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九章 狐狸投壺 文 / 宇文花青
第七十九章狐狸投壺
軒轅皇盯了半天,然後仰頭笑了:「很好。今天為兄很開心。什麼時候你和王妃也到宮中走動走動,要不顯得生份了。」
軒轅凌聞言神色一警道:「謝謝皇上,只是玄鳳生性爛漫,不太遵禮教,怕壞了宮中規矩,留人笑柄。」
「南宮家的千金,怎會不懂禮教,你也說她生性爛漫,朕想沒人會怪的。」
「謝謝皇上的盛情,待臣弟問問她的意見。」
軒轅凌正說著,南宮玄鳳走了過來:「食物馬上烤好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丟了手藝。」
「王妃,皇兄邀請我們去皇宮,你的意見如何?」
南宮玄鳳看著兩兄弟的表情很怪,尤其軒轅凌很擔心的樣子,彷彿這裡面有陰謀,便道:「謝謝皇上美意,待過些時日,軒轅府無事我們便去可好?」
軒轅皇臉上露出笑容:「當然,皇兄從現在開始便盼著你們快些去。」,
皇上隨身侍衛為他端上一盤烤串,皇上皺著眉放入口中一塊,慢慢咀嚼,然後道:「這是誰的手藝?朕在宮中怎麼不知道有此食物?」
「宮中食物自然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如此平民食物難登大雅之堂的。」南宮玄鳳道。
軒轅皇點點頭,拍手道:「以後朕就讓它登大雅之堂,弟媳,你說可好?」說完,看著南宮玄鳳。
望著軒轅皇的一雙逼人魚眼,南宮玄鳳心裡一陣煩亂,南宮玄鳳的職業感覺告訴她,這個面色浮白,黑眼圈明顯的皇上不是縱慾過度,便是心裡焦慮過度。
南宮玄鳳正要回答,聽到花園的一角傳來爆笑聲。
「皇兄,請慢用,我和王妃過去瞧瞧。」說完軒轅凌拉著南宮玄鳳急急地走。
「你怕你皇兄?」南宮玄鳳壓低聲音道。
「不是怕,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
「可是你皇兄好像有問題。」
軒轅凌聞言止住腳步:「什麼問題?」
「不好說,有時間你可以把他的行為都告訴我,我分析一下。」
「好。」
原來爆笑的是投壺處,。兩個擠進人圈,才看見狐狸手執箭柄在那輕鬆優雅地投壺呢,壺裡的箭已經滿了,他還在投,後來的也插在前面的箭尾處,有點像街上燒烤攤前桶裡裝的廢竹籤,一層一層地累高。
紅頭髮的皇浦和對著他的雙胞胎兄弟道:「你輸了我一個月的酒錢。」
「可你輸了柳兄五十年的酒錢了,不對,這會一投,五十一年,估計一百年都擋不住。」說完皇浦望又仰天長笑了,估計剛才也是他笑的。
南宮玄鳳望著搔著頭髮滿臉糗色的皇浦和,不禁笑出聲來。
聽到南宮玄鳳的笑聲,狐狸將箭往地下一擲,紫眸在尋找,看到南宮玄鳳後便走了過來,神情略帶委屈道:「我不喜歡。」
「什麼?」南宮玄鳳覺得自己也算是聰明人了,可是為什麼總也跟不上他的思路。
狐狸伸手一指,原來他指燒烤。
「為什麼?」
「吃就吃了,何必還要其做如此慘狀示人。」
南宮玄鳳明白了,原來他指燒全羊。
看著說笑的兩個人,軒轅凌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但他還未發作,顯然有進步。南宮玄鳳扭頭看了一眼軒轅凌,感受到了他的進步,便微笑了一下以示獎勵。
對面的狐狸紫眸瞬間暗了下去:「狐狸來只是告訴你,狐狸很想你,既已說完,狐狸便要走了。」說完輕甩衣袖,轉身。
南宮玄鳳一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衫,又覺不妥,便鬆開道:「這麼快嗎?」
「不急不急,柳兄也不要急,我們遠遠地趕來,不在軒轅府叨擾幾日也說不過去,何況,軒轅王地窖裡藏著不少好酒呢。」皇浦兄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道。
軒轅凌開了口:「是呀,從皇浦山莊到此也需十日行程,無事你們兄弟也不會來鄙府,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時日吧。」
狐狸轉過身來,輕輕點點頭。不知怎的,南宮玄鳳覺得很開心。
軒轅凌看了眼皇上,身邊圍了不少大臣和侍衛,顯然也不寂寞,便沒回去陪,和皇浦兄弟及柳如是找了個桌子,開始喝酒。南宮玄鳳坐在軒轅凌身邊,酸酸甜甜的酒偶爾也喝一口半口,只是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皇浦兩兄弟,話很多,軒轅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狐狸則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手裡的酒杯,別人喝,他便喝。
南宮玄鳳心裡暗想,都道紅顏是禍水,看來是有道理的。區區一個南宮玄鳳就已攪得三方不寧了,如何處理這複雜局面,南宮玄鳳搖搖頭,她覺得有些無措了。
「為何我成婚大喜之日,兩位沒來參加呀?」軒轅凌放下酒杯道。
皇浦望看了眼皇浦和,然後微笑道:「如果說有重要的事情,不便出席,你會不會相信?」
「望兄既不願意說,不說也罷,何必還問凌某相不相信?」
皇浦望俊面一紅,看了眼皇浦和,皇浦和收斂了豪放表情,神情嚴肅道:「今日急急趕來,其實也不止為你慶生,原來聽柳兄講,我還不信,今天一見,心裡更生驚奇。」
「到底什麼事?越說越糊塗了。」軒轅凌道。
皇浦望看了眼南宮玄鳳,又四顧一下,舉起酒杯道:「反正來已來了,先盡了興再說,來來,先痛飲三十杯。」說完一飲而盡。
南宮玄鳳也將酒飲盡,然後起身道:「我有事,先失陪一下,你們繼續。」說完也不等他們說話,自己先行了。剛才皇浦望分明有話講,只是礙著她在場,這點她豈能看不明白。
南宮玄鳳躲開三三二二的人,自己行到荷花池邊最僻靜處,撫著臉,望向水面,才飲了幾杯,酒又上臉了吧。水裡紫色的人影虛虛幻幻,南宮玄鳳臨水弄了弄頭髮,頭髮亂了能理,可心緒呢。南宮玄鳳順勢坐在了岸邊的草地上,隨意拔了棵草,放在手裡拈玩,來到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自己一步步走過來,雖有無數險情,都一一化解,只是不懂,造化弄人,老天將她丟到這裡到底有何深意?以前以為,沒了老公凌,自己會活不下去,然後最脆弱的人,也是最堅強的,最近心痛的毛病減輕了些,犯的次數也少了,是自己狠心,忘了老公了嗎?
南宮玄鳳歎了口氣,向來醫者不自醫,醫好無數人心理疾病的她,對自己卻很迷惑,是不願不想還是無能無力?
南中玄鳳想著,閉上眼,蜷起腿,將頭伏在腿上,讓心一片空明,什麼也不去想,聽感受微風過耳,陽光暖照,漸漸迷惑輕了些,心裡不再煩亂,慢慢地,竟有些睏意。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在身邊說話。
睜開眼,是她老公凌,一身黑色運動服,正在放風箏,自己在旁邊,扶著三歲左右的孩子,一起看向藍天……那個人是自己,那自己又是誰?南宮玄鳳徹底迷惑了,只是又見到了老公,好開心,他的眉眼依舊,神采依舊,她一直覺得他是世上最養眼的男人,南宮玄鳳慢慢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