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58 家事 文 / 三千煩惱絲

.    你好，爸爸！」電話裡的傑瑞德語氣輕快，聽起來心錯，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火藥味：「我想你一定談了個好價格，對嗎？」

    「注意你說話的對象，傑迪，我是你父親！」老人拿著話筒，瞇著眼睛透過書房的落地窗看著外面，雖然花園阻隔了視線，但他依然能看見遊蕩在街道上的那些記們，雖然這些傢伙都讓他很不高興，但不比電話裡的兒子讓他更頭疼。/

    「當然，當然，我知道，你是我尊貴父親，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們的標準我們的楷模，所以我們只需要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就是正確的，對嗎？」傑瑞德依然還是那種輕快的語氣，「你看，我現在正是按你所說的在做，我只是想問問談得怎麼樣。」

    「克麗絲是我最疼愛的孫女，你要明白這一點，傑迪。」老人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而且現在也不是20年前！」

    「是的，我當然明白，不過……」傑瑞德的聲音變得冷冷的，「請你記住，你的孫女同時也是我的女兒！而且我不認為你真正明白你剛才說的話，克萊斯特先生！克麗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她也有權利去選擇，而不是聽從別人的安排！」

    「沒有人安排，也沒有人強迫！」老人似乎也有了火氣，「作為年長，有義務告訴年輕人，那些才是他應該做的，那些才是他需要的，而不是任憑他恣意妄為！克麗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意志，沒有人可以干涉！他應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有他自己的判斷！而你！克萊斯特先生，永遠不會明白這一點！」激動之中，那邊的傑瑞德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的是「他」而不是「她」。

    顯然老人也沒有覺察，不知不覺中提高了聲音：「所以你始終沒有徹底的成熟起來，你也不是個真正合格的父親，否則怎麼會放任克麗絲在娛樂圈裡闖蕩！」

    說道這裡，他忽然摀住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拿電話地手顫抖著差點掉下來。

    「爸……」那邊只傳來半個詞語就住口了，但其中的焦灼卻非常明顯。

    「你認為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同樣地。克麗絲不僅是你地女兒。同樣是我地孫女！」在緩和了下之後。老人地口氣依然嚴厲。

    「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提醒！」沉默片刻後。傳來這樣一句話。「今天就這樣吧。」

    跟著。光噹一聲電話斷線了。老人帶著一絲苦笑看了看手中地話筒。然後放回了原位。此時他地胸口已經好了很多。剛才只是稍微有些急火攻心罷了。

    「克勞。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嗎？」妻子地身影隨即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別擔心。瑪莎。只是一點小事。」老人揮了揮手。站起來表示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地。有時候他都覺得很神奇。只要自己不高興或不舒服。妻子總是會第一時間來到自己身邊。彷彿有預知力似地。

    「你在跟傑迪通電話？你們又吵起來了？」她看著丈夫問道。

    「沒什麼，莎拉，我們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老人做了個手勢。

    「你們又吵起來。」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老人沉默了片刻，再次苦笑起來，然後攤開雙手搖了搖頭：「這就像中文裡的那句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是這樣嗎？」

    「親愛的，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一失足成千古恨』用在你們之間是錯誤的，如果你要使用中文的話，得清楚它地使用範圍才行。」妻子開玩笑的說道。

    老人笑了起來，眉頭也舒展了不少，輕輕歎了口氣：「我也習慣了，反正和傑迪說不到兩句就會吵起來，原本想說的話也會變了味道，也許我們一直就這樣，直到我回到主的懷抱。」

    「不會的，親愛的，我保證，」妻子給了丈夫一個輕擁，「其實你們都知道問題在哪裡，也意識到了解決的必要，只是不願意先於對方開口而已。所以傑迪要通過瑪麗邀請我們去西海岸，而你也要瞭解傑迪的近況也得從我這裡打聽……從這點來說，傑迪不愧是你的兒子。」

    「如果他能像迪恩多一點，那我會更高興一些。」老人忍不住輕輕哼了聲。

    「好了，克勞，你又來了。」妻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如果這一次，你提前向傑迪徵求下意見，明確告訴他只是帶克麗絲去看看，就不會有現在地事情了。」

    「莎拉，你認為如果是我向傑迪要求，他會答應嗎？如果勉強答應了，又在報紙上看見這樣的新聞，他又會有怎樣的反應？」老人攤開手。

    眼見妻子露出無奈的表情，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轉換了話題：「好吧，我確實該注意下自己了，但願這種事不會再有下次。」

    妻子沒有多話，只是溫柔的握住他的手，一如這麼多年地想伴。

    同樣的情景也生在洛杉磯，如果有人能同時聽到這兩場對話，會現兩邊人所用的詞語句子以及想要表達的意思都差不多，只是說話的人不同，而且最終調節氣氛地都是他們的妻子，不得不說女人在做旁觀地時候能看

    楚。

    之後，傑瑞德在通過母親知道父親沒什麼大礙後，開始把自己的怒火洩到了其他人地身上，無論是弟弟迪恩還是妹妹露絲、溫蒂，又或布萊恩，總之把他蒙在鼓裡的紐約諸人，都在電話中被他用不帶髒字地尖刻語言狠狠挖苦了一番，即使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係的文森特也被殃及池魚。

    不過，傑瑞德的脾性大家都是清楚，所以基本上都是一笑了之，按文森特的話說就是，難得當年那個桀驁不遜、年少輕狂的傑迪又回來了。

    而安吉拉依然不清楚狀況，在父親打來電話詢問的時候，只是說：「好了，爸爸，什麼事情也沒生，我只是覺得他有趣打算試著交往看看，如果不合適就分手好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沒有越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既然如此，傑瑞德也不打算讓女兒知道生過什麼事，也就沒再多問，至於在知道具體情況要怎麼和父親相處……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

    以安吉拉的聰明沒有注意到這些也並不奇怪，除了記的騷擾外，馬上就要開始忙起來，否則說不定會當著爺爺的面問個一二三四出來。

    正如娜塔莉說的那樣，女孩和喬納森的合謀根本是自討苦吃，引來地大批想要獲得獨家新聞的記整天在爺爺的別墅周圍打轉，即使因為被主編警告不得過於接近，但也幾乎是24小時守侯著，生怕錯過點什麼。而喬納森在上東區的家也同樣被此對待，甚至人可能更多，只要能拍到安吉拉進入他家的照片那可就是大新聞。

    不過安吉拉依然不這麼認為，即使喬納森在電話裡向他抱怨，和瓦伯特去看揚基隊比賽的約會，因為怕記們拍到什麼不得不取消，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別擔心，喬，等我離開紐約後，他們就不會困擾你了。」女孩這樣安慰著說道，「想想看，到那時你就可以大方的和維德去新澤西或馬裡蘭，或加拿大約會了。」

    「我們以前就這樣做過！」那邊的喬納森沒好氣的回答道。

    「但至少可以讓家裡人放心，不是嗎？別忘了，這種情況我們之前有過預計，總之別擔心，過幾天就會的。」

    「難道你就不能多出現幾次，分散他們地注意力。」

    「你知道的，我馬上就要新專輯了，唱片公司建議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吸引公眾的注意力，所以在那之前盡量不要露面。」

    「作為全美的偶像，你還需要用這種方法來製造人氣？」

    「我和他們簽了約，自然就要聽他們的，不是嗎？」安吉拉說著看了看時間，「好了，我不跟你說，我今天還有個遠道而來的朋友要招待，如果你不想她們知道我找你當男朋友的原因，那麼我就先掛了，再見。」

    收線之後，女孩輕吁口氣然後回到了臥室，剛進門，沙上某個和娜塔莉和斯嘉麗樂呵呵說著話地小傢伙立即又把臉蛋垮了下來。

    「好了，薇薇，我已經道過歉了，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安吉拉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在她面前坐下。

    「你食言了！你說過暑假來看我的！」艾薇兒撅起嘴巴，顯得比她更加委屈。

    「薇薇還自己寫了歌曲，打算唱給你聽呢！」斯嘉麗也在旁邊幫襯著說道，娜塔莉則不一言，完全看戲的表情。

    「恩……薇薇寫了歌曲？可以唱給我聽聽嗎。」女孩轉了轉眼睛，抓住機會插開話題。

    艾薇兒輕輕哼了聲，拿過吉他就彈了起來，相比幾年前，她的唱歌技巧有了相當大的提高，雖然依舊還有些青澀，但已經有了自己的味道。

    這寫兩個女孩的友誼的歌曲很輕快，詞曲相對不錯，而且透露著別樣真誠，讓安吉拉有些小小地感動，同時也有些吃驚，如果這卻是艾薇兒自己寫的話……因為自己的出現已經讓她的音樂潛力開始展現出來了嗎？不過，為什麼不是搖滾類的？

    收起自己的胡思亂想，在艾薇兒唱完之後，安吉拉不失機的上前擁抱了下小女孩：「真讓我感動，薇薇，我再次向你道歉，有什麼可以補償你嗎？」

    小女孩地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即眼睛一亮：「那麼我們一起出……」

    「抱歉，親愛的，這可不行，你知道最近我被那些傢伙們纏上了，而且公司也要我盡量少露面好配合宣傳。」安吉拉帶著歉意說道。

    「那……不可以像曼妮她們說得那樣，化妝出去嗎？」艾薇兒一臉的失望。

    「那不是百分百的抱歉，再說曼妮和nat現在也榜上有名，如果一起出去又被認出來的話，以後再想化妝出去就難了。」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小傢伙，眼見她越地失望後，才又嘻嘻一笑：「不過，我有其他的辦法補償你哦。」

    「是什麼？」薇薇立即抬起頭來。

    「去我地校園巡迴演唱會第一站哈佛捧場，怎麼樣？！」

    （又是凌晨才更，我都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