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145 溫情之旅 文 / 三千煩惱絲
. 好萊塢的秘密花園溫情之旅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你看衣|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伴著輕柔的吉他聲。安吉拉低聲吟唱。宛如情人的耳語。充滿著愁苦和無悔。一時間讓周圍的遊客也忍不住駐足聆。甚至就連知了也神奇的停住了叫嚷。
一曲完畢。靜靜的過了兩秒後。熱烈的掌聲突然的就爆發出來。將幾隻在樹枝上跳來跳的小鳥給嚇走的同時。又將遠處遊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好了。就到這裡吧。我想我的走了。」安吉拉不等這些大學生再說話。將吉他遞給了原來的主人——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後。站了起來準備辭。
還沉浸在剛才那美妙歌聲中的大學生們顯然還想挽留。不過相互看看之後。誰也沒有開口。最後還是一個女孩鼓起勇氣道：「安吉拉。能……和我們一切拍張照嗎？」
但女孩微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是私人出來旅行的。不想留下任何圖像資料。所以只能和你們說對不起了。」
雖然很失望。青年們卻很爽快的接受了。這不奇怪。畢竟安吉拉現在是美國人。再說歐美明星在現在在的中國國內的知名度相對不算高。也就是那些沿海的帶信息發達的青年們最為關注。而且因為剛剛開放電影市不過三年。她的天才名頭還不為這些中國青年所知。出名的也只是音樂而已。如果換成是哪個港台明星在這裡。那就不會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不過。即使這樣。蒲觀水還是提醒女孩。這些大學生可能不清楚她的身份。但如果透露給了媒體。那就不太好辦了。這裡可不是美國。
「別擔心。我們明天就回上海。後天就坐飛機離開。不會有事發生的。」安吉拉並不在意。先不說那些學生們會不會真的透露給媒體。目前的中國。無論報紙還是電視都還在改革之中。報道的娛樂新聞多數轉自香港等的。就算他們知道。再一查證再派出記者。她們早就離開了。反正她也沒留下什麼圖像資料。
不過。安吉拉並不知道。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有好事的遊客用相機將她唱歌的鏡頭拍攝了下來。10年後這些照片都變的異常的珍。
而此時。一行人在遊客的竊竊私語中離開了蘇堤。保險起見。蒲觀水讓司機開車先到其他的方轉上一圈再回賓館。依然滿腹心事的安吉拉默認的他的做法。
「你那首中文歌真的很好聽。」坐車後。一直沒開口的娜塔莉忽然這樣說道。
「還好吧。可惜只有吉他。如果加上中國樂器混音的話。效果會更好。」安吉拉不置可否的淡淡回答了一。
「中國的神話傳說裡。有很多這樣的動物愛上人類的故事嗎？」娜塔莉又問。
女孩不由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對方笑了笑指著蒲觀水：「瑞恩為我翻譯的。不過他總是把四個漢字的成語翻譯的很長很長。比如你為我翻譯過的「海誓山盟」。他一定要用「男女相愛時立下的誓言。愛情要像山和海一樣永恆不變」來形容。而不像你直接告訴我。這就是「無悔的愛」或者「愛的誓約」！」
安吉拉撲哧笑了出來。這無意的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她看起來猶如陽光般燦爛。似乎已經掃去了心中的陰霾。但這笑容只持續了十多秒。女孩再次收了起來。輕歎了口氣後翠綠的眼睛認真的看向了娜塔莉。
娜塔莉隨即轉過頭去看車窗外的景色。這一次卻換她不敢和安吉拉對視了。
「這樣的神話其實有很多。但是並不局限於動物和人類。」安吉拉輕輕的說道。「還有很多。仙女和凡人。又或者女幽靈和男人。你看。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古代中國的男權主義是多麼的強大！」
這略帶俏皮的話讓娜塔莉忍不住輕笑了聲。用餘光看了看安吉拉。正要問什麼。女孩已經繼續說了起來：「但讓我觸動的。卻不是這個……」
《白狐》是新世紀10年代末的時候。在中國網絡上風靡一的歌曲。有人曾說這是在那個充滿著浮躁年代裡最好的中國風歌曲。安吉拉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但不可否認這首歌的確非常動聽。哀婉而深情。比某些同時期的歌曲高出不止一籌。她只所以會唱這首歌曲。卻是因為——
「還記的在遊覽沉香閣時候。我跟你解釋過的。在宗教上東方人和西方人對於死後的不同態度嗎？」安吉拉輕輕問道。
「你是說……輪迴？」
「我總是在想。如果一個人不斷輪迴不斷忘卻。應該是件很幸運的事。因為每一次輪迴都是一次新生。他不會再有前世的羈絆與記憶……可是。對於那個長生不死卻一直愛著他的女孩來說。卻是那樣的不公平！她愛著的那個人。卻始終記不的她……」女孩的語氣很平靜。卻有著一種莫名的無奈。
「我再給你講個故事吧。」她頓了頓。忽然又說道。
「很久以前的中國南方。有一對郎才女貌的愛人。他們是那樣的愛著對方。彷彿什麼也分不開。兩人甚至對彼此許下諾言「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97歲死。何橋上等三年」……宇哦了一聲。很淡的伸出手說你好。桑上的喉嚨干
聽見自己低低但是熱烈的聲音：我認識你的。你還記|嗎？……後來。桑上宇潔蘭他們都畢業了。畢業沒多久。宇和潔就結婚了。那一天。桑上第一次喝了酒。將自己灌的不省人事。意識失去的最後一剎那。她聽到自己和風在奈何橋上鄭重的說：堅決不喝孟婆湯……宇的眼睛突然變亮。他緊抓住桑上的手很清晰的叫了一句：！隨後眼神渙散。喉嚨裡擠出模糊的一句話。只有桑上知道。他說的是：錯過了一時。我錯過了一世……」
整個車廂裡只有安吉拉那輕柔的語氣在迴響。雖然是用英語在講這個故事。雖然娓娓道來從容而平靜。但總有那麼一絲落寞糾纏於其中。
這個故事女孩本來記的不是那麼清楚。可此時此刻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自動從腦海裡湧了出來。將這個故事補充完整。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她並不清楚她只知道有娜塔莉在身邊。就能感到自己依然存在著。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所以她才脫口而出。要娜塔莉做她的女朋友。
講述終於結束了。車廂裡陷入了沉悶。兩個保鏢無論聽懂沒聽懂都閉口不言。而娜塔莉雖然裝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因為故事太長已經興趣聽了。但注意著她的安吉拉卻知道她一直豎著耳朵聽完了的。可她也沒在說什麼。似乎只是講了個故事。
之後。雖然又遊覽了杭州的幾個景區。不過兩個女孩似乎都已經失去了興趣。安吉拉通常在解說的時候說著說就不知所云了。而娜塔莉總是經常性的回過神來問：啊。什麼？所以。一行人最後早早的回了賓館休息。
夕陽已經沉入了的平線。漫天通紅的火燒雲讓天空美不勝收。看似欣賞著的娜塔莉卻不時往裡屋瞟去。安吉拉躺靠在長沙發上和家裡通著電話。
輕歎口氣。女孩再次看向天邊的火燒雲。自己的心似乎也像著通紅的雲層一樣燃燒著。想要熄滅卻總有火星四濺。
她想告訴她。她一直在輪迴中等候她。是嗎？她想告訴她。她不想錯過她。是嗎？娜塔莉苦笑了起來。安吉拉什麼時候開始迷信起神秘學來了？或者她因為昨天的事。開始有了妄想症。以為自己真的沒喝那個什麼孟婆湯嗎？
要是我聽懂了昨天晚上她說的那些話就好了。女孩懊惱的想著。
我們去餐廳吃晚餐吧。」安吉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已經結束了和家裡的通話。站在她身後。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好的。」娜塔莉點點頭依舊避開女孩的視線。安吉拉隨即抓住了她的手拉著一起往外走去。她象徵性的掙下掙。也就仍憑女孩拉著了。
我不是同性戀。而且安吉拉不對勁。就這樣。整整一晚上。娜塔莉都在心不斷對自己這樣說道。偏偏她越說越覺的自己軟弱無力。
「晚安關上燈後。安吉拉躺到自己的床上側著身體看著娜塔莉低聲問候了句。
「晚安。安吉。」娜塔莉同樣低回應。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還鎖在自己身上。這讓女孩的心突然有些難受。她終於抬起頭。對上了安吉拉的眼睛。
即使是在黑暗中。女孩的眼睛依然明亮。給人一種在透支的燃燒著什麼的錯覺。讓娜塔莉覺的自己的心裡的火苗也跟著竄了起來。將曾經的一切都照的透亮。纖細畢露！
「晚安。」安吉拉再次低聲說了一。終於翻過了身體。而娜塔莉依然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良久之後。她忽然坐了起來下床向她走去。
好吧。你贏了。安吉。當娜塔躺到安吉拉身邊。從背後抱住女孩的時候。她在心裡說道。
安吉拉驀的轉過身來。眼中全是不能置信還有……狂喜！娜塔莉翻身將她壓住。然後直起身體解開了自己的睡衣。輕聲說道：「今晚……溫柔點。好嗎？」
沒有激烈的碰撞。沒有急促的喘息。只有溫柔的愛撫與高超的技巧。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呻吟。兩個女孩纏綿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在**中融為了一體。
娜塔莉已經沉沉睡去。腦袋埋在安吉拉的雙峰之間。雙手依然保持著抱住她的姿勢。而安吉拉此時卻有前所未有的清醒。躁動不安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昨天晚上她從沒有那樣的絕望過。自己曾經的存在被徹底的抹去了。讓她害怕惶恐和無助。如果不是娜塔莉在身邊。也許她已經瘋了。
也正是因為娜塔莉。她感到自己依然還存在著。所以她需要娜塔莉。非常非常需要她。沒有她。她的生命似乎都是灰色的！她說了那麼多。白狐也好輪迴也好。就是想告訴她這點。可她又無法說的太明白——她一直都慶幸。昨晚癲狂的時候用的是中文在吼叫。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就在她已經絕望的時候。同時也要對生活失去希望的時候。卻聽見了那天堂般的聲音。她只覺的從沒有這麼幸福過。
（後面還有一段。正在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