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路行 文 / 宇文花青
第一百四十三章一路行
「殺人兇手最後也死了。」狐狸有氣無力的道,顯然這段敘述讓他很耗心力。
「怎麼死的?你報的仇?」南宮玄鳳想狐狸的功夫如此好,報仇應該不是難事。
沒想到狐狸說:「那時候,我還弱,沒辦法替她報仇。兇手是老死的。」
南宮玄鳳突然覺得這是個很冷的笑話,只是笑不出來。
她轉身,狐狸已穿好了衣服。
「你會嫌棄我嗎?」狐狸道。
「為什麼?只為你不能為她報仇?」
「不是,是因為我是狐狸男精。」狐狸一本正經地道。
「我知道。」南宮玄鳳道。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時有點不負責任了,她真的知道嗎?
狐狸笑了。走過來,給了南宮玄鳳一個沒有一絲**,而是很溫暖的擁抱。
晚上睡覺時,南宮玄鳳仍是時時惡夢,冷汗陣陣,她總是夢見一個小孩子在角落裡哭,驚醒時,便看到狐狸側躺在身邊,她記得臨睡前,他去了隔壁,這會兒怎麼又在這裡?難道這是夢中夢?
狐狸摟過她:「你受了驚,便發噩夢,狐狸在,這回你便安心地睡吧。」
南宮玄鳳真的是被嚇到了,她也不再計較,而是真的躺在了狐狸的懷裡,聽著他哼著旋律,竟慢慢又進了夢鄉,奇怪地是一覺天亮,果真沒再做惡夢。
早晨,他們又用馬匹換了三輛馬車,重新上路後,南宮玄鳳覺得自己身體好多了,便坐在舒適的車廂裡看外面的風景。
狐狸除了看南宮玄鳳外,也不知在哪裡開了一本書,看的起勁。
「你在看什麼?」南宮玄鳳道。
狐狸將書遞給她,字不認識。類似於象形文。
「這是我從黃帝內經原文抄下來的,原文刻在竹子上,讀起來不方便。」
他被稱為神醫也是有道理的,不過,自己被下了藥流產他沒看出來嗎?
南宮玄鳳想起來,便直接提出了她的疑問。
狐狸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顯然有話他不知該怎麼說。
「你知道?」南宮玄鳳不敢相信地問道。
狐狸點點頭。
「我以為我會從你口中聽到真相,而不是藍伽兒。」南宮玄鳳頭轉向車窗外,她知道,有可能狐狸怕她難過,故意隱瞞真相。
狐狸並未解釋。
氣氛有些壓抑。
突然狐狸的手伸到南宮玄鳳面前,手心裡有只小青蛙。
南宮玄鳳現實生活中最怕的動物有兩種,一是老鼠,一是青蛙和蟾蜍。
所以她表現的有些過激,從狐狸的身邊,直接跳坐到他對面。狐狸有些發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本意是想逗她開心,沒想到她會害怕,一時他臉上的表情訕訕地。
「你,你從哪裡弄來的?」南宮玄鳳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以為你會喜歡,以前狐狸女精就喜歡這個。」狐狸一揚手將它扔到車窗外的草地上。
狐狸女精?他又提起了。看來他對她還蠻有感情的,南宮玄鳳心裡微酸。
「你生氣了?」狐狸小心地看著她的眼睛道。
南宮玄鳳搖搖頭。
「我看出來了。」狐狸突然笑了:「你在生狐狸女精的氣。」
眼前狐狸如孩童般的,快樂於他來說很簡單,只要她心裡有他一丁點就行了。
作為心理醫生的她,當然懂。而且他的目的就是想讓她懂。
兩個人差的可能真的只是時間。
就這樣,日子在平靜中一天過了一天,再無驚險出現,對於南宮玄鳳來講,這樣的日子她極其知足。而對於翠兒,這樣的日子也挺精彩,她除了看風景,還可以偷偷看冷少塵。這位冷公子她怎麼看怎麼順眼,就便是一言不發,她認為他是胸中有大智慧,他皺眉,她會認為他憂國憂天下,而事實上,他皺眉,只是他對於她的注視有些無耐罷了。
紅玉看著女兒青春洋溢的小臉兒,心裡暗暗替女兒擔心,她的小心思哪裡會逃過當娘的眼睛,只是,這位公子心中有人,而且這樣人中之龍也不是翠兒能收服的。
閒瑕時,紅玉倒與暖玉閒聊,很合的來。暖玉性格直爽,現在心態又挺平和,知道的東西也不少,所以是個聊天的夥伴。
車廂裡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冷少塵覺得彆扭,後來的幾天,他便自己呆在第三輛馬車裡,看著他們的行禮和衣裝用品。
就在他獨坐馬車的第二天,暖玉來到他車裡,也不說原因,也不聊天,只是坐著。冷少塵看著眼前救過自己一命的姑娘,她儀態端莊,看起來很無害,怎麼也不相信,狐狸說過她給南宮玄鳳下過盅的事情。
冷少塵想問她,卻又覺得無法開口,這樣對著一個美人,冷少塵這前沒有過這種經驗,再加上傷口未好,時不時馬車顛簸,所以他額頭竟見了汗。
暖玉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絲帕,遞給他,冷少塵看著面無表情的暖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竟口乾舌燥起來。
看他不接,暖玉直接抬起纖纖玉手,捏住絲帕一端,在他額頭輕蘸。只是這汗越擦越多。
暖玉歎了口氣,收回絲帕,冷少塵用自己的袖子在額上抹了兩下,然後尷尬地看著暖玉,有些憨的笑了。
「你和南宮玄鳳成過親了?」暖玉突然開口。
這句話問的冷少塵一愣,因為他知道此南宮玄鳳不是彼南宮玄鳳,而她不知。
想了想,他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沒有,在家時,我們定了親,但並未成親。」
「那你們事實上已越了禮數了吧。」暖玉曖昧地笑了。
冷少塵正了顏色:「姑娘莫要說笑,我和鳳兒發乎情,止乎禮,並未有半點不合禮教之事。」
看他說的認真,暖玉也迷惑了,她是知道南宮玄鳳洞房未落紅的,可是她和他竟然未越禮,那她還有別的男人?難道是自己的師付?
看著暖玉狐疑的表情,冷少塵問:「你在想什麼?」
「那個男人是誰?是柳如是?」
「什麼男人?」
「孩子的父親,或者別的男人。」暖玉說著眼眸裡有些冷色,南宮玄鳳雖然貌美異常,但同時玩弄兩個男人於股掌之上,她有些過份了。被休出軒轅府,現在又有師付這樣的男人處處護著她,還真讓人氣忿。
「住嘴,鳳兒我瞭解,她不是那種女人。」因暖玉的言辭中有了不敬,冷少塵不舒服起來,口氣也變得冷了。這會兒他甚至忘了,他的鳳兒早已不在了。
暖玉見冷少塵突然變了顏色,便不再惹他,只是仍坐在這輛馬車裡,只是給他換藥時,重手重腳,經常弄得合上的傷口又出了血,看著冷少塵雖疼得冷汗直冒,但並未責怪她,她不禁又放輕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