒有怎麼管我！」
「可是，三十年前，魔域侵犯東大陸的戰爭爆發了！」
說到這裡，庫德菲兒的聲音一頓，旁聽的幾人更是聚集了精神，因為他們感覺到，事情在這裡一定出現了某種重大的轉折。
「本來我們精靈族有著精靈神的保護，沒有任何一個種族敢輕啟戰端，但是那一次，魔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最先攻擊的就是我們精靈族。」
「而且，魔域的實力太強，雖然我們精靈族的實力也不弱，但是在數量上就要遠遠少於他們，我們經受不起這種消耗戰，最後在長老團的商議之下，絕對祈求精靈神的幫助。」
「於是，上一代的大長老帶著我和姐姐前往精靈聖地，祈求精靈神的庇護！」
說到這裡，庫德菲兒似乎回想起了當時那一幕，臉上竟然出現一絲微微的恐懼:「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的行蹤被魔域的人得知，於是，一路上的堵截追殺不絕，在精靈衛隊犧牲了大半之下，才終於將我們三人送到了精靈聖地！」
「但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禱告，並沒有得到精靈神的回應！」庫德菲兒的臉色一黯，「經過了七日七夜不間斷的禱告後，大長老終於絕望地告訴我們，精靈神的氣息徹底沒了！」
「而在次期間，精靈族在東大陸的城市幾乎已經被魔域的隊伍全部攻破，在這個時候，大長老終於下了個痛苦的決定，放棄東大陸的一切地盤，讓剩餘的族人全部遷徙到精靈森林，這塊我們精靈的發源之地來避難。」
「但是，在大長老迎救族人的時候，被魔域的三個將軍級別的人堵住了，經過三天三夜的戰鬥，大長老與對手一起隕落。」
「在回歸生命之樹的時候，大長老將職位傳給了我姐姐，也就是庫德貝絲！」
庫德菲兒說到這裡，抬起頭眼光在秦傷的臉上掃了一眼，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特別的東西，然後才又接著緩緩說道：「本來一切都該到此結束，但是！」
「但是回到這裡，也就是精靈森林後我們才發覺，我們聖地的象徵，精靈神發佈神諭的介質，生命之樹已經枯萎！」
「什麼？生命之樹已經枯萎？」聽到這裡，旁邊的老者沐風終於是忍不住了，出聲大叫道，滿臉的震驚之色，顯然，這個消息讓他徹底失態了。
「不錯，生命之樹已經枯萎，三十年前就已經枯萎了。」庫德菲兒卻並不責怪沐風的失態，反而緩緩點頭強調了一遍，「當時的精靈族上下一片恐慌，不知所措。」
秦傷想起地下城的庫德貝絲，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是跟著眼裡出現一抹惘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時的大長老，也就是我姐姐，在生命之樹面前足足坐了一個月，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庫德菲兒的聲音慢慢凝聚，一股掩飾不住的尖銳深藏其中。
「她決定，將生命之樹移植進精靈古樹之內，以精靈古樹的生命力滋養保生命之樹，讓生命之樹不至於完全枯死。」
「精靈古樹？難怪，難怪我見這精靈古樹的生命力如此旺盛，甚至旺盛得有些過了頭。」沐風長老聽到這裡，似乎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口中喃喃自語，坐了下去。
但是秦傷卻依舊滿臉霧水，不知道這生命之樹和精靈古樹有什麼關係。
「如果說生命之樹是精靈神頒布神諭的地方，是我們的精神象徵，那麼精靈古樹，就是我們生命的保證。」似乎知道秦傷心中的疑惑，庫德菲兒跟著就為他解釋，「我們精靈人口之所以如此之少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精靈的成長需要吸收精靈古樹散發出來能量，也就是生命古樹本身的生命之力，而由於某種原因，精靈古樹已經只剩下我們腳下這一根了。」
「啊！」秦傷聽了庫德菲兒的解釋，有點瞠目結舌的感覺，生命體的成長竟然要靠一棵樹木的能量，這有點太匪夷所思的感覺了吧。
果然不愧是遊戲，沒想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此時此刻，秦傷的心中唯有這句感歎。
「而精靈古樹一天產生的生命力是有限的，將生命之樹放置進精靈古樹內滋養的話，就要消耗很大一部分生命力，使得精靈古樹既要提供精靈生長需要的生命力，又要滋養生命之樹，那就會使它超負荷施放生命力。」
「換句話說，就是精靈古樹一天施放的生命力將會透支。」一旁的沐風接口說道，「而透支的結果，就是它將用來保持自神生長的生命力施放出來！」
「那就是說，精靈古樹會停止生長？」秦傷終於聽明白了一點，疑惑地問道。
「那還算好的，最壞的結果是它不僅僅停止生長。」沐風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如果超負荷過多了，精靈古樹不但會停止生長，而且有可能會逐漸散失它本身的生命力，也就是說，它會慢慢變枯萎，慢慢老死。」
秦傷的思緒頓住了，想起自己一路走上來感受到的那絲蓬勃的生命力，擁有這種生命力的精靈古樹會枯萎？會老死？
但是旋即他的腦中有出現一個念頭，或許正是施放這種連自己都清晰感受得到的生命力，對這棵龐大的精靈古樹來所，才是真正的超負荷施放吧。
「所以當初長老團的很多長老都極力反對，因為這不異於將我們精靈族推上一條等待死亡的道路，不客氣地說，當精靈古樹枯萎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精靈族滅族的時候，所以，縱然但是的姐姐已經身為大長老，她的第一個命令也很難順利地執行下去。」庫德菲兒結著說道，她的話讓秦傷暗暗點了點頭，不錯，這種決定種族存亡的決定，從一個剛剛坐上大長老位置的小女孩口中說出來，的確很難令人信服，特別是在所有精靈都知道已經失去了精靈神的神諭之下。
「但是當時的姐姐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始終堅持這麼做，最後出於大長老特殊的地位，長老團也只能通過，不過開出了一個條件。」庫德菲兒的語氣有點沉重。
秦傷腦子裡的靈光一閃，訝聲問道：「難道是讓她辭掉大長老的職位？」
庫德菲兒點了點頭：「不錯，因為精靈神的關係，其實長老圖裡面也有一些人同意姐姐的做法，但是他們擔心，姐姐這種性格會將本來就處境艱難的精靈一族帶向絕路，所以在同意了姐姐這個決定後，就要求姐姐退位。」
「難道長老團還能決定大長老的任免不成？」秦傷有點疑惑，聽她前面所說，大長老的位置是精靈神決定的，難道這個長老團能推翻精靈神的旨意。
「當然不能，所謂的長老團不過是協助大長老解決族內的事物而成立起來的機構，他們怎麼有權去管大長老的事。」庫德菲兒搖搖頭，「不過，但是的情況有些特殊，一是前任大長老剛剛隕落，姐姐在族內沒有什麼威望，二是姐姐一上台，第一個命令就是關乎精靈族生死存亡的決定，讓很多族人對她產生了不信任，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素，最重要的是…….」
「是因為你？」秦傷聽到這裡，赫然醒悟，「是因為當初有兩個聖女的原因麼？」
「不錯，」庫德菲兒的笑容有點苦澀，「對我們精靈來說，精靈神的旨意絕對不容違背，如果當時沒有我，就算長老團和族人對姐姐有再大的意見，也不會要求她辭去大長老一職，但是正因為有我這個備份的聖女，所以長老團的人認為，讓姐姐退位，由我接任，也不算違背精靈神的旨意，畢竟，我也是精靈神指定的大長老接任人選。」
說到這裡，秦傷基本上完全明白了，不錯，她們兩姐妹同時被精靈神指定為聖女，本來就沒有高下之分，當時精靈族又處於那種生死存亡之刻，長老團為了全族考慮，想選一個對精靈族更好的大長老本來就無可厚非。
「當時，我是堅決不同意的，前面我說了，因為有姐姐在，我根本沒有做好接任大長老的裝備，本來，只要我不同意，長老團的人也拿我沒辦法，但是當時姐姐私下找到了我。」庫德菲兒的臉色浮現出一抹無奈，「她告訴我，她希望我接手精靈族大長老一職，因為她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她要找魔域的人報仇？」秦傷想起後面庫德貝絲的事跡，一個結論脫口而出。
「不錯，當時的精靈族損失慘重，已經不容許我們全族參戰，但是姐姐說了，這是東大陸全大陸的事，加上精靈族幾乎就毀在魔域的人手中，所以她是一定要出去的，而精靈族，不能沒有大長老，所以她要我接任她的職位，帶著精靈族，好好保存元氣。」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時貝絲城主會以個人名義加入屠神小隊了，而精靈族另外的人幾乎都沒有出現。」沐風在旁邊長長歎息了聲，這件事，一直是當時的一個疑點，知道現在，他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姐姐並不是一個人出去的。」庫德菲兒搖了搖頭，「因為每個大長老在被選為聖女的時候開始，都會有一隊專業的精靈衛隊，就算她離職或者退休後，這隊衛隊依然屬於她，所以在姐姐將大長老的職位交給我後，她便帶著她的專屬衛隊走出了精靈森林，而我依照她的吩咐，開啟了精靈結界，知道一年前，才打開。」
秦傷想起地下城城主府的那些精靈守衛，心想這些應該就是庫德貝絲專屬衛隊了。
「至於這次，姐姐為什麼要你來精靈族，我想我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在解釋清楚精靈族的往事後，庫德菲兒又將目光轉向了秦傷，緩緩說道。
秦傷精神一震，知道正題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