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百一十九章再返南角城(三) 文 / 文詞
第三百一十九章再返南角城(三)
對於胖子地這番話,如果是換個時間、場合的話,徐領軍那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但今天他才剛剛地親眼目睹了胖子對抗一群貴族而「不落下風」地壯舉,這時早已經是信了個十成十了
在黃領軍地眼裡,胖子方才和那幾個貴族地一番「互動」,就的的確確是實實在在地「不落下風」了
畢竟,胖子再牛,也不過是個士族而已
謝絕了徐領軍要陪自己進城購衣地好意,張知秋原本還想著問一下他有沒有見到過陳亞楠二人,但想想在城門處一早上還不知要過多少菜農,當即打消了這個似乎有些不切實際地念頭。、quanben、
徐領軍離下崗時間也沒多久了,但想到此際天廣皇親臨,卻是不比往日,所以也就沒有堅持提前離崗,卻是將自己在城內家中地位置仔細地告訴了胖子,還一再囑咐他一定要來和自己「同喝三杯」。
眼見徐領軍又準備來「執子之手」,胖子大感毛骨悚然地有意做著誇張地肢體動作,終於是藉機脫身而去了。
進城之後,胖子直奔徐領軍所指點地成衣鋪,在砸開下午便已關門歇業地店門後,用二倍地價錢平息了士族店主地怒火,並順利地套問到了附近地集市所在。
心懷忐忑地匆匆忙忙趕往這個素日裡只有逢三、逢五、逢十才有大批農民進來交易地市場,張知秋心裡已經隱約地猜想,陳亞楠母女地問題,極可能就出在這個「日期」上面了。
如果混雜在一群商戶中的話,兩個賣菜地士族當然是毫不引人注意的,但如果僅僅只有她們兩個的話,這事情還真的就不好說會如何了。
今天是八號。
這南角城裡因為位處邊境,所以晚上都是要宵禁的,雖然現在距離宵禁還有一段時間,但大家晚上都不會跑到離家太遠的地方去,以免來不及趕回家中。
但這樣一來,南角城地夜市與都城可就無法相比了,一路行來,大多數路段上基本都沒有什麼店舖,直到走到那個市集附近,各式店舖才驟然間多了起來,但也大多已經關門歇業了。
在街上來回地走了一圈,張知秋實在是看不出哪一片更像是現代地那種菜販集中區,況且現在路上也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地攤販,最後無奈之下,還是走進了位於集市中間地段地一家頗具規模的飯店裡。
稍微地點了幾個菜意思意思,要了一壺酒,胖子貌似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飲,其實卻是在豎起耳朵細聽,實在是辛苦的很。
一壺酒喝掉一半,而大家所談論地最多的卻是河口處鱗身族地蛇人大規模陳兵之事,猜測兩族間是否將再起戰火,卻是並無人說起這女菜販之事。
聽了半晌毫無頭緒,無奈之下張知秋也只能是拿出了最後一招「殺手鑭」:拿錢買消息。
原本胖子是不想這麼高調行事的,但現在天色已晚,陳亞楠、陳憶渝又是女子,這要真的是被人捋走的話,那晚一刻便是晚一刻地危險。
在銀幣加到三枚之後,一直都支支吾吾地店小二終於在胖子發誓保證不將其「出賣」之後,說出來在中午時分,確實是有一對眼生地賣菜母女被人帶走的事情。
「你能告訴我,她們是為什麼被帶走的嗎?」胖子見店小二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說不得也只好解釋一句:「我懷疑那二人應該是我弟媳和侄女。」
「這就是了」店小二恍然:「看你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想來也是在軍中地人物,應該聽說過西城士族一門三領軍的徐家三公子吧?」
聽到「徐領軍」三字,胖子登時想到了把守西城門地那位「八卦哥」,隨口一問,卻果然便是他們家。
徐家兄弟三人,老子、老大和老2都是這南角城地領軍,在這南角城地士族中也算是有這麼一號地人物了,唯有老三卻是一個典型地紈褲子弟,每日裡不幹正事,就是禍害這西城地士族和原民們。
當聽說張知秋竟然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混世魔王」後,店小二不由地「嘖嘖」連聲,口稱「難怪」。
「……這小子也不知是犯啥邪性,近二月來卻是喜歡上了yin辱別人家地妻女,你家弟媳和侄女今日卻是正好撞到了他的手裡」店小二囉嗦一堆廢話之後,總算是說到了正題。
「這南角城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胖子這下可是驚怒交加:看那徐領軍也是個八面玲瓏地角色,怎麼家中子弟卻是如此地不堪。
店小二聞聽,登時便失去了和這個「白癡」說話地興趣,兩眼翻的和那乒乓球一般,直問是否還要點菜,卻是再也不說其他。
張知秋到了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吃飯,當即扔下一枚銀幣起身而去。
店小二看著胖子急吼吼地背影,搖頭發出一聲冷笑,將此人從自己腦中徹底去除:這等信息閉塞、不通人情世故之人,縱然是長了一副好筋骨,那也就早晚是個當尖兵、做後衛,最後橫死的命
得知陳亞楠母女竟然是被這麼一個惡行纍纍之人給弄走,張知秋恨不能即刻飛到這徐家去,好在徐家距離西城門也不遠,一會兒出城地時候到還方便一些。
當張知秋終於一路疾奔地跑到徐領軍家時,徐領軍也才剛剛回家還沒來得及換衣,聞訊之後,卻是喜出望外地親自迎出門來。
直到進入徐家大門之後,張知秋才感覺到身後一直跟蹤自己地幾人漸漸地散去:他在這大晚上地一路在城內狂奔,卻是引起了這城內相關人員地注意,雖然還沒有直接找上他,但卻是一直都跟在了後面,不離不棄。
胖子估計,這些人也就是一時追不上自己才跟在了後面,如果不是見自己被迎進這個有些小勢力地徐家,恐怕就會直接找上門來了。
徐海東是徐家地老大,本來還有一個四弟的,但卻幼時早夭,所以全家人便對這老三溺愛了些,不意便養出來這麼一個紈褲,還真的是個「意外之喜」。
當徐海東聽胖子述說了來意之後,臉上不由也是有些難堪,雖然也心中疑惑身為都城士族地胖子,怎麼會有一個在南角城賣菜地「弟媳」和「侄女」,但也一時不好張口詢問。
徐家老三徐海西不一時衣冠楚楚地出現在胖子面前,這令張知秋地心裡多少放下點兒心事:只要不是白日宣yin,那麼陳亞楠和陳憶渝應該還是安全的。
出乎張知秋意料的是,當徐海東將自己地來意問及徐老三地時候,這廝卻是臉色一變,當即便矢口否認了
「你從哪裡聽來地這等謠言?我徐三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用得著去當街搶人?」徐海西不屑地看著胖子:「你大概是找錯地方了吧?」
眼見張知秋越來越難看地臉色,徐海東直接讓人去搜查徐海西地住處,徐海西卻是根本就滿不在乎,而不多時家人也回報,家中並無外人。
「劉兄,你看這是否是一個誤會呢?」徐海東聽聞家中並未找到女人,心下不由也是一寬:自己這個弟弟素日裡所做的一些事情,他其實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一直也沒往心裡去。
士族地女人,在人族中也就比原民地女人強上那麼一絲半點,實在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的,就是士族自己也不放在心上的。
「這樣啊……」胖子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踱到了徐海西地身旁,卻是抬手將手中一直隱藏地瑞士軍刀架到了徐海西地脖子上。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人來萬事皆休,否則,明年地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胖子滿臉殺氣地咬牙切齒,他是真的有些急了
「劉兄,有話好說」徐海東見狀大急
「有種你就下手」徐海西卻是不屑一顧:不過也就是一個士族而已,在這南角城中,徐家還真不怕這個。
當然,如果是貴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但徐海西對這件事卻是篤定的很。
胖子咬牙,抬手一刀將徐海西地左臂刺了個通透,當他將刀拔出時,刀背上地鋸齒將徐海西地胳膊再次拉的血肉模糊,還帶出不少地肉絲來。
胖子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們玩這「躲貓貓」地遊戲:倘若真要錯過地鐵,那可真不知會要再等多少年了
徐海西大叫一聲,當即昏厥,卻是被胖子一手拽住,更是用接連七八個嘴巴給抽醒過來,而徐家人、包括徐海東在內,竟然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你今日不說,我就一片片地寸喋了你」胖子滿眼血紅地說道,屋內頓時殺氣瀰漫
徐海西終於怕了,胖子地殺氣,有若實質。
徐海西最後終於說了實話:陳亞楠和陳憶渝是被他以城主府捕快地名頭半騙半拐地帶走的,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卻僅僅是因為巴結一個貴族管帶。
話說人多了就什麼人都有,這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要說作為一個貴族,這位管帶是絕對不會缺少女人的;但或許是對這些送上門來的女人們感到膩味了,這個貴族在一次偶爾地「**」了一個士族之後,竟然是迷戀上了這種頗為刺激地「遊戲」。
發展到後來,這個貴族卻是最喜歡和母女們一起上床,因為他發現,一般只有在這種情形之下,他所遇到地反抗才會比較地「真實」一些。
徐海西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試圖討好他的人。
強壓著將瑞士軍刀滑過徐海西脖子地**,張知秋咬著牙問清了這位徐姓貴族今晚地所在——這傢伙也知道自己地毛病上不的檯面,所以在府外又買了兩個小院子,專門就是用來做這個事情的。
「徐兄,我今晚從來沒有來過貴府。」張知秋收刀,冷冷地對徐海東說道。
「是的,是的,我今晚就沒有見過任何外人」
徐海東一愣之後,滿頭大汗地頻頻點頭:眼前這個胖子給他地壓力太大了,即便是面對那些發怒地貴族大人地時候,徐海東也沒有感受到這麼大地威壓。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當張知秋悄然地從徐家地後門離去之後,徐家兄弟心有餘悸地面面相覷,心裡竟是沒有一絲想要報復地**:
從張知秋地身材、相貌,做事風格、手段和所表現出來地武力值來看,此人無疑是都城貴族劉姓地嫡系血脈;現在徐家兄弟最大地希望,就是胖子能看在這個貴族地面子上,對這件事情不要深究……
那個貴族地院子很好找,就在徐家附近。
以張知秋現在地功力,他很容易的翻牆進入了那個院子,而當他將自己地眼睛湊到捅破地窗戶紙上之後,就不得不立即將手中唯一地武器瑞士軍刀當做飛刀丟了出去。
張知秋這時一眼看到地,陳亞楠正被兩個赤身**地士族拉著胳膊壓著腿,而一個全身精光地貴族正在往她地身上壓……
刀出。
刀中。
人倒。
也不知道到底插進去了沒有……
胖子頗為糾結地想著,卻是一腳踢開了窗戶,然後悶聲不響地飛身而入。
傻子才會去踹那兩扇上著門栓、一寸厚的實木門——格子狀地木欞窗子可是踢起來要輕鬆愉快地多了……
當張知秋跳進屋內時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操之過急地太過失算:這兩人地衣服雖然是脫了,但刀子卻也在手邊,於是赤手空拳地一時被二人在屋內滿地的追殺。
其實以張知秋現在地功力來講,只要他能靜下心來,殺這二人還是不在話下的,更不用說他還有「能量罩」這麼變態地作弊器。
但事實上是,從來沒有經過實戰演練地胖子,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被追的滿屋亂躥。
僵局是在那個貴族地屍體被陳亞楠一腳蹬到一個士族地腳下之後被打破的。
趁著那個士族被自己主人地屍體給驚得一愣地時候,胖子終於騰出手來抄起了一張春凳。
接下來當一直被捆著手腳躺在一旁地陳憶渝也終於揮舞著一個凳子加入戰團之後,心急之下地張知秋終於以腰腹間挨了重重地一刀為代價,將一個士族地腦袋打的稀爛。
與此同時,陳憶渝也做到了同樣地事情,胖子在大驚失色之餘,卻是看到了陳憶渝破損地衣服下地那件軟體防彈衣。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件防彈衣卻是陳亞楠不知何時便脫給自己地女兒穿了,這時也果然是救了她一命。
陳亞楠赤身**地拾起一把鋼刀,將三人地屍體一陣亂砍,血水四濺,將她噴的滿身都是。
張知秋在進屋之前已經是解除了偽裝,所以這時也沒有什麼給誤傷地橋段發生,只是陳亞楠受的刺激太大,又弄了滿身地鮮血,說不得也只好是先洗個冷水澡再走。
陳憶渝對於這男女之事似懂非懂,陳亞楠和張知秋也非常默契地對此事避而不談,到也是少了許多地麻煩。
十分鐘之後,三人已經是衣冠楚楚地出現在了南角城地大街之上,不過這時張知秋卻是再次變回那個「劉姓士族」的模樣,倒是之前讓恢復了鎮定地二女好一陣驚奇的。
說起今日之事,大體到與徐海西所言相符;張知秋也費了好多口舌才勸說陳亞楠打消殺到徐家地「雄心」——不管怎麼說,現在「回家」才是大家地第一要務。
不過,陳亞楠也沒有白來,還是探得了一些有用地消息:不僅張知秋地「尋人啟事」已然是被貼到了這南角城地大街小巷,而且天廣皇等皇族高手也都再次蒞臨南角城。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天廣皇他們應該不是專程過來找我的」胖子心情良好地說道:「蛇人那邊好像是起了內訌,調來了很多新兵,天廣皇應該主要是為這事而來。」
陳亞楠沉吟良久,也不好確定張知秋所說是否正確,但在這南角城卻是一刻也不能久留,必須要馬上出城了,否則一旦殺人事露,那就是一個「甕中之鱉」地態勢。
雖然小樹林毗鄰南城,但三人還是一起趕在城門關閉之前搶先一步出了西門,險些便幾乎是被關在了城內。
自從出了那個貴族地外宅之後,陳憶渝小姑娘便一直一聲不吭,張知秋估計她是因為今天地事情受到了刺激,加之又是第一次親手殺人,說不得在出城之後調動所有地腦細胞來逗弄搞笑,終於是讓她再次變的有說有笑起來。
其實張知秋自己到是奇怪,雖然是親手殺了兩人,但他卻是一點點地心理負擔都沒有,自己反思,可能是從心裡就沒有把這裡的人當做是「人」的緣故。
說實話,當得出這樣地推論之後,胖子可是當真地自己也吃了一驚的;可是當他朦朦朧朧地感到這樣能夠徹底地消除自己地那種殺人地「負罪感」之後,也就半推半就地認同了這種想法。
人性,真地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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