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章 山欲遇險1 文 / 宇文花青
第一百四十章山欲遇險1
翠兒搖搖頭:「沒有任何線索,也不知為誰而來。」
「可是你現在換上這些,一會兒下樓的時候不會更惹人注意了嗎?」南宮玄鳳的頭腦也恢復了些,看著翠兒的繁重服飾道。
翠兒道:「我們馬上進入羌族地區,這裡應該是邊界,換裝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這是暖玉說的。」
「除了暖玉還有其它人嗎?」南宮玄鳳恢復了些許力氣問道。
「還有冷少塵冷公子,送我們的馬車伕是侍劍和另一侍衛。」翠兒交待道。
南宮玄鳳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翠兒見狀偷偷歎了口氣,她知道,因聽到侍劍的名字讓她想起了軒轅府裡的事了。
再上路時,已換了馬車,這馬車比先前的還大些。馬車是租的,侍劍他們兩個返回去了。
換上異族服飾的狐狸看起來,多了幾份神秘,彷彿他是來自大山的山神。這是翠兒的想法。她現在正坐在後面的馬車上,和母親說著閒話,車裡幾個人面上的表情都輕鬆了不少,過了這界,怕是他們想追也費些力氣了。
尤其對翠兒來講,這是一條重生的路,從此不再整天提心吊膽南宮府的人來報復,也不用看他人的臉色過日子,至於服侍小姐,這是她願意的,她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和小姐在一起,她從未當自己是奴婢,她只當她是妹妹。
因此翠兒的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她和母親聊天的空閒,她還會撩起車簾看看外面的風景,看到路上行走的異族人,路邊奇怪的樹,以及偶爾的動物,都讓她感覺很新鮮。
車廂裡的另兩個人,像兩座冰冷的雕像,冷少塵因自己的未婚妻不知魂歸何處而傷心無處訴,明明在那裡的人,卻又不是,靜下心來,果然她的熟悉感覺已不再,她確實不是他的她,只是未何命都如此苦…
暖玉靜靜地坐在那裡,她的心裡卻不似表面那般平靜,看著自己熟悉的一切都被拋在了身後,她的心突然澄清無比,彷彿新生。
前面車廂裡鋪著厚厚的錦裘,因為精神好些,南宮玄鳳半臥在一側,狐狸在對面慵懶地靠著車廂,嘴角一直噙著暖暖的笑,奇異的服裝襯得狐狸妖美異常。他一直看著南宮玄鳳,從頭看到腳,忍不住的愛意流淌。
「你一直這樣看著我,你不禮貌。」南宮玄鳳微弱地一笑。
狐狸仍是笑也不說話。
看著快癡掉的樣子,南宮玄鳳弱弱的心臟,有了一絲暖暖的感覺。
「我們回家,你開心嗎?」狐狸突然開了口。
「他們也和我們一起走馬觀花嗎?」南宮玄鳳問道。
「嗯,狐狸突然喜歡上了熱鬧,人多些,你也會開心些,是不是?」狐狸很溫柔很溫柔地道。
南宮玄鳳萬念俱灰的心因狐狸翠兒等一干朋友,而又恢復了一些生機,她不知道,沒了狐狸,在這陌生而又暗流洶湧的世界,自己能存在多久。
狐狸因一夜未休息,這會倒有了睏意,軟枕放下,他懶懶地躺下,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狐狸身上,南宮玄鳳看著呼吸均勻的狐狸,此刻他如玉的臉上彷彿籠著一層金光,美好而神聖。
她看著他睡的香甜,自己也不覺打了個哈欠,躺好,漸漸也進了夢鄉,狐狸突然睜開眼睛,一伸手將南宮玄鳳摟在懷裡,南宮玄鳳皺了皺眉頭,在狐狸懷裡拱了拱,找到個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狐狸便也閉上眼睛,臉上帶著滿足地笑,這回是真的睡去了。
馬車平穩地行著,後面車上的人也有了睏意,都懶懶地。
車行了一個多時辰,路上的人漸漸少了,兩邊樹木越來越多,慢慢地前面出現了連綿的山,只有一條路直通山裡,馬車伕挺直了腰桿,提起精神,一揚鞭,馬兒快步跑了起來,他打算快些趕路,以免夜宿山裡,這條路他走了好幾年,知道要不耽誤穿過山,山後便是一個鎮子,那裡食宿俱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夜。
馬車行著,偶爾有幾個騎士,越過他們的馬車,急馳而去,經商的販貨的都加快了腳步。
南宮玄同睡著睡著,突然又夢見那頭灰熊撲身自己,便尖叫一聲醒了過來,身邊的狐狸拍著她的後背輕輕道:「做惡夢了?莫怕,狐狸在。」
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狐狸懷裡,南宮玄鳳深吸了兩口氣,,記得狐狸先睡的,那麼說是自己鑽進他懷裡的?
南宮玄鳳坐起來,臉有些熱,望向窗外,才發現無已近黃昏。
外面是密密的林子,路是漸漸身上的,兩側山不算高,但感覺有些陰森,南宮玄鳳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狐狸覺察到了,從身後將其攬在懷裡也向外看去,知道南宮玄鳳有些怕,便在她耳邊輕輕道:「莫怕,如果今晚走不出這片山,我獵老虎給你玩。」
「玩老虎?」南宮玄鳳暗笑,這玩具還真特別。
「對,你還想看什麼?我找來給你玩。」
「我想看鳳凰。」南宮玄鳳故意道。她還算善良,沒想看龍。
「鳳凰?家裡養了些,回家你隨意看,在這山裡沒有鳳凰。」
原來這民上還有傳說中的神鳥?只不知他說的是玩笑還是真話。
南宮玄鳳剛要問,就聽山兩側一陣隆隆巨響。
馬車伕打停了車,狐狸神色一凜,抱著南宮玄鳳跳下車,後面馬車裡的人顯然也聽到了聲響下了車在側耳傾聽,轉眼間,看見林子裡伴著聲音,起了煙。
狐狸一擺手,人退後了幾十米,眨眼間,剛才的路被從山上滾下的石頭,木頭堵得嚴實,兩輛車和兩匹馬顯然遇難。
好在人員沒受傷,只是煙塵濃厚嗆人,沒有辦法近前查看。
身紅百戰的冷少塵拔劍四顧,劍眉緊蹙,所有的人見狀都進入戒備狀態。
狐狸懷中的南宮玄鳳倒驚出一身冷汗,她想起早晨被刺的事情,那麼現在肯定不是意外那麼簡單,可是他們行的不慢,是什麼人這麼大的力度,能提前佈置這些?
兩上馬車伕蹲在地上捶匈頓足,他們在哀悼死去的馬匹和碎掉的馬車。眾人沒心情安慰他們,只是提高了警惕,陸續又有路過的行人,見狀,停下議論紛紛,然而除了碎石和木頭,再未見其它異常狀況。
狐狸和懷裡的南宮玄鳳猶如神仙般,讓人想看又不敢直視,不敢直視自然偷偷地瞧,瞧一眼再瞧第二眼,然後一眼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