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百一十五章 是誰 文 / 枉為鼠
第三百一十五章是誰
「你騙人！」短短的三個字被小小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出來，竟然讓秦傷心一震，下意識地偏離了與小小目光的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如果是小毛病，秦傷哥哥你不會對我解釋這麼多，而且還生怕我不相信地一再解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不想我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小小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一絲惶恐，看著秦傷的眼神全是似是而非的希冀，似乎並不想從秦傷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秦傷哥哥，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是不是你的…….」
秦傷看著小小輕微顫抖的身子，片刻過後，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點頭，將手掌抬起，在那一籠烏黑的長髮輕輕撫摸了下，點了點頭：「或許吧！」
雖然秦傷的語句並沒有肯定，但是小小在聽了這個答案後忍不住迅速地縮回雙手，交叉著緊緊地蒙在自己的嘴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們不是說，你，要到30歲麼？怎麼可能現在…….」
「現在不過是偶爾有些頭暈罷了，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秦傷寬慰地安慰了小小一聲後，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就想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難免有些頭昏眼花，你看，我可比他們強多了！」
「秦傷哥哥。」感受著頭上那只溫暖的大手順著髮絲帶起的溫暖，小小的心似乎平靜了些，將嘴上的雙手放了下來，但是看著秦傷的眼裡依舊是一片痛惜。
「小小，幫我守住這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秦傷將放在小小頭上的手收了回來，然後低聲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對小小說道，「你也知道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好！」這次小小卻一點都沒有猶豫，立刻便點點，倒是讓秦傷稍微怔了下。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盡快找到遊戲裡的那個長壽的秘密，好不好，秦傷哥哥。」小小的前半句是在和秦傷商量的口氣，而說到後面，已經是近乎哀求了。
「好，小小放心，我也不想……我也想好好活著呢！」秦傷也是馬上點點頭，但是話中特意規避了那個死字，以免讓小小更加不安。
「嗯，我也幫你。」似乎秦傷的話得到了小小的認可，所以小小很快就放心下來，狠狠地點了點頭，似乎想向秦傷證明自己說這句話的決心。
「那我們去你王燕姐姐那裡去吧，你不是說王燕姐姐找我有事麼。」秦傷笑著準備走，突然又停住了腳步，看著小小，「咦，你開始不是說有事對我說麼？現在說吧。」
「我，我……我是想叫秦傷哥哥你注意一點，因為和王燕姐姐通電話的那個人好像不簡單。」小小的臉色猶豫了片刻後，才憋出一句話來。
「那個男的簡單不簡單關我什麼事！」秦傷失笑，「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走吧。」
「嗯，」小小乖巧的答應了聲，跟著秦傷朝王燕那裡走去。
只是，兩人的心裡此時並不如表明那般無所事事。
——秦傷哥哥，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向你說呢，嗯，等你身體好了，我幫你找到治病的辦法了，再對你說吧。
——看小小開始的樣子，是想向我說那件事麼？現在，應該是擔心我才沒有說罷，罷了，我依舊當著不知道，等他們什麼時候願意自己開口，更好。
兩人一前一後，保持半個身子的差距，走進了王燕的辦公室。
其實說是王燕的辦公室也是一個通俗的叫法，其實這間房間充當著多種用途，在需要開會的時候是會議室，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是辦公室，在接待王燕自己的私人朋友的時候又是會客室，平時無事，卻被王燕當做了現實裡的另一個明月酒館，僅僅是牆角處那壁陳列的數十味酒，秦傷大概估計了下，其價值就不下於百萬。
見到兩人進來，坐在主位上，微微後側癱著在椅子上的王燕立刻微微正了正身子，先是朝小小笑了一下：「小小來了，辛苦了，快過來坐會。」
然後才正視了秦傷一眼，輕聲說了句：「你也坐吧！」
三人坐罷，秦傷這才問道：「找我有事？」
「自然有事，不然我可不敢隨便去打擾你這個大忙人，」王燕似若埋怨地說了句，然後神色一怔，「知道賴家不？」
「賴家，什麼賴家？」秦傷一怔，不解地問道。
「京都賴家，」秦傷的反應似乎全在王燕的意料之中，「一個極其低調但是實力又無比強大的家族，勢力不在東方家之下。」
「就算他的勢力很大吧，但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秦傷眉頭微皺，不知道王燕提起這個賴家的用意是什麼。
「自然和你有關係，不過你不知道罷了。」王燕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握在手中的酒杯輕輕晃了晃，「四年前，哦，不，現在應該要說快接近五年前了，你還沒有入獄的時候，你當時的女朋友，那位秦雨小姐的父親，曾經有意將他的寶貝女兒和一個大家族聯姻，而這聯姻的對象，就是這賴家公子，正牌的家主繼承人！」
「什麼？」秦傷的嘴微微張起，一時間忘記把他們合攏。
「當時的賴家公子不知道在哪裡見過秦雨一面，對他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在已經基本同意了這門親事，當時後來的結果你也知道了，秦雨……小姐，她為你生了個女兒，這門生意就這樣吹了！」王燕沒有握被打左手伸了出來，在桌子上攤了攤，擺了擺。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秦傷花費了足足五秒左右的時間去消化這個消息，最後眉頭一挑，看著王燕說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會說，對方一個堂堂的大家公子因為這件根本沒有形成事實的婚變來嫉恨我這個小人物吧？還是他狗血地想教訓我一頓，好討回那莫須有失去的面子？」
「你可不是小人物，」王燕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擱在桌子上，空出右手，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特別是在遊戲這一塊，你擁有著和任何人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有時候表現出一點盛氣凌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那是什麼意思，我可就真的不懂了。」秦傷聳聳肩膀，似乎真的滿腹疑惑。
「準確地說，我也不知道。」王燕抿了抿嘴唇，看著秦傷，見他依舊沒有露出什麼好奇追問的神色，有點微微失望，有只能自己接了下去，「只是開始我接了個電話，賴家公子說他想見見你，聽其語氣，似乎並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不過我不敢保證就是了。」
「見我？」秦傷的眉頭間的皺起比之前深了些許，語氣中也充滿了不解，「見我做什麼？」
「不知道，我也問了，但是他沒說。」王燕雙手將酒杯捧在中間，以掌心為周，緩慢地來回揉搓，「你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不同，我也不好問得太多。」
「可是我沒空，」秦傷雙手一攤，「你也知道，最近遊戲裡我到了緊要時刻，根本離不開。」
「所以對方並沒有要求和你在現實裡見面。」似乎早就知道了秦傷的回答，王燕立刻接口，「他只是說，想和你在遊戲裡和你見一面，時間，地點由你定，當然，他希望越快越好，只要你有空，可以立刻呼他！」
「看來，你和他達成了什麼協議吧。」秦傷帶著絲明悟看著網眼，「是不是你得了什麼好處，不然你不會替他想得這麼周全。」
王燕微笑不語，默認了他的話。
「好吧，等我有空了告訴你，你再安排吧。」秦傷說到這裡，就想起身。
「等等！」王燕急忙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還有事？」
「李家的事已經面臨完結階段，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王燕拋出了另外一個話題。
「哦，按時間想來也是該到了完結階段了，不過，你說聽我的意見是什麼意思？」秦傷有點疑惑，「那些證據全部交上了法庭，似乎我現在想要改變主意也來不成了吧？」
「李……還是叫他風吟者習慣一點，風吟者的結局如何的確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但是李家的處境如何，你的意見就很重要了。」王燕輕輕笑了以下，眼中一抹莫名的意味悄然浮現。
「大姐，我不過一個遊戲玩家，依照你說的，在遊戲裡我或許有著一點叫囂的資本，但是現實裡，我這種小角色能做什麼？」秦傷苦笑道，「四年前我還是那個暗夜精靈的時候，還不是被別人輕輕一下就推下了坑，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本能決定別人那麼大的家族的處境。」
「你不能決定，自然有人能決定，而那能決定的人的意思，就是要看你的意思，我說這些，你聽明白了麼？」王燕似乎知道自己的話實在是有點繞，所以說完後忍不住苦笑了下。
秦傷還真是轉了一會才理會過來——
「能決定的人？能決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