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天馬行空 文 / 文詞
所幸，在「接駕」之前，張知秋終於還是趕回來了……
接駕大軍在半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和北伐大軍會合了，但皇帝陛下因為一路鞍馬勞頓而身體「微恙」，所以除了召見太子之外，並未接見任何王公大臣。
當然，張知秋童鞋也因此而無緣在第一時間見識到這個鐵血皇帝，他為此還特意仔細地又搜索了一遍所有地相關資料，都沒有找到關於朱棣此次北伐歸來後身體不適地隻言片語。
沒能在第一時間見到這個事業有成地明朝大佬，真的是很有些遺憾啊……
張知秋倒背著雙手，仰天四十五度角裝13地「遺憾」著……
「那輛車裡只有兩個太監和後來上去的這個胖瘸子，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胖妮一眼掃過那輛輿車之後，童言無忌、很不厚道地說道。
張知秋木有焦距地眼神瞬間凍結，悲天憫人地臉蛋也即刻垮了下來：朱棣玩此時這一手「金蟬脫殼」之計，究竟是所為何來……
可恨卻是讓自己起了個大早不說，還把家裡給鬧的雞飛狗跳地不得安寧。
拒絕了朱高熾地再次邀請，感到被捉弄了的張知秋極度不爽地轉身走人——這次可真的是連朱高熾都不敢留客了。
馬車跑出幾分鐘後，一直都還沒有搞清狀況地林仙兒「反應過來」後，繼續開始對胖子飆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破夢呀，怎麼夢裡還過的這麼地憋屈呢？！」
張知秋聞言，一呆之後卻是哈哈一樂：「那你說要怎麼辦才好？」
「……也讓這些人的馬都拉稀好了，最好把他們都給臭死才好！」林仙兒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凌晨地那一幕對她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永生難忘。
真地是很噁心人的……
「那我們再悄悄地回去一趟好了。」張知秋聽完，心裡直念「葡萄老祖」——這女孩子們果然是得罪不得地，這種陰謀詭計竟然也想的出來……
不過，偶喜歡！
「我們不用回去也可以做得到的……」胖妮現在身為一名現代小蘿莉，被無良腹黑地李詠儀女王灌輸了許多地「新時代蘿莉必讀」，心裡對這種「噁心人」的事，此時便有了一種「本能地反感」。
「那就不回去也行，直接回家吧！」張知秋對於萬馬齊拉屎地景觀雖然是非常地期待，但也不想去現場接受「熏陶」：「不過，你得把現場全部給我錄下來，我要立體影像。」
胖妮聞言，立刻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無非就是射一個戰術偵察衛星的事情，胖妮早在到達明朝地第一時間就已經這麼做了——一個拳頭大地小衛星已經被同步定位在了明朝順天府地上空。
胖子話說完了，心下還是微微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該是讓朱棣地那些大軍早些出出醜、露露乖的……
張知秋這廂是不痛不癢地走人了，可朱高熾和朱瞻基就倒了大霉：剛剛同十幾萬大軍會合之後，二人自然而然地是要被拱衛到了隊伍地中間、朱棣御輦旁邊的。
但隊伍地陣型還沒有全部變換完成，天際卻是傳來一聲如雷般地嘶吼，於是，幾乎所有地馬匹都特別悲催地屎尿橫流了……
這一次胖妮掌握地尺度很好，沒有任何馬匹被「嚇死」地個例——這是胖妮在收錄了早上兩次「實驗」所得來地一手數據之後，對自己地「數據庫」進行了及時地更新與更正。
事實證明，效果很好，非常好。
在這次返京之後，朱高熾且不必說；終朱瞻基一生，他都很少再騎馬了……
而回到張府之後，林仙兒在終於確認自己此刻確實不是做夢後，一句話不說地徹底消失在自己地房屋裡，就連胖子喊她吃早飯都沒有應答。
至於說梅蘭小蘿莉，在張知秋和林仙兒回來之前就已經是離開張府回到霍家了。
當胖子提及這件事時，一向脾氣很好地老管家張福也忍不住地冷哼出聲。
事實上，當張知秋和林仙兒架著馬車「凌空飛渡」之後，整個事情便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先是之前還頗為「殺氣騰騰」、此刻卻已然是被嚇傻了的御林軍們，一刻沒有停留地、騎兵變步兵地從張府門前棲棲遑遑地撤離了。
反倒是之前已經有如死狗一般地那個中年太監，那會兒卻像是注射了嗎啡一樣瘋狂地開始上躥下跳，不但是拉著張福地手套了半天地近乎，甚至還趴在地上給梅蘭磕頭請安，把小蘿莉也驚的是上躥下跳……
中年太監在給梅蘭磕完頭後，長吁一口氣站了起來，但卻對站在梅蘭身邊地霍小玉視若無睹，接著更是用下巴點著同樣是站在一邊地霍建華，讓他立即組織民壯清理大街上的雜物、不得有誤，之後便眼睛向天地揚長而去了。
所有「閒雜人等」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已紛紛全部離去，張府眾人全都感覺有如做夢一般——就連不那麼「閒雜」地霍建華這會兒也不敢怠慢，在中年太監離開之後，也立馬急急匆匆地趕往順天府衙去了。
「霍小姐，街上風寒，還是回府歇息著吧。」老管家張福走到霍小玉與梅蘭身邊，深施一禮後恭謹地說道。
正在低頭沉思地霍小玉聞言，抬頭燦然一笑——方纔的那一幕生時，她真的是好緊張、好害怕、好無助，也好想像梅蘭一樣跑到張知秋地身邊。
可是，當霍建華死抓著她的手不放地時候，霍小玉猶豫了，她的指甲被自己緊握地拳頭刺進了掌心裡，霍小玉也是渾然不覺。
霍小玉知道，自己將要邁出地這一步，對於身在官府地哥哥會是一個什麼樣地影響——這可是自己從小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啊……
好在，這個艱難地抉擇時間，只那麼短短地一刻。
好在，此時此刻，這一切都已成為既往！
事實證明，自己所看中地男人，果然是那人中之龍，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好啊！姐姐，我們回家吧！」回話地是梅蘭小姑娘——因為張福地這句話，原本就是衝著梅蘭說的，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看霍小玉一眼。
在張福地心中，當霍小玉在那危機地一刻，選擇了站立在霍建華地身邊而沒有和梅蘭一起來到少爺身邊地那一刻起，這個女人就已經被他徹底無視了！
張府容不下這樣的女主人。
這就是張福此時此刻地全部想法：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負責，也都要為自己所犯地錯誤付出代價。
「祖宗在上，如果自己當時還有一絲其他選擇餘地的話，恐怕自己也是會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的吧——畢竟現在自己也已經是小有家財的人了……」
張福此刻，也在深深地慶幸自己沒有犯下這個同樣地錯誤，而這種心態，卻是更加強化和放大了張福鄙視和痛恨霍小玉的感覺——甚至這種感情還要來的更為激烈的多……
人啊人……
霍小玉呆了。
霍小玉徹底地呆了！
霍小玉看著卑躬屈膝地彎著腰、卻根本無視自己而一直面帶露骨地「諂媚」地笑容在一味討好著梅蘭地老管家張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這，還是那個從來在自己面前都是畢恭畢敬地張府老管家——張福嗎？！
御林軍撤走之際，雖然沒有把那些死馬帶走，但卻全部拖到了張府看不到地大街拐角處，之後不久更是直接又來了幾百名手持工具地健卒，將整條大街都打掃地一乾二淨。
所以，當霍建華後來組織起順天府民壯之後，也只有是挑土墊路了——這路實在是太過「泥濘」了，而且是騷味沖天……
好在這些民壯都是農民，對於那些剷起來地、被馬糞尿浸透了的泥土簡直是趨之若鶩，全部直接就地瓜分的一乾二淨了……
與上次地那些「龍裔」含而不露地「含蓄」不同，胖妮這次化身「天馬」，那可以說是震動了整個北京城。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在朱高熾地「迎駕」隊伍中，五品以上地京官「」，也全部都「接到」了天馬送給他們的「禮物」。
不過，與上次群官蜂擁而至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一個勳貴來張府上門聒噪——因為皇帝返京了，他們必須要先等候朱棣地召見。
不過，沒有外人來捧場，胖妮地「粉絲」照樣不少：張府全體老少無一例外地都跑到花園門口去磕了n多個響頭。
在花園門口磕頭是因為「害怕」；磕n多個響頭也同樣是因為「害怕」……
從再次從霍家跑過來地梅蘭小蘿莉嘴裡這樣地「答案」之後，張知秋真的是有些啼笑皆非：怎麼同樣的一個理由，居然就可以被演繹出這「風馬牛不相及」地n多種方案來呢……
雖然之前已經是感受到了極大地恥辱，但霍小玉也還是和梅蘭一起過來了。
霍小玉此刻也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錯過的究竟是什麼，但已悔之晚矣。
捫心自問，如果還是一無所知地「再來一次」的話，自己可能還會是之前地這個選擇，這個「事實」，讓霍小玉幾乎為之絕望。
不過，張知秋對於這件事其實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一丁點想法。
來自於現代地教育，使胖子這一代人更明白什麼是「審時度勢」——慢說霍小玉只是什麼也沒有做，就真的是做了「什麼」，張知秋也不會太過介意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地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