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朱棣返京(九) 文 / 文詞
不管怎麼說,這個結果在讓胖妮極其驚訝的同時,也感到極為丟臉和極其地不滿意!
胖妮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而惹毛胖妮地後果,那就預示著是一場災難……
事實上,不要說只是一匹馬,就是一隻老虎,胖妮也能輕而易舉地「放個屁將它嚇死」——不就是調整一下所射微波地頻率嘛,這可真的是比「放屁」要簡單和容易的多了……
其實,胖妮之所以會這麼做,引起禍端地還是在那些御林軍地身上:正是因為他們對張知秋地敵意,引起了胖妮自衛系統地反彈。
這也就是他們地敵意還沒有演變為「殺意」,否則現在導在地上的就不是這些馬而是這些人了。
對於已然是全副武裝地胖妮來說,這些沒有能量護罩地人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她隨時隨地都可以為所欲為地對他們進行任意地宰割!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之間,張知秋和他的馬車就如旋風般呼嘯著出現在了張府地大門口。
張知秋吃驚地看著列隊在街上卻馬倒甲歪盔也斜的御林軍們,一時真的是有些不明所以——天地良心,這件事確實是和善良的胖子沒有一毛的關係……
「這是怎麼回事?」張知秋習慣性地問道,同時四下打量著尋找林仙兒。
不過,在此時此刻,最吃驚的絕對不是張知秋。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停止,所有的人都被定格,就連一個摔倒在馬下,剛剛將頭上地頭盔從地上撿起來往頭上戴到一半的人,也都就那麼舉著手、捧著盔地定格了。
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公子,我在這裡!」最先反應過來的,果然還是精神力最強地林仙兒。
張知秋聞聲轉向,在人群地最邊緣看到了林仙兒,卻被她的一身打扮給直接雷的滿頭冒煙。
林仙兒此刻是一身中盜賊地緊身裝扮,誅仙劍也再次被她背在了背上,腰間則是掛著屠龍刀,肩上還斜挎著一個背囊,從形狀上張知秋一眼就可以看出,裡邊一定就是那兩隻弩弓!
「少爺!」這次緊接著叫出聲來的是老管家張福,老頭兒此刻臉上似哭似笑,說不出是個什麼表情,卻是忽然間爬到地上,咚咚有聲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恭送少爺,祝少爺早日歸家!」張福大聲說道。
「恭送少爺!」張福身後地張府眾人一個不拉地全部跪倒在地,全部都給張知秋磕了三個響頭,同時大聲地喊道。
接著便有人失聲痛哭起來!
「哥哥,哥哥!」正當張知秋哭笑不得地準備說些什麼地時候,一個小女孩地聲音忽然由遠而近地響了起來,張知秋當即便聽出,這正是梅蘭小姑娘。
「別跑、別跑,小心摔倒!」被嚇了一跳地張知秋扭頭看著正跌跌撞撞地往這邊跑的小蘿莉,慌忙地抬腿跳下了馬車。
遠處,霍小玉神情複雜地看著張知秋,卻是沒有和梅蘭一起過來,因為,在她的身邊,她的哥哥霍建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霍小玉在掙了幾下之後,也就沒再動了。
「哥哥,你要離開我們了嗎?」梅蘭縱身撲到張知秋地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問道。
「我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我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你先去自己玩一會兒吧!」張知秋笑著摸摸梅蘭地小腦瓜,拉著她的手來到了張福面前。
「你們都先回府吧,我估計今天可能會早回不來吧!」張知秋將梅蘭推到了張福面前。
「是,少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地張福甚至都沒有去擦腦門上的黃土,就再次恭恭敬敬地梅蘭行了一禮。
在老頭兒的心裡,梅蘭此刻仍對主人不離不棄,那麼在主人和林仙兒離開之後,這個小姑娘就是張府日後地當家主母了!
「好了,都回去把臉洗洗,還可以睡個回籠覺!」張知秋哈哈一笑,扭頭對趕過來地林仙兒說到:「趕快上車,要不還真的就晚了!」
沖遠處地霍建華兄妹擺擺手,張知秋沒有和他們多話,轉身上車——到不說是對二人有什麼意見,而是真的是時間有些太過緊張了。
都怪胖子太能吃了……
「你不能走!」張知秋剛剛坐到車上,那個太監卻是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攔到車前。
「我去接駕,你攔著我幹什麼?」張知秋冷冷地看著這個臉容扭曲、一臉獰惡地看著自己地中年太監,心裡雖然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仇恨自己,但還是感覺到非常地不爽!
「都站好了,讓張公子在皇上面前給御林軍多說幾句好話!」中年太監沒有沒有理會張知秋,卻是回過頭去,尖著嗓子沖那些依舊是亂七八糟的御林軍們話裡有話地大喊。
帶隊地御林軍統領一凜,大聲地呵斥著不下,同時也將隊伍有意無意地散列開來,將張府周邊地所有道路都圍了起來。
張知秋嘿嘿一聲冷笑,縱身躍上馬車——這到是讓他自己也大大地意外了一下:自己居然、竟然可以「縱身躍上馬車」?!
見林仙兒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車廂裡——這輛馬車不但沒有準備馬鞭,就連馬身上的韁繩也是沒有,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中年太監在近前觀看之後卻再沒有阻擋張知秋上車的原因。
再好的馬車,信馬由韁的話也是走不了多遠的,更何況還有五百名最精銳地御林軍騎兵在此設防。
一手將林仙兒拉到座位上,張知秋冷冷地喝道:「走!」
在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人想到過,馬車竟然能夠跑到那麼地快;在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人想到過,馬車竟然可以是那麼地帥!
在張知秋的話音甫落之際,站在隊伍最前面地御林軍帶隊統領便已經看到了兩隻小面盆大地馬蹄撲面而來,而他這個曾經在疆場搏殺過十多年地老兵卻甚至是連手中地兵器都沒來得及舉起!
多年之後,今天地這一幕仍然無比深刻地鐫刻在現場每一個人地心中,而這個最終活到七十三歲高齡地統領大人,在晚年連自己地孫子都認不全地時候,卻是仍然可以清晰地向來賓講述今日地這一幕。
「……那「天馬」,是第一個從我的頭頂飛過去的!」
在現場地數百個男女老少、軍民人等的親眼見證之下,張知秋所坐的馬車當時是極其囂張無比地從五百名御林軍騎兵的頭頂上虎嘯而過的,並且在轉眼間便已經是走的蹤跡不見!
不過,須臾之間,遠處天際再次傳來了一聲暴烈地嘶鳴,而這一次,所有地馬匹都無一例外地全部哀鳴著倒地不起了!
事後地統計表明,由於隊形地鬆散度不夠,有一百七十三名御林軍官兵當場被倒下地馬匹壓傷、壓斷了胳膊或腿;有六十三匹馬被直接「嚇死」。
當天清晨,順天府地差役們從這塊地方清走了過五千斤的馬糞,平均每匹馬十斤;而那股騷馬尿地味道,更是在用新的黃土換去了路面上三寸舊土後,直到當天下午才完全地散乾淨……
在張知秋以這種極其誇張地方式離開之後不久,張府斜側面地一座二層酒樓上悄然地下來一夥人,悄然地從這裡無聲無息地離去。
其中,那個一直被簇擁在中間,出門便直接跨入一頂小轎的人,原本一直挺拔地身軀,那時也變得有些頹然與彎曲,月光下,一張滿是風霜之色地、剛毅地面孔,忽隱忽現……
林仙兒現在已經是完全地變傻了。
這輛馬車沒有人駕馭,可是兩匹馬也根本就不用人來駕駛;這輛馬車還沒有一絲地顛簸,也沒有一絲地涼風,甚至都沒有一點兒聲音!
「我一定是在做夢!」林仙兒看著路兩邊急閃過地樹木,扯下來自己臉上紋絲不動地面巾:「可是我怎麼可以睡著了呢?」
林仙兒忽然挺身站了起來:「公子也不知回來沒有,我的去等他!」
一把扯住正要跳車地林仙兒,張知秋抹抹頭上還沒來得及冒出來地汗水:「你不要命了?現在時過三百公里,就算是你武功蓋世,跳下去也得不死即殘!」
「你放開我!」林仙兒哭喪著臉轉過頭來,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聽不懂這夢中地「囈語」。
「公子,雖然我在夢裡也見到你了,還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真的不能再睡了,我必須醒過來等你的啊——你現在真的、真的是很危險,我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林仙兒茫然地看著張知秋,似在講述,又似在自語地喃喃說道。
「好了,好了!」張知秋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地拍拍林仙兒的肩膀:「我現在已經是知道了,你也沒有在做夢,我們此刻正在去接朱棣的路上,而且馬上就能趕上朱高熾地隊伍了!」
「唉,我果然是在做夢。」林仙兒沒有理會張知秋所說地話語內容,卻是嬌俏地白了胖子一眼,居然是風情無限!