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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39 萬聖節(1) 文 / 三千煩惱絲

.    萬聖節雖然是西方的鬼節,但是實際上一點都不可怕,雖然在這一天晚上大多數人都打扮得奇形怪狀,殭屍、惡魔、吸血鬼甚至還有外星人,但主要是好玩並不是為了嚇人。而孩子們在這一天的晚上更是非常囂張,戴著奇怪的面具提著南瓜燈到處上門玩「不給糖果就搗蛋」的遊戲,房屋主人要麼請吃糖果要麼給些零錢,否則孩子們就會在屋外大呼小叫,然後將屋子外面裝飾用的南瓜燈踩爛。

    現在的安吉拉最喜歡的就是萬聖節,她不在乎什麼糖果什麼零錢,但是這樣和朋友們在街上亂逛,然後到處去騷擾居民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像現在這樣--「不給糖果就搗蛋!」叫嚷中同時還帶著不斷的敲門聲。

    「好的,來了。」門後傳來女主人的聲音,當她拉開門後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小小的嚇了一跳,四個南瓜頭漂浮在門外!

    女主人定了定神,很快看出實際上是四小孩子,一身黑色的斗篷裝裹著全身,和大多數過萬聖節的人沒多少區別,但是腦袋上通通套著一個大大的南瓜頭,這樣一來如果不留神,還真會以為空中漂浮著南瓜頭。

    「零錢還是糖果!」最前面的小孩提著一個小小的南瓜燈,揮舞小拳頭叫囂道,聲音清脆,是個女孩。

    「別急,親愛的,都有。」女主人笑著說道,從掛在門後的兩隻小木桶裡抓了一把糖果一把早兌換好了的硬幣,塞進小女孩的手裡。

    這群孩子歡呼一聲,做不了鬼臉,於是向女主人揮了揮手,飛快跑開了。

    「安吉,我們現在去哪裡?」隊伍中第二個戴著南瓜頭的女孩問最前面的那個女孩,街道上出來遊行的人很多,所以上門要糖果的孩子也很多,這條街上的家庭幾乎都被要過了,雖然他們不會拒絕其他的孩子,但是安吉拉說第一次才是最好玩的,所以總是找那些沒有孩子光顧過,或者說看上去沒有被其他孩子光顧過的家庭。

    「去沃爾斯大街,那裡肯定還有沒被騷擾過的家庭。」小女孩自信滿滿的說道。

    「可是安吉,我們這樣順路出去是在沃爾斯大街中間,如果我們來回跑的話,肯定不夠時間回去。」說話的是第三個戴南瓜頭的小女孩,她和第四個女孩是兩姐妹,和傑西卡住得不遠,也是安吉拉的同學,大家都是玩伴。

    「讓我想想,」安吉拉拍了拍罩在自己頭上的腦袋腦袋,「這樣吧,到了街口,露絲和莉莉望西,我和傑西往東,如果在走到街口後來不及回來,那麼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再分糖果和硬幣。」

    說著,她將跨在手裡的籃子取了下來:「現在我們先把這些分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就如之前所說,安吉拉對糖果和硬幣都不感興趣,不過她喜歡收集各種樣式的糖果--大多數家庭就喜歡自己動手做,這其中不乏很有創意的作品,所以每年小女孩喜歡試試自己能收集到多少樣式。

    其他三個女孩都沒有客氣,反正早已經習慣她的做法,兩三下將各自籃子裡的硬幣和糖果混合在一起然後分三份,再把各色糖果挑出兩三顆交給了安吉拉,小女孩將屬於自己的那份用紙袋包起來放進衣服口袋裡,然後迅速跑到街口,相互道別開始分頭行動。

    在沃爾斯大街的遊行人群果然少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安吉拉和傑西卡連跑了好幾棟房子,可不是房屋前的南瓜裝飾被踩壞了,就是剛剛有小孩要了糖果離開,而且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很high,經常有人大呼小叫的跑過來裝神弄鬼嚇人,兩個小傢伙雖然也會還以顏色,但是要糖果的速度明顯就減慢了許多。

    「安吉,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去那些沒有被要過糖果的家庭呢?」休息的時候傑西卡忍不住問道。

    「你每年都會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自己還想不出來嗎?」南瓜頭那對被挖成三角形狀的眼孔後面,小女孩的眼睛彎得賊賊的。

    「別跟我說要追求什麼第一次。」雖然明知道對方看不見,傑西卡還是翻了個白眼。

    「真是笨蛋,如果我們總是挨家挨戶的要過去,那麼我們能走幾條街。」安吉拉在傑西卡的南瓜腦袋上敲了敲,每年的萬聖節,父母都允許她到這片街區和傑西卡一起度過,像這樣隨心所欲想怎麼跑怎麼躥的機會可不多。

    「不許叫我笨蛋!」傑西卡抗議道,不過現在隔著南瓜頭,她最大的殺手鑭沒法使用,威脅不了安吉拉。

    不過,即使這樣傑西卡還是有其他辦法:「對了,安吉,救世主先生給你寫信了嗎?」

    「傑!西!」安吉拉以一種危險的口吻叫出她的名字。

    「怎麼了,我以為你把地址留給他,是覺得他會像那個加拿大姑娘一樣寫來熱情洋溢的信。」雖然看不清南瓜頭裡傑西卡的表情,但是揶揄的意思卻是非常的明顯。

    「傑!西!卡!」安吉拉的口吻越發的危險,早知道就不跟她說有關酒會的事情,那天離開的時候,面對愛德華的懇求,雖然她最終還是沒有給他電話號碼,但是心裡一軟還是留下了家庭地址,然而愛德華的語文水平真的不敢恭維,寫來的信中錯詞錯句滿篇都是,讓人看得頭疼。

    「不過很顯然他很喜歡你,那麼,安吉,你也喜歡他嗎?我猜應該是吧。」傑西卡依然不知死活的說著,但是語氣中那絲味道誰也沒覺察出來。

    「你要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被激怒的安吉拉惡狠狠的說道,伸手向傑西卡抓去。

    傑西卡驚呼一聲,慌忙開始逃跑,兩個小傢伙嘻嘻哈哈打鬧著在街道上亂躥起來,路邊的「妖魔鬼怪」也不時跟著起哄推波助瀾。

    終於在越過一個消防栓後,安吉拉忽然一個閃身抓住了傑西卡的斗篷,然而不甘落入魔掌的傑西拉忽然一扭身體想要掙扎開來,安吉拉剛好身體沒有保持好平衡,被斗篷一帶,立即向旁邊倒去,同時響起了兩聲尖叫。

    傑西卡嚇了一跳,忙轉身要去扶安吉拉,但安吉拉已經跳了起來,正要去扶另一個小女孩。那是個5歲左右的女孩,戴著小惡魔的面具,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籃子也扔在地上,糖果硬幣滿地都是。

    「混蛋!你們賠我!」摔在地上的小女孩看著自己的東西全撒在了地上,加上剛才膝蓋摔得很痛,不由哇哇大哭起來。

    自知理虧的安吉拉和傑西卡忙取下在追逐中已經歪來倒去的南瓜頭,上前扶起她道歉並安慰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個小女孩一邊哭泣一邊凶凶的瞪著兩人,大有恨不得衝來咬上兩口的意思,這讓安吉拉好氣又好笑,歎了口氣然後舉起自己的籃子道:「好吧,這樣吧,我的分給你一半作為補償怎麼樣?」

    「誰要你的!」小女孩摘下自己的小惡魔面具,依舊是一副兇惡的樣子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她瞅了瞅安吉拉那基本上還是空空的籃子,抽泣的哼著:「我的可比你多多了!」

    「那好吧,你打算讓我怎麼做?」安吉拉和傑西卡對視一眼無奈的說道。

    但是小女孩忽然停止了抽泣,而是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安吉拉,安吉拉帶著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疑惑:她在看什麼?這個小女孩一頭紅色的秀髮,臉蛋圓潤,上面還掛著兩行淚痕,五官很秀氣,不過街燈很模糊讓她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覺得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兩人就這麼相互對望著,直到傑西卡伸手在中間晃了晃:「你們能不發呆嗎?」

    兩個女孩都如夢初醒,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腦袋,調整了下情緒再轉過頭,安吉拉乾咳一聲:「ok,你要我怎麼賠你?」

    對方吸了吸鼻子,眼珠轉了轉,看向安吉拉的眼神有了種興奮,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然後向一邊撇了撇嘴道:「看見那裡了嗎?」

    安吉拉向她說的地方看去,那邊兩棟房屋中間有片空地,圍著不少人,一看就知道在玩咬蘋果,這是萬聖節的傳統節目之一,在裝滿水的盆子裡放上幾個蘋果,讓它們漂浮在水面上,然後讓其他人在不用手的情況將蘋果咬起來--可不要以為這很容易,被選中放入水盆裡的蘋果都是被洗得特別光滑的上好品種,沒一點技巧根本就咬不到。

    安吉拉很快明白對方的想法,她肯定不會怕,當即揚了揚秀眉:「好吧,規則。」

    「五個蘋果,誰咬出來的多誰就贏,贏的人有權利拿走輸的人今晚在睡覺前要到的所有糖果和硬幣!」那個女孩哼哼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和年齡不符的狡黠。

    「沒問題!」安吉拉想也沒想,一口答道。

    (抱歉,今天晚了點,有事耽擱了下,見諒見諒,每天一更再怎麼都要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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